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非人類對象就等著我死了 作者:墨兔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好帥。陶洛此刻感覺空氣中的風刮的越來越強了。他看到一條條像是白色絲帶一般的東西從窗外湧入。窗外有詭異的氣息籠罩著整個白家,但那些黑色的霧氣都被屏障擋住了。陶洛額頭上逐漸冒出冰冷的汗珠。他還是不太舒服,白傅恒大步走過來抱住了他。白傅恒哄他:“再忍忍, 等會兒吃完生日蛋糕,我們就去陶家。”白傅恒看著平時特別喜歡和人貼在一塊的小可憐,此刻連抱住自己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心疼了。陶洛輕點頭:“去陶家。”陶洛有點力氣之後, 他用力地抱住了麵前的白傅恒:“哥哥要和我一起去。”一群鬼本來抱著陶洛慶祝一下的, 但看到白傅恒剛才殺鬼的陣仗,覺得還是鬼命要緊。此時,陶洛身上的氣運也逐漸回來,白家姑姑鬆開了緊蹙的眉頭。如果白傅恒計算的不對,他的氣運搭配陶洛的命數, 還是無法抵抗邪術的話,那白傅恒就是硬生生拖著整個白家下水。雖然姑姑知道傅恒到時候會主動脫離白家, 但她作為長輩於心何忍?現在倒也算萬事諸順。白娟有一個地方想不太明白:“傅恒,你為什麽那麽有信心一定會成功?你不是對術法不嫻熟, 這麽快就研究出了?”白傅恒抽出了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遞給姑姑。等對方看了幾頁之後,才開口說:“我足足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保住了一個陶洛。白傅恒看著現在拿腦袋蹭自己的脖子的陶洛,細軟的頭發弄得他心口瘙癢。今晚他也很害怕。白傅恒不是害怕鬼怪。他怕自己會重蹈兩年前的覆轍,害怕看到陶洛冰冷的屍體。當年的陶洛無意喝醉了酒,還傻愣愣地披上羽絨服在已經變冷的夜晚等候在潮濕的水池邊。白傅恒抱住裹在被子裏縮成一團,安靜窩在自己懷中的陶洛。心道,好乖……以後他是要給人當漂亮又乖巧的黏人老婆。陶洛緩了一個多小時,才清醒了一點。夏和把大家準備好的蛋糕和禮物推上來。陶洛看著那些蠟燭,雙手交叉。他心中有疑惑和擔憂。“我感覺我好像記不住一些人的名字了。”陶洛說不出來,他忘記了一些人一些事情,某個時間段的記憶是片空白。“邪術影響了你這麽多年,你現在的影響是很正常的。”“過段時間你會記起來的。”白姑姑懂得安撫人:“被你忘記的人……這是他們該想到的事情,你就隨遇而安,追求你自己的人生,追求你自己想要的。”陶洛點點頭。在慶祝完畢之後,陶洛去換了一身衣服。他今天要去陶守一的家裏。陶紙偌大的生日宴會所到嘉賓,應該是為自己而來,而不是為了陶紙。換而言之,他才是宴會的主角。陶洛精神頭上來後,神情又俏皮起來,他捋順了翹起來的發絲,站在白傅恒的麵前墊了腳尖:“哥哥,好看嗎?”一身銀白色的小禮服,裏頭的花領襯衫還綁著細絲綢的蝴蝶結。入秋後,白天還算炎熱,但一到晚上溫度驟降,所以陶洛披了一件鬥篷樣式的外套。白傅恒看著湊過來幾乎要和自己貼麵的陶洛,頭頂的燈光落在他的肌膚上,看起來就像是奶色的瓷器。濃密的睫毛微顫,像一把小扇子剪碎了落在眼瞼的光芒,如同閃片碎在了眼中。他窘迫地咳嗽一聲,避開了眼睛。很漂亮。陶洛得到白傅恒的點頭後,開心地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顆小虎牙。白傅恒托腮,哎,這以後是誰家的漂亮傻老婆呢?“走吧,小洛,我們去陶家了。”白傅恒說著拿起了車鑰匙。陶洛緊隨其後。*此刻的陶家有些亂。今日宴會的主角原本該出來致辭感謝來賓,但卻遲遲不見蹤影。陶紙在休息室裏反複地查看著手中的小罐子。“爸,小鬼剛才突然跑出去了,我不知道為什麽。”陶守一比了個噓聲:“我給大師打個電話。”簡單的通訊之後,陶守一對陶紙說道:“大師說了,這件事情問題不大,小鬼應該是去殺陶洛了。”陶紙鬆了一口氣。他和陶守一都是普通人,看不到氣運的氣場。陶紙聳肩探手說道:“大師就應該過來參加我宴會的,他不過來給我做參考,現在我氣運狀態什麽樣子我都看不到啊!”陶守一嗬斥他:“今天人多眼雜,大師不好和我們扯上關係。”“再說了,氣運肯定還在你的身上,對了,你去找賀倡、靳遼試試看?”陶紙反駁:“我還是去找趙淩吧。”趙淩在別的休息室裏,陶紙去開門他沒反應。房間裏,總是用下垂溫順眼看人的男人,此刻拿著陶洛的照片,神情有些癲狂,混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來回切換。他有個想要強行綁在自己身邊的人。一會兒是陶紙,一會兒是陶洛。最後他抱頭痛呼起來……“為什麽不能是我!”“洛洛,你知道我多嫉妒靳遼嗎?求你多看我一眼吧。”“陶洛,你在哪裏?”陶紙找他無果,隻能去找了賀倡。等陶紙離開後,房間裏的男人扶著額心踉蹌著走出來。他表情猙獰,眼神中的貪欲,對喜歡的人的渴望化作了執念。“陶洛……”他順著走廊走遠。外頭,賀倡和唐總正在聊天。陶紙老遠看見,他對唐總沒有好感,想了想,還是不過去了。此刻,唐拯八卦地問話。“賀倡,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過你家裏的變故。”唐拯觀察了一下賀倡的表情,沒有異樣,看起來他應該是走出陰影了。賀倡給他一個有話快說的眼神。唐拯問:“你可以和我說說細節嗎?”賀倡目光溫柔,他看著酒杯中搖晃的酒水。那是自己最黑暗的時刻,但如今回憶起來卻能坦然,因為有一個人硬生生從泥沼中把他拉了出來。賀倡輕笑,耳邊回響當年的聲音。“賀倡,你出來吧。”“賀倡,老師問我你的狀況。”“ 賀倡……”最後,自己被對方拖到浴室裏,扒掉所有的髒衣服,躺在浴缸裏。對方跨坐在自己腰上,神情肅穆地拿著沐浴球避開明顯的傷口一點點地洗。當洗漱完畢,自己重新被對方套上被陽光曬得溫暖柔軟的衣服時,他感覺自己重生在了一個新的軀殼裏。人生驟然有了新的目標。或許對方就是爺爺給自己送來的天使。賀倡垂眸:“然後,他鎖骨上因為我這件事情多了一道疤痕。”“我給他買了很多祛疤的藥,還托人從國外找,但都不能完全消除掉。”唐拯幽幽地開口:“那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賀倡恍惚了一下,而後搖搖頭:“記不清了,本身就很久遠的事情了。不過我始終記得他叫做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