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冷冷的看著刀疤這幾個手下,心中有一絲憤怒和冷意。


    剛才他隻是下意識反擊,卻沒想到沒有控製住力道,直接來了個暴擊。宗師和普通人確實就不在一個頻道。眼下自己大意之下受傷,雖然傷勢其實已經被他悄然控製住了,但是心中的怒意升騰,卻是一時半會兒控製不住的。


    隻要這幾人敢動手,自己就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不動那個女人,把這個男的給我剁了!”


    但是耳邊傳來老大的催促,屁貓不再猶豫,一手推開景洋,說道:“誰他娘的跟你自己人。”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根鋼管,狠狠朝王騰敲去。


    兩個女生被人抓住拉開,口中傳出驚恐的尖叫。周圍更多的人朝王騰撲來。


    王騰早已做好應對的打算,抬手扣住頸部,將一邊的頭和後腦都護住,朝著另一邊屁貓衝來的方向踢出一腳,正好和屁貓揮出的鋼管碰撞在一起。


    鋼管直接被踢陷了進去,王騰一腳直接踹到了屁貓肚子。屁貓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倒退,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就這麽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還沒完,借著反作用力,王騰身體很快又往回射了過來,一拳打在其中一名小弟的胸口。他小弟如同挨了金剛一拳,猛然激射到地上,發出“撲通”的聲音。


    另一個方向的攻擊在這時候也到了,敲在王騰的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王騰雖然跳過了煉體的步驟,但是因為修行《五禽戲》的緣故,實際上身體還是受到了打磨,雖然不比高級煉體者,但是也遠非普通人能比擬。


    鋼管敲在他身上隻是讓他感覺疼痛,但是隻要保護住要害部位,完全可能憑身體素質抵擋一陣子。


    在攻擊無效,防禦無效的情況下,那群小弟很快就被王騰放倒。


    望著挾持周然、江林月的兩名小弟,王騰喝道:“滾!否則後果自負。”


    這時候,他就像是一尊殺神,兩個小弟被王騰凶狠的眼神灼燒,不敢對視。兩人相視一眼,爭先恐後的朝門外跑去。


    江林月:“王騰。”


    周然:“我要給我爸打電話,我要讓這群傻逼牢底坐穿!”周然也是憤恨道。


    王騰安撫著兩個女孩兒,同時也問向景洋:“你沒事兒吧。”


    在這種情況下,景洋沒有選擇溜之大吉,不管因為什麽原因,王騰認可他這個朋友了。


    景洋則是一臉懵逼:“沒,沒事兒。”


    場上的情形風雲變幻,剛才還是別人對他們喊打喊殺,現在竟然都被擺平了。


    王騰走到刀疤的身前,滿眼怒意。


    刀疤早已被王騰的凶猛表現下嚇破了膽,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都已經被恐懼壓製。


    “大哥對不起,大哥,我也是幫別人辦事,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了我一馬吧。”刀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喊著。


    也不怪他這麽失態,能夠把鋼管一腳踢彎那麽多的,他真是頭一次見。哪怕是那個人征服他們的時候,也沒有展現出這種力量。


    “嬴爺,嬴爺救我。”


    突然,刀疤看向房門外。


    王騰循著刀疤的目光看去,一位身穿青色長衫,麵容俊逸的青年抱著雙臂靠著門框,一副看戲的樣子。


    “他要求你這麽做的?”王騰冷聲質問著刀疤。


    刀疤這時候已經麵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現在隻想早早結束這一切,也沒有過多思考,隻想給王騰一個滿意的答複,至少,讓戰火不會燒到自己這裏。


    “是是是。”


    刀疤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回道。


    其實,他隻是想抱上這嬴姓男子這棵大樹,自發給他找一些漂亮的妹妹。恰逢今天店裏的招牌休息不在,這嬴姓男子沒有看上的姑娘,整哈聽到小弟告知這個房間有幾個不錯的妹妹,所以才過來“借人”。


    “你是要他這麽做的?”王騰麵帶冷意看著那嬴姓青年。


    那人卻似笑非笑道:“不,不是我。是他主動要送女人給我,隻是我沒有瞧上罷了。”


    王騰的目光帶著質疑,麵色不善。


    那人被甩鍋冤枉之後也並不惱怒,輕聲笑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展現一下我的誠意。”他的聲音很是輕柔,給人一種自然的親近之感。


    王騰:“什麽誠意?”


    隻見嬴姓男子從懷中摸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往空中一擲,又迅速用手將它蓋在另一隻手的手背:“猜猜,人頭還是字?”


