天空如洗,青草連茵。


    一個奇俊的異族男子,騎一匹白馬在這官道上奔馳而回。


    如此匆忙,定是有緊急而且重要的事情,正等著他。


    突然,原本天藍色的晴朗天空,霎時間便烏雲大作,其中隱隱有雷鳴作響。


    那名奇俊的男子,正大訝為何會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異象。於是,便停馬駐足觀望。


    卻不曾想到,此時天空中,正有一黑點正急速地接近。


    曼陀羅從烏雲中跌落,才看到這名男子就在自己正下方。


    距離實在太短了,曼陀羅空中也無法借力閃避。從發現下方的男子到撞上去,就隻得一瞬的時間。


    “嘭!”地一聲巨響,曼陀羅撞上了這個男子。


    曼陀羅搖著被他撞倒在地上的男子,說道:“喂,靚仔,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啊,說句話啊?喂,我不是故意的,喂,老兄,你醒醒啊。”


    已經垂死邊緣的奇俊男子,極力掙紮著,從胸口口袋取出一個半邊的玉佩來,遞給曼陀羅,眼裏充滿懇求,淚水竟從眼眶滴淚而出。


    顯而易見,這玉佩對他來說,的確是十分重要,他.....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但把玉佩交到曼陀羅手中之後,抽搐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曼陀羅一拍腦袋,唉了一聲。


    “乾坤亂,生死轉,我曼陀羅來了二百年前,使人間多了一命,對應便要奪你一命相抵,天命注定的,沒辦法。”


    曼陀羅怔怔看著手中的半枚玉佩,心中疑惑不斷。


    因為這半枚晶瑩剔透的玉佩,他似乎有點印象,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太乙夕夢別在腰間的那枚麽?據說這是雲傲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他看著已經躺在地上的那男子自言自語地道:“喂,搞什麽鬼啊?這個玉佩明明就是雲傲送給太乙夕夢的那枚,你怎麽會有?”


    可惜那名男子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無法回話了。


    曼陀羅不忍這男子露屍荒野,於是便將這男子草草葬了。


    碑上刻名的時候,曼陀羅卻犯難了。


    “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你一句話不留就這樣走,真是飛來橫禍,嗯,就叫你做橫禍吧!”


    以殺禪代筆,洋洋灑灑地刻道“橫禍之墓”。


    若是這男子泉下有知,一定被這曼陀羅氣到回魂。


    那男子被砸的時候,正好停馬駐足,他死了,馬兒卻沒事,他也算是倒黴,若他不下馬,那一點事都沒有。可是一切的巧合,隻能說明,這都是他命數裏早已注定的一劫。


    命裏有劫,在劫難逃啊。


    曼陀羅牽過他的那匹白馬,有馬兒代步,且老馬識途,它總會帶你到城市裏。


    曼陀羅騎上了白馬,他要趕緊去天鷹血柱城,不知道二百年前天鷹血柱城有沒有什麽變化。他要趕緊截住紫中天,若是被他影響了乾坤,倒轉了陰陽,那麽未來的一切恐怕都會受到影響。


    騎了一段路,曼陀羅越發覺得被他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來曆有些古怪,但那種感覺,又很難說得出來是什麽,總之一路上忐忑不安便是了。


    路過一個驛站,曼陀羅打算讓馬兒歇歇腳,順便打聽一下現在的方位是在哪。


    剛到驛站,一個與太乙夕夢有九分相似的女子便撲麵而來,開心的道:“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曼陀羅大訝,這是不是認錯人了。頓時大訝:“咦?喂,等等,了解一下情況先呀,不要那麽猴急!”


    那女子抓著曼陀羅的手道:“你是白易數表哥呀!還有這匹白馬,它是小白龍吧?”


    曼陀羅大訝道:“白易數表哥?”


    這不是一直被埋在唾墳的那個人嗎?


    那女子拉著曼陀羅的手在驛站找個凳子坐了下來。遞給曼陀羅一杯茶水,解釋說道:“我便是你的表妹玉姬啊,爹娘們十八年前為我倆指腹為婚,以兩半玉佩為記。你我雖然為敵族對戰,我卻對自己說,到了危急關頭,我發出一封信,你一定會來救我的,跟我私奔出走。易數表哥,你我雖然素未謀麵,但.......真心天定,良緣不離不棄,你果然來救我,我真的好感動!!”


    曼陀羅嘿嘿一笑,頓時想通了其間關節,頓時說道:“對,我是你表哥,白易數。”


    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一段已到危急關頭的兩族表兄妹指腹為婚的愛情故事,並不複雜。複雜的是,曼陀羅剛好壓死了白易數,自己還被玉姬誤認為了對方,還要與他趕路私奔。


    曼陀羅看著天真爛漫的玉姬,有那麽一瞬間,他真將這個女子當成了太乙夕夢。竟,有些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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