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當嬌氣包和龍傲天互換身體之後 作者:楚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心中幽幽地想道:“你雖然傷天害理,但這相人的眼光卻是一絕,竟能在臨死之前看透紅塵,選擇了這樣一位繼位者,真乃我們魔族的希望!”至於魔君到底是怎麽死的,已經無人在意了。第七十一章 你是死了老婆,不是老婆跟人跑了餘寧市。影視城的長街上古雅幽靜,天空雪塵洋洋灑灑的落下,造雪機吹出的雪白冰霧落了一層,空空如也的街道上橫七豎八倒著血肉模糊的屍體。街邊的攤位七零八落散在石磚地麵,一顆顆晶瑩的鮮紅蜜餞散在細雪裏,與地上的流淌的猩紅血液融為一體。蕭瑟、寂靜。突然,一隻玄色雲頭靴踏入特寫鏡頭中,猝不及防碾碎了蜜餞果,淨白的靴底一片赤紅刺目,仿佛從屍山血海裏踏出來,隔著鏡頭似乎都能嗅到撲鼻的血腥味。隨著鏡頭上移,青灰的錦緞袍衫衣擺飛濺斑斑血跡,修身的束腰封帶勾勒出弧度清晰的腰身,窄腰長腿的優美比例一覽無餘。鏡頭定格在一張端秀的臉上,唇紅齒白的幹淨俊挺,膚色瑩潔如漫天飛舞的雪,本是清麗可人的眉眼卻因眼神裏的肅殺之氣顯得整體的氣質冷峻銳利。男人身後背著一把玄鐵重劍,襯托得雙肩平整瘦削,他踏著白皚皚的雪地,一步一步迎鏡頭而來,步伐迅疾如雷霆之勢,袍角卻平穩不動,頗有氣宇軒昂的味道。一片棱角分明的雪花跌在眉頭,男人停住腳步,緩緩地抬起頭,眉骨略微的聳起,浸透了焦灼的燥意,看著有幾分不耐煩。畢竟一個鏡頭重拍第五遍,這是元九淵拍攝《羅刹天》以來頭一回。“cut!”秦導大喊一聲,從棚子裏走出來,周圍的工作人員嘩啦啦上前挪動道具。“我說風休烈啊!你是死了老婆,不是老婆跟人跑了……”秦導語重心長地拍拍元九淵的肩膀。元九淵神情一滯,雙眼眯成條幽深的線,定定盯著秦導。秦導渾然不覺,依舊我行我素地說:“你這幾天狀態不對勁,你現在應該是愛人死了後的悲痛欲絕,而不是好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你著急忙慌卻沒有辦法。”“嗬。”元九淵唇間溢出冷笑,接過徐姐遞來的咖啡抿一口,不疾不徐地說道:“你怎知我沒有辦法?”秦導當他是在開玩笑緩和氣氛,哈哈笑道:“你有什麽辦法?這人一旦變心,縱使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別人的心挖出來吧?”“我相信他不會變心。”元九淵平穩地說。秦導愣了一下,才笑眯眯道:“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變心的事也就一瞬間。”元九淵似笑非笑望向秦導,不置可否地說:“那是庸脂俗粉,若見到過明珠寶玉,怎會去佩戴魚目石?”“大魚大肉吃膩了,總是要吃清粥小菜,哪有什麽一成的不變的。”秦導很懂一些人生哲學。元九淵緩緩旋動手中咖啡紙杯,垂眼望著杯中黑褐色的酸澀液體。一如他現在的心情。秦導瞧著他的模樣,輕輕拍打他的手臂,“老婆跟人跑了不要緊,事業一定要抓在手裏,有實力還愁找不見老婆?”頓了一下,秦導見四周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無人注意,壓低聲音說:“我看穆長蘇就挺不錯的,你演小鮫人的時候,他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我看人的眼光絕對沒問題。”噗!!紙杯中的咖啡猝不及防溢出,飛濺在秦導的衣角上。可憐的紙杯被元九淵捏得皺成一團,他垂眼望著濺射咖啡的手背,在旁邊的桌子抽張紙楷了楷,頭也不抬地冷聲道:“是麽?”