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芳率領士兵開始收繳戰場上遺留的物資,很多羯族士兵是被山上的滾石砸死的,其隨身攜帶的刀箭大多完好,原本最擅長弓箭的他們,在這狹窄的山穀中難以發揮威力,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是這樣的道理。


    很多戰馬被滾木或者落石砸斷了腿腳,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馬匹一旦斷腿,便很難在用了,這些受傷的馬匹,大多會被宰殺,成為口糧。


    經過清點,峽穀內共計擊殺羯族士兵七千餘人,蘇世芳望著峽穀內滿地的屍體,一時之間也犯了愁,這些屍體如何處理便成了難題。如此多的屍體,在這狹窄的山穀之中想要掩埋,肯定是做不到。留在這裏不管,天氣越來越熱,到時候屍體腐爛極易發生瘟疫,屆時峽穀很難在留人駐守,不過好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問題,想到這裏他也就不再糾結此事。


    士兵們將收繳的物資一次次運回營寨,為了防止敵人再次來襲,侯泰命人將一部分收繳 的箭矢,通過繩索,運到山頂之上。同時下令山頂的士兵重新砍伐滾木,堆砌雷石。


    羯族兩萬騎兵,先頭部隊一萬,後續部隊一萬,經此伏擊,先頭部隊折損十之七八。後續部隊因為保持了一定的行軍距離,沒能進入伏擊範圍,在原路退出之後,羯族人並沒有完全退卻,而是駐守在了穀口。


    屠各達蔑在親隨的護衛下成功逃出了峽穀,回到了自己的部隊中,而他的兒子屠各史可則永遠的留在峽穀之中。屠各達蔑深深的望了一眼深處的峽穀,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不敢在深入的屠各達蔑最終率領殘餘的一萬多羯族士兵退去,向著西關方向前進,他要去跟羯族可汗匯合。


    西關前沿穀口處的一道山梁上,兩個爬服的斥候正在用望遠鏡查看著穀外的羯族大營。


    其中一個斥候不解的開口說道:“這些羯族人來了兩天了,怎麽還不進攻?”


    “怎麽,你還盼著他們進攻不成?”


    “不是我盼著他們進攻,我是在想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陰謀詭計。”


    “要不咱們到穀口處查看一番?”


    “山勢如此陡峭,能趴到這裏已經不錯了,再往上去便是山脊,兩側全是懸崖,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可是不過去的話,穀外的情形根本看不到,這裏隻能看到穀口的位置。”


    另外一個斥候,抬頭看了看更高處的地形:“這裏很難在爬升了,我們返回去,從前邊繞到山體另一側,另一側相對平緩一些。”


    兩人商定之後,便按著來路返回,一個時辰之後,兩人折返到西關附近的山體處,翻過山脊,繞道另一側,由於山間樹木交錯,行進即位緩慢,原本從西關到穀口位置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路程,在山間行進的他們,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才來到穀口附近。


    此時二人處於山體內的一個低窪之處,前麵被山壁阻擋,想要看到穀外的情況,還需要爬上麵前這個十幾米高的山壁。


    一個士兵將手中的飛爪用力的拋向山壁上生長的一棵粗樹,在確定穩妥之後,借著繩索的力道逐漸向上攀爬,上去之後,他將飛爪取下,選了一個相對凸出,沒有枝葉阻擋的地方落定之後,將手中的飛爪拋向斜上方的另一棵樹木。


    等他爬上山壁之後,西邊黃澄澄的夕陽赫然顯現在眼前,夕陽的餘暉照射在穀口外的地麵上,斥候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整個穀外綿延望去,目之所及,全部都是羯族人的營帳。


    等在下邊的斥候見他在上邊一點反應沒有,於是開口叫到:“嘿,幹什麽呢,把繩子放下來啊?”


