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聰剛剛說完,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車窗搖下,從裏麵探出一個眼鏡青年:“放假了?”“放假了。”胡平聰十分高興的打開後備箱。擺放間隙,眼鏡青年看向趙州:“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對。”趙州禮貌回答。“金融專業?”青年繼續問。“哈?”趙州正準備細問,胡平聰直接插話:“我同學趕高鐵,你別老查戶口的嘮嘮叨叨。”青年十分抱歉的問向趙州:“是東站還是西站,我送你過去?”“不用。”趙州連忙婉拒。他跟胡平聰在校期間不熟,肯定不會沒眼力勁兒的讓人開車送。半分鍾後,胡平聰跟著哥哥離開。“邁馳啊。”有同學注意到胡平聰家的車標。邁馳是雲國豪車品牌,起售價三百萬以上,他知道胡平聰家境好,但沒想這麽有錢。“怎麽來咱們學校了?”另一個同學問。這倒不是他們學校不好,而是他們當初報名,有很大原因是高考失利,找不到學校過來上的。胡平聰家境好,按理說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大家想了一會也不再多想。要是半年前,大家可能羨慕胡平聰家境好,但現在,他們在海島生活充足,又能修煉學習,給他們十輛邁馳車也不換。三分鍾後,機場大巴來了,學生們乘上大巴。現在他們要全國天南海北的走了,這也表示著,大家大一的寒假生活正式開始。……“在學校生活的怎麽樣?”“挺好的。”“剛才同學是你舍友?”“一個宿舍樓的,在學校學習很用功。”……就在同學各自回家的同時,黑色商務車上,胡平博跟胡平聰閑聊著。胡平聰是家裏的老來子,全家人十分寵他。去年六月,胡平聰拿到波爾曼大學金融入取通知書,這個通知書有一定水分,但是正兒八經的是世界級名校。去年胡平聰入學時,大家還一起送他上學拍照了……胡平博問了胡平聰的學習近況,胡平聰對答如流。末了,胡平博問:“你信用卡怎麽沒動過?”為了胡平聰吃好喝好,家裏除了正常的學費生活費,還給了胡平聰一張二十萬國際幣的透支卡,他前段時間看了下,這張卡近半年都沒有動過。“我又不買名牌東西,用那麽多錢幹什麽。”胡平聰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背包。不一會,他拿出一個金色手套,手套上有狼爪,看著十分霸氣。“這是我做的,怎麽樣?”胡平聰炫耀問。胡平博在開車,餘光看了一眼道:“挺不錯。”胡平聰生活愛好習慣比較宅,他想了想,就沒在意透支卡問題。胡平聰見胡平博不再關注,長鬆口氣。他根本沒去波爾曼大學,家裏人把他到學校,他就轉機去了修仙大學,之後給波爾曼打電話退學……現在事情還沒跟家裏說,他隻想能瞞一陣是一陣了。……“你先開門,咱們有事了進門說。”胡平聰這裏勉強過關,京雲裕華小區3320單元門口,趙羨林則有些鬱悶了。十月中,他出門修煉被王秀香抓包後,夫妻關係一直不和。王秀香給他打了二十多通電話。他不想回,這久而久之,王秀香不給他打了,讓孫子給他打。他在孫子麵前有一定的威信,孫子見他不肯回來,也不敢多催。就這樣,他感覺生活清淨了不少,除了每周向孫子報備一下,他沒有任何煩心的。現在事情過去了兩個月,他以為王秀香原諒他了,直到剛才下飛機打電話,才知道妻子把他拉黑了……他現在在家門口站了半小時,家裏愣是不開門。現在走廊沒人,趙羨林又敲了敲門。屋子客廳裏,趙金鑫小心翼翼的問:“要不要開門?”現在放寒假,他剛才回來拿球鞋,沒想到這時爺爺回來,奶奶一鎖門,他也被困在家裏了。趙金鑫問完,王秀香瞪了他一眼。“不開了……”趙金鑫瞬間蔫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趙羨林又敲了兩遍門,王秀香均不予理會。十分鍾後,他在門口喊了句:“我去老徐那兒了。”趙羨林說完,門口傳來越來越來的腳步聲,接著沒有聲音了。王秀香等了一會,示意趙金鑫觀察情況。趙金鑫鬱悶透過貓眼查看,接著轉身道:“爺爺走了。”王秀香打開房門,門外空蕩蕩的。她不得勁兒了,她跟趙羨林結婚五十多年,兩人沒打過架沒拌過嘴,沒想到臨老了,趙羨林騙她這麽大的。她現在既擔心趙羨林,又感覺委屈。趙金鑫本想出去玩,見狀也隻能留在家裏了。其實這三個月,他每次打電話時,王秀香都會在身邊豎耳朵觀察者。兩老人沒什麽原則性問題,都是騙人旅遊鬧的。……一小時後,趙羨林來到徐匯豐家裏。“被趕出來了?”徐匯豐幫他倒了杯茶問。“沒讓進門。”趙羨林十分鬱悶。兩人聊了幾句,門鈴響了。徐匯豐開門,王玉和拎著大包小包的站在門口。“你也被趕出來了?”