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麗好奇,進來的司若雪為何叫趙阿姨幹媽,當然她不會低情商到直接問趙阿姨,你什麽時候又收了了幹女兒,我怎麽不知道,這樣的話。


    何秀麗隻是疑惑的看著,並沒有說話。


    同樣在她看來,被趙阿姨叫放下保溫瓶,坐身邊去的司若雪,一眼看上去就不是簡單的女孩子,在江州應該是有一定的身份。


    難道是江州四個家族的人?


    薑世濤也沒見過司若雪,看了兩眼,就沒有再去看了,反過來收回目光玩起了手機。


    他又不是那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弟妹幹女兒再漂亮,再好看,跟他有個屁關係。


    “若雪,這是幹媽大哥薑世濤,跟大嫂何秀麗。”趙阿姨擔心司若雪不認識他們,微笑著主動介紹兩人她認識,省得往後鬧誤會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看著幹媽介紹的兩人,司若雪心頭一凸,甚至有種想一走了之的衝動。


    她到底造了什麽孽啊,為什麽偏偏這時候,碰上了正宮娘娘的父母,他們要是知道,自己是阿天那壞人的女人,不得殺了自己啊?


    忽然聽到趙阿姨介紹自己,何秀麗收回看向薑世濤的目光,再次往司若雪看了過去。


    何秀麗有些期待趙阿姨怎麽介紹她的幹女兒,給自己認識。


    趙阿姨肯定不會傻到,直接告訴何秀麗,自己幹女兒是陳天外麵的女人。


    她抓住司若雪玉手,拍了拍其手背,對何秀麗介紹道:“若雪是曾經司徒家的大小姐,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家族滅門,改名司若雪了。”


    “說起來,剛來江州那幾年,沒有司徒家幫助,我和瑾泉根本活不下去,多虧了司徒家願意請我們工作,給了我們活路。”


    這件事昨晚睡覺時,趙阿姨給司若雪提起過,因為跟蘇家劃清界限,他們離鄉背井過來江州,沒有身份,相當於是黑戶,根本找不著工作。


    哪怕找著了,那都不是人幹的,因為你沒有身份,工資往死裏壓榨,又不包吃不包住,每天十二個小時,還壓一個月工資,怕你跑了去。


    實際是等你做夠了一個月,把你趕走,反正你都是黑戶,沒跟我簽工作合同,你怎麽證明,你在我這工作過?


    最後走投無路的時候,蘇瑾泉帶著趙阿姨到那些富人家敲門,問他們請不請洗衣服掃地的工人。


    要不是司徒老爺子留下他們,包吃包住,他們可能活不過幾天,就得去當乞丐乞討。


    也可以說,乞討是他們最後的活路,他們也想好了,沒人請了,就去乞討,靠著當乞丐活下來再說。


    說起來趙阿姨非常感謝,二十年前司徒家住的那富人地方,沒圍牆,沒安保,不然他們門口都進不去。


    也虧得司徒老爺子人好,請了他們幾年,又幫他們辦了身份證,不然趙阿姨都不知道,日子該怎麽過。


    雖然後麵沒在司徒家工作了,至少他們一直感恩司徒家的幫助。


    趙阿姨也是因為知道,司若雪是司徒家唯一幸存者,才將之認作幹女兒。


    要不是趙阿姨說起,何秀麗都不知道,趙阿姨夫婦曾經有過這麽一段低穀。


    不論司若雪是誰,看在幫過趙阿姨一家份上,何秀麗誠懇的說上了一聲感謝,感激司徒家願意出手相助。


    “何阿姨,你客氣了。”對方好歹是正宮娘娘母親,司若雪不知怎麽說才好,想了想硬著頭皮擠出這麽一句。


    玩著微信遊戲的薑世濤,忽然開口問道:“司小姐,請問滅你家的人,是與先生有關嗎?”


    他印象中,陳斬天曾經的一股力量當中,就有來自江州的人,其中畢家老頭子已經證實,是他的人了。


    如果這司徒家的覆滅,是跟先生有關係,那不用說了,他必須幫司徒家報仇雪恨,以報幫二弟的恩情。


    何秀麗狠狠瞪了薑世濤一眼,你明知道家族滅門是人家司小姐心中一生的痛,你還問得這麽直白,你不是等於勾起人家的痛苦嗎?


    就算要問,也是拐著彎問好吧?


    就比如你薑家覆滅了,我問你女兒,你薑家是被先生有關係的人覆滅的嗎,你覺得你女兒聽著會舒服?


