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辰宇把人重新放回到床上,便啟動ai讓它給宋彥做了一次檢查,確認沒有問題,這才放心,滿足地抱著人睡了。  一覺睡到淩晨兩點,他被餓醒了。  宋彥依然在睡,他摸了把額頭,感覺溫度正常,便輕輕下床穿好衣服,去走廊的客衛裏漱了口,下樓到了餐廳。  他記得宋彥在來的路上通過軟件叫附近菜場的ai送過貨,冰箱裏應該是有吃的。他打開查看,發現果然沒錯,便吩咐ai做飯。  通訊器裏早已進了不少消息。  他等待的過程中一邊翻看一邊處理,這時隻聽又是一振,進來一條新信息。  心腹:【老大,森德好像還活著!】  謝辰宇情緒穩定:【有動靜了?】  心腹:【他本人沒露麵,但他那個私人部隊有了被偷偷調動的痕跡,這老狗真他媽命大,你說他怎麽就這麽能活呢!】  謝辰宇:【現在那邊誰做主?】  心腹:【暫時是他的副將管著,對他的事絕口不提。】  謝辰宇:【那幾個家族呢,有動靜嗎?】  心腹:【都是老狐狸,一副很擔心老狗的模樣,也不知是他們誰動的手。】  謝辰宇思考了幾秒:【最近派人盯住了,上次地紗星域拍賣會的事他忍下來了,我猜他這次絕對忍不了了,要是再沒揪出幕後主使,他可能會亂殺人。】  心腹:【那咱們是不是有機會?】  謝辰宇:【或許。】  心腹:【最好他這次惹了眾怒,被人群起圍攻,省了麻煩。】  謝辰宇掃見ai端著飯過來了,便回了一個“嗯”。  心腹告一段落,後知後覺:【對了老大你現在在哪?之前我們發的消息你都沒回,推測你應該是睡著了,那邊現在是早晨了?那你們沒在遊鯨了吧?】  謝辰宇勾起嘴角:【嗯,來彥彥長大的地方看了看。】  心腹了然,便祝他蜜月開心,沒再打擾他們。  結果“蜜月”兩個字可能拍對了馬屁,下一秒,他就在他們的群裏看見了一串紅包。  群成員頓時全被炸了出來,紛紛爆手速搶紅包,然後狂吹彩虹屁,詢問老大遇見了什麽好事。  謝辰宇沒有回複,心情愉悅地吃完飯,迫不及待地上樓回房,就見臥室的燈亮了。  宋彥正要發消息問他去了哪,聽見腳步聲扭頭看過來,一張臉麵無表情,眼角都是未散盡的紅。  謝辰宇看得呼吸一窒,腦中細碎的片段驟然湧上來,閃過他幾乎把人弄哭的畫麵,心率立刻亂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把人狠狠折騰一頓,還在人家睡醒的第一時間沒有陪在身邊,實屬不應該。  謝辰宇趕緊上前把人撈進懷裏。柔聲問:“難受嗎,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宋彥盯著他不說話。  謝辰宇掃一眼他身上亂七八糟的吻痕,幹咳一聲:“我沒控製住,下次注意。”  宋彥啞聲說:“你沒有下次了。”  謝辰宇自然順著他,好脾氣地應聲,再次問:“喝水嗎?”  宋彥說:“……喝。”  謝辰宇繼續問:“餓嗎?”  宋彥感受一番,點點頭,給了句實話:“我沒力氣。”  謝辰宇總覺得這語氣有點委屈,忍著某個禽獸的念頭,把人抱進浴室漱了口,給他倒了杯水,然後便出去幫他弄吃的。  等宋彥吃飽喝足,已經是三點半了。  他渾身難受,重新躺回到床上,不想說話。  謝辰宇靠近抱著他,原以為會被嫌棄,卻見他主動縮進了自己的懷裏,不知第幾次被他弄得心動不已,問道:“還睡嗎?”  宋彥說:“不睡了。”  謝辰宇便輕輕為他揉了揉腰,片刻後察覺他的呼吸平穩均勻,低頭一看發現又睡著了,不禁失笑,關上了燈。  這次兩個人睡到了天亮。  宋彥覺得好受了很多,至少能自己走了。  他去訓練室拿回抑製環,消完毒想戴回去,卻被謝辰宇攔住了。  謝辰宇看了看他後頸的齒痕:“過兩天再戴吧。”  宋彥說:“不用,我一會兒讓ai噴點愈合劑。”  謝辰宇頓了一下:“也行。”  宋彥敏銳地聽出他語氣裏的微妙,想起了alpha剛完成標記的那些臭毛病,看向他:“你其實不太想我把你的齒痕弄下去,是嗎?”  謝辰宇的表情無懈可擊:“怎麽會呢。”  宋彥“哦”了聲:“那就是有。”  謝辰宇:“……”  有一個心有靈犀還喜歡打直球的愛人,隻能自己受著。  他無奈地牽著宋彥回到大宅,主動找到了ai。  宋彥看他一眼,最終沒有噴藥。  因為依自己目前的身體情況,根本沒辦法帶著謝辰宇出去閑逛,今天隻能待在家裏。  