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冊子再次被宇文季打開。
“歲歲不選，我就來選了？”
林歲歲對於場地的羞恥感還沒有過去，又聽見宇文季這麽說話，立刻想要從宇文季懷裏逃出去。
“歲歲這麽著急？”
宇文季一把將人拉回來，還給人調轉了方向，兩人麵對麵坐著。
宇文季在林歲歲羞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歲歲討厭我這樣嗎？”
林歲歲抿著嘴巴搖了搖頭。
“喜歡你。”
林歲歲的心意讓宇文季胸口再次震動起來。
林歲歲抬頭捂住宇文季的嘴，不讓他再笑了。
宇文季在林歲歲手心處落下一吻：“我們開始學習好不好？”
林歲歲咬著下唇瓣點點頭：“那你不能太過分。”
宇文季答應得好好的，但事實上林歲歲還是被折騰得不輕。
書房的嗚咽聲一直持續到深夜。
林歲歲第二日起得遲，宇文季哪也沒去，一直在陪著她。
“為什麽一直看我？”
宇文季笑著放下書，將林歲歲嘴角的糕點抹去。
林歲歲也說不上來什麽原因，就是感覺這兩日的宇文季有些奇怪。
明明自己就在他身邊，可宇文季有時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
林歲歲將腦袋中奇怪的念頭搖走。
“阿季，下個月寨子裏麵會有豐收節，我到時候帶你和雲雀一起去看看。”
寨子的豐收節不是每年都會舉辦，隻有當年的收成特別好的時候，才會舉辦一次，山上山下的人都會來慶祝。
宇文季嘴角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他明日便要離開了，他的小妻子卻還不知道。
下個月的豐收節，他可能去不了了，不過雲雀在，林歲歲應該也不會感到無聊。
“你怎麽不說話？”
宇文季的怪異神情，讓林歲歲內心的不安加重。
“我這副身子，到時候不一定能去。”
宇文季不想騙林歲歲，隻能找一個借口。
“我已經和爹爹說過了，他這兩日會給你重新找一個大夫，等你舊傷好了，我們再去。”
林歲歲以為宇文季在擔心自己身體。
“好，等舊傷好了，我再陪你去。”
宇文季估摸著自己回去後，應該需要一兩年的時間，等局勢好些了，他就將林歲歲接過來。
林歲歲不知道宇文季在想什麽，她還在想著雲雀這兩日有些過於安靜了，等明天她就去看看雲雀。
令林歲歲沒想到的是，她剛在自己屋子洗漱完，伺候雲雀的小廝便著急忙慌地拿了個信封跑進來。
“二夫人今早不見了，隻留了封信。”
林歲歲此時還不知道雲雀是離開了，以為是她這兩日沒陪著雲雀，讓他生氣了。
她現在認識些字了，能看見信封上的三個字：歲歲啟。
林歲歲打開信封，裏麵隻有短短幾句。
雲雀說他家中有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林歲歲有些懵，爹爹不是說雲雀是個孤兒嗎，怎麽還有家人。
還有，林家寨出入沒有那麽簡單，雲雀怎麽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的。
信封中還有幾個字林歲歲不認識，她擔心自己會錯了意，準備拿著信封去找宇文季。
可剛走到宇文季的屋子，林歲歲便看見塗麟站在門邊。
“阿季怎麽了嗎？”
林歲歲想要進去瞧瞧，她擔心宇文季又生病了。
塗麟一言不發，跟著林歲歲進了屋子。
“阿季去哪了？”
林歲歲現在腦子已經變成了漿糊，前幾日的不安在此刻化為實質。
塗麟低著嗓音告訴林歲歲：“他的家人找來了，已經接他回去了。”
林歲歲眼中滿是茫然，雲雀回家了，宇文季也回家了。
“他們都走了嗎？”
塗麟的沉默回答了她。
林歲歲頹靡地坐在凳子上，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她的眼淚已經布滿了臉頰。
“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為什麽好好的，都離開了呢。
