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學院交換生》作者:一世華裳文案:紀瀾沉睡三千年,被禁術喚醒,成了現代修真學院裏的一名學渣。靈氣複蘇,消失的修真界重新打開。兩邊談判後敲定了數條協議,交換生是其中之一。紀瀾從吊車尾一路晉升拿到交換生名額,回到熟悉的修真界,迎麵撞上了下馬威。紀瀾應戰:“這是我的本命法器,名叫有福同享。”交換生們扭頭狂奔:為什麽逼他掏這個!班上同學嗤笑:煉氣期就有本命法器,吹吧!紀瀾眾目睽睽下對法器下了令:“抽個獎。”法器嘩啦一響,抽出一個蛋。宗門學院開學第一天,甲班一整個班的人,變成了一窩蛋。來上課的老師:……這什麽玩意兒?誰的蛋?人呢?——玄陽宗九霜真人實力莫測,高不可攀,多年來就收了一個徒弟。末法時代,愛徒舍生就義,埋在了下界。消息傳回宗門,九霜真人直接封山。一封就是三千年。直到靈氣複蘇,第一批交換生過來,封山的結界才終於鬆動。內容標簽: 強強 情有獨鍾 仙俠修真 現代架空搜索關鍵字:主角:紀瀾 ┃ 配角:婁鬱 ┃ 其它:靈氣複蘇,修仙,師徒年上一句話簡介:沉睡三千年,他醒了。立意:守護家園,共同發展作品簡評:紀瀾被一道禁術喚醒,結束了三千多年的沉睡。此刻靈氣複蘇,華國建立了四座修真學院,他成了學校裏墊底的學渣,開始好奇地感受新時代的事物,卻不想玩得太過,被以前的師父看穿了身份,快速被找上了門……本文文筆幽默,人物刻畫生動,劇情設計巧妙,令人不時捧腹大笑,引人入勝。第1章 “那小兔崽子跑哪去了?” “感覺就是這邊,怎麽沒了?” “他媽的真能跑……” 天際泛紅,破曉將至。 微風卷著清新的草木香,耳邊隻聽溪水淙淙,飛鳥鳴啼,一切都生機勃勃的。 紀瀾睜眼對上這幅鮮活的畫麵,怔了兩秒,不動聲色地掃視一圈。 他記得他沉睡前的環境可沒這麽友善,所以這是哪?他是怎麽過來的? 對了,好像有幾個人在說話,隻是離得太遠,聽不清……他思緒剛轉到這裏,就聽一個虛弱的顫音突然自腦海響起,恐懼中透著討好:“前、前輩?” 腔調很陌生,但紀瀾詭異地竟能聽懂。 他收回投向外界的目光,看了看身上的奇裝異服,和正流血的、明顯不屬於自己的手指,瞬間弄清現狀——他並不在自己的身體裏,而是魂魄被拽了過來,目前似乎正與原主共用一具身軀。 他掃見地上畫著法陣,低頭打量了一下。 他此刻正站在法陣的中央,腳邊扔著塊帶血的玉佩。他盯著它看了兩眼,撿起來從法陣裏邁出去,溫柔地給了一個回應:“嗯?” 原主試探問:“不知前輩怎、怎麽稱呼?” 紀瀾覺得自己仿佛無中生有地會了門語言:“怎麽稱呼放一邊,你先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好的!”原主急忙道,“我是修真學院的學生,上大四了,哦,我們要上六年才給畢業證。我這次掛了好幾科要留級,我不想留,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不知是不是太緊張,半天都說不到重點。 好在紀瀾睡了太久還沒徹底醒盹,倒沒有對著他發脾氣,隻安靜地聽著,試圖理清頭緒。 但很快紀瀾就發現不需要了,因為腦海的記憶能隨意抽取,他邊聽邊捋,迅速明白來龍去脈。 全球靈氣複蘇,生靈們又能修煉了。 華國有四座修真學院,原主是其中一座學校的學生。全年級按資質排了五個班,他被分在五班,近兩年的成績全是倒數第一。 學校新出了留級製度,他為了苟住,這半年沒少折騰。 而他資質不行,隻能在外力上使勁,可惜砸錢買了一堆法器全是坑,依然是個吊車尾。 最近他偶然得知一個禁術,據說能用古董召喚出和它有牽扯的孤魂供自己驅使。恰好賣家手裏有個沒召喚過的古董,但隻有一定的成功率。他怕被騙,和賣家討價還價,用一半的錢作為定金,成了才付全款,不成就作罷了。 他運氣不好,並沒成功,正要死心地接受留級,就聽說有個大秘境開了,於是做了最後一搏,掏錢給黑市的隊伍尋求庇佑,跟著他們溜進來想找點機緣。 