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銅錢小孩子們立時高興起來,歡天喜地去接銅錢.


    就在這時,原本走在旁邊冷的縮頭縮肩的路人突然暴起,抽出藏在雪地裏或是路邊柴堆裏的長刀衝了過來。


    “有刺客!”


    “保護世子!”


    引泉大喊一聲,抓起手邊的劍,一劍刺死一個離他最近的刺客,四周的護衛也連忙湧了過來,抽出刀劍將裴宴之的馬車團團圍在中間。


    護衛們訓練有素,刺客也並不懼怕,舉起刀就衝殺進去,偶爾幾個真的路人見了尖叫著跑開。


    就在雙方交戰之中,沒有人注意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趁人不備手持匕首猛地鑽進了馬車。


    *****


    裴宴之的馬車走在前麵,薑舒綰她們這輛坐了三人的馬車走在後麵。


    裴宴之遇刺的時候,她們正在“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給你好臉色”詭異的氣氛裏喝茶。


    當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給你好臉色的是柳雲煙和薑瑤。


    這兩位都想在李玉妍的宴會上揚名,雖然還沒到宴會地點,但暗地裏兩個人都比較上了,她們互相打量著對方的穿著首飾。


    然後,薑瑤便覺得自己羸了。


    薑瑤一身深紫色華服,錦緞質地的衣裳上繡著繁複精美的花鳥圖案,絲線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發髻高高盤起,金釵玉簪錯落有致地插在其間,其中一支鑲嵌著碩大寶石的金釵尤為奪目,隨著馬車晃動,釵子作輕輕搖曳,熠熠生輝。


    她這一身富貴至極但沒有太過奢侈,顯然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訓,並沒有過分妝扮。


    再看看柳雲煙。


    柳雲煙在打扮上也很有心得,她生的瘦弱,金子她襯不起,隻戴了兩根玉釵。


    又因為之前上薑舒綰眼藥反被老太太製裁,滿繡的衣裳沒得穿,一身淺青色羅裙半繡纏枝菡萏。


    ——在薑瑤看來,柳雲煙這身衣服跟破衣爛裳沒區別,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連她頭上的寶石釵子都比不上。


    如此,自然是落了下風。


    而柳雲煙也鄙夷的看著薑瑤。


    她這一身雖沒有薑瑤富貴,但氣質上乘,絕對符合她世家女和上京第一才女的身份。


    反倒是薑瑤,天天就喜歡往頭上戴金帶玉,一股子銅臭味,臭不自知。


    “這樣俗氣的玩意,到底是怎麽做出“春曉”那樣的詩句的……”


    柳雲煙抓心撓肝的想,怎麽也想不通。


    她和薑瑤以前也算“王不見王”。


    她聲名鵲起的時候,薑瑤當時連混貴女圈的資格都沒有。


    後來她走了,薑瑤才一步一步混成了上京第一才女,所作的“春曉”威名赫赫,也曾傳到洛陽被她看見。


    她一直覺得能做此詩的女子,定是看破紅塵思想境界遠超常人的出塵女子,沒想到在侯府一見薑瑤,薑瑤便是那般粗俗不堪。


    對她更是頤指氣使,相當針對她。


    在侯府住下來,她還特意打聽了薑瑤一番,知曉薑瑤以前鬧出來那些笑話後,她更是有種荒誕不經,老天爺在同她開玩笑的錯覺。


    真就是越相處越覺得薑瑤寫不出來“春曉”。


    上京城好些人也在猜測,薑瑤是不是找的代筆。


    可“春曉”出世已有數年,若有代筆,見著這潑天的富貴,怕是早就出來澄清真相了。


    畢竟能寫出這種絕世好詩的,女人就罷了,最多揚名,男子可操作的空間就太大了。


    可以說,自從認識薑瑤後,她就一直在等代筆現身。


    到這會,也沒等來。


    “難道真是她寫的?”


    “不該啊,怎麽看她也不像啊……”


    暗暗斜瞟著薑瑤,柳雲煙怎麽也無法將盛氣淩人的薑瑤與《春曉》這首詩聯係到一塊兒。


    直覺告訴她這詩絕非薑瑤所作。


    “一個冒名頂替的西貝貨,也敢同我爭第一才女的美名,今日我就叫你聲名盡掃,顏麵盡失……”


    如此這般打算著,柳雲煙看薑瑤的目光越發水潤可憐,盈盈的像含了一汪清澈的秋水讓人心疼。


    這便是她此前在京城人緣甚佳的緣由了。


    但凡隻要她將眼神放得柔軟些,不論男女都會對她心生憐愛,進而放下防備之心,料想薑瑤也會如此。


    “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值錢的釵子啊?土狗!”


    最後兩個字,薑瑤說的小聲,自言自語一樣,但柳雲煙還是聽見了。


    “……”


    強忍著氣得顫抖的雙手,柳雲煙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隨後轉過身去,凝視著窗邊的雪景。


    她真是太蠢了。


    薑瑤這夯貨,她哪懂得起憐惜這高級的東西。


    內心吐槽著薑瑤,另一邊薑瑤也在那邊嘰嘰歪歪嘀咕著嫌棄她。


    “落魄鳳凰不如雞,你家如今都落魄成什麽樣了,竟然還肖想我頭上的寶石釵子,不自量力,白日做夢……”


    她一邊說,一邊摸著自己頭上的簪子,一副生怕柳雲煙上來搶的樣子。


    “……”


    我讓著你,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反倒抖起來了是吧?


    拳頭又握緊了一分,柳雲煙忍不住回頭,滿含譏諷的道。


    “薑瑤姐姐說什麽呢,若是對雲煙有意見,大可直說,何必背著人說三道四。”


    “嗬,柳姑娘,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堂堂小伯夫人,未來的伯夫人,你一個孤女,我們既不是一個層次,又沒血親關係,非親非故的,我又不了解你,也不想了解你,怎麽會對你有意見。”


    “甚至,說一句不怕得罪你的話,若不是我大姐姐仁善,你連同我們同坐一輛馬車的資格都沒有,怎好意思再此叫囂?”


    “還說世家出生,依我看世家的規矩也不怎麽樣!”


    薑瑤睨著柳雲煙,一臉諷刺的說。


    而這話直接戳到柳雲煙的肺管子了。


    什麽叫不是一層次。


    她乃洛陽柳家女,外家以前也是有名的家族。


    就算落魄了,也淪不到一個從五品小官家的女兒看不起她。


    再有。


    她哪叫囂了。


    明明一直是薑瑤在叫囂,在欺壓她啊!


    真就是惡人先告狀啊!


    盯著薑瑤,柳雲煙委屈的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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