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屏幕好像有點髒,讓我來舔舔,斯哈斯哈……】  【嘿嘿,西西,老婆,嘿嘿(流口水)】  西澤爾看清屏幕上的內容,整隻龍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你們,說話怎麽怪怪的,像法製欄目裏的變態。”  西澤爾無聊時看過幾部紀錄片形式的犯罪劇,劇裏的陰間打光和鬼故事式的敘述方式給他弱小的心靈留下了巨大陰影。  【哈哈哈哈怎麽會呢,小主播你再湊過來一點啦,讓我好好看看你——】  【恕我直言,像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準確】  【嘿嘿,老婆,嘿嘿……】  更像了。  西澤爾捋了捋胳膊上倒豎起的汗毛,額頭垂下一絲冷汗:“……咱們還是看看潤唇膏吧,應該差不多了。”  他將小竹罐拿到鏡頭前,裏麵果然已經凝固了,是淡黃色的膏狀固體,模樣看著還是比較順眼的,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翻車的情況。  西澤爾瞬間把剛才的驚恐拋在腦後,露出囂張邪魅的表情來:“這次沒有翻車,模樣還是挺耐看的,以後都不許說我是翻車魚了!”  【嘿,居然真的不醜了,爺青結】  【不過老實說……如果就把兩樣東西混合在一起都能翻車的話,已經不叫翻車了,叫離譜】  【今天怎麽就沒翻車了……你們是失憶忘了主播加多蜂蜜?】  【哈哈哈哈哈謝謝樓上提醒!這不就想起來了嗎】  【《沒有翻車》】  【翻車魚翻車魚!!!(大聲嚷嚷)】  【有一說一,本來是沒幾個人叫西西翻車魚的,今天過後就不一定了】  西澤爾:“…………”  聯邦星,胡經理家。  一向不看任何直播的胡經理破天荒地打開了直播,她看的正是西澤爾的直播間。  昨晚那個醜枕頭出乎意料的好用,原本半夜會驚醒好幾次的幼崽,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胡經理睜開眼看到天光乍亮,人都傻了,隻以為是自己睡得太死,沒聽到幼崽哭鬧,忙叫起一旁的老公:“昨晚是你起來照顧寶寶的嗎?辛苦你了老公……”  老公同樣一臉懵逼:“我沒有啊。”  “那咱家寶寶這是……一覺睡到了現在?”胡經理有些不敢置信。  “應該是,大概是換了新枕頭,睡得比較舒服吧。”  胡經理聞言,自己輕手輕腳地抱起幼崽,讓老公查看幼崽後腦勺上的紅點怎麽樣了。  “消了一大半!嘿,醫生開的這藥還真不錯,見效真快啊。”胡經理的老公嘟囔著。  但胡經理卻覺得並不完全是藥效,她直覺這一切都和西澤爾送給自己的這隻枕頭有關。  這麽想著,胡經理打開了西澤爾的直播,然後就……看了兩個小時。  還在購物平台下單了蜂蜜和蘆薈,做好了潤唇膏。  剛好這幾天,幼崽的嘴唇有點幹,雖然還沒到破皮的程度,但胡經理看著還是心疼,隻是苦於市麵上沒有專供幼崽的潤唇膏,給她用大人的又怕出事。  胡經理處於安全的考量,先在幼崽的手背上試了試,確認沒有引起不良現象後才用棉簽蘸著潤唇膏一點點抹在幼崽的嘴唇上。  不多時,幼崽的父親從戶外回來。  進門就要先抱著幼崽親一通,這一回,他剛把幼崽抱起來,就見幼崽的嘴唇亮晶晶的泛著光,皺眉道:“老婆,你給寶寶塗潤唇膏了?上次你不還說這個不能給孩子用嗎?”  胡經理瞥他一眼:“外麵的零售款當然不能給寶寶用,她現在用的是剛才我自己做的,純天然無添加,你看,幹裂都不見了吧。”  “誒?還真是!厲害啊!你怎麽想到自己做潤唇膏的?”  “不是我自己想的,是昨天送枕頭的主播,他在直播間教的。”胡經理道。  “那枕頭也是?這哥們厲害啊,這種真材實料的主播現在不多了,你可得多關注著,該給的推薦位不能少。”他說著,打開玩貓直播,搜索到西澤爾直接關注。  打賞了一份價值2000星幣的禮物。  西澤爾看見打賞,眼睛亮了亮:“謝謝我愛老婆打賞的飛天摩托。”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啦,明天做幼崽早餐,大家記得來看哦。”他說著,關閉了直播。  西澤爾視線偏轉一圈,落在了薑茶茶的嘴唇上,小幼崽嘴唇上的潤唇膏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蹭到哪裏蹭沒了。  他拿過桌上的竹罐,朝薑茶茶走去。  還未等到他動手去抱,薑茶茶便自己乖乖將腦袋湊到了他掌心裏,張開嘴唇方便西澤爾給自己塗藥。她桃粉色的眼眸純真無暇,像一隻毫無防備的小動物。  西澤爾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愈發小心地給她塗藥。  西澤爾忽然想起從前養的另一隻幼崽……凶性難訓,即便是到了自己將他送走的時候,仍舊對自己滿心防備。  帝國。  冷清陰森的皇宮內,三四個大臣跪在冰涼的大理石板上。  涼意從膝蓋一直傳遍全身,他們卻不敢挪動分毫。  華麗的王座上,年輕的君王支手撐著下巴,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一眼跪著的大臣,“呀,幾位大人怎麽還跪著,孤方才不小心睡著了,沒想到醒來還能見到幾位。”  “諸位如此忠於孤,孤很是高興啊。”明運桀尾音上挑,臉色卻仍是陰鬱的,沒有半點他口中說的高興模樣。  “陛下……臣等絕無謀反之意,臣等,臣等願意以死明誌!”