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二二驟然被吵醒,正準備鬧,就見懷揣兔子的西澤爾,當即不再追究薑茶茶吵醒自己的事,雙眼牢牢地盯住兔子。 幾秒後,西澤爾小心翼翼在床邊坐下,剛準備放下白兔,便感覺到有兩股視線正熱切地盯著自己,他忙抬起頭,隻見對麵兩隻本該早已睡覺的幼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自己,目光中滿是痛心委屈。 仿佛在說:你就這麽喜歡這隻兔子嗎? 西澤爾沒想到抓包來得這麽快,同時被兩隻幼崽用委屈的眼神盯著,他下意識解釋:“外麵太冷,我帶它進來暖暖。” 兩隻幼崽卻一動不動,依舊維持著原動作看西澤爾。 西澤爾:“……”還,還挺聰明,完全沒有被自己的解釋糊弄,看來隻能試試新學的那招了。 他如此想著,把兔子一鬆,轉而抱起薑茶茶,貼著她的耳朵耳語:“幾隻崽崽裏我最喜歡八木了,八木是最善良懂事的幼崽,一定不忍心看小兔子在外麵挨凍的對嗎?” 西澤爾一句“最喜歡”,聽得薑茶茶直接飄飄欲仙起來,哪裏還會去在意一隻兔子,當即接連點頭,大度地答應讓兔子住在臥室裏。 畢竟她已經是父親最喜歡的幼崽了,一隻威脅不到自己地位的兔子,住就住了,實在無傷大雅。 見辦法有效,西澤爾鬆了口氣,忙對著西二二如法炮製,將西二二哄得如在雲端,不再計較兔子的事。 當晚,薑茶茶和西二二各自懷揣著我果然是父親最寵愛的崽的想法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而夢境之外,西澤爾抱著兔子擼了個爽。 星委會,現任會長的辦公室內。 模樣雋秀,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坐在黑色辦公桌前,穿著筆挺的西裝,西裝外套上別著一枚金屬質地的白玫瑰勳章,白皙好看的指尖夾著一支筆,目光溫和,看向自己對麵的中年男人。 對麵的中年男人胸口上同樣別著一枚勳章,不過不是白玫瑰,而是黃色。 玫瑰勳章是星委會成員的象征,玫瑰的顏色越淺,在星委會中的級別越高。最高的職位是星委會會長——佩戴白玫瑰勳章,也就是年輕男人胸前佩戴的這一枚。 中年男人佩戴著黃玫瑰,顯然不屬於星委會中的第一梯隊。 按理說他連麵見會長的資格都沒有,但他早早聽說了這位新會長是個好欺負的,之所以能上任會長也是星委會中的兩個派係互相爭鬥傷了元氣,才輪到莊涼州撿了漏坐上了會長的位置。 若是換了其他背後有派係支持的會長,中年男人自然不敢這樣越級闖入對方的辦公室,還擺出一副你今天不給我解決我就不走了的流氓姿態。 但莊涼州背後並沒有其他勢力支撐,在當選之前也不過剛得到紫玫瑰勳章。 他能夠當上會長,實在是全靠運氣和爆冷。 中年男人如此想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莊會長……哦不,莊老弟,你可得給老哥做主啊,先前說好批給我的款項,財務部愣是壓了兩個月都沒給我,老哥我還等著那筆錢辦事呢。”中年男人話裏對莊涼州毫無尊敬,表情也是十足的吊兒郎當。 莊涼州抬眸看向他,伸手推推眼鏡架:“黃部長,財務部走款都是有流程的,既然申請款項的條子已經由上級審批通過,這筆錢肯定少不了你的,何必急於一時?” “怎麽不急,我部門裏大家都等著錢開展接下來的計劃。”黃部長陰陽怪氣道,“我知道您莊會長是能人,能在毫無依仗的情況下坐到現在的位置,催財務部給我打個款還不是小意思……明天,最遲明天好嗎,麻煩您替我把事處理了。” 他明褒暗貶,看似好像在誇莊涼州能耐,實則是在說他在星委會裏沒有自己的勢力。 莊涼州聽他所說,不惱不怒,淡然地坐著,溫聲細語道:“既然黃部長信任,我一定盡力。” “哎,行,就等著您這句話了。”黃部長眼見自己的目的得逞,不再墨跡,“那我就先走了,等您好消息。” 黃部長剛離開辦公室,莊涼州身後的男秘書便憤憤道:“涼州……這個黃良一看就沒安好心,你怎麽還給答應下來了,財務部部長明明就是和他一派的,要打款什麽時候要不到,怎麽就能討到你這裏來。” 