而家裏沒有別人,他們又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戴不戴都無所謂。  兩個人去了四樓的陽台。  這裏的視野最好,能看見陽光下流淌著細碎小波浪的麥田。  謝辰宇見他整個人窩在椅子裏,難得透著一股懶散,心裏有些發癢,壓了壓不太好的念頭,主動找了一個話題:“你學校在哪個方向?”  宋彥往東邊指了一下。  謝辰宇問:“小學到高中都是?”  宋彥說:“小學不是,初中和高中是在一起的。”  謝辰宇點頭:“倒是和我一樣。”  宋彥經此一提想起了一件事:“你為什麽會在狄家長大?”  謝辰宇說:“因為小時候出過事。”  宋彥頓時一怔:“嗯?”  謝辰宇便詳細地講了講謝家的情況。  謝家主的第一任妻子是上大學認識的,普通家庭出身,不過謝家不需要聯姻,家裏並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婚後生了兩個孩子,本應和和美美的,可惜不知是豪門生活壓力太大還是總融不進這個圈子,她漸漸患了焦躁症和抑鬱症。  謝家主也勸過她別總在意那些人,謝家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但沒有用,道理她都懂,可她恰好就屬於特別在意別人眼光的類型。  家裏當時請了醫生24小時待命,試劑和藥也沒落下過,可就這麽緊張地盯了大半年還是沒能盯住,被她找到機會自殺了。  那之後過了三年,謝家主認識了謝辰宇的母親。  兩個人的匹配度高,非常合拍,迅速墜入了愛河。  狄家得知千嬌萬寵的女兒竟要嫁給一個拖著兩個孩子的二婚男人,都很反對,兩個人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成功在一起的。  結果這場來之不易的婚姻隻維持了六年,謝辰宇的母親就患病去世了。  大概是這次沒經曆過第一場婚姻尾聲時的精神攻擊和折磨,兩個人在相愛甜蜜的時期被迫生死分離,謝家主比較刻骨銘心,頹廢了好幾個月都沒能走出來,還會時不時地抱著謝辰宇落淚。  宋彥腦中閃過謝家主那張依舊年輕帥氣的臉,把謝辰宇說的場景套進去,沉默了一下:“然後呢?”  謝辰宇說:“然後我出了事。”  他問道,“你記得家門前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個小廣場吧?”  宋彥“嗯”了聲。  謝辰宇說:“那裏以前是個池塘,我經常去喂魚。有一天我總站的地方,木板鬆動了兩塊。”  宋彥心頭一跳。  謝辰宇說:“幸好恰巧有人路過,把我撈上來了。”  謝家主正是脆弱敏感的時期,聽聞消息當場受刺激,就發瘋地叫來人,想把整個池塘全填平。  而狄家原本就不太待見他,得知他連個孩子都看不好,一時更不待見他,狄巡便親自上門接走了外甥。  謝家主其實不太想把兒子送走,但他也對這事有些疑神疑鬼,擔心會再出意外,就鬆了口。  宋彥問:“沒查到是誰幹的?”  謝辰宇說:“沒有,至今是個迷。”  謝家主發瘋歸發瘋,但等人一到場就回神了,暫時沒讓他們動,把現場保護起來查了查,得知木板的痕跡符合自然氧化規律。  狄巡接他時帶了行家,同樣是這個判斷,但他前一天還踩過,當時還非常結實。  “當然也可能是我太小了,記憶有偏差,”謝辰宇看向他,“你覺得呢?”  宋彥想了想:“誰有可能殺你?”  謝辰宇說:“誰知道呢。”  這事最後不了了之,謝家主餘怒未消,終究還是填平了池塘。  這些年他幾次想接謝辰宇回來都被狄巡推了,而謝辰宇在小舅舅厚黑學的教育下也不想太早回家,就一直拖到了聯姻。  宋彥心想那謝辰宇弄個文藝青年的人設倒也合理,畢竟不知道當年究竟是不是人為的,需要一定的偽裝。  但聯姻就沒什麽必要了,純粹是給自己多找個不定因素和麻煩。  他問道:“那你為什麽會答應和我結婚?”  謝辰宇麵不改色:“我說過,和爺爺打賭輸了必須得聽他的話。”  宋彥懷疑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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