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擺開了態度，雲雀也不想裝了。
當著宇文季的麵，旁若無人地回了自己屋子。
宇文季在屋子前站了一會兒，把想要將人弄死的想法壓下，才抬步回了自己房間。
說是禁足，但雲雀幾乎每晚都會去林歲歲的屋子，兩人有時候聊天，有時候玩遊戲，等林歲歲徹底好了，兩人的關係已經更加親密了。
宇文季這一兩個月倒是常來林歲歲這，林歲歲後背的藥幾乎都是他換的，可惜他好像還在生氣，也不願意主動和林歲歲說話，導致兩人關係一直沒有和好。
林歲歲身子剛好，就被宇文季叫到了書房。
“十個？”
林歲歲瞪大眼睛，之前每日隻要學三個字，現在卻要學十個，這不是為難她嗎？
而且她今天已經和雲雀約好了去采蓮蓬的。
“我可不可以不學呀，”林歲歲根本不敢大聲，隻能嘀嘀咕咕地抱怨，“學這些又沒什麽用。”
宇文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一臉不情願的人，神情也開始嚴肅起來。
“學習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現在還隻是入門，等今後還需要學習文章和作詩。”
“我不喜歡這些，爹爹說過我可以不學的。”
別看林歲歲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說話也沒什麽氣勢，甚至像個小鵪鶉，但那些話聽得宇文季頭疼不已。
“你要是還認我是你夫人，還願意聽我的話，你現在就給我坐下。”
宇文季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清清冷冷，沒什麽煙火氣的，加上他周身的貴氣，在林歲歲看來就是十分唬人的。
她的身體比意識率先做出反應，在宇文季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屁股已經坐到了宇文季的身邊了。
“歲歲，這個字你已經錯了三次了。”
宇文季指著桌麵上的字，頭有些疼，隻能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眉心緩解疼痛。
林歲歲有些委屈地拿著筆，她想說話，可又怕宇文季生氣。
林歲歲觀察著宇文季的臉色，看著窗外的天色，終於有些著急了。
“我答應雲雀今日一起去後院玩了。”
又是雲雀。
宇文季將這個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下。
有些東西還是盡早除了比較好，省得惹林歲歲傷心。
“那你明日再來吧。”
宇文季放開林歲歲的手，開始收拾林歲歲練過的字。
即使宇文季這麽說了，林歲歲還是不敢直接離開。
宇文季對她識字這件事十分認真和上心，上次因為沒寫完功課她就跑去和丫鬟們放風箏，結果被宇文季打了手心。
“去吧，”宇文季伸手抹去林歲歲臉上蹭到的一點墨跡，“既然你先答應了別人，那就完成你的承諾，等明日再來專心學習。”
林歲歲立刻附和他的話：“我記得阿季說過，要說到做到。”
林歲歲的確是個重承諾的人，這也是林虎一直教導她的。
宇文季能一直管著林歲歲，也是因為她說過會對他好，也會聽他的話。
有了宇文季的同意，林歲歲撒著腿便跑了。
宇文季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林歲歲離開，也沒有說什麽。
等到第二天，林歲歲準時來了宇文季這邊。
“今天沒有功課嗎？”
林歲歲看著宇文季沉默地收拾東西，心裏竟然覺得有些奇怪，以往宇文季可不會這麽簡單地放過她。
“沒有了，你身體剛好，不適合勞累。”
宇文季摸著林歲歲的頭發，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去玩吧。”
林歲歲將信將疑地看著宇文季，發現他真的沒有生氣後主動抱了抱他。
“阿季，你可真好，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沒了宇文季的約束，林歲歲和雲雀每天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整個後院似乎成了兩人玩耍的天地。
“夫人，您真的不管管嗎？”
宇文季看著天上的那隻鴛鴦風箏神色不明。
小廝還想說兩句，卻聽見了一聲輕笑，等他轉頭看向宇文季的時候，發現他還是剛才的樣子。
小廝揉揉耳朵，覺得自己剛才肯定聽錯了，被二夫人這麽挑釁，他們大夫人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宇文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向他問了一個很奇怪問題。
