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霜打的茄子直接焉掉了,雨刷器也不敢亂晃了。  小主人為什麽要和那個恐怖的男人一起qaq  陳栗不知道鬼大巴心情的大起大落,他走到村口招手示意大巴進來。  好在鬼大巴確實能開進村裏,隻是再往前就仿佛受到了某種限製,動不了了。  這樣也就足夠了,鬼大巴在村門裏,他們在鬼大巴裏,等於他們沒有破壞規則。  陳栗先上了車,輕聲詢問:“今晚可以讓我們在這裏躲一晚上嗎?同意的話就閃閃車內燈吧。”  瞬間車內像是大型蹦迪現場猛閃。  這畫麵要是被其他有自我意識的npc看到,都會嚇一跳,  什麽時候鬼車變得這麽狗腿了。  陳栗沒多想,他高興地彎了彎眼:“謝謝你。”  鬼大巴:嗚嗚可是他對我笑誒。  傅莫殃也踏入了車內,直接坐在了一開始來時的位置上,肆無忌憚的將長腿一伸。  陳栗原本還在害怕他會被鬼大巴驅趕,畢竟他是玩家不是npc,見狀就放心了,又摸了摸大巴的方向盤:“你真好。”  鬼大巴忍住害怕,陶醉了起來。  小主人好香啊,手也好軟。  突然它感覺體內一涼,殺意明顯從某個吃醋的人身上傳來。  鬼大巴沉默了,不敢有任何回應,它感覺自己隻要一表現出高興,就會被直接拆掉方向盤丟出去,和人被摘掉頭沒什麽區別。  傅莫殃不悅的收回淩厲的視線,到底還是沒有對一輛車下手。  鬼大巴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陳栗的話又讓它重新提起恐懼。  陳栗:“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讓其他玩家也進來躲?”  傅莫殃麵部表情,隻是握住座位扶手的手逐漸收緊:“不行,這是鑽遊戲的漏洞,很容易全軍覆沒。”  猜到他要說什麽,直接接下去道:“我隻是一個人,遊戲能容忍一個人鑽漏洞,絕對不會容許多個玩家,最好不要試探恐怖遊戲的底線。”  他可不想兩個人獨處的時光就這樣被破壞。  陳栗在駕駛座上坐下,有些失落:“哦。”  傅莫殃重新放鬆,也放過了手下的扶手。  扶手被捏變形的鬼大巴:...fine。  陳栗坐到駕駛座上,忍不住戳了戳係統:【001,真的不能再叫其他人躲進來嗎?】  001回答得很急促:【不行!】  然後又消失了。  很奇怪,要是往常係統早就咋咋呼呼說一大堆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陳栗上下眼皮開始放鬆,他剛剛太害怕了,現在一下子到了放鬆且有安全感的環境當中來,困意馬上出現了。  鬼大巴十分貼心為他放低了座椅,將柔軟度調節到人體最舒服的程度,車內的溫度也開始上升到適宜睡眠。  燈光暗了下去。  傅莫殃一動不動坐在座位上,凝視著呼吸逐漸平緩的少年。  銀灰色的圓瞳在昏暗的環境下變成野獸般的豎瞳,一寸一寸臨摹過少年的睡顏。  001:...又是這該死的侵略性目光。  它恨不得搖醒宿主,告訴他快逃。  001愁眉苦臉。  它開始懷疑自己選擇這個宿主是對還是錯。  雖然它告訴陳栗是隨機選擇的,實際上這是它自己偷偷推算過後才選的。  因為陳栗身上有某種詭異吸引鬼怪的特質,這樣也許能讓他一個人類在恐怖世界和那麽多鬼怪npc當同事時,可以多獲得一些生機。  現在看來,這個特質未免是好的。  001想起係統空間中宿主走後瘋狂湧入的鬼怪,它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它們趕出空間。  可前前有虎豹後有狼豺,它敢趕走那些覬覦宿主的普通鬼怪,卻壓根不敢管這個傅莫殃啊!!  001苦中作樂的想,至少今天晚上傅莫殃好像不打算給宿主身上留下某種曖.昧印記了。  也許是怕被發現吧。  畢竟宿主就算再遲鈍,就算沒鏡子,太過分的話也會發現的。  它剛欣慰完,就看見傅莫殃站起身將徹底睡著的宿主抱入懷中,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欲.望。  這似曾相識的劇情後續,讓係統默默屏蔽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001:哦豁,我麻了。第15章 他們很好客  豎日,陳栗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件毛茸茸毯子,摸上去質感很好。  他經常自嘲自己沒有少爺的命卻有少爺的病,因為皮膚嬌嫩,接觸這種毛絨類的布料都容易發紅,而這件的觸感卻極好,一摸就知道材質很珍貴。  陳栗摸不出是什麽毛,他又默默摸了兩把,然後才把它折疊好放在座椅上。  走出大巴的時候看見傅莫殃剛好從不遠處跑來,汗打濕他的頭發,垂下來的黑發給眉眼桀驁的男人帶來一絲柔和,也僅僅隻是一點,當那雙冰冷的銀灰色瞳孔掃來時,依舊讓人從心底膽寒,這種感覺和被大型野獸盯上無異。  