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諸神黃昏篇－黑暗荼毒
天啟默示錄：紅蓮黃楓 作者：保三爭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火之神，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最先一步理解並接受狀況後的木之神向火之神所提出的問題，不是什麽“多虧能有你的幫助”或是“你趕到的可真及時”之類的，而是“你怎麽在這裏”......
“喂喂喂，對幫你們收拾爛攤子的恩人你就是懷揣這種態度的？！”
盡管火之神如此回答道，但臉上卻並未露出絲毫厭惡的表情，而是帶著一副“真拿你沒辦法呢”的無奈臉孔，甚至嘴角還不自覺地揚起，擺出一副隻有淩駕道德製高點者才有的表情......
真是叫人火大！
而就在木之神試圖斥責火之神出言不遜，起碼為自己找回點場子時，眾神也紛紛回過了神來。
直到最後一位到來的雷之神都不禁大吃一驚並以眼神示意火之神具體說明的時候，火之神才恢複神色，麵向眾神粗略招呼的同時不苟言笑的點頭示意，隨即以略顯嚴肅表情向眾神開口說道：
\"諸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也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此言一出，頓時，眾神便立即理解了火之神能放棄守衛神王的任務，並獨自前來的目的，現場的氣氛也隨即凝重了起來。
而當眾神的視線都一齊屏息凝神地投向火之神時，火之神自己卻像是醞釀該如何開口且以怎樣的情緒表達一般，保持了片刻的沉默。
而眾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結合火之神平時的個性來看，能讓火之神如此舉棋不定的事也一定是非比尋常的大事，所有皆默契地選擇了等待......
“盡管證據並不確鑿，但從目前整理的情報來說基本可以確認著已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這句話我隻說一遍——空間之神，死了......”
誰也沒想到，漫長的沉默過後竟會是如此“觸目驚心”的消息！
全場鴉雀無聲——
一瞬間，眾神都不禁有種短暫失聰的迷惘錯覺。
而在努力回想後，又逐字將火之神所說的話在重新回味，甚至一再確認已經自曝絕非玩笑的火之神那低垂複雜的雙眼，這才意識到這個驚天的事實！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水之神聲音輕微顫抖著開口道，眼前的光景更是被淚水所模糊，呼吸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紊亂，甚至出現了踉蹌的前兆。
但視線所指的方向卻沒有移開半分，水之神死死地看著火之神，像是要從火之神的表情中發現其實是火之神“因為神經著實大條而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這樣的假設......
但是該說是火之神的演技太好，還是根本隻是就事論事的實話實說而已呢？
總之，正麵迎上水之神那幾乎望眼欲穿的眼神，火之神愣是沒有露出絲毫能被當成彈劾借口的“破綻”......
雖說火之神此時也沒再反問水之神說些不近人情的“我不是說了，我隻說一遍嗎”之類尖酸刻薄的話，但這般的無動於衷的態度也實在難以歸結為“有眼力見”，至少在此等嚴肅的場合下根本沒人再針對火之神的無禮半句辯駁......
該怎麽辦；要怎麽辦；如果在場的是神王大人，他又會怎麽辦？！
我還有什麽能做的嗎？
還有誰能挽救當下的一切？
說到底，為什麽水之神會如此在乎空間之神的存亡啊？
說到底——若是水之神的技能“洗髓聖水”還留著的話，或許眼下正式宣告死亡的元素神就隻有一個了。
盡管上述猜想也僅停留在假設的階段，但是隻要一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或許暗之神還有得救時，水之神便不可自拔的感覺一股難言的痛楚如鯁在喉......
等等，或許我們從問題的開端就走入了一個誤區——
我們是神啊！
對啊，我們是神啊！那就一定還有辦法的不是嗎？一定會有的......
如此想著，水之神不斷將視線投向周遭的眾神，以將全部希望寄托於其上的“垂死掙紮”般幾近絕望的眼神看向眾神。
其中，最先將目光鎖定的對象則是在自己身側的木之神。
在場的眾神之中，就屬木之神擁有最強大的治愈係技能，就連所屬的瑞木神樹都是天堂內數一數二的療養聖地，救死扶傷之能，當屬木之神獨占鼇頭才是！
自然，當木之神在感受到有一股強烈視線投向自己的時候，木之神也下意識地對看向自己的對象投以視線。
然而，木之神此時卻全然忘記調整自己的情緒——
對水之神抱有一絲希望的眼神投以的，卻是木之神無法掩蓋的絕望視線！
而當木之神反應過來後，卻發現水之神此刻僅存的希望被染上與自己“同名”的絕望後，又將僅存的希望寄托於下一位身上——
而得來的，也僅僅是更是各種意義，也更深此次的“雪上加霜”罷了......
