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沒有回答,隻是雙手再次攀上了他的脖頸處,細細摩挲。


    張啟靈不再克製,密密麻麻落在她的鎖骨之下。


    林若言撫摸著他脖頸的手找到了位置,捏住了他的頸動脈竇處,稍微用力。


    原本正緊抱著她的張啟靈,雙手一鬆,暈了過去。


    不好意思了,小哥。


    林若言雙眼清明,接住了倒在她身上的張啟靈。


    這還是他來這裏的路上,教自己近戰時的一些小技巧。


    這個位置很危險,她怕控製不好自己的力度沒用手刀,而是捏暈了他。


    林若言抱著他,放在了床上。


    又將剛才藏起來的東西拿出。


    是林若言問大喇嘛借的一個小號藏刀,這是他們平常出去時防身用的。


    並不算太大,隻有十幾厘米的長度。


    既然小哥他執意要承擔張家,就助他一臂之力吧。


    天授失憶的後遺症....不再會困擾他。


    她今天確實在跟大喇嘛交流密宗醫理,心頭血是有傳說中的神奇效果。


    大喇嘛認為這種血液經過了心肺的雙重過濾,會更加純淨具有生命力,是人體的精華所在。


    林若言又旁敲側擊問了幾句怎麽取心頭血,隻是大喇嘛說的方法,目前都找不到合適的管狀器具。


    最後她隻能借來了這把小藏刀。


    用現代一點的理解,心頭血一般指的是從主動脈流出的血。(心頭血現實沒用啊。隻有小說中才有用,不可取)


    衣衫已然半褪,林若言沒有把衣服拉起,而是將碗放在一側的桌上,左手按到有心髒跳動的位置後,右手將藏刀對準。


    藏刀剛刺入一個刀尖,她的手就突然被握住,下一瞬手腕一麻,藏刀掉落。


    林若言一驚,回頭。


    是小哥,雙眼通紅正看著她。


    他不是被她捏暈了嗎?


    “你在做什麽?”張啟靈看著她胸口位置,旖旎全消。


    上麵桃花點點,他看不到別的,隻看到她心口位置有血緩緩流出。


    “我...你..”


    他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林若言完全沒料到他半途會醒來,麵對質問無法解釋。


    自己做事怎麽就不順利,林若言懊惱,幹脆破罐子摔瓦,學他沉默以對。


    張啟靈拿她無法,隻得關上房門,先離開。


    林若言低頭,心口位置流的血,隻是傷到了皮肉,應該算不上是心頭血吧。


    千想萬想,就是沒有想到他會醒的這麽早。


    藏刀並沒刺入多深,此時已經不流血了。


    右手撫上心口位置,想用指肚將流出的血擦拭去,門又突然被推開。


    正對門的林若言抬頭啞然,是小哥又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瓶子。


    張啟靈麵無波動,又將門關上,走了過來,坐到她身邊。


    打開瓶子,挖出一小塊白色的膏藥要往她胸前抹去。


    “等等,小哥,這血流都流了,要不然你將這些血吃了試試?”


    萬一心口位置流的血,也算是心頭血呢。


    林若言擋住了他的手,將食指中指指肚上的一大團碎金血液遞到了他的眼前。


    張啟靈的動作一頓,加上桌子上的碗,心下隱約明白了她這樣做的目的。


    他抬眸,清冷無波定定的看了林若言一會。


    突然俯身下去,舔去了心口位置幹涸的血漬。


    林若言大驚,伸手拉緊自己的衣服,喊道:“你怎麽能用這麽好看的臉,做這麽流氓猥瑣的動作!”


    張啟靈拿著藥瓶,再次逼近,林若言嚇得連人帶凳子都倒在了地上。


    他忍不住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剛才誘惑他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麽?


    教她的近戰防身技能,沒想到第一次是用在自己身上。


    也怪他當時被美色所誤,意亂情迷,對她也從沒有過一絲防備,才讓她一時得手。


    張家對族人的意誌鍛煉,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如果沒經過特殊的訓練,加上與普通人的意誌也不一樣。


    她捏暈的力度足讓他沉睡一晚沒什麽問題。


    歎息了一聲,將她扶了起來,把瓶子放在她手上。


    示意她自己將藥塗上,轉身背對她。


    即使她血脈自愈能力很強,也不能放任不管。


    “不要再傷自己了,我不會用的。”


    林若言取出一點藥,胡亂的塗抹了下就沒再管了。


    有點煩躁,感覺自己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做夢了。


    想到這點,她又給他推出去了房間。


    張啟靈無奈的歎了口氣,睡是睡不著了,隻好又回去挑燈夜讀。


    夢如約而來。


    這次是完全失憶的小哥,蓬頭垢麵,滿身泥垢,被一群說著聽不懂話的人,如同野獸一般裝進一個竹籠子中,抬著來到了一個古墓的入口處。


    手腳被綁著的他,被他們從籠子裏搬了出來,隨後在一個幽暗的墓洞口停下,如同魚餌一般,被那些人用竹竿戳著推了下去。


    他即使失憶了,身手還在,為什麽不反抗?


    林若言看著墓室裏麵,坐在棺材上麵無表情的小哥。


    周圍地上是十幾隻被他擰斷了脖子的粽子。


    她看的又難受,又不忍直視,因為他現在是全身不著寸縷狀態。


    林若言再轉頭回來,發現他從棺材上跳了下來,朝著她走來。


    這直麵衝擊……就算知道這是夢中,夢中的人看不到她,還是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毫無一絲表情的他,走到她麵前,蹲下,從她腳下附近的屍體身上,扒下了一條褲子穿上。


    林若言舒了一口氣,好歹身上有個衣服遮掩了。


    盜洞的入口處已經被封死,林若言就這樣看著他在古墓中就這樣不吃不喝堅持了七天。


    他的生命力很頑強,林若言卻看的心中絞痛,恨自己無能為力,隻能在一邊當個旁觀者。


    直到有人從外麵打開封死的盜洞入口,他才算重見天日。


    林若言聽到一個被叫做陳四爺的人叫他阿坤。


    他出洞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林若言所在的地方。


    不過林若言正在低頭思索這是小哥哪個時間點,並沒有注意到。


    小哥他.....命運太多舛了。


    夢中橫跨的時間段很長,他可曾有過快活的時候?


    她跟著出去,見到那些人的穿著一驚,原以為還是很久遠的年代,可是看上去卻跟她們現在的年代差不多。


    這是不是代表小哥再次失憶的時間要到來了?


    她怎麽跟出來了?


    阿坤平靜的眼中有一絲波瀾,看墓中陪著他的那抹身影在陽光下消散。


    林若言從夢中醒來,無比鬱鬱,天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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