陳栗微微發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傅莫殃這幅樣子,明明隻是一件黑色背心,加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加上寬肩窄腰,在他身上都格外帥氣。  原來他有晨練的習慣,難怪每次起床都看不見他。  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陳栗:“你去哪裏了?外麵很危險的。”  殊不知自己這幅擔心的樣子在男人麵前有多可口。  傅莫殃隨手用積分兌換了水澆在自己頭上,肆意搖了搖多餘的水珠,濕漉漉的走到他麵前低頭:“在等我?你是我的小妻子嗎?”  不、不害臊!  怎麽有人可以麵不改色說出這種話!  騰的一下,陳栗的臉紅了起來。  有的人臉紅起來很窘迫,而他臉紅的時候隻有兩頰和耳邊會飛上紅暈,配上水霧蒙蒙的眼睛瞪人都有種叫人酥麻麻的感覺,偏偏他自己還完全意識不到這點。  一隻哈氣的小貓,渾身毛都炸起來也不足欺負他的人一個巴掌大。  傅莫殃揚了揚嘴角,銀灰色的眸子中也泛出了笑意,一下子融化了身上所有冷厲的氣息。  陳栗沒注意這些細節,他全部注意力都叫那難以理解的三個字給奪去了,一時之間都忘了思考他明明可以在村民發瘋的情況下晨練,為什麽還要冒著風險和他一起上鬼大巴。  傅莫殃挑眉:“走吧,去看看其他玩家還活著嗎。”  要是都死在昨天晚上了,他們也就沒必要在淩晨時提前祭典了。  他的態度太過坦然,以至於陳栗都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反應太大了,他們都是男的,之間互相開開玩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因為從小跳級加上性格社恐,幾乎沒有跟其他男生有過親密朋友的關係,唯一的好友也隻有從小認識的顧付,而顧付很紳士,從來不開這種玩笑,但他也是聽說過男生之間也會互相開一些比較過分的玩笑。  既然有互相稱爸爸的,那小妻子什麽的...應該也是一種玩笑話吧。  陳栗糾結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他實在是一隻不懂得趨避危機的小羔羊,傻乎乎順著蒼狼走回人家窩裏,還咩咩叫著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躺下了。  傅莫殃帶著他左轉右轉,一路上一個動物村民都沒看見。  陳栗好奇:“你怎麽知道要如何避開它們?”  傅莫殃:“道具。”  檢測到明明是村民避開他走的001:...行,你高興說什麽就是什麽。  陳栗似懂非懂點點頭,內心微微感歎,不愧是大佬。  看起來比他這個npc還要遊刃有餘。  傅莫殃走的路看似毫無邏輯,實際上都是規劃好了路線,那群玩家為了活命,幾乎都把自己當成了臭水溝的老鼠蟑螂,哪個犄角旮旯的角落能藏人就往哪躲,盡管如此依舊會被村民們找出來,所以他們無法休息,隻能一直不停甩掉村民,再尋找新的躲覓地點。  光頭崩潰:“我、我不行了,它們再來我就和它們拚了!”  他手上握著一個圓球形狀道具,那是他僅剩下的道具。  他的腹部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正血淋淋散發刺激村民的味道,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其他擦傷,全是在昨晚的大逃殺中留下的,這些村民手腳靈活,除去戰鬥力驚人的核心npc桑娜,普通村民也比正常人還要難對付,力氣和速度都超出人類該有的水平。  和他一起的黃姐雖然狼狽,狀態卻比他好上不少,她稍稍喘息:“這裏應該能藏個十分鍾。”  他們現在的地方在某個村民的地窖中,旁邊全是紅薯,這裏隻有一個頭頂上的出口,如果被發現就隻有死路一條。  就當他們想緩和下來的時候,頂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還是兩個人。  一個稍微沉穩,一個略微輕快。  都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  怎麽會這樣...他們注定要命喪於此了嗎?  光頭臉上浮現絕望,手裏差點連小球都握不住,上下牙齒都在打著顫。  黃姐臉色也變了,抬頭祈禱著他們不要發現。  可惜腳步聲還是在地窖口停下了。  這下連黃姐也絕望了。  他們會被直接生吞的,昨天晚上那名和他們一起逃命的女玩家就是如此,她被抓住後直接被發瘋的村民生吞活剝了。  它們已經徹底脫下自己人類的偽裝,也不再假裝友好,甚至連祭典都等不及,滿腦子都是吃肉吃肉吃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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