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瑤趕緊解釋道:“我真的沒受夢境太大影響,真的。”  說完又不受控製的露出了營業性微笑。  儀態大方,像是隨時就能衝上台走個漂亮的紅地毯。  “...”  慶功宴是在晚上八點,公會給首席和季酒送來了晚宴用的禮服。  一黑一白的同款設計,怎麽看都像是一套情侶裝。  末世之後很多以往的常規被打破,同性相愛也早就變成幸存者們見怪不怪的事情,隻不過司殷遠沒想到他和季酒的傳聞會越來越離譜。  季酒不懂人類的彎彎繞繞,高高興興的就換上了新衣服。  他第一次穿正裝,遠比想象中還要適合,合體的西裝將他的腰線完全襯托了出來,白色讓他看起來就像不諧世事的小王子,而當黑色西裝的司殷遠站在他身後的瞬間兩個人氣場完全相反卻又莫名的和諧。  作為本次宴會的主角,他們一進場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  驚歎、善意、惡意都毫不掩飾的席卷而來,其中一大半都落在季酒身上。  司殷遠不著痕跡的微微側身擋住了身邊的季酒,他擔心青年會害怕,於是想說些安撫的話。  一低頭就發現季酒的眼神完全沒分給其他人半點,反而是一進場就專注的落在那個最大的慶功蛋糕上。  仿佛這些對他身份產生巨大好奇的人都隻是路邊的野草,還不如蛋糕上麵一顆巧克力球來得重要。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季酒抬起頭小聲問:“我可以吃那個蛋糕嗎?”  在場都是各個勢力有頭有臉的角色,沒有人會在意蛋糕,他們帶著成年人各種沉重的思想和話題在互相猜疑寒暄,唯獨隻有季酒是真的衝著美食來的。  司殷遠突然覺得這個到處彰顯著和物資緊張的末世格格不入的慶功宴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至少能讓某個傻乎乎的小孩高興。  他點點頭給季酒拿了切蛋糕用的刀叉和小盤子:“去吧。”  現在還不到切蛋糕的時候,但慶功宴的主角都這麽發話了,其他人也隻能露出虛偽的微笑。  季酒切下蛋糕的瞬間就代表了宴會的開始,音樂在瞬間響起。  很多人端著酒杯來找司殷遠說話,季酒吃著蛋糕看著飼主被人圍起來。  在他旁邊是兩個管理組的人,他們小聲的交談著。  “這次宴會來了六個勢力。”  “怎麽會是六個?”  “非異能特處的人沒來,隻派人送了點禮物過來。”  “據說他們的激進派又開始上街遊行了,還和今天歡迎司首席的人撞上了。”  他們兩個談的越來越大聲,其中一個冷不伶仃的抬起頭就發現季酒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好奇的看著他們。  兩個人的表情尷尬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談論別人家的八卦還被人家伴侶給抓了個正著。  其實季酒隻是在好奇,為什麽他們手上拿著顏色好看的雞尾酒又不喝。  他還從來沒試過酒的味道。  他的視線開始在宴會裏遊離。  “你在找什麽?”方盛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身邊還跟著白天的狗腿。  就在剛剛這狗腿小聲的附在他耳邊對著他道:“我都替您查過了,司首席根本沒有官方承認和那小美人的關係,肯定隻是玩玩而已,到時候得手了軟硬兼施一下,他肯定不敢告狀,就算真的告了,司首席也不會為了一個情人跟您翻臉的。”  方盛作為基地護衛隊最高級領導的兒子,借著這個身份已經作威作福很久了,今天白天在路上和探出車窗的季酒不小心驚鴻一瞥,就發誓絕對要把人搞到手。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長相和氣質都如此符合自己胃口的人。  沒想到今晚宴會上的季酒更加好看,簡直就是一名精雕細琢的小少爺。  哪怕吃蛋糕的速度誇張了一點,也完全不遮蓋他的精致感。  這個人有點煩人。  季酒本來不想理他的,偏偏方盛一再追問。  又自以為帥氣的擺姿勢擋住他前進的路。  季酒不高興道:“我在找酒,你讓我沒法過去了。”  他很想試試看那些顏色漂亮的液體是什麽味道。  方盛聞言心中一喜:“我可以帶你去找酒喝。”  “真的嗎?”季酒眼神狐疑,“你要是騙我,我會揍你的哦。”  說完他還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拳頭揚了一下。  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方盛心癢癢的,又不敢在宴會上直接表現得太明顯,隻能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對著季酒擠出一個滑膩膩的笑容:“當然了,這個酒保證你覺得好喝。”  季酒微抬下巴:“那走吧。”  這樣的小驕縱由一個美人做出來更像是撒嬌。  被美顏衝擊的方盛幾乎昏了頭,他惡狠狠拒絕了不太放心想跟上來的狗腿,獨自給季酒帶路。  一路上還不停說些無聊的俏皮話試圖展示自己的幽默感。  季酒隻覺得他吵鬧,如果不是說有好喝的酒,他早就把這個人打暈丟出去了。  