“塗麟這幾日忙嗎？”
他們這種男仆，每日清晨雷打不動地需要去訓練或打拳，看到塗麟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不清楚，不過塗師兄每日都會來監督我們，我猜應該不忙吧。”
宇文季貌似隻是隨口一提：“我看歲歲小院養的幾盆蘭花葉子黃了，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讓塗麟來看看。”
小廝沒想到宇文季對林歲歲這麽關注，連屋子前的幾盆花都這麽留心。
“那我明日去問問塗師兄，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
“嗯。”
-
“你慢點，我都要追不上了。”
林歲歲跟在雲雀身後跑，看似在抱怨，但臉上卻笑容滿麵的。
好不容易追上雲雀，林歲歲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一把被雲雀抱了起來。
“風箏不夠高，我帶你放得更高些。”
雲雀將風箏線交到林歲歲手中，豎著將人抱起，然後帶著人跑。
突然增加的高度，以及手上需要牽引的線，都讓林歲歲感到十分的意外和刺激。
她的歡笑聲也越來越大，即使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她的開心。
“好啦，可以放我下來啦。”
林歲歲玩夠了，剛低下頭便看見雲雀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抱了很長時間了。
雲雀隻將人放下，但沒有將人放開。
兩人麵對麵站著，林歲歲比雲雀矮上一個頭，隻能仰著頭看他。
汗水在陽光下顯得晶瑩透亮，像是一顆顆鑲嵌在臉上的珍珠。
林歲歲看得入了迷。
雲雀很少被人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臉，以往那些盯著他臉看的人都被他打得沒了膽子。
但現在被林歲歲看著，雲雀隻覺得心髒在撲通撲通跳著。
以往都是林歲歲主動，這次雲雀突然主動低下了頭。
塗麟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在雲雀碰到林歲歲的瞬間，他看向雲雀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當著宇文季的麵，旁若無人地回了自己屋子。
宇文季在屋子前站了一會兒，把想要將人弄死的想法壓下，才抬步回了自己房間。
說是禁足，但雲雀幾乎每晚都會去林歲歲的屋子，兩人有時候聊天，有時候玩遊戲，等林歲歲徹底好了，兩人的關係已經更加親密了。
宇文季這一兩個月倒是常來林歲歲這，林歲歲後背的藥幾乎都是他換的，可惜他好像還在生氣，也不願意主動和林歲歲說話，導致兩人關係一直沒有和好。
林歲歲身子剛好，就被宇文季叫到了書房。
“十個？”
林歲歲瞪大眼睛，之前每日隻要學三個字，現在卻要學十個，這不是為難她嗎？
而且她今天已經和雲雀約好了去采蓮蓬的。
“我可不可以不學呀，”林歲歲根本不敢大聲，隻能嘀嘀咕咕地抱怨，“學這些又沒什麽用。”
宇文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一臉不情願的人，神情也開始嚴肅起來。
“學習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現在還隻是入門，等今後還需要學習文章和作詩。”
“我不喜歡這些，爹爹說過我可以不學的。”
別看林歲歲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說話也沒什麽氣勢，甚至像個小鵪鶉，但那些話聽得宇文季頭疼不已。
“你要是還認我是你夫人，還願意聽我的話，你現在就給我坐下。”
宇文季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清清冷冷，沒什麽煙火氣的，加上他周身的貴氣，在林歲歲看來就是十分唬人的。
她的身體比意識率先做出反應，在宇文季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屁股已經坐到了宇文季的身邊了。
“歲歲，這個字你已經錯了三次了。”
宇文季指著桌麵上的字，頭有些疼，隻能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眉心緩解疼痛。
林歲歲有些委屈地拿著筆，她想說話，可又怕宇文季生氣。
林歲歲觀察著宇文季的臉色，看著窗外的天色，終於有些著急了。
“我答應雲雀今日一起去後院玩了。”
又是雲雀。