其中一位年邁大臣受不了如此磋磨,第一個率先開口。  “很好,孤是信你的,”明運桀說著,冰涼如蛇的視線轉向其他幾位,“那你們呢?若是不表態,孤就當你們是默認了。”  “自,自然。”大臣們爭先恐後開口,已經顧不得舊日的情分。  明運桀道:“既如此,你們就走吧。”  大臣們聞言如釋重負,支撐著謝禮後互相攙扶著走出宮殿。正欲說說自己劫後餘生的欣喜時,卻見皇帝的近身侍衛從宮殿內趕出。  他們忙往兩旁避讓,口中的寒暄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侍衛割下了頭顱。  侍衛提著幾位大臣的頭顱折返回宮殿,單膝跪在明運桀麵前:“陛下,謀逆者四人,頭顱都在這裏了。”  明運桀垂著眼皮“哦”了一聲,將滾到自己腳邊的那一顆踢遠了些,白皙清秀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多餘的情緒。  好半晌,才道:“可惜了,一個個都敢做不敢當,如果承認,孤反倒不想這麽快把他們殺了。”  侍衛聞言,頭壓得更低,軍帽的帽簷下滲出細密的汗珠,和這位喜怒無常的陛下共處一室,簡直令他毛骨悚然。  “聯邦那邊,有沒有什麽新鮮事?”明運桀忽然問。  “有,有一件。咱們的人說軍部召開了一次會議,聯邦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  “為什麽?”  “據說是聯邦的監察衛星在一顆荒星上拍到了龍。還有……聯邦上將謝俞嶸形跡可疑,我們的人發現他在大會前去過一次荒星,從荒星回來後,他在大會上一力促成了屠龍計劃。”  “哦?那倒是有點意思。”明運桀淡色的嘴唇勾了勾,語調涼薄,“既然是有意思的事,孤也該湊湊熱鬧。”  *  作者有話要說:  攻出場啦,是真?變態,以及,已經開始思索攻對其他崽叫囂讓他們喊爸爸了第23章 侍女的發現  侍衛繼續道:“我們的人監測到還有一隊人去了b106星球,是銀翼雇傭兵的人,不過沒停留就折返了。”  “銀翼?他們從b106回來後的人數有變化嗎?”明運桀手托著半邊臉頰,漆黑眼眸如同暴雨夜的深海,晦暗不清。  “少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是銀翼的人把躍遷艦開進城市接出來的,當時還被聯邦的交警圍了,不過交警困不住他們這群雇傭兵,很快就突圍了。”  明運桀交疊著雙腿,身體向前傾了傾,大約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查到她的身份了嗎?”  “女人出現的樓層在籌備一個娛樂圈界的頒獎晚會,人員相對單一,且當晚……原本已經到達酒店的影後薑茶茶忽然放了主辦方鴿子。”  “和銀翼雇傭兵團有瓜葛的影後,聯邦的謝俞嶸……b106星球能和這兩個人能有什麽聯係,讓他們前赴後繼?”明運桀有些困惑道。  “陛下,屬下不知道。”  “孤當然知道你不知道,”明運桀歪著腦袋想了想,“你讓人把屠龍計劃散布到星委會,孤想看的熱鬧,少不了他們。”  所謂的星委會,是介於聯邦和帝國之間的第三勢力方,星委會擁有獨立於二者之外的軍隊,會接受一些小國或者個人的委托。  星委會的背後勢力,據說是聯邦與帝國的統治階層和富可敵國的商人,這也正是星委會培養出自己軍隊的經費來源。  “是,陛下。”侍衛連忙應聲後,在原地多跪了幾秒,未等到明運桀再開口才起身告退。  侍衛退出宮殿外,心有餘悸地再看一眼昏暗宮殿關閉的大門,長舒一口氣。  他暗道陛下身上的氣勢真是越發攝人了,隻是與他久待一會,都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不過也難怪。  明運桀自幼因為母親的身份而被國人和先帝視作不祥,幼年時還被頗受先帝寵愛的兄長“弄丟”過一次。  這位兄長,甚至沒因此受任何懲罰。  隻是明運桀命硬,哪怕身為幼崽都能在那樣荒蠻的星球上生存下來,幾年後又全須全尾地回到了宮裏。  再後來,他弑父殺兄,成為帝國唯一的皇帝,親自帶領帝國的軍人奪回了所有曾經屬於帝國的星球。  明運桀所到之處,戰火彌漫,鮮血遍地,是充斥著哀嚎之聲的地獄。  當時隻有十五歲的他,絲毫不懼,駕駛著自己的機甲“屠戮”,在萬架軍艦之中廝殺,他手起刃落,便有一架敵方的軍艦因此墜毀。  直到後來的議和會談上,聯邦的領導人才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到明運桀。  那領導人震驚極了,花了好久的時間才相信戰場上殺人如麻,駕駛著名為“屠戮”的機甲來去縱橫的帝王,竟是自己眼前這個瘦削清秀,麵若好女的少年。  他想:少年清秀的麵龐下,藏著的該是一顆多麽暴戾的心髒。  昏暗無光的書房內,明運桀將侍女們遣散,隻身坐在桌前。  他猶豫片刻,打開書桌櫃上的密碼鎖,從裏麵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舊相片。  相片上,是一個如同向日葵般燦爛的青年,他有著亮金色的眼眸和發絲,麵對鏡頭微笑著,露出兩顆尖尖虎牙。  明運桀的指尖在青年燦爛的笑容上劃過,腦海中掠過無數幕清晰如昨的回憶,他簡直抑製不住自己的思緒,好半晌,低低呢喃了一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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