    司若雪愣了愣神,反應過來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和痛苦,正宮娘娘父親到底什麽意思,問什麽不好,偏偏問自家覆滅的事情,勾起自己心底的悲傷,他是故意的嗎?


    趙阿姨也是愕然不已,沒想到薑世濤上來就這麽問,她心中歎息,世濤沒吃過底層的苦,又怎會理解別人的痛?


    她剛要開口打圓場,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跟著一個中年男人不急不慢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已經在外麵等了有一會兒,剛才房門沒完全關上留下縫隙,裏麵說的話也全聽耳朵裏。


    要不是薑世濤說話太咄咄逼人,他都不會當場推門進來。


    中年男人沒有在意大家投來的目光,對趙阿姨點頭打過招呼,挑釁的望向薑世濤,“我家少主母家被覆滅,跟你薑世濤有什麽關係,用得著你在這逼問?”


    趙阿姨聽著奪命這針對薑世濤的話,也隻能無奈苦笑,確實是薑世濤不對在先,怪不了人家懟他。


    司若雪好奇,這進來就稱呼他少主母,並懟薑世濤的中年男人是誰。


    直到趙阿姨在她耳邊說起對方身份,她才明悟過來,原來是阿天那壞人的人。


    “段鳴,這麽久不見,你說話還是這麽嗆。”何秀麗認出來人是誰,顧不得思考少主母三個字,立刻站起來笑著打圓場,“剛才是世濤說話方式有問題,我替他向司小姐道歉。”


    奪命是誰,薑世濤不認識,作為一個男人被這麽駁了麵子,又要老婆出麵道歉,他哪裏還有麵子可言?


    哪怕是自己剛才問話直白了些,也不至於這麽打臉吧。


    薑世濤怒氣衝衝站起來,敵視奪命,何秀麗生怕他跟奪命幹起來,急忙拽住薑世濤,把人擋在身後。


    何秀麗低聲告訴薑世濤,“段鳴是江南段家太子爺,是你二弟瑾泉的發小。”


    江南段家的實力,跟京城薑家不相上下,真要說誰更強,段家隱隱要強上一點。


    薑世濤不認識奪命,但是江南段家還是聽說過的,知道奪命身份的牛逼,薑世濤就像漏氣的氣球,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上。


    真以為他直白的問司徒家是不是被先生覆滅,是故意挖司若雪的傷疤嗎?


    他是想了解經過,順道查清楚下手之人是誰,替自己二弟蘇瑾泉還了司徒家的伸出援手之情罷了!


    不過大家既然這麽認為,他是故意挖的司若雪的傷疤,那就都這麽認為吧,他懶得解釋了。


    作為老婆何秀麗當然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麽,問題架不住別人誤會啊,就算你站出來解釋,別人都會以為,你這是辯解為自己洗白。


    既然如此,還不如默認任由誤會算了。


    現在的氣氛很壓抑,令人很不舒服,繼續留下來隻會令大家都不自在,何秀麗主動提出道:“青蘭,你們先聊,我和世濤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侄女。”


    “好,我送你們。”趙阿姨也是一陣頭痛,沒想到事情發生到這地步,叫奪命坐下之後,她主動去送兩人出門。


    趙阿姨送了兩人出門,立刻轉身把門關上,生怕說的話讓奪命聽見。


    關上了門,趙阿姨歉意的對兩人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地步。”


    “是我們要說不好意思才對,沒有他這麽直白問你幹女兒事情,根本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何秀麗抓住趙阿姨的手,語氣深重叮囑道:“下次發生事情需要幫助,記得打小天電話,我們先走了。”


    何秀麗有自知之明,沒有說打電話給她跟薑世濤,隻說打給陳天,找陳天幫助。


    趙阿姨連連點頭,“我會的,你們放心。”


    拍了下幾下趙阿姨的手背,何秀麗這才鬆手,跟薑世濤走進電梯下樓。


    電梯裏麵隻有他們兩個,可以放心說話,薑世濤越想越不爽,特別是一直惦記著奪命說的少主母,“秀麗,那段鳴所說的少主母,是怎麽一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你要想知道,回去問你女兒,或者問小天,保證你們知道答案。”何秀麗陰陽怪氣薑世濤。


    真以為女兒不知道小天外麵有女人嗎?


    女兒都難得糊塗,你這當爸的摻和什麽。何秀麗見電梯到樓下開了門,甩他一個白眼,直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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