宇文季將這個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下。
有些東西還是盡早除了比較好，省得惹林歲歲傷心。
“那你明日再來吧。”
宇文季放開林歲歲的手，開始收拾林歲歲練過的字。
即使宇文季這麽說了，林歲歲還是不敢直接離開。
宇文季對她識字這件事十分認真和上心，上次因為沒寫完功課她就跑去和丫鬟們放風箏，結果被宇文季打了手心。
“去吧，”宇文季伸手抹去林歲歲臉上蹭到的一點墨跡，“既然你先答應了別人，那就完成你的承諾，等明日再來專心學習。”
林歲歲立刻附和他的話：“我記得阿季說過，要說到做到。”
林歲歲的確是個重承諾的人，這也是林虎一直教導她的。
宇文季能一直管著林歲歲，也是因為她說過會對他好，也會聽他的話。
有了宇文季的同意，林歲歲撒著腿便跑了。
宇文季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林歲歲離開，也沒有說什麽。
等到第二天，林歲歲準時來了宇文季這邊。
“今天沒有功課嗎？”
林歲歲看著宇文季沉默地收拾東西，心裏竟然覺得有些奇怪，以往宇文季可不會這麽簡單地放過她。
“沒有了，你身體剛好，不適合勞累。”
宇文季摸著林歲歲的頭發，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去玩吧。”
林歲歲將信將疑地看著宇文季，發現他真的沒有生氣後主動抱了抱他。
“阿季，你可真好，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沒了宇文季的約束，林歲歲和雲雀每天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整個後院似乎成了兩人玩耍的天地。
“夫人，您真的不管管嗎？”
宇文季看著天上的那隻鴛鴦風箏神色不明。
小廝還想說兩句，卻聽見了一聲輕笑，等他轉頭看向宇文季的時候，發現他還是剛才的樣子。
小廝揉揉耳朵，覺得自己剛才肯定聽錯了，被二夫人這麽挑釁，他們大夫人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宇文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向他問了一個很奇怪問題。
“塗麟這幾日忙嗎？”
他們這種男仆，每日清晨雷打不動地需要去訓練或打拳，看到塗麟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不清楚，不過塗師兄每日都會來監督我們，我猜應該不忙吧。”
宇文季貌似隻是隨口一提：“我看歲歲小院養的幾盆蘭花葉子黃了，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讓塗麟來看看。”
小廝沒想到宇文季對林歲歲這麽關注，連屋子前的幾盆花都這麽留心。
“那我明日去問問塗師兄，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
“嗯。”
-
“你慢點，我都要追不上了。”
林歲歲跟在雲雀身後跑，看似在抱怨，但臉上卻笑容滿麵的。
好不容易追上雲雀，林歲歲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一把被雲雀抱了起來。
“風箏不夠高，我帶你放得更高些。”
雲雀將風箏線交到林歲歲手中，豎著將人抱起，然後帶著人跑。
突然增加的高度，以及手上需要牽引的線，都讓林歲歲感到十分的意外和刺激。
她的歡笑聲也越來越大，即使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她的開心。
“好啦，可以放我下來啦。”
林歲歲玩夠了，剛低下頭便看見雲雀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抱了很長時間了。
雲雀隻將人放下，但沒有將人放開。
兩人麵對麵站著，林歲歲比雲雀矮上一個頭，隻能仰著頭看他。
汗水在陽光下顯得晶瑩透亮，像是一顆顆鑲嵌在臉上的珍珠。
林歲歲看得入了迷。
雲雀很少被人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臉，以往那些盯著他臉看的人都被他打得沒了膽子。
但現在被林歲歲看著，雲雀隻覺得心髒在撲通撲通跳著。
以往都是林歲歲主動，這次雲雀突然主動低下了頭。
塗麟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在雲雀碰到林歲歲的瞬間，他看向雲雀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