當木之神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應該阻止水之神如同自殘般的繼續確認下去時：至此，水之神的眼中再無一絲的光芒可言。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窮無盡的無機質絕望......
也不知如何出言安慰，畢竟木之神當下也急需一個代為宣泄，發泄情緒的對象，木之神自問也很能對此感同身受。
或許吧......
但最起碼水之神究竟為何如此自責的原因水之神自己最清楚——
可能水之神的“洗髓聖水”確實擁有起碼為將死之人“續命”的功能，而空間之神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空間之神並非完全沒有一救的方法，但這僅存的希望卻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徹底化為泡影！
先前眾神那“半真半假”的責備或許對水之神心理負擔的加壓遠超過眾神的想象，而現在暗之神與空間之神的雙雙死亡更是令水之神感到悲痛欲絕......
若硬要說在場的眾神中誰對這場“無限接近於失敗”的失望與自責程度最大，那恐怕毫無疑問是水之神了吧？
盡管若是單獨詢問眾神中的任意一位，他們都會說錯得更多是自己吧......
當然，木之神也自然是這麽想的。
可就不論人情世故的角度，單單隻是就事論事的說，眾神的安慰對水之神都起不了作用，更何況甚至水之神自己會拿出無法辯駁的證據證明自己幾乎是“幫凶”的一員......
而當眾神終於意識到自己所承受的絕望在水之神麵前還是“小巫見大巫”時，水之神的情緒卻是在這此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不該是這樣的！明明可以走向更好的結局......！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水之神此刻連基本的站立都顯得相當吃力的樣子，渾身都因為“腦部供氧不足”而氣得劇烈發抖，眼球更是布滿滲人的血絲，卻依舊倔強地舉起長劍，直指那“劣等的漆黑之前身”——暗之神！
眾神對於水之神的暴走實在無能為力，因為若是時間上更延長一點，說不定如此立場的便是自己了......
如果這是個能讓水之神發泄的好辦法，還不如讓水之神就此甘心才是。
索性，眾神雖皺眉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都無一例外地選擇了閉嘴，並默默地為後事進行最基本的思考與打算。
“我，要，殺，了——”
當水之神用盡全身的力氣，高舉手中的神劍正準備朝“劣等的漆黑”揮下的瞬間，隻見水之神的身體突然一滯，緊接著便是不自然的發生了無比劇烈的顫抖！
那是從根本上不同於多巴胺分泌旺盛或是一般恐懼的顫抖，而是更深層次的，亦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在眼睛所接收到且定格的最終畫麵裏，位於視野中的眾神都有露出無比慌張的表情向自己衝過來！
一瞬間的感動也在下一瞬間陡然化作泡影。
他們的驚呼越來越模糊，而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一股異樣的惡心感也在此時翻湧了上來，可我甚至無法通過細微的麵部表情給表現出來......
究竟是怎麽樣呢？
隻有身體一輕以及似乎終於可以解脫了的想法悄然浮現於心頭。
隨後——便沒了隨後。
而“劣等的漆黑”也在此時化作了塵埃，仿佛為了證明它對我從未虧欠過，而鋌而走險，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也要自證清白。
可這不就反倒使得我變成那個最放不下的人了？
真是有夠諷刺的......
......
在水之神試圖揮劍的刹那，仿佛時間遭到定格，這世間的一切存在皆在那“劣等的漆黑”麵前顯得縹緲，乃至不真實得無所謂......
緊接著，水之神便是突然看見原本鑲嵌在暗之神劍格處的黑暗寶石竟恢複了原本的光彩！
而這奇異的現象也僅有水之神發現，或者說這就是專為水之神而設置的最後“殺手鐧”！
下一個瞬間，那黑暗寶石竟當著水之神的麵突然爆炸開來，當然也隻有水之神才能看見......
不知是不是錯覺，水之神冥冥中看見爆炸的寶石所揚起的塵埃甚至在空中化作兩道較小弧線朝下，一道較大弧線朝上的“笑臉”圖案......
雖然這“笑臉”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眼睛這一物體，但與之對視的一瞬間我就知道——
我已經中了暗之神的記了......
而這就是暗之神給予眾神最後的大禮——“幾近凋零的黑暗荼毒”！
所以說——神的潛能是無限的！
連暗之神自己也確實的認為，自己可能對不起“絕望一”，但也絕對對得起紅蓮了！
自己的確有的確地將自己“燃盡了”，畢竟連最後的“劣等的漆黑”都一並灰飛煙滅了不是嗎......
這是最先一步理解並接受狀況後的木之神向火之神所提出的問題，不是什麽“多虧能有你的幫助”或是“你趕到的可真及時”之類的，而是“你怎麽在這裏”......
