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為是男子耍流氓, 正準備下去, 一樓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嗬斥:“你在做什麽!”撲人的男子抬頭。一張布滿膿包,看不清五官的臉頰出現在眾人視線。“呀!”考生們嚇了一跳。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中年男子又撲向嗬斥男子。有考生拿出手機拍視頻。大家感覺自己找到了任務關鍵點,一邊拍著, 一邊朝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考生本想近距離的觀察一下,誰知男子轉撲向了考生。考生被這近距離的變故嚇呆了。還沒等他反應,脖子上傳來一道鑽心的疼痛,麵前出現一張千瘡百孔的人臉, 人臉散發著惡臭,上麵都是血洞,有滴滴鮮血滴在他的臉上……考生們受不了,直接退賽。看到這一幕的考生直接關門。大家通過門縫往外看, 詭異男子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而之前被咬的女子也滿血膿包的起身了。“嘔!”大家現實中看過僵屍片喪屍片, 但這種近距離的還是第一次。有考生學著電影主角,用一些板凳刀子之類的東西打喪屍。這些‘喪屍’都是黑石城居民,大家喪屍沒打死,板凳刀子壞了……考生們通過實踐發現,他們打死一個喪屍,會有十積分獎勵,獎勵按照表現隨機分配。現在和平年代,他們會玩一些cs,喪屍之類的遊戲,但遊戲歸遊戲,像這種親身體驗的還是第一次。他們不感覺自己在砸喪屍,而是在砸一個活生生的人……“什麽考題啊。”“我堅持不住了。”“太惡心了。”……有不少考生退出秘境。八月三日淩晨三點,經過媒體統計,十萬名考生中,隻有八萬六千人繼續考試。“太可惜了!”“好不容易進去,怎麽說退就退!”“再堅持一下啊。”……一些場外觀眾坐不住了。大家從去年就關注修仙大學,這次招生也是鉚足勁兒的報考。他們分數不高沒進初選,現在這麽多人進了初選又退出……他們看的太心疼了!三點三十,一個三十歲的男子退出比賽。“我們是雲視電視台的,請問你為什麽提前退賽?”雲視記者上前問。“感染了,裏麵太恐怖了。”男子粗喘著氣道。他上島前是一名銀行職工,單位知道他考上修仙大學後,直接批準他帶薪考核,要是考上修仙大學,還會有進修補貼。他風塵仆仆的來島了,他來的路上告誡自己:不管考核多困難,咬牙堅持就行了。他有不怕苦不怕累的思想覺悟,但考試環境太恐怖了。他跟隊友逃亡時,不小心被喪屍咬了。他沒當回事,但過了一小時,自己手心手背長滿了膿包,渾身疼的難受……在他疼痛的同時,手鐲提醒:團隊出現感染者,團隊積分-100。考生感染是會被反扣分的!在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壓力下,他堅持了兩小時,最終退賽。退賽後,團隊扣分會恢複正常。“太難了。”男子回宿舍收拾行李。按照學校規則,退賽學生要提前離開海島。……“砰!”中午十二點,一名喪屍路過徐芳芳房間,徐芳芳和譚耀一拉一絆,喪屍倒地。徐芳芳找了個刀子插進喪屍胸口。喪屍血濺了她一身,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是抖著的……“譚哥。”徐芳芳難受的看向譚耀。這是她‘殺’的第三個喪屍。這些‘喪屍’不是真正的人類,但她每插一刀,感覺心裏有無盡的負罪感。“沒事。”譚耀安慰了一下徐芳芳。他把喪屍踢下樓,接著打開手鐲信息。他們小隊現總積分70,他和徐芳芳的個人分最高。“堅持不住了,我退了!”“唉。”……這麽一會兒,隔壁房間有兩個考生退賽。現在黑石城亂成一團,正常百姓和喪屍的比例是5:1,正常百姓雖然多,但喪屍傳染性強,有不少百姓已經害怕的藏起來。“還有五天半。”徐芳芳第一次感覺考試時間這麽漫長。現在黑龍客棧不是安全區了,五人決定離開客棧。王會霞年齡大了,劉洋坐著輪椅,怎麽離開又是個難題。“我們兩人先退賽?”王會霞猶豫了一下問。她們一晚上什麽忙也沒幫,是隊伍裏的拖油瓶。“不用。”譚耀直接拒絕。“我跟諾曼西托下去看看情況,沒問題了你們再下來。”譚耀繼續道。王會霞一愣,譚耀天天冷著臉,她以為譚耀是煩跟他們在一起。“城主府的修士到了。”“大家不要怕!”……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囂,有一群黑袍修士出現在客棧。這群修士都是築基修為,大家雙手結印,客棧喪屍很快被製服。“好了。”百姓們歡欣鼓舞。大家想離開客棧,一個黑袍修士站在門口:“感染紅狼花的,大家去南市集合。”“為什麽?”“能不能不去。”……客棧百姓有些慌了。黑袍修士們沒有解釋,直接把人押了出去。紅狼花病是一個傳染性極廣的病症,這麽一會兒,客棧百姓少了一半,剩下的也無法離開黑石城。“我們怎麽辦?”“不知道。”……現場考生再次卡殼。黑袍修士看著考生,道:“一起帶走。”……兩小時後,眾人來到黑石城南市。黑石城南市是黑石城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現在兩側街道蕭條,百姓門托兒帶口的坐在地上。黑袍修士把百姓放到南市,也給了考生們一個任務:看管南市百姓,遇到異常立刻向城主府稟報。八月五號,有越來越多的百姓關到南市。這期間有百姓發病,黑袍修士都會準確的出現,大家不知道發病百姓被帶到哪裏,但心裏越來越擔憂。“現在沒法任務了。”“唉……”……八月五號下午三點,徐芳芳五人頹廢的坐在台階上。可能是考生原因,他們這幾天在南市活動的比較自由,但僅限南市範圍內。大家打開手鐲界麵。積分已經三天沒更新了……啪閑聊間,徐芳芳腳下掉了一支竹蜻蜓。“是你啊。”徐芳芳看到客棧裏的男孩。“給。”徐芳芳把竹蜻蜓遞給它。男孩認出徐芳芳,目光閃過一絲好奇。“快回來。”這時出現一個婦人,婦人拉著男孩回屋。徐芳芳看著兩人背影。她發現男孩和婦人的手腕腳腕有不少發腫的膿包……晚上八點,南市茶樓一陣巨響。茶樓有百姓發病,這次是三十多人同步發病。黑袍修士們將百姓控製住,吩咐徐芳芳五人:“你們過來推車。”城主府有專門的病人處理車。五人一聽,連忙上前搭手。大家推著車子,車子一轉彎,來到一個狹小的密室前。五人押著病人進密室。密室內是占地五千平,空地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池子。在看到池子的那一刻,現場眾人愣住了……這是一個血池,一個修士正用叉子在池子裏攪動著,不一會,從池子裏撈出一個人骨。他將人骨熟練的扔到身後,眾人看去,這是一個巨大的人骨山。“嘔!”徐芳芳想吐。“把他們扔進去。”這時修士吩咐。“我不想死,我不能死……百姓用力的衝向外麵。現場場麵太混亂,徐芳芳右手被抓了一下。她沒有在意,而是茫然的看著中央血池……三分鍾後,黑袍修士將這批病人全部扔進去。池子中央冒著白煙,病人進去後,一瞬間全化了。……三分鍾後,五人走出密室。這時又有其他考生押著病人來密室。雙方碰頭,其他考生好奇問:“裏麵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