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得到一致的認可,但具體怎麽操作,還得陳已矣來。


    何苗苗跟冉均因為職業原因,不好搞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情,於是跟陳已矣兵分兩路。


    何苗苗負責去盯著黃莎莎,了解一下她平時出門回家的時間,順便再去了解一下黃莎莎那段隱秘的感情,看看跟這些事情有沒有關係。


    而陳已矣則去準備一下裝鬼前的準備工作。


    這事她幹過,有經驗。


    裝鬼不一定要裝得像,但一定要裝到被嚇者恐懼的點上,不然不僅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還會適得其反。


    所有,一定要足夠的了解這個想要嚇的人。


    但在座的三人沒有一個人是了解黃莎莎的。


    “要不我們問一下龔思雨?她倆不是同學嗎?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一點什麽消息?”何苗苗提議道。


    “你有她聯係方式嗎?”陳已矣問。


    “有的,上次齊曼的案件時我就想著以後或許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她,就加了她”。


    “行,那你問問”。


    何苗苗拿出手機給龔思雨發了信息過去。


    龔思雨並沒有及時回複,三人又聊了一會後便各自散了。


    陳已矣回到店裏時,已經深夜了,陳有糧夫妻倆早就關門回去了。


    她洗漱了一下後便睡了。


    第二醒來時,便收到了何苗苗的消息。


    她直接發的跟龔思雨的聊天記錄。


    何苗苗:你了解黃莎莎嗎?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龔思雨:在她爸爸出事前我倆是同桌,還是挺熟的,除了有時候覺得她有點怪之外,大多數時間都還是挺好的。


    何苗苗:她什麽時候會比較怪?


    龔思雨:她非常的敏感,很容易就生氣了,有時候聊天聊的好好的,下一秒就甩臉色不理你了,而且她很自卑,老是說自己不夠漂亮,成績也不夠好,讀書非常的拚。


    何苗苗:那她跟父母的關係怎麽樣?


    龔思雨:她跟她爸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她很維護她爸,有時候班上有同學吐槽黃老師她都會跟人家吵架,但好像跟她媽不太好,我們班上有同學跟她家在一個小區,聽說她媽經常罵她。


    何苗苗:那她退學前有什麽異樣嗎?


    龔思雨:從她爸去世後她的狀態一直都挺差的,後來學校出了一起踩踏事情,當晚她被嚇著了,聽說回去就生病了,之那後就再也沒來學校了。


    聊天記錄到這裏就完了,陳已矣看完後,心裏更加確認黃莎莎就是殺害袁黎的凶手了。


    不然怎麽可能被一次踩踏事情嚇得連書都不讀了。


    而且,陳已矣心裏隱約有個猜想。


    下一秒何苗苗的信息又發過來了:我總感覺,黃莎莎喜歡的人,會不會是她爸?


    這話跟陳已矣想到一塊去了,她從知道龔思雨看見黃莎莎日誌上的那些內容時,就往哪方麵想了。


    現在越發的覺得這個猜想的可能性很大了。


    或許,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裝鬼這種事,光是了解被嚇人還不夠,還得了解一下這個鬼。


    她還得想辦法了解一下袁黎。


    陳已矣的運氣一向很好,這不,剛打瞌睡就有人給她送枕頭了。


    中午的時候,她以前的一個客戶給她打了個電話,想要給她介紹一單生意。


    她按著客戶給的地址找上門時,發現找她的是一對中年夫婦。


    說是中年又不太像,女的看起頂多也就五十幾歲左右,然而男的看著老態龍鍾,瞧著估計七十多了。


    觀他氣色,便是久病纏身的模樣,沒幾年活頭了。


    “陳大師是吧?我早就聽人說起過你了,一直都知道你年輕有為,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


    說話的是那對夫妻中的丈夫。


    陳已矣不喜歡跟人寒暄說一些客套的廢話,她向來都是直奔主題的。


    “聽說你是近日來總做噩夢是吧?還有其他別的症狀嗎?”


    男人忙點頭:“其實不隻是近來,我總是重複做同一個夢,做了幾十年了,但以前頻率不高,也沒往心裏去,這幾年越來越頻繁了,特別是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都做。”


    陳已矣微微抬眉:“什麽夢?”


    男人想了想措辭,道:“就是夢見有人在夢裏叫我,讓我把孩子還給他。”


    他這話一出,陳已矣的臉色就凝重了。


    同樣的一個夢做了幾十年,這顯然是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


    而且還是在夢裏叫他還孩子,這男人怕不是做了孽?


    男人顯然是個很會看人臉色的人,見陳已矣的表情不對了,立馬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趕緊解釋道:“你別多想,我可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退休前是在某單位工作的,若真是犯過事,怎麽可能還能安穩退休!”


    陳已矣冷嗤了一聲,這可不見得。


    做沒做過聽他說可不算,陳已矣得自己眼見為實。


    她拿出柳枝水開了眼,再睜開眼看向男人時,原本男人的身後赫然出現了一隻滿身血汙的動物,看那樣子,瞧著是一隻穿山甲。


    她沒想到,會是一隻動物。


    按理說,動物沒開智,是很難成怨靈的。


    她活了二十八年都沒見過幾次,這一個月裏居然見著兩次了,而且怨氣都還不低。


    上次郭陳身後的是因為吃了齊浩晨的腐屍,那這次這個又是因為什麽?


    看它滿身血汙的樣子,多半是自己被吃了。


    可若隻是單單被吃,倒也不至於怨氣這麽大。


    她沉眉思索了一下,想到男人夢中的情景,大概知道了。


    男人看陳已矣盯著自己的背後不說話,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忙轉過身,但身後除了家裏的城設外什麽都沒有。


    這時陳已矣開口了:“平時喜歡吃野味?”


    這話一出,男人的臉上微驚,但很快又壓了下去恢複了正常,變臉速度之快,不愧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人物。


    “頂多吃點野菜之類的,肉食哪敢吃,那可是犯法的,而且我已經好多年不碰葷腥了。”


    陳已矣勾唇一笑,但笑不達眼底,讓這個笑看起來充滿了嘲諷:“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麽。”


    “我這人接活有個規矩,作惡多端之人不接,謊話連篇之人不接,現世報也不接,你猜,你是哪一種?”


    說完,她拎起包就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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