徐匯豐逗樂。“沒帶家裏鑰匙。”王玉和直接走進客廳喝水。他愛人去世早,家裏防盜門鎖是兒子兒媳從國外寄回來的。他能用真氣開鎖,就怕開了鎖不上,太浪費了。三人聊了一會,兩人決定在徐匯豐家住下。“住著吧,家裏也沒外人。”徐匯豐有兒有女,但兒女都各自成家,他平常都是一個人生活。晚上七點,三人趕潮流的點了份外賣。“太腥了。”“不太好了。”……三人點的普通米飯和清蒸鱸魚,飯菜色香味俱全,但在入口的那一刻,三人全都鬱悶的皺起眉頭。米飯太硬,鱸魚太腥,口味完全比不上學校裏的。徐匯豐看了看單子,這是從一家老字號餐館訂的,這家店是出了名的注重細節口碑好。也就說,他們點的飯沒問題,是他們的口味刁了。“ 吃不吃?”王玉和從口袋裏拿出兩粒米豆。這是他用學校靈米和海鮮肉煉製的,稱不上靈藥,但好吃頂饑,這袋豆子可以吃一個月了。“吃。”徐匯豐和趙羨林一人抓了一把。三人在客廳呆了一會,這時王玉和電話響起。王玉和接起來,接著問二人:“後天有個醫學研討會,去不去?”他們三人雖然退休了,但醫學資曆擺在這兒。後天研討會全名‘全球醫療與實踐醫學研討會’。會上除了醫學界的泰鬥們,也會有一些誌願患者供醫院團隊研究分析,是全國極有聲望的研討會。“在哪舉辦的?”趙羨林問。“貴雲市。”貴雲距這裏三千二百公裏,趙羨林看向徐匯豐。“我去不去都行。”徐匯豐當院長時候經常參加這些研討會,對這些流程十分熟悉。趙羨林本想回趟家,不過想著王秀香還在氣頭上,最終決定道:“去!”他打算等王秀香消氣了再回家。王玉和也是去不去都行,他想了想,直接聯係主辦方。主辦方本想聯係趙羨林和徐匯豐二人,一聽王玉和一帶二,二話不說的給三人訂票。事情處理完後,徐匯豐突然想到:“王同學是不是雲省的?”王爍陽跟他們是同班同學,資質不算太好,但煉丹時踏實認真。現代醫學和煉丹很像,但兩者是不同的學科,比如煉丹時要精準的控製真氣,這跟現代醫學截然不同。他們靈草識別的快,但王爍陽真氣悟性高,時間久了,是學生裏煉丹成功率最高的。徐匯豐問完,王玉和回憶道:“好像是胡家寨的。”貴雲是雲省省會,胡家寨是貴雲周邊縣城的一個鄉,這麽一想,還挺有親近感的。……“多長時間了?要不要緊?”就在三人閑聊的同時,前往胡家寨的大巴上,王爍陽焦急的打著電話。上午十點,他從京雲機場出來後,就到了京雲南火車站,接著長途跋涉的到了貴雲車站。從車站到寨子裏有一百七十裏山路,他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剛給舅媽打電話,就接到一個意外消息:豆豆蘑菇中毒在住院了。豆豆是舅媽家兒子,今年五歲。聽舅媽講,今天豆豆跟她上山挖竹筍,豆豆撿到一個紅蘑菇,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吃了。貴雲山多蘑菇也多,以前豆豆也會跟著舅媽上山采蘑菇。誰知這次的蘑菇是不知名品種,有毒的。等舅媽鄭風珍發現時,豆豆已經口吐白沫昏迷了。現在豆豆在鄉衛生院搶救著,鄉衛生院沒有專業救護車,貴雲一院的車子正往鄉裏趕,但山路難走,至少十點才能趕到。“七點就進手術室了,現在還沒出來。”鄭風珍哭著說道。她剛才聯係了胡廣誌,胡廣誌在深市工地,要明天才能趕到。“你先別著急,醫生大夫怎麽說?”王爍陽讓鄭風珍冷靜。“豆豆在手術,蘑菇要等化驗結果,這裏沒化驗設備……”鄭風珍哭著說了幾句,暫時掛斷了電話。王爍陽在車上聽的難受,他雖讓鄭風珍別多想,但豆豆那麽大點兒的孩子,他還真怕出什麽意外……思索中,大巴停了。“怎麽了?”王爍陽探著頭問。“前麵路堵了。”“什麽時候通?”“沒點兒。”“唉!”乘客們一聽路堵了,直接氣的沒脾氣了。這裏是山區老路,經常有車子出意外,現在這麽一堵,沒三四個小時散不了。“你別多想,孩子會沒事的。”王爍陽旁邊大姐安慰道。剛才王爍陽打電話時,她在旁邊聽的七七八八。現在天黑堵車,家裏還有小孩住院,這麽一想,挺慘的。王爍陽衝她點頭感謝,接著抱著大包小包起身:“下車!”現在到鄉醫院有一百公裏,他肯定不能等了。“高速上不能下車。”司機拒絕。這裏的路爛了些,但也是下高速,按規定不能放下下車。王爍陽沒有墨跡,直接開窗把行李扔了下去,這是一輛新式大巴,車窗較大,他扔完後,然在全車的人的矚目下開窗跳車。“大晚上的危險啊。”旁邊大姐探出車窗喊。“沒事。”王爍陽說完,把大包小包掛到身上。這些包裏除了學校衣物,還有不少玩具禮盒,以至於這些包包掛上跟個聖誕樹一樣。他試了試包包重量,接著俯身蓄勢,直接沿著高速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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