莊涼州側目看他,語氣帶著疑惑:“王滿,你跟著我這麽久了,怎麽還一點都猜不到我的打算?” “我和你說過,一個第二天就會死的人,沒有必要在意自己允諾過他什麽。”莊涼州淡淡道,鏡片折射出的光芒恰好將他的眼眸遮住,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王滿委屈地答應一聲:“哦。” 他和莊涼州自幼一起長大,隻可惜他天生一根筋,腦子轉不過彎,從來跟不上莊涼州的思路。 每次莊涼州憋壞的時候,他都反應不過來,還得拉著莊涼州再給自己解釋一遍。 就像上次莊涼州用手段激化星委會內部兩個黨派的矛盾,讓他們在選舉之前就打得元氣大傷,自己則趁機而入拉了一些散票成功當選會長。 因為操作比較複雜,王滿聽莊涼州解釋了兩遍,也愣是沒有聽懂。 “對了,帝國那邊的眼線前幾天傳回來一個消息,我當時一著急,就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王滿拍拍腦袋,對莊涼州道。 莊涼州無語凝噎:“……” “咱們的眼線說帝國安插在聯邦的眼線從聯邦軍部挖出一個消息,聯邦那邊動作很大,在準備一個什麽屠龍計劃。”王滿頓了頓,露出回憶的神色,回想眼線還說了些什麽。 莊涼州聽他不再說,以為消息已經傳達完畢,便道:“屠龍計劃?這才剛停戰幾天啊,聯邦就覺得自己又行了,想對明運桀下手?” 他將屠龍計劃理解成了“屠帝國皇帝這條龍”。 “不是,”王滿連忙道:“我想起來了,不是那個龍,是真的龍!聯邦那邊發現了龍的蹤跡,據說龍的威力很大,所以他們決定毀滅龍這個不安全因素。” “龍?”莊涼州聞言眸色漸深,他一直以來養著一所專門研究星際生物的研究所,希望能夠從中獲得一些可以用於戰爭的研究成果。 如果他能得到那頭龍,加以研究…… 莊涼州如此想著,語氣不由得嚴肅起來,認真道:“聯邦和帝國已經先我們一步知道了龍的存在,接下來隻怕是場硬戰……但這頭龍,我勢在必得。” * 作者有話要說: 幾隻崽一個比一個孝,這位更是重量級。 ps:今天更新晚了,評論隨機掉落二十個小紅包~第37章 八木被搶角 幾日後,西澤爾收到了來自陳亮的邀請,說是劇組那邊已經搞定了建模,讓西澤爾這幾天就可以帶著幼崽進組了。 帶幼崽去聯邦排戲也就意味著又要鴿幾天直播,好在陳亮說的報酬不少,應該能比直播多賺一點。 西澤爾盤算著,當晚就在直播平台掛了斷播一兩天的通知,駕輕就熟地將要帶的行李收拾好。 這一次到達聯邦,西澤爾已經沒了上次鄉下龍進城的震驚,但還是驚歎於人類的創造力。 西澤爾和二崽打了船前往影視基地,道路寬闊蒼涼,幾乎沒有什麽同行人,不過等快要抵達影視基地時,飛船和行人開始以倍數增加。最終變成人來人往的景象。 西澤爾在陳亮給自己定好的酒店前,下了船。 因為劇組裏的其他人都住在這所影視基地附近唯一的四星級酒店內,陳亮幹脆也把西澤爾安排在這裏了,方便到時候溝通和調度。 酒店門外蹲守著好多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年輕人,男女都有,手裏捧著時下最時興的拍攝設備,對著出入人員一通抓拍。 西澤爾好奇地看了幾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些人是做什麽的。 不過自己隻是普通網紅,和粉絲動輒上億的明星自然沒法比,西澤爾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被偷拍,大大方方地抱著兩隻幼崽走進酒店。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幾架攝像機同時亮起拍攝燈,拍下他的背影。 亮燈的狗仔彼此交換一個眼神:“怎麽,你認識他?” “不認識啊,就是覺得長得好看還有氣質,順手拍一張。” “你們不認識他?都還單身吧?”另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狗仔道,“他是最近勢頭比較猛的育嬰主播,我媳婦可迷他的直播了。” “育嬰主播?