也不知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他進來不久就得到一件法器,一下子被盯上了,然後狼狽地逃竄到這裏,走投無路下想到那個禁術,以法器為媒介又試了一回。 這一次,他把紀瀾的魂魄弄了出來。 “……前輩肯定特厲害,”原主話說多了,緩解了一絲緊張,“這下我就不用擔心被追殺了,他們可沒人性了……” 紀瀾在他的絮叨裏看完了法陣,突然道:“紀家人?” 原主一停,緊接著恭維:“對,我姓紀,名叫紀瀾,前輩厲害!” 紀瀾挑眉,試著在腦海問:“哪n?” 原主果然能聽見,回道:“波瀾壯闊的瀾,我爺爺給我取的。” 他討好問,“前輩,這秘境裏怪危險的,我帶您出去吧?咱們去吃大餐,邊吃邊聊……” 紀瀾問完那句話,就在他的記憶裏找到了他的名字,暗道挺巧,竟和自己同名同姓。 不過這念頭隻轉了一瞬,他就順便在腦海裏看見了一大家子人,不由得嗬出一口氣:“紀家人……竟然沒死絕?” 這語氣裏的遺憾太過真情實意,原主倏地閉了嘴。 紀瀾惋惜地喃喃:“滅口都滅不幹淨,廢物。” “……前、前輩,”原主不知道他在吐槽誰,也沒膽子問,而是搶救了一下,“這全國姓、姓紀的多著呢,興許您認識的那家已經滅門了。” 紀瀾掐了個法決,將手和玉佩上的血弄幹淨,然後順著記憶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按照腦海的步驟解鎖,對著法陣拍了張照片,垂眼查看——雖然已經明白這東西的功能,但親眼看見成品,他還是覺得神奇。 於是一高興,他指著法陣,換成了腦海溝通:“裏麵一圈像請神咒,以前修真世家的小輩在外麵遇險經常用這個,以信物為介,請家裏血脈相連的長輩附身幫忙。” 話題從“滅門”猛地轉到“教學”,原主直接懵逼:“什、什麽意思?” 紀瀾晃晃玉佩形狀的法器:“這以前是我的東西。” 原主更懵:“啊?” 話一出口,他回過味兒了。 他是靠著玉佩把人召喚出來的,套用那段教學的邏輯,他頓時震驚:“所以您是、是我祖宗?” 紀瀾糾正:“和你祖宗有血緣關係。” 他把玉佩揣進口袋,再次遺憾,“當年我一時失察,竟讓那群廢物留了你祖宗活口。” 原主:“……” 懂了,這次他聽懂了。 整段對話的意思是,這大佬根本沒認錯家門,惋惜的就是他家沒死絕。 “那什麽……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是不是?再說您和我祖宗的恩怨,和我們這些後輩沒關啊!”他生怕這大佬一個不高興回去屠了他滿門,害怕地勸說,“您看他早就死了,您也作古多年,何、何必再計較呢?” 紀瀾正抽取記憶研究手機,聞言一笑:“請神咒,請的是活人。” 原主卡殼:“……啊?” 紀瀾透過手機屏幕打量這張臉,二十左右的年紀,長相清秀,大概是最近沒睡好,眼下有些發黑,和他以前那張臉沒有半點相像。 他移開屏幕,溫柔地講道理:“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用你們的話說……就等著睡到自然醒了,結果被你一個請神咒拽過來,我現在還得費心去找我的身體。” 原主:“……臥槽!” 老師上課講過,靈氣枯竭到複蘇,中間過了三千年。 期間無數修士都被活活熬死了,能扛下來的簡直鳳毛麟角。要麽是有什麽機緣,要麽就是一方大能。 他們紀家竟出了這麽一號人物! 他激動得靈魂都在顫抖,拿出前所未有的恭敬:“老祖,我的鍋,我幫您找!” 老祖不理他,對著法陣又拍了幾張照片,拎起了他放在一旁的登山包。 原主連忙道:“老祖,我來帶您出去吧?” 紀瀾輕輕笑了一聲。 這笑聲不辯喜怒,也不帶分毫諷刺,但就是莫名有某種深意在裏麵。 原主直覺閃過不好的預感,不等詢問,隻聽老祖繼續用他那溫柔的語氣問:“從剛才說吃飯開始,其實就是想讓我把身體還給你吧?” 他心裏一抖,認慫:“不不不我哪敢……” “請神咒外麵一圈是個奪舍的法陣,”紀瀾充耳不聞,笑著揭露事實,“不是我不給你,是你要不回去。” 原主倒吸氣:“——什麽?” 紀瀾問:“你是不是感受不到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