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家主書房,布置得很有古典韻味,複古的書架桌子,無一不是由紅木打造而成,牆邊立著的兩個兩米高的書架上,擺放著不少書籍,當中不乏名著,更有甚者是古代留下來的書原本,雖然老舊,但卻保存得非常之好。


    在淡黃色燈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楚看到,整個書房的布局,而這時候,書房中央擺放著由紅木製成的茶幾,分別坐著兩人。


    左手邊的這位中年人,劍眉星目,眸若星辰,雖已經五十歲出頭,但是因為保養得比較好,看上去就像四十來歲差不多,特別是因為本就是帥哥的緣故,哪怕時間洗禮下,臉上隻是多了一些蒼老,卻不曾磨滅他的帥氣。


    這位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龍騰十二月的副首領謝淵之子,謝廣之。


    同樣的,他也是蠍子謝子俊父親。


    至於坐在他對麵的人,正是謝淵,透過燈光看去,可以看出,他臉色紅潤,精神抖擻,盡管滿頭銀發,卻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跟同齡的老大爺站一起相比,不知道還以為,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大叔,在臉上畫了皺紋,假裝成老頭。


    本來吃完飯,在房間跟老婆說起,關於兒子跟錢家丫頭領證的事,順便討論啥時候辦酒席的,隻是才開了個頭,老頭子就把自己叫過來書房了。


    他也是好奇,眼前這慢悠悠,一臉休閑泡茶的老頭子,叫自己過來,到底所謂何事。


    難道是說,兒子領證沒有告訴他這位爺爺,所以不開心,特意把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叫過來,狠狠收拾一頓?


    想到有這可能,謝廣之有些慌,甚至在想,家人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廣之,你知道為何,我沒有讓謝家的人,加入到龍騰十二月當中嗎?”悠閑泡茶的謝淵老爺子,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倒上一杯剛泡好的茶,遞到謝廣之麵前,讓其品嚐。


    在叫兒子過來之前,他已經收到消息,說趙長貴,賈德前,雷沐遼偷偷摸摸去了鍾道魁那邊,參加所謂的滅陳行動。


    本來他有意拉三人一把,不過三人既然執意找死,他當然懶得理會。


    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隻能說,他們三人該死。


    老爺子突然問這問題,到底是什麽情況?謝廣之滿頭問號,還以為謝淵叫他過來,是因為兒子領證的事,當聽到這話,他當即明悟過來,頗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謝廣之看了眼杯中冒著白煙的滾燙茶水,沉思片刻之後,突然沉聲說出自己的想法,“爸,我認為是已經變味了。哪怕進去,也隻是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做盡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所以,因為如此,你不允許你之後的謝家人加入。”


    放在過去百年以前,咱們還不夠強大,被人惦記,被人欺負,所以京城守護者龍騰十二月,應運而生。


    可如今咱們強大了,雖說不是人人如龍,但也不遑多讓,加上往上兩代作為龍騰十二月成員的人,早已經建立起數一數二的家族,而家族當中的高手,足以與龍騰十二月的首領抗衡。


    “當然了,這也可能是首領的問題,如果換上一個首領,可能會有變化也說不定。”謝廣之侃侃而談,在他看來,如果是自家老頭子上位,一定會肅清這股歪風邪氣,將十二月帶回正軌。


    當然這隻是他的想法罷了,至於老頭子會不會這麽做,那就不得而知。


    謝淵老爺子對眼前這個兒子的論點,很滿意,他是上兩代成員中,唯二在十二月的存在,這些年過來,十二月有怎樣的變化,自己全看在眼中。


    正如兒子所說,有問題的不是十二月,是帶領十二月的人。


    如果這個人心存惡念,哪怕是名門正派,也會墮落成邪魔外道,相反帶領邪魔外道之人心存正義,他們則是正派。


    “倘若,讓你來做這個首領,你會將之帶領好嗎?”謝淵喝上一口茶,帶著笑意望向謝廣之,冷不丁的問出這一句話。


    老頭子啥意思,他是嫌自己這個家主做得很閑,特意沒事找事給自己做吧?謝廣之胡思亂想起來,他生怕老頭子說一出是一出,急忙撒手搖頭,“這個首領狗都不做,我要是真做了,我第一時間宣布解散十二月。”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帶有怒意,臉上也有著一絲憤怒。


    這時候,謝淵老爺子臉色微變,不知在想些什麽,等了好一會,將茶一飲而盡後,悠悠站起身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爸,去哪?”跟著謝淵身後書房出來到大廳,謝廣之滿是不解,自己這個爹,要帶他去哪裏,不會是真要去十二月的駐點,解散十二月吧?


    他跟老頭子兩個人,就算再能打,也不是鍾道魁那幫人的對手啊,而且鬼知道人家有沒有幫手。


    就這麽兩個人去,不是送死嗎?