    幾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周然插話道:“字。”


    嬴姓男子聽見有人回應,莞爾一笑,輕輕拿開擋住眾人視線的手,看著手背上的硬幣露出一種無奈和可惜的神情道:“哎呀呀,真是抱歉呢,小姐姐你猜錯了。那麽作為懲罰……”


    驀然間,他撐著硬幣的手一抓,在手背上的硬幣竟然就到了他兩指之間。下一瞬間,那枚硬幣朝刀疤飛去。王騰似乎意識到什麽,伸手想要阻攔,卻還是慢了一步。


    那枚硬幣直接穿過眾人,劃破了刀疤的頸動脈,頓時血流如泉。


    鮮血泵出,王騰離得最近,有血液濺射到他的身上。


    一旁的江林月、周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起來。景洋一直有些暈血,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麵,直接就昏死過去。


    王騰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刀疤沒救了,這男人竟然敢殺人?他的腦子也如遭雷擊,被震撼住了。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警笛聲,那嬴姓男子笑著道:“哎呀呀,看來你們有麻煩了,打個架還殺人。”說完,一個攤手,就從靠著的門框離開。


    王騰趕忙追了出去,順著出口的方向卻沒有看見那人的身影,倒是有喝止聲音傳來:


    “不許動,雙手抱頭原地蹲下。”


    看著迎麵而來的警察甚至掏出了武器,王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論是自己腰間還是因為刀疤而沾上的血漬,他知道,這次的事兒有些嚴重了。


    ……


    王騰一夜未歸,他的父母也隻是隨便打了兩個電話,發現王騰沒有接,也沒有過多深究。男孩子嘛,出門約會在外麵留個宿什麽的,很正常。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王騰此刻已經被安排上了銀手鐲。


    “真的不是我,我朋友她們都看到了,真的。”


    深夜的審訊室,兩名年輕警察坐在王騰的對麵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記錄。


    “姓名。”


    其中的女警問道。


    “真不是,我是冤枉的。”王騰很緊張,第一次來這裏,不停的解釋。


    他知道,刀疤那樣兒是沒救了,肯定死了。


    男警官看王騰如此不配合,隻是冷笑,威嚴的聲音蓋過王騰的辯駁:“什麽是不是你,老實點,配合工作,我們問什麽你答什麽,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來這兒的,有幾個認錯的?對付這些罪犯的方法,老前輩可是教過他們不少,第一課就是樹立威嚴。


    “姓名。”女警重新問道。


    王騰聽此也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麽對方都不可能相信,隻有等待時機。他相信周然一定聯係周正了,到時候就可以為自己脫罪,所以他老實答道:“王騰。”


    “籍貫。”


    “c省s市。”


    “家庭住址。”


    “警官,你們真的搞錯了。我是目擊者,我是受害人,你看,我這腰上還有傷呢!”


    王騰害怕會通知到家裏讓父母擔心,又開始辯駁起來。


    之前在tkv被抓的時候,江林月就提出王騰有傷。警察還很人性化的“保護”王騰去醫院走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問題,這才帶回來審訊的。


    “你問你這些了嗎?”


    男警察一拍桌子,怒喝道。


    王騰心中一陣怒氣翻湧,明明不是自己,自己也隻是被迫還擊,眼下發生這種事情,怎麽搞的自己還……他越想越不甘心,看向那一直在示威的男警察的目光也變得寒冷起來。


    “你還敢瞪我?”那警察站了起來,朝著王騰走過來就想要給他點教訓。


    王騰怒意正盛,瞥著那人,心中掙紮著要不要動手。


    “向陽。”


    女警突然製止住了向陽,眼神示意不要。


    “別亂來,現在情況還不清楚。從現場情況來看,死者似乎是被一枚普通硬幣劃破了動脈,流血過多身亡。這件事有疑點。”


    王騰之前是解釋過的,是有個男人擲出一枚硬幣將刀疤給殺了,而且現場確實也發現了那枚硬幣,都插到了死者的肌肉裏。


    但是這也太超乎常理了,無法想象這需要什麽樣的力量。


    “王騰是吧,你放心,現在隻是配合我們記錄一下,包括報案這些都是要做這些記錄的,所以你放心,如果你真是清白的話,也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那女警對王騰規勸道。


    “現在我們需要你的配合,可以嗎?”女警的聲音很是溫柔,也似乎沒把王騰當成一個罪犯對待。


    ……


    在王騰這裏也沒有問出什麽有效的內容,錄下的口供和另外兩個女孩兒的供詞都差不多,至於同行的另一個男孩子,也是一口咬定當時暈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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