塗麟護在林歲歲身邊：“你沒錯，隻是他們回家了。”
“可是阿季都沒有和我說過。”
塗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林歲歲，隻能默默陪著她。
“爹爹知道他們走了嗎？”
林歲歲擦著眼淚，兩隻眼睛紅紅的，看著有些像隻受了欺負的小兔子。
“已經通知了。”
林虎今日下山了，塗麟已經派人去告知了。
“他們都走了。”
“嗯。”
“你也會走嗎？”
“不會。”塗麟蹲下身，向林歲歲保證，“我會永遠保護你。”
雲雀和宇文季的離開讓林歲歲感受到了孤獨和茫然。
她的狀態很不好，本就吃得少，現在更是吃不下去了，不到半個月便消瘦得厲害。
林虎沒想到自己找的兩個女婿這個不靠譜，說走就走。
“歲歲，要不我派人把他們找回來，要打要罵隨你處置。”
林歲歲趴在宇文季書房的桌案上，整個人蔫蔫的。
“不要了，他們想走就走吧。”
剛開始林歲歲也說過這樣的氣話，可一個月後，雲雀和宇文季還是沒有回來，林歲歲便是真的失望了。
“我們歲歲不難受，爹爹給你重新找兩個更好看的，好不好？”
林歲歲沒什麽精神，聽見林虎的話，心裏有些抵觸。
“好好好，我不說了。”林虎看林歲歲眉頭蹙起，趕緊岔開話題，“我重新找了兩個廚子，歲歲陪爹爹去吃一點好不好？”
林歲歲沒什麽胃口，一提到吃，她就覺得反胃。
不過林歲歲也不想林虎擔心自己，隻好跟著林虎去了廳堂。
為了讓林歲歲多吃些東西，林虎叫人準備了不少菜係。
飯菜準備的多，塗麟正好這幾天一直守在林歲歲小院，林虎索性讓他一起來吃了。
林歲歲隻動了幾筷子，便沒了進食的欲望。
林虎一邊吃，一邊給林歲歲夾菜。
“這是今日在山上挖的新鮮菇子，嚐嚐看。”
林虎隻要吃到味道不錯的，就會給林歲歲夾上一點。
她的碗裏已經堆了不少菜。
對上林虎期待的眼神，林歲歲還是忍著惡心，拿起筷子將那嫩白的菇子送到了嘴巴。
“唔——”
強烈的土腥氣從口腔直衝到胃部。
林歲歲再也忍不住地幹嘔了起來。
“歲歲不選，我就來選了？”
林歲歲對於場地的羞恥感還沒有過去，又聽見宇文季這麽說話，立刻想要從宇文季懷裏逃出去。
“歲歲這麽著急？”
宇文季一把將人拉回來，還給人調轉了方向，兩人麵對麵坐著。
宇文季在林歲歲羞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歲歲討厭我這樣嗎？”
林歲歲抿著嘴巴搖了搖頭。
“喜歡你。”
林歲歲的心意讓宇文季胸口再次震動起來。
林歲歲抬頭捂住宇文季的嘴，不讓他再笑了。
宇文季在林歲歲手心處落下一吻：“我們開始學習好不好？”
林歲歲咬著下唇瓣點點頭：“那你不能太過分。”
宇文季答應得好好的，但事實上林歲歲還是被折騰得不輕。
書房的嗚咽聲一直持續到深夜。
林歲歲第二日起得遲，宇文季哪也沒去，一直在陪著她。
“為什麽一直看我？”
宇文季笑著放下書，將林歲歲嘴角的糕點抹去。
林歲歲也說不上來什麽原因，就是感覺這兩日的宇文季有些奇怪。
明明自己就在他身邊，可宇文季有時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很舍不得的樣子。
林歲歲將腦袋中奇怪的念頭搖走。
“阿季，下個月寨子裏麵會有豐收節，我到時候帶你和雲雀一起去看看。”
寨子的豐收節不是每年都會舉辦，隻有當年的收成特別好的時候，才會舉辦一次，山上山下的人都會來慶祝。
宇文季嘴角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他明日便要離開了，他的小妻子卻還不知道。
下個月的豐收節，他可能去不了了，不過雲雀在，林歲歲應該也不會感到無聊。
“你怎麽不說話？”
宇文季的怪異神情，讓林歲歲內心的不安加重。
“我這副身子，到時候不一定能去。”
宇文季不想騙林歲歲，隻能找一個借口。
“我已經和爹爹說過了，他這兩日會給你重新找一個大夫，等你舊傷好了，我們再去。”
林歲歲以為宇文季在擔心自己身體。
