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看到趙萱萱的舉動,全部愣在原地。


    “嘖!”


    牙叔噗嗤一聲兒笑了,他兩隻手夾著煙,饒有興趣的對小魚問:“小崽子,她是念攢子吧?”


    【念攢子】江湖黑話,傻子。


    小魚也懵了,仰著頭用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趙萱萱問:“姐姐,你……幹嘛呀?”


    “我說的話,很清楚。”


    趙萱萱手裏把玩著鋒利的刀子,神色冷峻的對小魚道:“賭一局的方式太慢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答案?”


    “現在就逼他說出這個答案!”


    小魚:(⊙o⊙)…


    小魚愣神兒的功夫,牙叔臉色變了,他瞪著小魚惡狠狠的道:“你還真是不死心!”


    “就算你想找個人來逼問我,你也得找個靠譜的啊。”


    “你當這是什麽地方?當我是什麽人?老子行走江湖二十年,能被一把小刀就嚇迷糊了?”


    牙叔講話時,門外拄拐的大伯正在一點點朝趙萱萱靠近,此刻,他的腳不瘸了,雙手舉起拐杖對準趙萱萱的後腦勺,猛地直接落下。


    刹那間,趙萱萱一個回旋踢踹在大伯的胸口,將他整個人踢飛出去。


    大伯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屁股,口中哎呦哎呦的喊著痛。


    與此同時。


    牙叔身邊的兩個中年飛身而起,朝趙萱萱撲來。


    “讓開!”


    趙萱萱一把推開小魚,向後一步拉開距離,迎麵朝左手邊的人衝過去,鋒利的刀片劃向對方的瞳孔,對方被嚇得一哆嗦,身子立刻向一側躲閃,緊接著趙萱萱一腳踢在對方雙腿間。


    右手邊的人見狀,滿臉驚慌,猶豫著是衝還是退時,趙萱萱輕輕一揮手,他下巴上的胡須瞬間被切掉一半,嚇得他當場下跪。


    “女俠饒命!”


    牙叔看著趙萱萱手中的刀片,震驚質問:“你是老榮?”


    “不是。”趙萱萱一臉冷酷。


    牙叔皺眉道:“你這刀法分明是【盜門】的!”


    江湖暗語:西北玄天一枝花,橫葛藍榮是一家。


    其中【榮】是【盜門】俗稱為:賊!


    江湖稱【盜門】的人為:老榮。


    老榮們為了方便偷東西,會將刀片藏在手指間,刀片是特質的,鋒利無比,可以割開任何皮包衣物,老榮們在刀片上有各種研究,其中刀片的形狀就有十幾種。


    久而久之,老榮門也練就了一身刀片功。


    別小看刀片,厲害的老榮,手持一片刀片可抵千軍萬馬,小刀不僅能割開皮包,也能割開動脈。


    趙萱萱冷酷的道。


    “我是哪個門不重要,今兒過來,是受小魚委托,來找你要一個答案。”


    “至於什麽問題,不用我贅述,你心裏清楚!”


    牙叔皺眉看向小魚,而小魚一對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目光堅定,似乎要不到一個【答案】他就不肯離開。


    糾結中。


    牙叔給門口的瘸腿大伯使了個眼色。


    ‘趕緊去叫人!’


    大伯捂著胸口,慢慢的向門口靠去,趁著趙萱萱不注意推開門轉身欲跑,結果一轉頭撞在一個結結實實的胸口上,一個身材高大,臉上帶著一道疤,手上帶著指虎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光頭少年,手握一把長棍,龍行虎步,腳步輕巧,顯然是個練家子。


    壯漢守在門口,少年則來到趙萱萱身邊。


    輕輕喊了一聲兒:“萱萱姐。”


    “嗯。”


    趙萱萱對小九點了一下頭,而後看向牙叔。


    “說吧。”


    居然還帶了幫手!牙叔看向刀疤和小九,二人五官神似,刀疤魁梧有力,神色中滿是狠厲,小九身材消瘦,個子不高,卻銳氣如霜,頗有種少年俠客之風範。


    再看趙萱萱……


    哎!


    牙叔歎了口氣:“一定要說?”


    “是!”


    “沒得商量?”


    “沒有。”


    趙萱萱回答的簡潔幹脆,牙叔頹喪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向小魚的目光中充滿了悠然和無奈:“本來答應你爹不告訴你真相的。”


    “其實你爹他……”


    小魚呼吸停滯,內心既渴望,又害怕。


    “他……進去了。”


    牙叔一句話說完,小魚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那個結果……


    “為什麽進去了?我媽也進去了嗎?”


    牙叔點了根煙,吞雲吐霧:“他們一起進去的。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太了解,你爹進去之前,找我談過一次,托我照顧你,不要告訴你真相。”


    “我問他具體原因,他沒說,就說替人頂罪了。”


    話匣子打開後,牙叔也不隱瞞了,一股腦把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說了出來:“你爹進去之前,花頭子找他談過好幾次,有一次你爹跟我喝酒還提過這事兒,說他想拒絕,但花頭子說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後麵不知道為什麽他同意了。”


    “連帶你媽一起進去了。”


    “我找花頭子問過這事兒,他叫我別多嘴,我也就沒再問過。具體頂了什麽罪,判了多少年,除了花頭子沒人知道。”


    牙叔的話,令小九和刀疤都震驚了。


    “【要門】還接這種活兒?”


    牙叔一聽笑了:“隻要能賺到錢,【要門】啥活兒都接。蹲監獄是好活兒,不用受苦受累,進去養幾年身板兒就能賺十幾二十萬。在【要門】中,這都是搶著幹的活兒。”


    “尤其是蹲一兩年的那種。”


    “這種活大家都搶破頭都不一定能搶到。”


    小魚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沉了下來,人隻是進去了,不是沒了……隻要人還在,他們一家三口就有相聚那一天,繃了這麽久的一根弦終於鬆懈下來。


    小魚的眼睛也紅了。


    “過來。”


    牙叔把他拉入懷中,歎氣道:“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瞎想。你爹讓我把你委托給鐵拐李,就是想讓你遠離這些亂糟糟的事兒,跟鐵拐李的弟弟學學修表,也算是一門手藝,長大了開個修表行,總好過上街要飯。”


    “鐵拐李對你還成吧?”


    “我免了他每個月的供奉,他樂的嘴都合不攏了,說一定好好照顧你。”


    趙萱萱嘴巴動了一下,但她沒講話,而是讓小魚自己發揮。


    小魚擦了擦眼淚,點頭道:“爺爺對我挺好的。”


    “牙叔,這位是萱萱姐姐,她想加入【要門】,您能給她行個方便嗎?”


    她?


    牙叔滿臉驚愕:“她為什麽要加入【要門】?她不是老榮?”


    “不是的。”


    小魚城府很深的隱瞞了趙萱萱老千的身份,隨便給她找了一個借口:“她沒有家,跟我一樣是孤兒,會一點兒手藝,想背靠咱們【要門】。”


    小九小聲兒問:“哥,【要門】是什麽?”


    “要飯的。”刀疤也是一臉懵逼。


    他昨晚接到趙萱萱電話,說找他和小九幫個忙,刀疤也沒問做什麽,帶著小九就來了,現在聽著幾個人的談話,整個人雲裏霧裏。


    趙萱萱要加入【要門】?


    那不是變成要飯的叫花子嗎?


    “啊?”小九也懵了,詫異的看著趙萱萱:“萱萱姐要去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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