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栗不好意思的抿嘴:“我隻會這樣包。”  他眼巴巴的看向傅莫殃, 無聲詢問他的意見。  麵對幼崽般清澈的眼神, 傅莫殃隻能開口表揚:“嗯, 包得很好。”  厲鬼就要配蝴蝶結, 可愛小羊做什麽都是對的:)  陳栗:“可以活動嗎?”  底下的晚宴一結束, 按理說他就該發揮引導形npc的作用,引導他們走出古堡,成功結束這個副本。  傅莫殃正要點頭, 腦中再次閃過那個讓鬼心癢的晚安吻, 語氣突然一轉:“要你吹一下才不痛。”  這次輪到陳栗沉默了。  他麵上的表情逐漸呆滯:“啊?”  小區裏五歲的小孩摔倒都不需要呼呼了。  陳栗目光從呆滯又逐漸轉向欲言又止。  傅莫殃理直氣壯的回望, 明明是一句羞恥至極的話,從他這個帶著桀驁邪氣的人口中說出,平添了幾分惡劣逗弄。  他目光灼灼看著陳栗,被他看得受不了,陳栗在內心不斷告訴自己。  他是為你受傷的…他是為你受傷的…  做好心理建設後,他才湊近撅起嘴朝傷口吹了吹,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明明隔著繃帶不可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傅莫殃覺得隔著繃帶的皮肉都快化開了,比被早春的柔風拂過還要舒服。  他的身體不像脆弱的人類,哪怕是腹部被貫穿一個大洞都能快速愈合,更別說肩膀上這點傷了,演戲就要演全套,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時時刻刻都在傷口上覆蓋了鬼力,撕咬著傷口讓它無法愈合。  檢測到他小動作的001:...瘋子!這才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然而染上這個瘋子的是他的宿主,甚至天真的宿主還在安撫他!  001恨不得長出實體的雙手抓住陳栗的肩膀瘋狂搖動他:你醒醒啊!眼前的不是小可憐!是個對自己都狠得下手的瘋子!!  它萬分惆悵,親愛的父親大人啊,為什麽你不賦予我實體,這樣我就能抱起宿主百米衝刺了。  陳栗一無所知的抬起頭,揉了揉有點酸的腮幫子:“走吧,晚宴應該要結束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內心再次升起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慌感。  這種感覺在最後一場表演開始前就若有若無的圍繞著他,和小動物察覺危險到來時的直覺一樣,他也不安著。  可明明所有表演已經結束,副本裏應該不可能存在危險了。  陳栗強行壓下莫名的情緒,從床上站起身。  傅莫殃:“嗯,走吧。”  他們打開房門走下樓,走廊的盡頭突然一閃而過黑影。  陳栗嚇得停住了腳步:“那是什麽?”  傅莫殃眼神冷了冷:“看來是有老鼠終於藏不下去了。”  他的指尖突然竄出一道黑紅的鬼力,一彈而出的鬼力直直打中那黑影。  伴隨著灼燒的聲音,黑影發出慘叫:“啊!”  逐漸現出了形。  陳栗不可置信:“艾米麗?”  來人穿著黑白樸素的女仆裝,沉默的看著他們,手上拿著巨大的砍骨刀,還在往下滴著血。  看著那把熟悉的砍骨刀,陳栗幾乎是馬上認出來了:“桑...娜?”  怎麽回事,她不是上個副本的核心npc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陳栗後退一步,想也不想拉起傅莫殃轉身就跑,可下樓的樓梯隻有一個,他們往後跑就是在自尋死路,所以他跑了幾步後又停下了,無措的問:“怎、怎麽辦?”  另外一頭的女仆提著砍刀已經在走來,刀尖落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搖搖晃晃走來:“喜歡...喜...”  陳栗愣住了:“喜歡什麽?”  桑娜扮演的艾米麗抬起頭:“喜歡...”你。  話沒說完,胸口就被又一道淩厲的鬼力給打中了,直接對穿過去。  她緩緩低下頭,露出極為濃重的怨恨表情。  傅莫殃冷笑一聲,他怎麽可能給這隻鬼畜說出的機會。  隻是一隻畜生,居然從上個世界脫離叛逃,躲到這個世界軀殼裏了。  這次他不會再留活口了。  鬼力不僅穿過她的胸口,更是停留在上麵引起劇痛,桑娜扮演的艾米麗逐漸扭曲發出痛吼:“都別想走!”  她不想再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  桑娜用最後一絲力氣抬起刀,一下子劈在了牆上。  