秦導“嘶”一聲,不知道哪句話惹得他生氣了,小心翼翼地問:“你最近太累了,要不今天給你放天假休息一下?”元九淵一麵認真擦手,一麵抬起眼,嘴角銜著溫和笑意,“不用,既然拍不了這場戲,不如我們拍我殺穆長蘇的那場戲。”“……也行。”秦導點點頭,總覺得脊背發涼,元九淵這個笑容有些得慌。此時,影視城城外一輛suv車上。後排升起私密的遮擋板,將車廂一分為二,前座三個很年輕的男人,兩個懷裏抱著嶄新的攝像機,正在照著說明書調試設備。剩下的一個西裝革履,戴一副斯文的眼鏡,像是個老板秘書模樣,倚坐在中排的位置,“我們先生的意思,你們明白了麽?”體格壯碩的男人從副駕駛回過頭,脖子上紋著一條漆黑青龍,“明白,這個叫溫故的不長眼,讓安總不痛快,安總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身敗名裂嘛!”“你們明白就好,溫故身手很不錯,曾經在我們旗下的賭場裏一個人赤手空拳打趴了二十個保安,你們確定能搞定他?”秘書男質疑地問。壯碩男用力拍拍胸口,結實的胸肌猛地抖動,“你也看過我的帶子,我可是地下拳場的王牌打手,在國外打死的人沒十個也有八個,像他那種身板連我一拳都受不住。”另一個男人回過頭,不同於壯碩男,他身材很精壯,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我拿過三屆泰拳冠軍,要不是欠了安先生的人情,這種差事我可不接!”秘書男緩緩地點頭,從文件夾取出兩張支票晃了晃,“既然你們都是道上的,其他我也不多說了,事成之後一人一百萬。”兩人接過支票,小心翼翼地揣進口袋裏,彼此對視一眼,露出賺翻了的得意笑容。壯碩男望向嚴實擋板,好奇地問道:“這溫故不就是個明星,是怎麽得罪了安先生?”“好好做事,先生的事情,不該問的不要多問。”秘書男神情肅穆地道。壯碩男偃旗息鼓,挎上攝像機背包,推開車門剛邁出一條腿,聽見擋板後麵傳來一道雄渾蒼勁的聲音“沒什麽仇怨,我們素昧平生,隻不過他的手伸得太長了,作為長者,我給他一個小教訓,免得他以後吃大虧。”男人說話的聲音慷鏘有力,昂揚頓挫,有種堅定有力的味道,常年掌握大權,身處高位的人習慣了發號施令,連平時的言談都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威懾性。壯碩男站直身體,頷首畢恭畢敬地說:“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他。”安先生輕輕一笑,緩緩地說:“我等著你們的捷報。”兩個人深深一鞠躬,掛上記者證的胸牌,並肩向影視城的方向走近。……十九重城。徐複站在宮殿前,雙手環抱銀製劍柄,麵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攔路大貓”。溫故兩手把住費力寬敞的門扇,用身體堵住門不準徐複踏出一步,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僵持了幾分鍾,良家婦女徐複垂下眼,語氣裏冷漠淡然:“師弟,你貴為魔尊,此番作為讓旁人看到怕是不妥。”“這裏又沒有人。”溫故探過臉去,漆黑深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徐複,“師兄,你為什麽躲著我?”“你看錯了,我方才想起來有件東西忘在房中,並非躲著你。”徐複依舊不看他,盯視眼前一方地板。溫故已經幾日沒有和元九淵互換身體,師父重真人在閉關,妙真經常和他一同閑談,卻從未見過留在魔宮中的徐複。原以為徐複忙於要事,溫故並未深究,直到剛才他有件大事,想來找徐複,剛剛在長廊撞到徐複,還未來得及喊一聲“師兄”,徐複瞧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至還想關上門,將溫故隔絕在門外,一點都不想見到他的模樣。