那他來影視基地做什麽?” “誰知道呢,也許跳槽了?畢竟他這臉放在娛樂圈裏也能打。” …… 西澤爾在前台辦理完入住後順便要了一輛幼崽車,推著兩隻幼崽上樓,剛進電梯,就聽身後有人喊道:“稍等,麻煩等一下!” 他忙按下開門鍵,緊接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裙,臉戴著一副巨大墨鏡的女人快步走進電梯,迅速地按下樓層鍵。 等到電梯啟動,她才抬起頭對西澤爾道:“剛才謝謝你啊,多虧你及時開門,幫了我大忙了。” “不客氣。” “你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啊,”女人抬手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清麗可人的臉蛋,等她看清西澤爾的臉,忍不住大叫起來,“西西,你是西西嗎?” 她漂亮的臉蛋上寫滿驚喜,忙不迭和西澤爾握手。 她這一聲叫,在電梯裏顯得格外吵鬧,惹得幼崽車裏的薑茶茶下意識抬眼往這邊看了一眼,隻看了這一眼,薑茶茶就愣住了。 阮糖?她怎麽在這裏,她的戲份不是早就拍完了嗎? 阮糖是薑茶茶出道以來一直的對家,薑茶茶模樣美豔,阮糖清麗可人,薑茶茶拍攝各色驚險打戲,阮糖就出演各種嬌弱美人,因此,大眾特別喜歡把她們倆放在一起討論,說她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美人。 不過近年,薑茶茶一連拿了幾個星際影後的獎杯,阮糖卻是收獲平平,大眾也逐漸開始給她們解綁……直到《命途》這部電影開始籌備拍攝。 薑茶茶看中《命途》的本子,直接答應出演,等到拍攝定妝照的那天,她才知道《命途》的女二是阮糖。 而且阮糖飾演的角色還是薑茶茶那個角色的母親年輕的時候。 網友們聽說這個消息後,紛紛玩梗,諸如什麽雖然我拿不到影後,但是你得叫我媽之類的倫理梗一時間火遍全網。 薑茶茶自然不會把網友們的玩笑放在心上,真正讓她在意的是前幾天阮糖還買過水軍黑她,當時全網說她懷孕的帖子,有三分之一就是阮糖找人發的。 最過分的是,阮糖找的水軍發的全是薑茶茶的銳化醜圖。 就衝這一點,薑茶茶都要宣布自己和阮糖勢不兩立。 而那邊,阮糖看都沒看一眼幼崽車裏的薑茶茶,徑直和西澤爾說話:“西西,我看你的直播好久了,是你的死忠粉!昨天看你掛了請假條我還難過呢,沒想到今天就讓我遇到真人了!” 雖然阮糖和薑茶茶是差不多的年紀,但她有一個從大學時就在交往的戀人,阮糖的事業穩定後,他們就宣布了結婚,還生了一隻可愛的幼崽。 阮糖也正是為了自己的幼崽才到處觀看育嬰直播的,按理說以她的條件,將幼崽送進童家的培育基地也不是什麽難事,但童家的培育基地說到底也不過隻有50%的存活率,她要她的孩子是100%。 正是因為存著這樣的念頭,阮糖一直從自己所有能知道的方向獲取著育嬰知識,如今儼然已經是半個育嬰專家。 這幾年來她看過無數的主播,其中最實在的還要屬西澤爾。 西澤爾不太會應付阮糖這樣熱情的喜歡,下意識後退一步,“謝謝。” “你來影視基地做什麽的啊?”阮糖繼續問。 “額……讓八木自己賺點奶粉錢。”西澤爾猶豫片刻後回答。 “《命途》劇組?”阮糖直接問道。 她之前就覺得西八木長得很像薑茶茶,這會兒一聯想,直接就猜出了正確答案。 西澤爾疑惑:“對,你怎麽知道?” 阮糖笑了笑:“因為我也是《命途》劇組的啊,本來我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前幾天導演說編劇又給我加了場戲,所以我就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西澤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阮糖,“你演的是哪個角色啊?” 阮糖看向幼崽車裏的薑茶茶,伸出手輕輕捏捏她柔軟的雙下巴,笑著道:“我是她媽。” 薑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