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這崖底要修煉好幾天,也很無聊。


    她甚至無聊到拿劍去敲那個石棺,試圖看棺材裏麵是不是會起屍,打一架也可以。


    台子周圍的九隻她也看清,並不是龍,而是巨大的蚰蜒蟲子。


    腿多的讓林若言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試著用石頭砸了幾下沒有反應,估計是死的,才敢去敲那高台上的石棺。


    第四天了,終於攢滿了藍。


    林若言一劍抬起,朝那青銅門前的禁製劈去,卻看到青銅門裏麵突然扔出一個人,看那身形,正是小哥。


    終極果然是係統所說的老陰比,早不扔晚不扔,剛劈出那一劍給扔出。


    林若言隻得盡力撤回劍招,去接小哥的身體。


    靈力反噬,不僅自己胸口一痛吐出了一口血,就連手中的長劍也禁不住靈力的倒灌,直接碎成了幾段,握劍的右手同樣滿是鮮血。


    林若言摘下他後麵的刀,手一揮,一些衣服襯在地上,將他放在了上麵。


    她擦去嘴邊的血,又將右手的血同樣擦幹淨。


    才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脈象洪武有力,毫無虛弱滯怠之感。


    她欲收回手,下一刻卻連手腕帶人都被拉了下去。


    張啟靈那雙漆黑的眼眸底部有波瀾閃過。


    完全空白的記憶中,隻有這個女子的身影,他們什麽關係?


    “張啟靈?”林若言見他將自己拉入他的懷中,兩隻眼睛看著她,試探的問道。


    “我...姓張嗎?”


    ........林若言起身,不過他仍死死的抱著她腰身。


    “你是誰?”


    林若言放棄,雙手撐地,俯身盯著他的雙眼,輕啟雙唇,一字一頓的說。


    “我、是、你、姐。”


    沉默。


    “我雖記不起,但不是傻子。”張啟靈鬆開手,淡淡開口。


    林若言黯然,想起來兩人的約定,早有預料,有失落還有難受,但也僅此而已。


    他說過的天授.......忘了就忘了吧。


    她都不敢確定他是因為責任還是感情而去接受那次的荒唐。


    感情上她是一個自私的人,沒有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時,她不會輕易陷進去。


    而且追著一個失憶的人強求再續前緣太累了。


    天意如此,有緣無分。


    “這是你的刀。”林若言沒見自己的軒轅劍,肯定是被扣在青銅門中了。


    “我要走了,你是跟著我一起嗎?”林若言見他收起了刀,開口問道。


    現在他失憶了,一身的武藝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你受傷了。”張啟靈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看來他所學的即使失憶了,也不會忘掉,她放心了。


    “沒有,隻是之前碰到了。”


    隻是,劍碎了,她該怎麽直接上去?林若言抬頭望去。


    林若言試探著去接近青銅門,依然還是不能靠近。


    “這地方我好像來過。”


    張啟靈站在了她身旁,他什麽都記不清了,腦海中隻有她的容貌身影最清晰,潛意識覺得,她很重要。


    張啟靈習慣的去牽她的手,下一刻卻頓住。


    為什麽會這樣?


    林若言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低下頭問他:“你知道怎麽出去嗎?”


    “不知道,可以試試。”


    “算了,萬一再迷路,吃的也沒了。你的刀先借我用用吧。”


    林若言還有一點剩餘靈力,帶上剛才擦過血的廢衣,堅持到出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就是不知道刀適合禦劍嗎?


    當她帶著張啟靈起飛的時候,林若言發現,果然還是不適合。


    刀身跟劍的構造不同,劍身平穩,刀身則是一麵開刃,一麵沒有,相對厚。


    這就造成一麵低一麵高,高低不平。


    兩人踏上去的瞬間,如果不是小哥扶了她一下,估計當場就翻車了。


    想起獻王穀的時候,小哥說過他怕禦劍飛行在半空中,又加寬了下麵的刀。


    歪歪扭扭的勉強支撐到他們到外麵,不用林若言將那刀變小。就直接掉了下去,恢複成了原樣。


    出去後要將自己空間放一排的劍留著備用!!!!!


    張啟靈撿起了刀,放入背後。


    他對林若言禦劍表現的很淡然,沒有好奇也沒有問。


    外麵白雪皚皚,氣溫比裂縫下更低,即使林若言體質很好,但是她現在所穿的是民國夏季的清漢女衣裙。


    雖說感覺不到寒冷,但之前那一劍的反噬,被這涼氣一逼,胸口位置隱隱悶疼,嗓子發癢,忍不住想咳嗽。


    空間裏麵又都是一些單薄衣服。


    旁邊一件黑色的防寒衣遞了過來,是雪梨楊之前給張啟靈準備的衣服。


    “我不冷。”林若言搖了搖頭,他雖穿的厚,但應該沒有自己血脈改造過的體質好。


    衣服強行披了上來,在張啟靈眼裏,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在雪山這樣極限的天氣穿著單薄,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執拗起來,林若言也無法。


    碰了碰他手背,熱的,也就沒再拒絕了。


    可能因為他體內也多了她身體內的血脈,跟他一樣並不怕冷。


    “你到底是誰?”她的手被反握。


    為什麽我隻記得你了?


    林若言鼻子一酸,側頭過去。


    “你鬆開手,我給你講你失去的記憶,以及我是誰。”


    張啟靈依言放開了她的手,不知道為什麽,心下也覺得難受起來。


    林若言想了想自己記憶中對他所有的認知,組織了語言。


    隱去了古樓的那一段陰錯陽差,還有兩人之間的一些事情。


    別的事無巨細一一給他說了從怎麽認識到下墓到青銅門。


    青銅門內她也丟失的有一些記憶,隻能撿自己知道的說。


    還有天授,以及自己所知的他的身份。


    林若言邊講邊跟他一起往山下走去。


    “你說的不完整。”


    張啟靈聽她所說兩人認識的經曆,還有相處,中間有斷層,完全連貫不起來。


    林若言的臉一僵,除了他們兩人的私事,她真一點沒漏的都說了。


    “這中間斷斷續續,我也丟失過一些記憶。”她解釋道。


    “你說你是我姐?張家女?”


    張啟靈表示不信,而且她的話語中理論邏輯完全不通。


    雖說失憶,但自己的性格自己了解。


    按她說的那種,隻是朋友,就算是失憶,他也確定自己的性格,不會是帶上她參與到處理張家的事務中。


    她到底隱瞞了什麽?


    林若言的話語一頓,說姐也是看他忘了,一時有點生氣脫口而出。


    “呃.....隻是開個玩笑,不要介意,我不是張家女。”林若言尷尬。


    這人失憶了,還這麽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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