溫故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又被徐複嫌惡了,無緣無故都不知道什麽地方惹到了徐複。“哦……”溫故拖長聲音,歪過脖子找個吃力的角度對上徐複低垂的眼睛,“我沒來找師兄,所以事師兄生氣了?”徐複不自覺對上他透亮清明的雙眼,定了定心神道:“並非如此。”溫故緩緩眨眨眼,“那是為什麽?”“我說過了,我有件東西落在房中。”徐複一絲不苟地說道。溫故明知故問:“什麽東西?”不擅長說謊的徐複怔了一下,瞧見他眼底湧動狡黠的笑意,冷冷撇過頭說道:“魔尊今天好空閑,來捉弄我一個道修。”果然是生氣了。溫故雙手合十,修白的手指緊緊地扣在一起,故意可憐巴巴地說:“師兄師兄師兄,別生我的氣,都是小九的錯,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徐複偏過臉,輕輕睨一眼他,稍稍揚起的唇角被他用力抿住,硬生生抑製住笑意,“小九,我沒有生氣。”溫故開心地笑了一下,一側臉頰陷出很淺的梨渦,此刻若是元九淵,這笑意會沾著輕狂的邪氣,可是配上溫故無辜的眼神,幹淨的不像話。徐複幾乎不敢看他,輕聲地說道:“我隻是……”隻是心中有愧。若不是他帶著小九師弟下山,便不會惹出這麽大的事,現如今小九師弟困在魔宮之中,皆是因他的一時疏忽大意。那日他本想誠懇道歉,可小九師弟與重真人與妙真言談甚歡,卻他態度冷淡,他便已經知曉,小九師弟對他心中有恨。這些日子他閉門不出,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內疚得喘不過來氣,時時刻刻在後悔當初的決定,若是能重來一次,即便他徐複身死,絕不會讓小九落入魔族的手中。方才撞見溫故,他無顏見人,隻想與小九師弟從此再不相見,莫去給師弟添不痛快。可未曾想到小九師弟已經揭過這一頁,絲毫不介意他的過失,還能耐著性子像以前一樣哄慰。徐複如釋重負,長長吐出一口鬱積的氣,“你不怨我?”溫故搖搖頭,語氣認真地說:“你是我最親最好的徐師兄,我幹嘛要怨你?”最親最好的徐師兄,徐複咀嚼這幾個字,輕輕地笑了一聲,側過頭定定地望著他,“若我不止想做你師兄呢?”什……什麽意思?溫故眼睛睜得圓圓的,驚嚇來的太突然,茫然無措地怔住。像個被突然奪走鬆球的小鬆鼠,徐複傾身一點一點拉近距離,近得幾乎能數得清溫故根根分明的睫毛,那眼睛漆黑的光圈漂亮明淨,他近乎沉溺在其中,鬼使神差般說道:“鴛不離鴦,鳳不離凰,若是假鳳虛凰亦能天長地久吧?”不得不說,徐複生得俊秀端正,翩翩君子的模樣說起這般曖昧的言辭,有幾分異樣的吸引力,若是在之前,溫故的心髒砰砰亂跳,可現在他心有所屬,隻覺得元九淵的直覺太準了!徐複果然有問題。“師兄……”溫故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徐複赫然清醒,站直身體,悵然若失地一笑:“小九,我明白了,我會是你最親最好的徐師兄。”溫故如臨大赦,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便在這裏體現了,不用他拒絕,隻是一個眼神的變化,徐複已經猜到他的態度,不至於說下去撕破了這張體麵的紙。徐複短暫停頓一下,勉力維持笑意,“我還未問你,來找我作何?”溫故取出袖中避雷針的設計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為師父的雷劫做了一個法器,現在已經做出來了,想請徐師兄施展雷電之法,測試一下此物。”“玄鐵……錫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