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


    張德劍撞開擋在前方戰士,抬起頭朝人群中心的空地看去。


    人群中央,一名身著黑龍袍的少年向四周熱情招手,胸前佩戴著日徽勳章,五官清秀中夾雜著剛毅,恰巧與自己對視在一起。


    這熟悉的麵孔......


    “臥槽......真是白陽!”


    張德劍瞳孔緊縮,身體一蹲迅速藏身於人潮中,在其他戰士奇怪的眼神中開始逆著人潮往後鑽。


    “這人看著倒是有幾分眼熟,是在哪裏見過嗎......”


    白陽眉頭微皺,總感覺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胖子。


    “你這胖子剛才往前擠,現在又往後擠,到底要幹嘛!”


    剛才被擠開的戰士怒視著張德劍,隻見他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渾身上下被汗水浸濕,看上去很是嚇人。


    “要不,我幫你叫個軍醫?”


    “別,千萬別!”


    張德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見到白陽的瞬間他就嚇得瘋狂往後擠,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擠進來容易,擠出去難。


    人潮向前湧動,張德劍一人之力完全敵不過人潮向前的力量,整個人被不斷朝前擠去。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張德劍恐懼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隻求不被人群擠到最前麵。


    “同誌們,靜一靜。”


    白陽雙手微微下壓,人潮停止湧動,張德劍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低著身子向外擠去。


    “我來這裏找一個叫德劍的人,你們有認識他的嗎?”


    張德劍身體一頓,這裏自己天賦最高,白陽多半是來找自己的。


    不過,白陽好像把名字搞錯了,那自己是不是安全了?


    想到這裏,張德劍長出一口氣,卻從縫隙中看見杜飛正朝前擠去,不祥的預感瞬間占據他的心頭。


    “白組長,我是給您打的電話!那名天才叫張德劍,不叫德劍!”


    杜飛聲音洪亮,白陽的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


    豫南省,張德劍,不會真是自己班裏那個張德劍吧?


    “杜飛,你是真該死啊你!”


    張德劍低聲咒罵道,腳下速度加快一截,他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隻要能逃走,以後天高皇帝遠,自己找個荒郊野嶺躲起來修煉,也能占山為王成為一域霸主。


    “張哥,原來你在這兒啊!杜飛長官剛剛還找你來著。”


    扒開前麵那位戰士,張德劍迎頭撞上尖嘴猴腮的男同學,在他驚恐的眼神中,那名男同學張口大喊道:


    “杜長官,張德劍在這裏!”


    “完了,全完了......”


    張德劍絕望的癱坐在地,胡亂抓起一把泥土抹在臉上,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白陽認不出來他。


    人群向兩側讓出一條路,白陽的視線筆直的射向張德劍,頓時樂了:


    “張德劍,咱們可真是好久不見啊!我記性不太好,你上次在電話裏說,要怪就怪什麽?”


    “白組長,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德劍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強裝鎮定道。


    “哦?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白陽語氣戲謔,心中盤算起來。


    這裏人多眼雜不適合自己動手,最好找個孤僻幽靜的地方。


    張東東和江帆此時也擠了進來,一眼就看見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白陽。


    “白白白白白白......”


    看著白陽胸口的日徽勳章,張東東竟是緊張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組長,竟然就是白陽!


    “停,張東東你至於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盼著我走呢。”


    白陽大步走去和張東東緊緊一抱,對一旁兩手交織的江帆招呼道:


    “江帆同學,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江帆微笑著跟白陽打了個招呼。


    “白組長,你們...都認識?”


    這下輪到杜飛摸不著頭腦了,合著白陽跟在場這幾位原來都認識。


    “不該問的別問。把張東東和江帆帶去神龍特戰組預備役接受訓練,我找張德劍有點事。”


    在眾人憧憬的目光中,白陽拽著張德劍的後衣領朝天空中飛去。


    “我這...算不算是一步登天了?”


    張東東至今仍不敢相信,之前和自己金鏟鏟雙排總是老八出局的白陽,居然是編寫華夏修煉法的白組長!


    日徽勳章,全華夏隻有五名部長才有資格佩戴,如今卻懸掛於白陽胸前,實在讓人細思極恐!


    “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再見麵我就要喊你一聲長官了。”


    杜飛心中百感交集,能和白組長在私下有所交往,是最初訓練時一萬名兵王的共同夢想。


    跟白組長攀上關係,完全可以說是抱上了全華夏最粗的大腿!


    兩分半鍾後。


    高空中。


    “有什麽想說的嗎?”


    白陽揚了揚身體顫抖不停的張德劍,後者被嚇得當場失禁。


    “白,白組長,之前多有得罪,咱們同學一場,您就饒了我吧......”


    張德劍痛哭流涕,眼神深處隱藏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恨意。


    自己不過是教唆輔導員把白陽開除學籍,白陽卻想要自己的命!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把今日所受的屈辱在日後百倍奉還!


    “我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絕對不會公報私仇。”


    白陽和善一笑,左手一招萬魂幡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你的天賦很好,我這萬魂幡恰好可以助人修煉,念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送你進去修行。”


    話語剛落,黑光閃過。


    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張德劍還在竊喜,就被萬魂幡瞬間收入其中。


    數十道亡魂一擁而上將張德劍撕咬成碎片,其亡魂離體後無法承受主魂與將魂的壓力瞬間崩潰。


    白陽眉頭一挑,這十道主魂與百道將魂的位置還挺霸道,張德劍天賦如此出眾,其亡魂還是難以承受。


    “劉哥,幫我安排專車,我等會兒要回家一趟。順便查查山河大學張德劍的關係網。”


    “該怎麽辦,你懂的!”


    ............


    “師傅,你不用緊張,我就一普通人,你該怎麽開就怎麽開。”


    白陽臉上滿是無奈,自己讓劉振刀給他安排個專車,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最後來了個嘀嘀接自己。


    嘀嘀就嘀嘀吧,關鍵這司機看見自己胸口的日徽勳章就不會開車了!


    才過兩個路口,五次差點撞車!


    “長官,要不您來開車吧,我這...我這心理壓力也太大了......”


    司機師傅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自己就一跑嘀嘀的,華夏擁有日徽勳章的人一共就那麽幾個,他要是一個沒開好車,就成千古罪人了!


    “算了,我自己走吧。”


    白陽歎了口氣,將日徽勳章和黑龍袍收進儲物空間並換上常服,在司機如釋重負的眼神中下車朝家裏走去。


    ............


    “老白,兒子今天回來,你再多弄幾道菜,別等會兒不夠吃!”


    “你自己去瞅瞅,桌上已經十八道菜了,吃到明天中午都吃不完!”


    兩道身影忙的熱火朝天,總算是把家裏給收拾完了。


    “好幾天沒去廠裏幹活,我這把老骨頭都快生鏽了。”


    白洪坐在沙發上,這幾天的變化讓他感慨萬千。


    “能不幹活還不好嗎?不過我總感覺這事兒有點奇怪,就我這大嗓門,那跟好聽完全不沾邊!”


    張雨墨坐在白洪身旁,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都是咱兒子的功勞?”


    “他?這臭小子要有這麽大能耐,我都管他叫爹!”


    白陽站在家門外,表情有些微妙,輕輕按響門鈴。


    “爸,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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