    聽到同伴的叫聲,他這才從吃驚中緩過神來,隨即摘下身上攜帶的長繩,選了一處凸起,將繩索固定好,隨即將另一端拋下。


    下方的同伴沿著繩索一路向上攀爬,等其來到山壁頂端,同樣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


    十萬人的軍隊,很多人一生都可能未曾見過。


    先前上的斥候似乎發現了什麽,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快看那邊。”


    另一個斥候將望遠鏡放在眼前,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是投石車,原來他們一直沒有進攻是在打造投石車”


    “不僅僅是投石車,你看那邊,還有樓車和衝車。”


    “他娘的,這幫狼崽子還真下苦功夫啊,看來接下來是一場硬仗了。”


    兩人將外圍的羯族人營帳布置畫在一張草紙上,其中一個斥候說道:“你馬上帶著圖紙回去報信,我在這裏守著。”


    “好,那你多加小心。”斥候說完,順著繩索下了山壁,沿著來路而回。當他回到西關之時,已經是晚上。


    陸彪等人聽著斥候的回報,對於這樣的事情,陸彪沒有一絲的驚訝,真正的攻城戰必然會動用攻城器械,不可能誰都像沙爾朱那般愚蠢的盲目自信,以為依靠區區數百家攻城梯便能攻破一道關隘,一座城池。


    斥候匯報完畢之後,陸彪開口問道:“山中可有小路可以通向穀外?”


    “回將軍,峽穀兩側的山勢已查探多日,並無可以行軍的小路,隻是沿著山壁勉強可以行至穀口,但是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山下。”


    陸彪望了望台下的眾將,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好,樊炙聽令,明日清晨你率一千弓弩手於南側山體行進,於穀口處埋伏,半夜子時趁風勢發動火攻。”


    “末將領命!”樊炙起身應道。


    “景德聽令,明日清晨你引一千弓弩手於北側山體行進,於穀口埋伏,同樣半夜子時發動火攻。”


    “末將領命!”景德起身應道。


    “田贏聽令,明日亥時你引三千弓弩手趁夜於穀口行進,半夜子時一同發起火攻。”


    “末將領命!”田贏起身應道。


    “隻是你方是正麵進攻,務必做好隱蔽,倘若暴露不可硬戰,即刻退回。”陸彪繼續說道。


    “是,將軍。”


    “童威聽令,命你率五千於穀內兩側埋伏接應田贏!倘若敵軍大亂,可乘勢追殺,切記不可冒進。”


    “末將領命!”


    王大勇見很多將領都領到了任務,有些心癢難耐,於是開口說道:“陸彪。。。”


    他話還沒出口,幾道目光便齊齊望向了大勇,王大勇見狀也是一愣,雖說他跟陸彪關係好,可是這是在軍營中,當著如此多眾將官的麵,直呼陸彪大名,這讓在座的人都有些詫異。


    大勇心思倒也敏捷,隨即改口道:“不是,陸將軍,小的帶來的三床弩威力巨大,射程極遠,不如讓我也跟著田將軍一起去吧?”


    陸彪深深望了一眼王大勇說道:“不行,三床弩威力巨大我知道,但是這三床弩更適合進行將領狙殺,你帶幾台三床弩去,未必能有多大作用。況且三床弩攜帶不便,倘若落到羯族人手裏就麻煩了。”


    “這個你放心,這三床弩都是王爺精心設計的,拆卸組裝極為方便,倘若有閃失,我第一時間將這床弩毀掉,絕不會讓它落到羯族人手裏。”


    “那也不行,三床弩要用在關鍵時刻,隻要羯族大汗一現身,必須依靠三床弩將其射殺!”


    陸彪反對道。


    “好,我不帶三床弩行吧,你看到我帶來的那個大圓桶沒有,我帶那個行吧?”


    “那到底是何物?”陸彪不解的問道。


    “沒良心炮,是我跟王爺琢磨出來的。能把東西跑出去很遠。就像投石機一樣。”王大勇解釋道。


    “胡扯,一個圓通怎麽可能像投石機一樣。”陸彪不屑的反駁道。


    “具體因為什麽我不知道,但他就是能跟投石機一樣,你不信我,還不相信王爺。”


    “倘若真如你所言,那就更不能讓你帶出去。”


    “嘿嘿,你放心,這東西隻有我會用,你就是白送給羯族人,他也得給你當廢鐵熔了不可。”王大勇得意的說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稀裏糊塗,不知道大勇在說什麽,陸彪思索了片刻說道:“好吧,那你隨田將軍一起行動,不過萬事要小心。”


    “得令!”王大勇心滿意足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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