“好，等舊傷好了，我再陪你去。”
宇文季估摸著自己回去後，應該需要一兩年的時間，等局勢好些了，他就將林歲歲接過來。
林歲歲不知道宇文季在想什麽，她還在想著雲雀這兩日有些過於安靜了，等明天她就去看看雲雀。
令林歲歲沒想到的是，她剛在自己屋子洗漱完，伺候雲雀的小廝便著急忙慌地拿了個信封跑進來。
“二夫人今早不見了，隻留了封信。”
林歲歲此時還不知道雲雀是離開了，以為是她這兩日沒陪著雲雀，讓他生氣了。
她現在認識些字了，能看見信封上的三個字：歲歲啟。
林歲歲打開信封，裏麵隻有短短幾句。
雲雀說他家中有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林歲歲有些懵，爹爹不是說雲雀是個孤兒嗎，怎麽還有家人。
還有，林家寨出入沒有那麽簡單，雲雀怎麽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的。
信封中還有幾個字林歲歲不認識，她擔心自己會錯了意，準備拿著信封去找宇文季。
可剛走到宇文季的屋子，林歲歲便看見塗麟站在門邊。
“阿季怎麽了嗎？”
林歲歲想要進去瞧瞧，她擔心宇文季又生病了。
塗麟一言不發，跟著林歲歲進了屋子。
“阿季去哪了？”
林歲歲現在腦子已經變成了漿糊，前幾日的不安在此刻化為實質。
塗麟低著嗓音告訴林歲歲：“他的家人找來了，已經接他回去了。”
林歲歲眼中滿是茫然，雲雀回家了，宇文季也回家了。
“他們都走了嗎？”
塗麟的沉默回答了她。
林歲歲頹靡地坐在凳子上，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她的眼淚已經布滿了臉頰。
“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為什麽好好的，都離開了呢。
塗麟護在林歲歲身邊：“你沒錯，隻是他們回家了。”
“可是阿季都沒有和我說過。”
塗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林歲歲，隻能默默陪著她。
“爹爹知道他們走了嗎？”
林歲歲擦著眼淚，兩隻眼睛紅紅的，看著有些像隻受了欺負的小兔子。
“已經通知了。”
林虎今日下山了，塗麟已經派人去告知了。
“他們都走了。”
“嗯。”
“你也會走嗎？”
“不會。”塗麟蹲下身，向林歲歲保證，“我會永遠保護你。”
雲雀和宇文季的離開讓林歲歲感受到了孤獨和茫然。
她的狀態很不好，本就吃得少，現在更是吃不下去了，不到半個月便消瘦得厲害。
林虎沒想到自己找的兩個女婿這個不靠譜，說走就走。
“歲歲，要不我派人把他們找回來，要打要罵隨你處置。”
林歲歲趴在宇文季書房的桌案上，整個人蔫蔫的。
“不要了，他們想走就走吧。”
剛開始林歲歲也說過這樣的氣話，可一個月後，雲雀和宇文季還是沒有回來，林歲歲便是真的失望了。
“我們歲歲不難受，爹爹給你重新找兩個更好看的，好不好？”
林歲歲沒什麽精神，聽見林虎的話，心裏有些抵觸。
“好好好，我不說了。”林虎看林歲歲眉頭蹙起，趕緊岔開話題，“我重新找了兩個廚子，歲歲陪爹爹去吃一點好不好？”
林歲歲沒什麽胃口，一提到吃，她就覺得反胃。
不過林歲歲也不想林虎擔心自己，隻好跟著林虎去了廳堂。
為了讓林歲歲多吃些東西，林虎叫人準備了不少菜係。
飯菜準備的多，塗麟正好這幾天一直守在林歲歲小院，林虎索性讓他一起來吃了。
林歲歲隻動了幾筷子，便沒了進食的欲望。
林虎一邊吃，一邊給林歲歲夾菜。
“這是今日在山上挖的新鮮菇子，嚐嚐看。”
林虎隻要吃到味道不錯的，就會給林歲歲夾上一點。
她的碗裏已經堆了不少菜。
對上林虎期待的眼神，林歲歲還是忍著惡心，拿起筷子將那嫩白的菇子送到了嘴巴。
“唔——”
強烈的土腥氣從口腔直衝到胃部。
林歲歲再也忍不住地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