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或者後天出發吧。”陳天趴圍欄上,望向漆黑的夜空歎息,他也想什麽都不管,隨時隨地就走,問題是現在羈絆多了,總不能一聲不響就跑了去,至少得跟那幾個女人說上一聲,再出發。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夠自由,不用跟任何人交代自己要去做什麽,現在可不一樣了,好像身上套上了枷鎖一般,去哪都得把枷鎖拆下來,才能出去。


    哪怕是出去了,心中也會產生牽掛,總之煩惱就是了。


    聽著陳天歎息,奪命在旁苦笑,他不還是一樣嗎,雖然經常在江州這邊,但江南那邊的家,也得偶爾回去一次,陪伴家人,或者打個視頻電話,跟老婆孩子聊聊天,省得他們掛念,又或者解一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沒辦法,誰叫他做的工作需要到處跑,除非哪一天,他退休了,就可以回家養老陪家人。


    隻是那一天,要等到什麽時候才來,他就不知道了。


    相比起少主,奪命認為自己是幸運的,至少家人健在,不像少主,跟個苦哈哈一樣,家人什麽的都不在了,說實話,他都有些同情少主,過得這麽苦。


    病人,還有巡房的護士路過走廊,看到兩人有些落寞的背影,他們不知為什麽,忽然覺得有些難受,想哭。


    這種情緒莫名就湧上了心頭。


    “奪命,問你個問題吧,你眼中的陳斬天,是一個怎樣的人?”陳天很想知道,奪命眼中的陳斬天,到底人品如何?


    說起來小時候直到流放海外,他都不曾聽家人裏提起過父母,畢竟是家裏禁忌,不允許提起。


    一直到他海外歸來時就想著,到時候回了家,一定問清楚爺爺奶奶,然而家沒了,壓根沒機會開口提問。


    愕然聽見陳天問起這問題,奪命一時間之間,不知是好笑還是苦惱,他實實在在沒想到,少主會問自己這麽一個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就不覺得奇怪了。


    據他了解,陳老太爺要求陳老爺子,陳老夫人,禁止陳家所有人向少主提起其父母。


    加上少主海外回來,直到陳家覆滅,都沒機會問兩老,那隻能退其求次問自己。


    奪命想了想,嗯了一聲,沉聲說道:“少主,我跟你父親,是同一時代的人,年紀相仿,也經常出沒於京城,對你父親還算比較了解。”


    “說出來你不信,在那時候,人人都說,京城太子陳斬天如何如何,將其他人全部比了下去。說實話,很大一部分是吹噓的多。”


    “好比如薑家薑世濤,張家張鶴齡,謝家謝廣之,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哪一個不是跟你父親平分秋色?就你父親,所謂的京城太子的頭銜,全是來自陳家的強大。”


    奪命這話意思很明顯了,你爹京城太子的頭銜,是大家看在陳家強大的份上,才安給你爹的。


    要是陳家的位置,換成了張家,謝家,薑家,薑世濤等人,都能夠是京城太子。


    說白了,沒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做背景,任由你單體實力再強大,你不過是一個高手,沒有人會拿你當什麽京城太子。


    所以在二十年的京城,你強還不夠,還得有強大的背景。


    確實啊,在國內,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你再強,能強到哪裏去,好比如陳家夠強了吧,最後不都成為曆史了嗎?


    陳天沒有插話,靜靜聽奪命細說。


    “當年,你爹可能覺得陳家當時強大,他自身強大,還有劍主這個勢力,所以就飄了吧?”


    奪命真是沒見過這麽蠢的人,街上碰到一個聖靈境的人,求助說孫女沒錢治病,就把人收作手下,給他安排工作。


    奪命牙痛一樣吐槽道:“手握這麽多資源不知利用,不去查求助的人什麽情況,反而卻說,陳家名聲擺在這,諒這人也不敢搞事情。”


    “你說得多麽天真,才會說出這種話?”


    “恰恰,他認為不會搞事情的這人,就在三年後,也就是你兩歲那一年,你母親第二胎快要生之前一個月,這人帶走了你母親,最後導致你父母雙雙身亡。”


    “自己蠢死了也就罷了,還害人害己,害得你母親慘死,還害了你瑾泉叔叔,被穿琵琶骨,一身實力被廢,成為普通人背井離鄉。”


    說話間,奪命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這件事怎麽想怎麽難過。


    相比起薑世濤,其實他更恨陳斬天,要不是這貨天真,又怎會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真是生前害朋友,死後害家人,還搞得自己兒子不得安寧。


    真是純純的害人精!


    陳斬天聖母心,把人帶回去,最後害得家破人亡這事,嶽父跟自己說過。


    陳天再聽奪命一臉氣憤的再說一遍,心裏還是多少有些膈應。


    自己怎麽就有個這樣的爹,說出去他爹是陳斬天,他都覺得丟人,畢竟誰希望自己的爹,跟巨嬰似的?


    “我嶽父老蘇一家離鄉背井,流浪到了江州,虧得若雪的爺爺幫了一把,不然他們的生活,隻能說慘不忍睹。”


    陳天唉的歎了一口氣,想起薑世濤這嶽父說過,老蘇被害死一事,“對了,我嶽父老蘇聽說是被蔡昆害死的,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之前薑世濤就叫他對付蔡昆,幫老蘇討回公道,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他好像忘記了一般,完全沒了一回事。


    陳天當然記得這件事,一直心裏放著呢,怎可能忘得了?


    隻是牽一發動全身,現在不是時候收拾蔡昆,再等等,再等等就差不多該下手了。


    “我隻查到,是蔡昆兒子蔡學富酒駕開車撞死的老蘇,至於原因是什麽,還是個迷。”


    奪命被陳天帶歪了,一句老蘇張口就來,他無奈的搖頭,“想要搞清楚原因,隻能找蔡昆問個清楚明白了。”


    不是他沒有去查,實在是時間過去太久,距離老蘇去世都三年多了,什麽蛛絲馬跡,早已經被處理得幹幹淨淨。


    除非去那邊找老蘇本人問清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所以導致被人撞死。


    不然就隻有對蔡昆出手,從他口中問清楚,殺老蘇,是不是因為老蘇偷聽到秘密,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連奪命都查不到,看來隻能從蔡昆身上搞清楚了。


    陳天想著放棄繼續追問,畢竟連江南段家太子爺,也查不到線索,說明線索真斷了。


    聊得差不多了,陳天忽然想起奪命加入的時間,一直是個迷,他很想搞清楚。


    葬天是陳斬天那時候的後備人員,一直到他成為這一代劍主,才正式成為整個勢力之首。


    “奪命,你什麽時候加入的赤劍劍主旗下這勢力?”陳天冷不丁發出問題,他不是信不過奪命,隻是好奇奪命的加入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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