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白陽從昨晚就守在國境線附近,等待著來自冷鋒的消息。


    如果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遭遇意外,自己可以馬上出發前去救援。


    從入夜等到黎明,白陽始終沒等到來自冷鋒的消息。


    就在他以為不會再有意外發生時,突然接到國安部的電話,說探測到有六架飛機同時駛入華夏境內。


    一聽有六架飛機,白陽就敏銳的意識到,冷鋒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


    點開定位,飛機駛入的地點距離自己隻有不到二十公裏,白陽騰空而起朝標記地點全力飆飛。


    飛機已經駛入華夏境內,冷鋒他們隨時可能遭遇不測,自己現在是和時間賽跑,從死神手裏搶時間!


    ............


    另一邊。


    客機在空中飛速駛過,其後緊緊跟著五架機翼裝載導彈的米國戰機。


    冰冷的倒計時不斷挑撥著眾人的神經,冷鋒緊張的掌心全是手汗。


    想當年,五十名米國大兵將冷鋒圍堵在巷子裏他都沒緊張過,硬是從裏麵殺出一條血路。


    冷鋒能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可問題是,飛機上還載有學成歸來準備報效祖國的華夏科學家!


    “還有最後五十秒。”


    杜魯冰冷的聲音好似催命符,在機艙裏擴散開來,壓抑的氛圍不斷挑撥著眾人緊繃的神經。


    高樺建眼眶微微泛紅。


    曆經漫長的三十年,他終於再一次重返祖國領土的上空。


    隻是,他好像沒機會回家看望自己年邁的父母了。


    “再見了,我的祖國......”


    高樺建緩緩閉上雙眼,將對祖國的不舍和對親人的留戀深深藏進心底。


    雙眼再度睜開,目中柔情皆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血與火的仇恨,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的決絕,在高樺建心中熊熊燃燒。


    “同學們!”


    “讓這群卑鄙的敵人瞪大眼睛瞧瞧,我們華夏人的對祖國的忠誠!”


    高樺建憤怒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一種絕望而又悲壯的情緒,在每個人心頭彌漫開來。


    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無數華夏英烈不畏犧牲,唱著激昂的戰歌坦然麵對死亡的到來。


    此刻,麵對來自敵人的死亡威脅,人們不約而同唱起戰歌。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皇河水茫茫,五千年,藍星上,誰能相抗!”


    驅逐韃虜的明朝將士,浴血奮戰的抗島民兵,寧死不屈的被俘軍官,華夏曆史長河中一道道堅毅的背影,與客機上的眾人再度重合。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百死報華夏,忍歎息,更無語,血淚滿眶!”


    視死如歸的歌聲在機艙裏蕩漾開來,眾人宛若怒目金剛,一道道滿含殺氣的目光射向米國戰機駕駛員。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眾人將心中的滿腔熱血,化為高亢激昂的歌聲,用怒聲咆哮來抒發內心對敵人的無比憤恨。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華夏要讓四方——”


    “來賀!!!”


    倒計時,在此刻歸零。


    “開火,射擊!”


    杜魯咆哮著按下操縱杆上的紅色按鈕,導彈噴吐著火舌從機翼射出,朝前方的客機直衝而去。


    高樺建淚流滿麵,緩緩閉上雙眼。


    他終究還是沒能為華夏的偉大複興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隻願,來世還能生在華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氣浪從遠處飆飛而來,淡紅色的塔形虛影宛若巍峨高山擋在客機後方。


    “華夏境內,誰敢逞凶!”


    人還未至,宛若天雷的巨大聲浪已經滾滾而來,導彈撞在塔影上發出的劇烈爆炸,卻不見塔影有絲毫動搖。


    “不好,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快撤,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杜魯被塔形虛影內的駭人畫麵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就要掉頭逃跑。


    淡紅色的十八層塔形虛影立於虛空之上,每層都是宛若人間煉獄般的景象,他甚至看到有島國士兵打扮的鬼魂被泡在滾燙的油鍋裏翻炸!


    地獄,這裏是地獄!


    五架米國戰機在空中迅速翻滾調轉方向,就看到一襲黑龍袍的少年懸在空中,右手托舉十八層煉獄塔,左手握著黑煙滾滾的萬魂幡。


    “諸位,選左邊還是選右邊?”


