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惡狠狠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一把揪住虞登科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可憐的虞登科被衣領卡住喉嚨,呼吸變得異常困難,小臉蛋漲得通紅,仿佛隨時都可能窒息。


    此時此刻,那些原本圍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們終於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湧上前來,攔住了那幾個鬧事的人。


    畢竟,大家隻是想看個熱鬧而已,想看看最後小東家怎麽收拾他們,但是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要是這對母子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什麽意外,那可就不好收場了,畢竟那小東家的手段可不是鬧著玩的。


    “有話好好說嘛,動什麽手呀?實在不行咱們還能報官嘛!”


    隔壁店鋪掌櫃的滿臉焦急地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虞登科,一顆心都快懸到嗓子眼兒了。


    要知道,這可是小東家的親弟弟啊,如果真出了事,恐怕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幹係!


    “對啊!這位大哥,您是不是搞錯啦?這王輝隻是個店小二而已,而且他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呢!哪兒能是什麽野男人呐!”


    一旁的‘野男人’王輝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暗自叫苦:我真是謝謝您嘞!早幹嘛去了?老子都快被打得半死不活了,這會兒才出來拉架……


    幾名婦人二話不說,猛地掰開抓住佘麗娘和虞秋花的手,然後默默地將幾個人護在身後。


    隔壁掌櫃眼疾手快,一把奪過虞登科,迅速塞進虞秋花懷裏。


    緊接著,他們幾個默契十足地將這群鬧事之人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隔壁掌櫃向站在一旁動作麻利的人遞了個眼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擔憂,似乎在催促著什麽。


    那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然後迅速轉身朝著某個方向快步走去,顯然是要趕緊過去瞧瞧那位小東家為什麽還沒有到來。


    原來,就在剛才這群人前來滋事的時候,已經有眼疾手快的夥計悄悄地跑去找虞耀祖和虞輕輕了。


    看熱鬧歸看熱鬧,這鬧事的人也不能給跑了!


    而此時此刻,虞耀祖和虞輕輕聽到傳話也在匆忙趕來的路上。


    說來也巧,父女倆竟然在一個岔路口碰了麵。虞耀祖一臉緊張地看著女兒,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情況,虞輕輕便率先發問:“野男人?”


    她的語氣冷冰冰的,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虞耀祖嚇得渾身一抖,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我!絕對不是我!自從來到城裏以後,我每天不是待在學院裏上課就是守在店鋪裏做事。”


    “後來因為賭坊的事情,更是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學院裏,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出去鬼混啊!”


    一聽到女兒那陰惻惻的聲音,虞耀祖就忍不住想起上次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慘狀。


    那種疼痛至今仍記憶猶新,仿佛隨時都會再次襲來。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連連否認,甚至舉出各種例子來證明那個所謂的“野男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


    “小東家來了!”


    伴隨著這聲呼喊,兩人匆忙趕到店鋪前,但此時這條道路早已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見到此景,人們紛紛自覺地讓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來。


    “小東家!”


    “小東家!”


    “姐姐!”


    “輕輕!”


    虞輕輕目光掃過眼前幾人,他們模樣狼狽至極,尤其是王輝,頭上的布包也散開了,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鼻子裏還塞著兩塊破碎的布條,都是幹枯的血跡。


    “誰打的。”虞輕輕的語氣平淡如水,聲音並不大,然而周圍的群眾們卻都不禁心頭一緊。他們迅速向後退讓,將原本圍在中間的那些人顯露了出來。


    “他們!就是他們打的!還有她,就是她打了娘。”虞登科滿含怒意的吼聲如驚雷般在原本寂靜無聲的人群之中炸響開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虞登科緊緊握著虞秋花的手,手指直直地指向一名女子,眼中滿是憤恨之色。


    “不要臉的黑心肝,拿著佘家的錢財養著你們這群不知廉恥的賤人,打你們都算便宜你們了。”


    那婦人雙手叉腰,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仰著頭對他們叫囂道。


    她還道,來了什麽大人物呢,原來也不過是個小賤人。


    “就是,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居然唆使自家男人去勾引別家姑娘跟人私奔,拿人家小姑娘的銀子來養活全家也就罷了,還恬不知恥地送那個小野種去念書,自己家養不起孩子當初就別生啊!”


    另一個高亢而又刺耳的女聲緊接著附和道。


    麵對這些不堪入耳、汙穢至極的話語,虞輕輕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始終保持著一臉淡漠。


    她邁步向前,徑直走到方才說話那人麵前,二話不說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用力一扯,迫使其身體微微前傾彎腰。


    隨後,虞輕輕揚起手掌,狠狠地朝著對方臉頰連甩兩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啊!”


    隨著最後一聲慘叫傳來,掌力愈發凶猛,仿佛要傾盡全身之力一般。


    被擊中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狠狠地撞擊在一旁的其他人身上,然後狼狽不堪地跌落於地。


    四周大多數人都是初次目睹虞輕輕出手傷人,他們驚恐地望著地上那顆沾著鮮血的碎牙,再轉頭看向那位滿嘴鮮血、麵容腫得像豬頭一樣倒在地上的女子。


    眾人心頭一陣戰栗,僅僅兩巴掌就讓人變成這般慘狀,如果再多來兩下,那腦袋瓜子怕是都要被打飛了去。


    虞輕輕凝視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掌,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直接用手打人實在太不方便了。


    此時,虞登科注意到了這一幕,他急忙從虞秋花的袖口中取出一塊手帕,奮力擠進人群之中。


    隨後,他迅速跑到店裏取來一些水,將手帕浸濕,又急匆匆地趕回虞輕輕身邊。


    “姐姐,快擦擦手。”虞登科氣喘籲籲地遞上手帕,眼神滿是求表揚地看著虞輕輕。


    虞輕輕直接拿過細細的擦了擦手掌,頭都沒有抬一下。


    “我倒是想問問,究竟從何時起,我的錢財竟然成了你們佘家的?誰能站出來給我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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