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全師門都知道你倆在隱婚 作者:紅口白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上麵刻著他的本名青琅。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這兩個字的字跡與其他內門弟子的不太一樣。似乎並不是用法術生成的,而是有人用刻刀一點一點刻上去的。青琅握住這個他曾經做夢都想擁有的名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鳳寧那張被花瓶砸破了額頭,鮮血直流的臉。他睫毛顫了一下,最終還是垂下眼,轉頭離開了。長柏一走進獨玉閣,便恭恭敬敬朝鳳寧行了個禮:“師尊,聽說您有事找我。”鳳寧緩緩轉過身子。胸前的斑斑血跡和額角的傷痕顯得格外紮眼。長柏一驚:“師……師尊,您怎麽受傷了?”他手忙腳亂地從儲物袋裏拿出一些名貴的藥物,急急忙忙道:“師尊,這些是弟子的傷藥,這瓶……這瓶最好用,是太上老君給的,讓我來……罷了,弟子立刻去找醫仙過來為您療傷。”說著,他便轉過身子準備去醫館找薔露。“長柏。”鳳寧忽然叫住他。鳳寧師尊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清喜怒,卻讓長柏心中一慌,定定地立在了原地。“我前幾日,見到一個魔族少年在冒死摘取鳩漭果,說是為了拜師。”長柏的臉“唰”地慘白了起來。緊接著,他便聽到師尊繼續平靜敘述道:“當時我還在想,是哪家的師父,竟如此歹毒,提出這種要人命的條件。但我今日才發現,那名取了鳩漭果的魔族少年,最後竟然進了我門下。”鳳寧目光落到長柏身上,語氣聽不出半分怒氣,卻能莫名勒緊人的心髒:“長柏,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長柏嘴唇抖了抖,“噗通”一聲跪倒地上:“師尊,弟子……弟子是一時糊塗……”鳳寧眼神淡淡掃過他:“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是對魔族人有如此之大的偏見嗎?你若是不好好做人,不如永遠睡下去,讓你哥哥出來。”“師尊,弟子知錯了,弟子這就……這就去靜心崖思過,弟子還會抄書……”長柏還想說什麽,卻見鳳寧越過他,走到了書櫃麵前。鳳寧冷白如玉的指尖劃過幾個擺件,最終落到了一個瓷白花瓶上。他握住那個花瓶,輕輕扭動了半圈。隻聽哢嚓一聲機關響動的聲音,書櫃移開,一個密室顯露了出來。長柏看見鳳寧走進那漆黑無比的臥室,渾身一顫,他慌裏慌張挪動了一下,朝著密室的方向磕了個頭,又驚又怕地說:“師尊……師尊,我知道錯了,我這就讓哥哥出來,我這就……”“先別。”鳳寧很快就從密室裏走了出來,打斷了長柏的話,他手中拿著一根又長又細的白色鞭子,他試了試鞭子的柔韌性,道,“你既做了錯事,便先挨了罰,再去睡。”看著長柏驚恐的表情,鳳寧安撫道:“放心,這不是普通的鞭子,這是魂鞭,隻打魂魄不傷形體,你哥哥的肉身是不會有礙的。”長柏跪在地上,抖得更厲害了。第11章 鳳寧說讓所有新生開始集訓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第二天一早,第二十八屆所有弟子都在落淵山腳集合完畢。除了青琅。“少了一位。”鳳寧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一名住在青琅隔壁的弟子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是……五十六號青泱……”旁邊的女弟子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糾正道:“是青琅!人家改名了。”“啊,對,是青琅!我出來的時候還叫他了,可是他……可是他說他不來。”聽了這話,眾人都議論紛紛,似乎是頭一回見到如此離經叛道的弟子。旁邊的淩風低聲道:“師尊,弟子這就去叫五十六小師弟過來。”“不必,我親自去。”鳳寧看向淩風,“你先替我訓練著新生。”淩風:“是。”鳳寧還沒走到青琅門前,便感知到歸寧山脈的西北角有輕微的異動。有人在闖結界。鳳寧歎了口氣,當即就換了個方向,直奔歸寧山西北角。果然。是青琅。他正在一次一次地丟出炸彈,妄圖摧毀結界。他手中的炸彈威力強大,連山都能炸掉半個,卻不能動這結界分毫。“沒用的。”鳳寧說,“這天底下能破開我結界的人沒幾個。”青琅泄憤似地把手中的最後一個炸彈扔到結界上,然後抹了把魔角下滲出的細汗,轉頭看向鳳寧,冷冷道:“你又來做什麽?”“來催你去參加集訓。”青琅:“我不去。”“所有新生都要去的,不去算違紀。”“我就是違紀了,怎麽著?”青琅冷眼看他,“大不了你把我逐出師門啊。”鳳寧向他解釋說:“歸寧山一般是不會輕易逐出弟子的,若是違紀,也隻會施以體罰和禁閉。”他頓了一下,然後很是開明地詢問青琅:“你喜歡哪個?”青琅握緊拳,氣得臉都黑了:“你威脅我?”鳳寧一臉無辜:“怎麽會?我隻是好心給你科普門規。”青琅:“……”總之,一刻鍾之後,青琅就黑著臉出現在了新生的隊列之中。鳳寧站在石階上,開口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為了幫你們在危難時刻保命,我會先教你們畫最基礎的隱身符。”眾人麵麵相覷。“啊?隱身符?那不是高級符術嗎?”“沒有符紙符筆,怎麽寫符啊?”鳳寧隨手折下一根樹枝,並用法術變換出六十八支扔到每一位新生的手裏,道:“逃命的時候,你能確保你手中一定有符紙符筆嗎?”眾人終於不再言語,緊緊拿著手中的樹枝,一臉認真地聽鳳寧講解。這個符咒學起來有些難,需要不斷練習才能成功。鳳寧講解完之後,就來回巡視,逐個指點。後麵的人便開始趁著這個空檔竊竊私語了。尤其是青琅周圍,聊得最歡。曾經因為他是“斷袖”,因為他是魔族人,而避之不及的同窗們此刻卻一股腦圍了上來。“……誒,青琅,你為什麽改名字了?”“對呀,還有你的魔角和眼睛的顏色,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說你還成內門弟子了,到底是怎麽弄的?”“恭喜啊恭喜……”“青琅,有人說昨天見你和師尊待在一起,你們是什麽關係呀?”“你是不是和師尊原來就認識?剛剛師尊還親自去叫你……”“師尊知道你是斷袖嗎?師尊是知道你是斷袖,還將你收為內門弟子了嗎?師尊真好……”青琅:“……”青琅抬起頭,冷眼看著他們:“你們能安靜點兒嗎?”眾人隻好默默轉過頭繼續小聲討論。“……別說了,別說了,你怎麽能戳人家痛點?”“魔族人就是不好相處。”“算了,不說他了,你們看師尊……”“師尊怎麽了?”“師尊……頭上有個傷……”“師尊什麽時候受的傷?那疤看起來還挺深的。”“師尊這麽厲害,怎麽會受傷啊?太奇怪了……”青琅默默地抬起頭,往上瞥了一眼。鳳寧站在距他一丈遠的位置,那條半寸長的傷疤看起來清晰可見。青琅垂下頭,握緊了手中的樹枝,指節泛白。忽然,一個身影與青琅的影子重疊,緊接著,他的手也被人握住了。青琅一驚,偏過頭一看。……是鳳寧。鳳寧站在他身後,一臉坦然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是心無旁騖地指導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