    白陽桀桀大笑,麵前五架米國戰鬥機沒有絲毫回應,好像在躲瘟神一樣想要繞開白陽四散而逃。


    “你們不選,我替你們選!”


    白陽右手向上一擲,十八層煉獄塔在空中越變越大,一股磅礴的吸力將疾馳的米國戰機緩緩向後拉回。


    “十八層煉獄塔,賜座五位!”


    隻是瞬間,戰鬥機在巨大的撕扯力下在空中解體,五名飛行員被收入十八層煉獄塔頃刻煉化。


    下一秒,五個懵逼的身影出現在煉獄塔第一層,麵目猙獰的小鬼揮舞著手中的鐵鉗怪笑著朝他們走來。


    “終於來新人了!”


    煉獄塔第十七層,遮天蔽日的石磨緩緩轉動,上千道島國亡魂被反複碾碎成肉醬再重塑,他們的眼神空洞中帶著幸災樂禍,慘笑道:


    “歡迎來到,人間煉獄!”


    007號客機上。


    冷鋒被嚇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吐槽白組長是不是掐著秒來的。


    “冷鋒同誌,那...那是......”


    高樺建一行人同樣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住了,憑空出現的塔形虛影,陡然變大的十八層高塔。


    難道這是在做夢嗎?


    “等你們回去簽完特級保密協議,會有專人給你們介紹的。”


    冷鋒打著馬虎眼,高樺建心裏卻掀起滔天巨浪。


    原來,華夏已經在暗地裏發展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了嗎?


    高樺建突然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他為祖國的發展感到由衷地開心,可自己手中有關基因藥劑的資料好像就沒那麽重要了。


    剛才那人可以禦空飛行,和他相比米國的基因戰士簡直就是垃圾!


    京都時間,上午八點整。


    客機在京都機場順利著陸。


    無數新聞媒體人扛著長槍短炮,在警戒線旁等候已久。


    早上六點,他們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接到頂頭上司的命令,隨後火速趕往京都機場準備采訪。


    這是來自華夏最高層的指示。


    要把高樺建院士三十年來所承受的冤屈洗刷幹淨,並在機場舉行授勳儀式,由華夏科學院的錢忠海院士為高樺建授予星徽勳章。


    艙門,緩緩打開。


    麵色滄桑的中年男人扶著扶手,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高樺建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心髒撲通撲通劇烈跳動,望著眼前熟悉的藍天白雲,他的眼眶噙滿淚水。


    “祖國,我回來了!”


    雙腳踏上地麵,高樺建一時間泣不成聲,跪在地上深情親吻這片闊別了三十年的土地。


    這張照片,在一個小時後瘋傳於華夏各大社交媒體軟件。


    高樺建的名字再次響徹華夏。


    這一次,是美名。


    ............


    蓉城市,老小區。


    一間破舊的老房子裏。


    年近八十的夫婦剛吃完早飯,高愛國在廚房裏洗碗,李春萍正坐在小小的電視機前觀看華夏新聞。


    “據悉,華籍科學家高樺建院士所乘坐的航班,於今天早晨八點在首都機場成功著陸......”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原本心不在焉的李春萍連忙戴上老花鏡。


    電視機上那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麵孔,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


    “老頭子,別洗碗了,快來看新聞!咱兒子回國了!”


    高愛國洗碗的身體一愣,瓷盤掉進水槽摔碎成兩半,他通紅著眼眶走出廚房,嘴裏不依不饒的罵著:


    “這個白眼狼,回來幹什麽?去米國三十年,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他死在米國才好呢!”


    聽見這話,李春萍不願意了,兩手叉腰怒斥道:


    “高老頭,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自己看新聞,咱兒子是被冤枉的!”


    高愛國快步走到客廳,坐在李春萍身旁的小板凳上一起觀看。


    電視機小小的屏幕上,高樺建和錢忠海並排站在一起,胸口處佩戴著熠熠生輝的星徽勳章。


    高愛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回想起三十年前和兒子斷絕關係時,兒子眼中閃過的無奈與痛苦......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誰啊?”


    高愛國兩眼死死盯著電視屏幕上那個盼了三十年的身影,對這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沒好氣道。


    半晌的沉默後。


    “您兒子,高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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