方盛隨便找了個無人的房間請季酒進去,等人一走進去他就反手鎖上了門,徹底露出了得逞的笑。  季酒一個靈活的閃身避開了突然朝他撲來的男人,奇怪道:“你不是說有好喝的嗎?”  他還在心心念念自己的酒。  方盛被避開後也沒多想,看向季酒的眼神裏帶著下流的欲.望和令人作嘔的憐愛:“可憐的小羔羊,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肯定逃不掉了。”  他又急切切的想拉下褲鏈:“沒有好喝的,但是這裏有好東西...”  還沒說完下巴猛的傳來劇烈的衝擊,劇痛瞬間襲來。  他錯愕的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季酒一拳把自己撂倒。  雖然很少使用,但他其實也是一名覺醒者,擁有「鋒利化」的異能,能將所有手上拿著的東西變得鋒利,隨手拿起的枯枝能變成利劍,隨便撿的一片紙片都能成為殺人暗器。  他看著生氣的季酒,本能的感覺到了懼意,隨便抄起房間裏的一個軟噗噗的枕頭就將邊緣鋒利化砸向季酒。  被黑霧直接吞下。  “怎麽辦?”季酒有幾分苦惱,“被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你、你...”方盛的眼神逐漸驚恐,“怎麽可能!”  話音剛落又是一拳,季酒的打法雜亂無章但拳拳到肉,他是真的很生氣。  如果不是這個騙子,他已經在喝顏色漂亮的雞尾酒了。  “別打了別打了!”方盛吐出一口血,“我告訴你關於這個慶功宴的目的,你放過我吧...”  季酒對這個不感興趣,但他覺得這對飼主也許有用,於是停下來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他臉上:“說吧。”  方盛的牙被打掉了兩顆,邊漏風邊說:“我說我說,這個慶功宴其實一開始是教會提議辦的,等今晚一過基地裏就會有謠言說獵人公會硬是要在資源緊張的時候鋪張浪費舉辦慶功宴,以此來激發那群舊人類對公會的不滿,那群舊人類最容易被教唆了...”  “這個慶功宴就是想讓獵人公會和非異能特處那群舊人類徹底產生摩擦。”  哪怕是這種狼狽的時候,方盛的言語中也不忘帶上對無異能普通人的鄙夷,用著他們最討厭的詞語來稱呼他們。  他討好的看向季酒:“可以放過我了嗎...”  季酒一腳踹在他臉上:“不行。”  他還沒有揍夠。  另外一邊的宴會上,司殷遠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來恭維或是試探的人,就發現本應該乖乖在那裏吃蛋糕的季酒不見了。  一同不見的還有出了名玩世不恭的方盛。  司殷遠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大步走過去拽起方盛狗腿的衣領,眼神陰翳:“人呢?”  狗腿嚇壞了,他看著司殷遠宛如要殺人的氣場意識到問題比想象中還大,抖如糠篩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不知...”  一撮金焰自他臉邊兩厘米燃起。  司殷遠微微眯眼:“想清楚了再說。”  誰都知道他的「生機-奪取」是一種極度霸道的異能,一旦碰上活生生一個人就會頃刻間變成一堆被奪取了生機的白骨。  狗腿嚇瘋了,忙不送就一股腦把方盛誘騙人的計劃全盤托出,顫巍巍的指:“他、他們去那了,已經走十、十幾分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覺醒來看到上章評論那麽整齊的隊形,你們真是太可愛了,挨個啵一口。第21章 出氣  司殷遠扔下人就走,那狗腿嚇得腿軟也不得不苦著臉爬起來跟上去。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一些人的窺探,有人想跟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全被鳳初瑤擋下了。  她捂著嘴嬌笑:“我家隊長有事離開一下,各位繼續吧。”  眼神卻透露著幾分強勢,擋在樓梯上一個也不打算放。  她撥弄了一下剛塗上紅色的指甲,笑意盈盈。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朵玫瑰是帶刺的,誰也不敢上前觸黴頭領教那火鞭的滋味。  宴會重新恢複了表麵上的平靜。  從頭到尾都在暗處觀察的教主拍拍衣服上不曾附有的灰層,聲音雌雄難辨的從麵具後傳來:“真是小看了我們的英雄,原來也會為紅顏發怒。”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信仰者聞言微微彎腰道:“教主大人不怕那不知道從哪來的季酒破壞了我們計劃嗎?”  教主聲音微帶笑意:“區區一個依附強者的小情人,能翻出什麽水花。”  信仰者閉眼露出順從的表情:“教主聖明。”  司殷遠快步走在走廊中,隻要想到青年現在該多害怕,還可能已經受到欺負了,他就無法遏製自己的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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