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事們出去後,薑舒綰拿珍珠串著玩的事,立刻傳的滿府皆知。


    “少奶奶真是不得了,海珠那般珍貴的物件,她竟然串成珠子玩!”


    “一串珠子十幾顆,她起碼串了五六串,最後還繡在屏風上,拚成兩個蝴蝶。”


    “可真是長了見識,我活這麽大,還是頭回見過用海珠做的蝴蝶。”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見過呢,嘖嘖,尤其是蝴蝶腦袋那顆海珠,額的乖乖,比我拇指還大呢。”


    “也不知道少奶奶怎麽想的,那麽大的海珠,就算隻有一顆鑲在首飾上,帶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她竟鑲在屏風上玩。”


    “而且還用了兩顆,兩隻蝴蝶,兩個腦袋都是大海珠,下邊身子也是全珍珠鑲的。”


    “原本那屏風不過千兩銀子,這下身價直接翻了幾十倍。”


    “我的乖乖,我若是打理屏風的小丫環,怕是每天什麽活都不敢幹了,隻盯著那蝴蝶,那便是少了一顆,全家賣了都不夠賠的。”


    “少奶奶真是豪氣!海珠都能鑲成蝴蝶玩!”


    “關鍵老太太還愛的很!當時常媽媽就在現場呢,看著少奶奶那麽糟蹋海珠,常媽媽笑盈盈的,一點不高興的神色都沒有。”


    “常媽媽還誇少奶奶心思巧。”


    “常媽媽侍候老太太四十年,她的話就跟老太太親口一樣。”


    “嘖嘖嘖,如此可見,少奶奶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新媳婦混進少奶奶這個樣子,真是絕無僅有了!”


    “那可是老太太嫁妝,太太知道了不得氣死……”


    溫氏得到消息,確實氣死了。


    她目眥欲裂,神情瘋狂,她死死抓著掌事嬤嬤,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老太太真把她嫁妝送給薑氏了?”


    “薑氏還用那兩匣海珠串成蝴蝶玩?”


    “太太,您冷靜些。”掌事嬤嬤哭喪著臉,她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本就痛的厲害。


    現下溫氏指甲刺進她皮肉裏,痛的更是肝顫,一臉扭曲。


    溫氏完全冷靜不下來,心裏頭翻江倒海一樣翻湧著憤怒憋屈,尤其看到掌事嬤嬤苦著臉點頭後,情緒直接沒過頭頂。


    雙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太太!太太!……”


    “來人啊,快叫大夫!”


    事情很快傳到青杏耳中。


    小丫頭笑的前仰後翻,小桃直接懵逼了。


    “太太竟然氣暈了?”


    “不至於吧,太太又不是用不起海珠。”


    春嬌、媚雪也在屋裏一邊烤火一邊做繡活,聽了青杏說的,也是瞠目結舌。


    “太太執掌侯府二十年,侯府富貴,一場族宴光是燒蠟燭就燒了千兩紋兩。”


    “太太不缺銀子,又是皇商出身,嫁妝豐厚,怎麽能因為兩匣子海珠活生生氣暈過去?”


    “怎麽不能?!”


    “太太用的起,那也得花錢自己買啊!”


    “上次白花了三十兩,太太就心疼的睡不著覺,這次老太太可是直接賞了咱們小姐兩匣子海珠。”


    “海珠多貴啊!太太之前朝老太太要了那麽多次,老太太都沒給,現下直接給了我們小姐,太太可不得氣暈過去。”


    “太太她啊,都把老太太的東西當成自己私產了吧。”


    青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與她們分析。


    “太太一進門,老太太就交了掌家大權,一點絆子沒使。”


    “這些年太太在府裏一家獨大,老太太不插手管家的事,現在年紀又大了。”


    “我估計在太太眼裏,老太太嫁妝都快跟她姓了,不然老太太賞自己的嫁妝給她有什麽關係,又不是她嫁妝,她還氣的暈過去。”


    “真是什麽東西都想往自己屋裏扒拉……”


    青杏不屑的很,她覺得溫氏這死要錢的性子,比伯夫人還要厲害。


    完全鑽錢眼裏去了。


    裴老夫人賞自己的嫁妝,真是和她一點關係沒有,她倒是氣暈過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拿的她嫁妝呢。


    “哎,太太怎麽這樣。”


    “好歹也是皇商之女……”


    眾人都在感歎,青杏見薑舒綰在一邊發呆,連忙捧了一把剝好的瓜子仁過去。


    “小姐,你想什麽呢!”


    “我在想,要不要給你們請一個先生。”


    “先生?什麽先生?”


    “教書先生。”


    青杏:“……”


    春嬌、雪媚:“……”


    桃嬤嬤、小桃,一屋子丫頭嬤嬤都沉默了。


    很快,薑舒綰要給屋裏丫頭嬤嬤請先生教她們識字的消息就傳遍整個侯府。


    “瘋了吧?少奶奶真要給下人請先生來教她們識字?”


    “這個信息也太假了?”


    “上京城就沒有世家貴族給下人請先生的事。”


    “讀書那是良民才有資格,而且都是男子讀書,女子讀來做什麽……”


    偌大侯府,竟一個信的都沒有。


    但是隨著一個麵生的婦人進了薑舒綰院子,便由不得她們信不信了。


    “見過少奶|奶。”


    “張娘子請坐。”


    麵生婦人姓張,薑舒綰就叫她張娘子。


    “張娘子請喝茶。”


    青杏給張娘子上了一杯茶,手都是抖的。


    倒不是被張娘子嚇的,而是前幾天薑舒綰說要給她們找個女先生。


    她以為是開玩笑的。


    沒想薑舒綰真的找來了。


    而且還是之前跟侯府家生子寫狀紙的那個老秀才介紹過來的。


    老秀才和張娘子是親戚關係,老秀才年紀雖大了,但依舊不方便進後宅。


    此刻就在前院等著,薑舒綰特意吩咐前院看門的小廝給老秀才升了火爐上了茶水,照顧著老人家。


    隻叫了張娘子進院裏答話。


    兩人就聊了一盞茶功夫,對方什麽家族背景和學識,薑舒綰心中便都有數了。


    之後她又使人查探一番,確認沒問題。


    第二天,張娘子就拿著書本上課了,教室就是薑舒綰院子的東廂房。


    她特意叫人收拾出來的,以前放的一些家具之類的雜物,全部清走。


    此刻,屋裏坐著以青杏、春嬌、媚雪、小桃為首的一幹丫頭。


    粗使丫頭、雜活嬤嬤也在,張娘子每天下午上一個時辰的課。


    凡是薑舒綰院子裏的,隻要手裏活計做完了,都可以來聽課。


    今天是張娘子第一天上課,薑舒綰拿了一個小馬紮也來了。


    很久沒上課了,還有點小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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