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buff持續十五天, 十五天後再次好轉。“小洗髓丹真的能治千草枯?”高樂好奇問。千草枯被稱為世界上的無解農藥,他是學符篆的,第一次知道小洗髓丹的作用。“不會死人。”王爍陽想了想道。高樂有些不理解。“千草枯的病症是肺部纖維化,這就像相當把雞胸肉煮熟, 把健全的胳膊砍下來, 理論上不能再生……”王爍陽用現代理論講解道。小洗髓丹的主要原理是在受損器官周圍圍上一層真氣, 器官在真氣作用下可以運轉,但受損就是受損,肯定不能變成健康時的樣子。“一直治不好了?”高樂繼續問。“金丹之後應該可以。”吳紹飛想要恢複正常,除了實力達到金丹。還可以連續服用大洗髓丹,大洗髓丹隻有金丹修士才能煉出,成本高昂,普通人很難承受大洗髓丹的藥性。綜合比較,服用大洗髓丹比修煉到金丹還難。……第二天一早,眾人各奔東西。王爍陽收拾好行李,想了想,還是來到羅海醫院。“肺部病變得到了控製。”“不能抽煙喝酒,多呼吸新鮮空氣。”病房內,醫生疑惑的看著吳紹飛數據。此時吳紹飛的病情控製住,雖然身體衰弱,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醫生看完後,把吳鵬軍拉到一旁:“你給孩子吃藥了?”“什麽藥?”“小洗髓丹。”醫生是吳紹飛的主治醫生,是他給吳鵬軍推薦的小洗髓丹。吳鵬軍剛想回答,想了想搖頭:“沒吃。”“沒有?”“沒有。”……醫生一臉疑惑的離開。吳鵬軍捂著腹部,看向病床上的吳紹飛。小洗髓丹有副作用,萬一自己不再,他不想給修仙大學添麻煩。吳鵬軍在病房呆了一會兒,剛一出門,就看到了王爍陽。“王仙人。”吳鵬軍把王爍陽拉到一旁。“喊我名字就行。”王爍陽被‘仙人’兩字說的不習慣。“王大師,我真的還能活十五天?”吳鵬軍把‘仙人’換成了‘大師’,欲言又止的看向王爍陽。王爍陽不知怎麽回答。現在修仙大學進入正軌,他知道這種自殺求藥的口子不能開。他昨天糾結良久,才決定以‘一命抵一命’的言論救助吳紹飛,這樣也能使他們認識到生命可貴。他想的很好。但一晚沒見,吳鵬軍憔悴了不少,他一時間又有些不舍。王爍陽想了又想道:“好好活著,不會死的。”他本意是勸解吳鵬軍,但吳鵬軍一直觀察王爍陽表情,特別是王爍陽糾結的皺著眉頭,他的心情瞬間沉到穀底……吳鵬軍開了二十年的水產店,很快的調整心態:“不會死就好。”王爍陽是築基修為,人情世故比不上吳鵬軍,他見吳鵬軍看開了,囑托說道:“好好活著。”……半小時後,王爍陽離開醫院,吳鵬軍則癱坐在椅子上。兩人至聊了五分鍾,但從王爍陽的微表情判斷,自己真的活不了了。這時吳鵬軍肚子傳來一陣疼痛,他更相信自己判斷。“醫生說身體素質好,病情控製住了!”“福大命大,你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中午十二點,妻子拎著吳紹飛最喜歡的炸雞過來。“這幾天都是炸雞。”吳紹飛虛弱的說道。“這裏有雞腿翅中雞鎖骨,全都給你買過來了。”妻子獻寶的說著。吳紹飛身體虛弱,他眼饞的看了兩眼,接著道:“我想喝水。”妻子準備倒水,她一拎暖壺,壺裏空蕩蕩的。“快去接水。”妻子不耐煩的看向吳鵬軍。“我這就去了。”吳鵬軍貪戀的看著這一幕。他剛走到門口,吳紹飛叫住他:“爸!”“怎麽了?”吳鵬軍轉身問。“我要是好了,肯定不打遊戲了。”吳紹飛喜歡打遊戲,但這幾天差點死了,他長大了很多。“想打就打,我也不攔著了。”吳鵬軍感慨。“嗯!”在接下來的一周裏,吳鵬軍耐心的做著一個好父親,隻是隨著時間變化,五髒六腑越來越難受。直到第八天,一不留神的倒在了地上。“怎麽摔著了?”妻子以為他摔倒了,但叫了兩聲,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醫生!”“有人摔倒了!”病房內外亂成一團。……“有沒有船去修仙大學?”“有。”“怎麽收費的?”“兩萬國際幣,單程船票。”……就在吳家人仰馬翻的同時,dh-2號上,安德克愜意的數著鈔票。今天十月二十五,隨著修仙產品在國際上的名氣加大,每周都有不少人來修仙大學求仙緣。dh-2號被不少人列入黑名單,但慕名而來的遊客太多了,很多人不會注意船隻。就這樣,他們每周都能接到三十多名船克。今天天氣好,截止發船前,船上已有十五名船客。安德克看著手裏鈔票,再一次感覺賺錢這麽簡單。作者有話說:感謝地雷:【溫溫、】感謝營養液:【折扇白衣,清風歸客 30瓶;噠噠 20瓶;朝歌夜弦、艾黎晨曦 10瓶;平安喜樂樂樂樂、芝蘭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八十章 這次的十五人中, 有三個雲國乘客,十二個外籍乘客。大家很多都是從多倫曼,泰格這樣的小國過來的, 為的就是來修仙大學碰碰運氣。“兩萬國際幣, 太狠了。”普拉特從甲板上回來, 吐槽說著。普拉特今年三十七, 之前是汽車維修員,是從多倫曼漂洋過海過來的。“夠一輛皮卡汽車了。”普拉特說完,一個乘客感慨。他隻是一個餐廳服務員,兩萬船票需要攢兩年。不過到了修仙大學,一切就都值得了……十二點三十, dh-2號準時開船。dh-2勻速行駛著, 普拉特看著窗外。水手們在整理漁網, 其他貨船來回穿梭,一切都顯得寧靜美好。下午五點,輪船到達修仙島範圍。普拉特看著手機導航,就在他越來越期待目的地時, 輪船停下了。“怎麽不走了?”“停了?”……其他乘客走出船艙。“這是橡皮艇,五千一位。”一個船員十分熟練的拉出橡皮艇。“不往前開了?”眾人一愣。“前麵有海島風暴,進不去。”“上船時候不是這麽說的啊。”乘客們據理力爭。“說的是到海島範圍。你們現在是自己去,還是跟船回去?”“五千是國際幣?”“對。”“跟船回去不收費?”“兩萬國際幣。”……乘客們反應過來, 他們這是上黑船了。“沒錢怎麽辦?”有乘客糾結問。“看運氣了。”船員扔出一個遊泳圈。乘客們進退兩難,大家商量後,有七個人選擇了原路返回,剩下八人坐了四艘橡皮艇。“真黑!”一個乘客笨拙的操控船槳。普拉特撥打墨爾海事救援電話。三分鍾後, 電話接通, 他說完這邊情況, 又無奈的掛斷。“怎麽樣?”其他人問。“這不是墨爾國範圍,墨爾國無法援助。”海事援助一般針對本國公民或本國領海範圍,他們之中沒有墨爾國國籍的。在接下來的十分鍾裏,大家又相繼撥打了本國大使館電話,其中安道克的搜救船離這裏最近,但最快也要三小時,大家看著漸漸變暗的天色,心情也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