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不理解謝霆淵的腦回路,不動聲色的把屁股挪開了一點,拉開一下兩人的距離。


    “那二皇兄可要我給你找大夫?”


    謝霆淵:“賤人!本殿下看在茵茵的麵上,沒有追究她給茵茵下毒的事,她不知悔改就算了,竟然還如此不要臉,給本殿下下那種下流的藥物,逼迫本殿下與她肌膚之親!”


    哦!原來如此啊!


    謝昭恍然大悟。


    謝昭:“那她成功了?”


    謝霆淵氣得咬牙切齒:“她如此不知廉恥,饑渴難耐,本殿下自然要成全她!”


    謝昭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說這麽多,不就是你動了色心,順水推舟。


    謝霆淵惱怒崔宜雪的算計,可腦海中卻又不斷浮現出她在他身下的動人,眸色暗沉,語氣複雜:“她那樣惡毒,也就身子能拿來讓本殿下發泄一下了……”


    “二皇兄。”


    謝昭打斷他,一點也不想聽他的惡心事,“你需要大夫嗎?”


    謝霆淵喝口茶,壓下又因那個女人漸漸升起情欲:“不用。 ”


    “她害我對不起茵茵,我絕不會放過她。”


    提起崔茵茵,謝霆淵頓時什麽旖旎都無,隻有憤怒:“對了,茵茵,我答應了今日要進宮去陪她的!都怪那個賤人!耽誤了時間!”


    他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猛地起身要走,一轉頭,就看到崔宜雪在宮人的引領下進來了。


    謝昭挑了挑眉,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悠悠的品著,等著接下來的好戲上演。


    崔宜雪臉白得很,身體應該有些不舒服,扶著宮人的手走過來,額頭都滲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霆淵!”


    “住口!”謝霆淵厭惡的嗬斥出聲,“誰允許你這麽叫的?你一個手段下作的無恥毒婦,也配叫我的名字!”


    崔宜雪因為來之前被謝霆淵在床上好一番折磨,身體極為不適,她看到謝霆淵結束後,沉著臉匆匆離開公主府,生怕他進宮去找崔茵茵,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讓宮人給她更衣,一路跟了過來。


    在發現他並未進宮去,而是到了驛館,她心底鬆了口氣,可現在,他無情冰冷,又厭惡的神色跟字眼,如利刃將她的心髒劃得鮮血淋漓。


    崔宜雪身子微顫,她緊緊握著宮人的手,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霆淵,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下藥。我那麽愛你,怎麽會用那種下流的手段,我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的心。”


    謝霆淵冷冷的扯唇:“可笑,什麽隻要我的心,如果你不想要我的人,為何要用茵茵的安危來威脅我,逼我做你的駙馬?崔宜雪,你當真是滿口謊言,沒有一句真話!”


    崔宜雪麵色雪白,像個病重之人,唇瓣抖著開開合合,良久,她啞著嗓子有些慢吞的擠出兩個字:“不是……”


    這兩個字出口,後麵的話也順其自然的都湧了出來。


    “霆淵,我不是,我沒有說謊,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她淚盈於睫,執著而又認真的望著麵前神色厭惡的男人,心痛的難以呼吸。


    “你可罵我毒婦,可以說我下賤,但你不能說我騙你。霆淵,這世上,我會騙所有人,都不會騙你。”


    謝霆淵被她眼中那樣深重的情緒震到了,素來冷硬的心腸有一瞬的顫動,他麵上的厭惡不自覺的無聲消弭,然而也就這一瞬的時間,他身邊的太監小心翼翼的開口:“殿下,時候不早了,四公主還等呢。”


    一句話,將那點微弱的心痛擊碎,崔茵茵削瘦單薄的身影浮現,謝霆淵狠狠的皺眉,他有些唾棄自己,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蛇蠍毒婦心軟?


    他越想,越對崔宜雪排斥厭惡。


    “崔宜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在我麵前做什麽苦肉計?你以為我會就此心軟?就此愛上你?”


    他步步緊近她,驀地捏住她的臉,冰冷無情:“我告訴你,不會!哪怕我睡了你多少次,我都不會愛上!在我心裏,你連花樓裏最低賤的妓子都不如!”


    !!!


