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心生疑慮,眼神冷漠地掃向那名小廝,然後徑直繞過他朝房門走去。


    小廝見狀,企圖再次阻攔,然而劉夫人帶來的婆子迅速出手,將其死死按住,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劉夫人怒火中燒,飛起一腳猛地踹向房門,隻聽砰然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


    進入房間後,眼前的景象讓她驚訝得合不攏嘴:


    隻見劉誌遠穩穩當當地坐在桌子前麵,而柳氏卻不知羞恥地跪在地上,趴在他的大腿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心生憐憫。


    毫無防備的兩個人被這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嚇了一大跳,劉致遠驚慌失色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柳氏則因為沒有注意到,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劉夫人惡狠狠地盯著劉致遠,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顫抖地質問:“這就是你所謂的公事繁忙?”


    劉致遠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情?”


    “怎麽?難道沒有事情我就不能來嗎?”劉夫人柳眉倒豎,美眸圓睜,根本不理會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


    “夫人有什麽事情,直接派人傳話給我即可,又何須你親自跑一趟呢。”劉致遠起身緩緩地走到劉夫人身旁。


    “嗬嗬!若不是我今日恰巧來了,恐怕永遠都不會知曉你劉致遠竟然喜歡這個調調!”


    劉夫人怒極反笑,發出一陣清脆而又冰冷的笑聲,其語氣之中更是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憤恨之意。


    “夫人,您可真是誤會大人,實在是賤妾……”那女子剛想開口解釋一二。


    “你給本夫人住口!本夫人何時允許你說話了?”劉夫人厲聲嗬斥道。


    “青梅!”劉夫人轉頭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


    “是!”


    隨著這聲回應,隻見青梅迅速邁步向前,如疾風般走到那名女子麵前。


    她沒有絲毫猶豫,伸手緊緊揪住女子的衣領,然後揚起手,用力地扇了對方幾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


    青梅動作迅猛,劉夫人來去匆匆,仿佛一陣旋風。劉夫人被氣得連自己前來此處的初衷都忘卻了。


    青梅見此情形,也不敢多言,隻能默默地跟在劉夫人身後。


    劉致遠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劉夫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他那深邃的眼眸深處竟然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


    “大人……”


    就在這時,一陣嬌媚婉轉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劉致遠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柳氏。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被一層烏雲籠罩。


    他緩緩轉過頭,淡淡地掃了柳氏一眼,然後用一種冰冷而又決絕的語氣說道:


    “嬌娘,僅此一次,以後不許再來書房找我了。”


    柳氏聽到這話,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愕和不解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為什麽?前幾日您還對妾身……”


    “住口!嬌娘,我寵你不過是看在你乖巧懂事的份上,不要覺得如此就可以奢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劉致遠猛地打斷了柳氏的話,他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


    “不要妄圖挑戰夫人的地位,更別指望能夠取代她。


    “你若是安守本分,或許我還會留你在府中;但倘若你心生妄念,企圖得到一些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休怪我無情無義!”


    說完這些話後,劉致遠不再理會柳氏,轉身回到書桌前坐下,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留下柳氏一個人呆立在原地,滿臉淚痕,心中充滿了絕望與哀傷。她不明白前幾日還對自己情意綿綿的人,今天卻如此不近人情、鐵石心腸。


    可是她卻不知道男人的話最是信不得,更何況是那些在床笫之間隨口而出的承諾……


    “另外,叫你弟弟收斂一些,別打著本大人的旗號在外頭惹事生非!若再讓我聽聞他在外自稱是縣令的小舅子,休怪我沒提前警告你們!”


    提起此事,劉致遠便有些惱怒。起初聽柳氏提及數次,還誤以為那柳如風當真如其所言那般頗具才情。


    要不是今日在衙門的接手的案子,他竟不知道柳如風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


    整日裏遊手好閑不說,還四處招惹是非,全然仰仗著自己這層關係橫行霸道。


    想來剛剛夫人來此怕也是因為今天那案件了,想到這裏劉致遠眉頭微皺,暗自思忖著等會兒該如何向夫人解釋。


    畢竟,那好食居似乎與自家夫人有著某種關聯。


    一個時辰之後,劉致遠坐在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心中暗歎總算忙完了這一陣。


    嗯,現在終於有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劉安,你跟隨我多久了?”劉致遠突然開口問道。


    劉安正是剛才阻攔劉夫人進入房間的那個小廝,聽到主人的問話,他趕忙雙膝跪地,低頭回答道:“回大人,已經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啊!”劉致遠輕聲感慨著,仿佛時間的流逝讓他感到無比沉重。


    他注視著眼前的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然後緩緩問道:“這麽多年來,我待你如何?”


    劉安聞言,心中一緊,趕忙跪地叩頭謝恩,聲音帶著惶恐和堅定:


    “大人對小人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一般。若無大人提攜照顧,小人焉能有今日之地位?小人對大人忠心耿耿,感激涕零,絕不敢有絲毫背叛之心!”


    然而,劉致遠並未因他的言辭而動搖,繼續追問:“既然如此,為何要背叛於我?”


    劉安臉色煞白,連連搖頭否認:“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從未背叛過大人,請大人明察!”


    “那前幾日之事作何解釋?還有今日之事又作何解釋?”劉致遠的語氣越發嚴厲,目光如炬地盯著劉安。


    劉安心驚膽戰,額頭上冷汗涔涔,但仍強裝鎮定地回答:“大人息怒,小人身為大人的侍從,一切皆聽從大人吩咐行事。至於前幾日和今日之事,小人實在不知情啊!”


    劉致遠冷哼一聲,怒聲嗬斥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何時起,連我寵哪個女人都需由你來做決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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