    一直到謝家大門前,謝淵望向燈光照亮的遠處,沉聲說道:“去陳家。”


    去陳家三個字,令謝廣之全身唯一一顫,等他反應過來,謝淵已經走出很遠,而那方向正是陳家所在的位置。


    謝廣之反應過來,目光都變得銳利,快步跟上。


    與此同時,在謝家父子前往陳家路上,一輛從張家開出的商務車,同樣朝著陳家方向而去。


    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青涵父親,張鶴齡。今天老婆難得抽空打電話給女兒,問最近情況,他在一旁聽著,隻是說到女兒年紀不小,找男朋友或者相親之時,女兒對老婆說的一番話,差點沒把他送走。


    女兒竟然說,她有喜歡的人,而且已經發生關係,如無意外,他和老婆明年左右,應該會抱外孫。


    作為張家唯一一個孫女,可以說是張家的掌上明珠,張青涵有男朋友,和男朋友發生關係,這都算了,畢竟是女兒喜歡的。


    哪怕這個未來女婿,家世不那麽顯赫,自身也沒那麽出眾,這都無所謂,他這個當爸的不嫌棄。反正有張家出力,要這個女婿成長,簡直不要太容易。


    差點把他張鶴齡送走的,不是明年左右可以抱外孫,而是特麽的,女兒說的那個男人,特麽是陳家那個,被稱之為廢物得不能再廢物的廢物。


    眾所周知,陳天的廢,是出了名的,哪怕再有張家出力,陳天也不可能一飛衝天,然而女兒找什麽人當男朋友不好,偏偏找一坨屎,能不把他差點送走嗎?


    最離譜的是,女兒竟然說,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她已經是陳天的人,如果他這個當爸的,在陳家有難的時候,不去幫這個親家一把,以後就別指望,她這個女兒回家。


    開車的張鶴齡,簡直越想越氣,越想越吐血,你麻麻的,養了多年的小棉襖居然漏風了,他總不能去怪後麵的爹,隻能將恨意全部轉移到陳天身上。


    都怪這個廢物,不是他手段下流,女兒怎會墮落深淵?


    肯定是這個廢物,用了肮髒手段占有女兒,一定是這樣...濃眉大眼,有種不怒自威的張鶴齡深以為然,認為事情一定是這樣。


    後排把玩著手機,與人發信息聊天的張楚寒,都感受到兒子的怒火,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因為孫女被癩蛤蟆吃了,所以在生悶氣呢。


    傻兒子啊傻兒子,時代變了啊。張楚寒在知道陳天拿下自己的乖孫女時,差點沒緩過來,直接快樂的升天,不過好在他硬生生挺過去了。


    真是整天打鷹,最後被鷹啄了眼啊,本來隻是讓孫女,利用與陳天的關係,打探帝王翡翠的消息,鬼知道孫女最後居然淪陷,還被吃幹抹淨。


    看完對方回的短信,張楚寒無奈苦笑,問張鶴齡,“兒子啊,你是不是覺得,陳天這小子配不上青涵,又或者是這臭小子,用手段強硬的占有了你女兒?”


    “哼,不是覺得,根本就是這麽一回事。”張鶴齡傲嬌的回應,女兒好歹是天魂境實力,一個廢物居然能把女兒拿下,不是用了手段是什麽?


    在沒有之前陳天實力之前,他一定是這麽覺得,隻不過上次跟老龍聊電話,得知陳天實力後,張楚寒絕對相信,自己這個孫女婿,是憑借實力拿下的孫女。


    從孫女那裏得知陳天實力的張楚寒,忽然聽張鶴齡氣呼呼的發誓,“那個臭小子,給我等著,待陳家這事過去,我不去江州給他一頓教訓,我不姓張。”


    “兒子,我孫女婿你女婿,早已不是當初的他了。”張楚寒想到陳天的實力,又想到張家年輕一代的實力,他不知開心還是哭泣,“很不巧,我們張家的年輕一代,哪怕最出色的一個,都比不上他。”


    “爸,你開什麽玩笑。我兒子好歹是張家年輕第一人,燃血境境中期,那個廢物,拿什麽跟我兒子比?你說我們張家不如他,你不是在詆毀我張家嗎?”


    張鶴齡氣急敗壞反駁,他小兒子二十歲,練武十年已經這個境界,姓陳的廢物怎麽比?


    張楚寒啞然失笑,算了算了,兒子認死理,就算他再怎麽解釋,兒子都不可能相信的,與其說得天花亂墜,不如等兒子親自見證,隻有這樣才會相信,孫女婿的出色。


    “爸,我們這裏停車,然後步行過去陳家吧。”在距離陳家幾百米的路邊停車位,停下車,張鶴齡下車後,跟張楚寒不緊不慢走向陳家。


    另一邊的馬路邊上,不少人吃完飯出來散步,謝廣之和謝淵走在人流當中,朝著陳家大門而來,如無意外的話,他們將與張家父子在陳家門口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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