直到這一刻,陳栗才明白自己一直在不安什麽,他驚叫一聲:“牆上的畫!”  那被塗黑的畫被劈開一個從上到下的口子,露出裏麵真正的畫。  原來被塗黑隻是外表那一層,而黑色的那層更像是一種結界,是用來保護古堡主人的,畫裏囚禁的,全是因古堡裏殘暴貴族少爺扭曲愛好而死的冤魂。  桑娜劃開的那一張,剛好是馬戲團雜技演員的,他被joker以畸形秀的形式殺死,哪怕從畫中逃出來,也猙獰得可怕。  目標直指陳栗。  傅莫殃抬起手,強大的鬼力出現,如同颶風刮向對麵的畸形和奄奄一息的桑娜。  觸碰到他們的那一刻,鬼力變成了熊熊燃燒起來的火焰,來自地獄的業火,連同他們肮髒的靈魂一起泯滅。  若說剛剛陳栗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傷了桑娜,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看得一清二楚。  他臉色微白:“這是什麽?”  “是我的道具。”傅莫殃轉移話題,“快點,它不僅放出這一副畫,底下的畫都被劃破了。”  也就是說現在整個古堡,到處都是索命的冤魂。  明明底下那些畫是這個副本的背景,是原主造的孽,陳栗還是得替他買單,很快就不糾結業火的事情,拉起傅莫殃往下跑,邊跑邊說:“去大門!隻要穿過大門就通關了!”  將所有活著的玩家送出古堡,也是他最後一個任務。  他們一路跑下樓,果不其然看到其他樓層的畫都被割開了,陳栗毛骨悚然。  他突然意識到,最早殺害了那名執事npc的,其實就是換了桑娜靈魂的艾米麗。  為什麽要將執事吊起來,也是桑娜在上一個副本當屠夫時養成的習慣,隻是這裏沒有巨大的鉤子讓她處理肉畜,隻能湊和用繩子吊起來。  兩具死在古堡裏的屍體都是女仆清理的,在桑娜眼裏人類就是肉畜,所以屍體都進了她的肚子裏。  唯獨奇怪的就是它一開始殺死執事動機。  也許是執事npc發現了一起做事的女仆變得不對勁,所以才被滅口的。  盡管事實八九不離十,還是要一件事陳栗猜錯了,真正引起桑娜殺心的原因是嫉妒。  在那名執事最開始在餐桌上說出要伺候少爺的時候,嫉妒就將桑娜逼瘋了,所以她趕在傅莫殃和joker前麵提前解決了他。  在屍體被發現的那一晚,她全程都沒有出現,就是為了降低自己被懷疑可能性。  五樓業火不斷擴大,最後整層樓都被黑色焰火吞噬,連同裏麵所有靈魂。  他們跑到了大廳,看到了兩具橫在地上的屍體。  是那兩名舞者的!  他們身上有很多被刀砍中的傷口,致命傷是脖子,隻勉強有一層皮連接著。  女仆手上砍刀的血就是這麽來的。  陳栗聲音顫抖:“他們都死了?”  明明已經撐過了表演…卻死在了這裏。  他再次感受到來自恐怖世界的惡意。  殘忍、無情。  傅莫殃捂住他的眼睛:“還有兩個人活著。”  魔術師和傀儡師。  這兩個女孩在意識到危險靠近的時候就躲起來了。  “得找到她們,把她們送出古堡。”陳栗停下顫抖。  他的視線被男人寬厚的手掌遮住,不再害怕。  【係統,能檢測她們躲在哪裏嗎?】  001:【二樓最裏麵的房間。】  陳栗:“在二樓!”  傅莫殃還是沒把手從他眼睛上拿下來,因為那些畫裏的冤魂出現了,整個大廳和阿鼻地獄沒有區別,到處都是痛苦的魂魄,它們隻剩下嗜血的本能,又被陳栗身上香甜的氣息吸引,覬覦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刹那間黑色夾雜著紅絲的鬼力,如同綻開的彼岸花沾滿整個大廳,每個觸碰到鬼力的冤魂都痛苦得扭曲、掙紮,在無盡地獄業火下蠕動,連開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  而自站在大廳中央的陳栗腳下,散發出一個安全的包圍圈,將所有恐怖的鬼火鬼魂都隔絕在了外麵。  還是敏銳察覺到不對勁的陳栗伸手想去扒拉傅莫殃的手,他不安開口:“怎麽了?”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  傅莫殃垂眸將所有殺意收斂:“沒事。”  他怎麽會讓這些髒東西,嚇到他的小羊。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自己的小羊羔可以自己嚇,別的鬼不行。  回來後發現古堡已經燒掉的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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