    崔宜雪如遭雷擊,整個大腦空白一片。


    等她回過神,謝霆淵卻早已帶著人漠然離開了。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崔宜雪受不住,終於暈了過去。


    謝昭冷眼旁觀,待崔宜雪被她的人急忙送上馬車離開後,他毫無興致的歎了口。


    本來他還想留個幾天,看看楚皇那癲公的封後大典,三天能辦成什麽鬼樣子的,現在看,他突然覺得沒必要了。


    傷眼的同時又折磨他的心神,遭不住。


    他還是回去玩吧。


    謝昭說走就走,連夜讓小喜子等人收拾行李,次日一早就離了大楚,隻來得及讓人給謝霆淵帶一句話。


    謝霆淵聽完,倒是無所謂,比起回國的小三,現在麵前這個女人,才最讓他煩躁。


    他昨夜進宮陪茵茵,看著茵茵蒼白痛苦的樣子,心痛不已,他恨不得立即殺了崔宜雪這個罪魁禍首!


    可是茵茵太善良了,她不同意。


    “霆淵哥哥,三姐姐她是愛你,才會做出這些糊塗事的,不是故意要害我的。再者,她怎麽說也是我的姐姐,同父所出,她如今又是霆淵哥哥你的妻子,若三姐姐這個時候出了事,對你不好。”


    懷中的少女明明被毒藥折磨的身體發抖,她卻還強忍著寬慰他。


    “霆淵哥哥,茵茵原來是想著陪你一起走下去的,我那麽喜歡你,可現在看,這麽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了,到底是我太貪心,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本就不該活著,還妄想嫁給霆淵哥哥這樣的好男兒,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她因為中毒,說那麽一小段話,都有些累得氣喘籲籲,謝霆淵難受得心如刀絞,緊緊抱著她,不開口,怕她聽出自己的哽咽。


    “如今好了,有三姐姐能夠代替茵茵陪在霆淵哥哥身邊,照顧霆淵哥哥,給霆淵哥哥生兒育女,我便是死了,也無憾了。”


    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將她胸前的潔白衣襟染紅,駭人心神。


    謝霆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皇宮,太醫的話一遍遍在他耳邊響起:“殿下,若是再不解毒,四公主本就體弱的身子怕是……”


    “霆淵,你回來了?”崔宜雪看著麵色恍惚的謝霆淵,有些擔心,“……是不是崔茵……四妹妹她出什麽事了?”


    謝霆淵回神,黑沉沉的目光望向她,心底忽然隱藏的那個想法忍不住冒了出來。


    崔宜雪是茵茵的姐姐,是血脈相同的親人,且,茵茵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心存嫉妒,下毒害的茵茵,那麽……讓她拿出一點血來救治茵茵,就當做她的賠償……還有孩子……


    崔宜雪被謝霆淵盯得渾身不適,怕再惹他生氣,難過的抿了抿唇,起身正要離開,誰知,她的手腕被人突然拽住了。


    崔宜雪驚了一下:“霆淵?”


    謝霆淵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的肚子,拽著她手腕的力度一點點加深,疼得崔宜雪皺眉,“痛……啊——”


    崔宜雪突然被謝霆淵打橫抱起,在她驚異的目光下,大步走向寢室。


    謝昭剛出大楚京都沒多久,在野外休息整頓時,一紙消息就隨信雀送了過來。


    “封後大典一事,極盡奢靡,世家宗室等人暗中推動,童謠遍地,楚皇怕長公主聞之傷心,下令捕殺傳唱之人,多有無辜者亡於刀下,整個京城百姓戰戰兢兢,對楚皇等人已心有不滿……”


    謝昭對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繼續往下,然後他震驚了。


    “……謝霆淵似與三公主有修好之意,二人夜夜歡好,不下七次。”


    等等,不下七次?


    老二的腎是鐵打的嗎?


    他不信邪的看一了遍,確認不是誤寫後,他竟無語凝噎,再往下看,他笑了。


    “楚皇因陪長公主解悶,懈怠朝政,三公主借口為長姐解憂,代批奏折,薛慎從旁協助,二皇子幕後引誘世家扶持三公主……”


    看完,謝昭將信紙扔進篝火中燒成灰燼,熊熊燃燒的火焰倒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薄唇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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