“喂喂喂，對幫你們收拾爛攤子的恩人你就是懷揣這種態度的？！”
盡管火之神如此回答道，但臉上卻並未露出絲毫厭惡的表情，而是帶著一副“真拿你沒辦法呢”的無奈臉孔，甚至嘴角還不自覺地揚起，擺出一副隻有淩駕道德製高點者才有的表情......
真是叫人火大！
而就在木之神試圖斥責火之神出言不遜，起碼為自己找回點場子時，眾神也紛紛回過了神來。
直到最後一位到來的雷之神都不禁大吃一驚並以眼神示意火之神具體說明的時候，火之神才恢複神色，麵向眾神粗略招呼的同時不苟言笑的點頭示意，隨即以略顯嚴肅表情向眾神開口說道：
\"諸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也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此言一出，頓時，眾神便立即理解了火之神能放棄守衛神王的任務，並獨自前來的目的，現場的氣氛也隨即凝重了起來。
而當眾神的視線都一齊屏息凝神地投向火之神時，火之神自己卻像是醞釀該如何開口且以怎樣的情緒表達一般，保持了片刻的沉默。
而眾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結合火之神平時的個性來看，能讓火之神如此舉棋不定的事也一定是非比尋常的大事，所有皆默契地選擇了等待......
“盡管證據並不確鑿，但從目前整理的情報來說基本可以確認著已是不爭的事實。因此，這句話我隻說一遍——空間之神，死了......”
誰也沒想到，漫長的沉默過後竟會是如此“觸目驚心”的消息！
全場鴉雀無聲——
一瞬間，眾神都不禁有種短暫失聰的迷惘錯覺。
而在努力回想後，又逐字將火之神所說的話在重新回味，甚至一再確認已經自曝絕非玩笑的火之神那低垂複雜的雙眼，這才意識到這個驚天的事實！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水之神聲音輕微顫抖著開口道，眼前的光景更是被淚水所模糊，呼吸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紊亂，甚至出現了踉蹌的前兆。
但視線所指的方向卻沒有移開半分，水之神死死地看著火之神，像是要從火之神的表情中發現其實是火之神“因為神經著實大條而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這樣的假設......
但是該說是火之神的演技太好，還是根本隻是就事論事的實話實說而已呢？
總之，正麵迎上水之神那幾乎望眼欲穿的眼神，火之神愣是沒有露出絲毫能被當成彈劾借口的“破綻”......
雖說火之神此時也沒再反問水之神說些不近人情的“我不是說了，我隻說一遍嗎”之類尖酸刻薄的話，但這般的無動於衷的態度也實在難以歸結為“有眼力見”，至少在此等嚴肅的場合下根本沒人再針對火之神的無禮半句辯駁......
該怎麽辦；要怎麽辦；如果在場的是神王大人，他又會怎麽辦？！
我還有什麽能做的嗎？
還有誰能挽救當下的一切？
說到底，為什麽水之神會如此在乎空間之神的存亡啊？
說到底——若是水之神的技能“洗髓聖水”還留著的話，或許眼下正式宣告死亡的元素神就隻有一個了。
盡管上述猜想也僅停留在假設的階段，但是隻要一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或許暗之神還有得救時，水之神便不可自拔的感覺一股難言的痛楚如鯁在喉......
等等，或許我們從問題的開端就走入了一個誤區——
我們是神啊！
對啊，我們是神啊！那就一定還有辦法的不是嗎？一定會有的......
如此想著，水之神不斷將視線投向周遭的眾神，以將全部希望寄托於其上的“垂死掙紮”般幾近絕望的眼神看向眾神。
其中，最先將目光鎖定的對象則是在自己身側的木之神。
在場的眾神之中，就屬木之神擁有最強大的治愈係技能，就連所屬的瑞木神樹都是天堂內數一數二的療養聖地，救死扶傷之能，當屬木之神獨占鼇頭才是！
自然，當木之神在感受到有一股強烈視線投向自己的時候，木之神也下意識地對看向自己的對象投以視線。
然而，木之神此時卻全然忘記調整自己的情緒——
對水之神抱有一絲希望的眼神投以的，卻是木之神無法掩蓋的絕望視線！
而當木之神反應過來後，卻發現水之神此刻僅存的希望被染上與自己“同名”的絕望後，又將僅存的希望寄托於下一位身上——
而得來的，也僅僅是更是各種意義，也更深此次的“雪上加霜”罷了......
當木之神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應該阻止水之神如同自殘般的繼續確認下去時：至此，水之神的眼中再無一絲的光芒可言。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窮無盡的無機質絕望......
也不知如何出言安慰，畢竟木之神當下也急需一個代為宣泄，發泄情緒的對象，木之神自問也很能對此感同身受。
或許吧......
但最起碼水之神究竟為何如此自責的原因水之神自己最清楚——
可能水之神的“洗髓聖水”確實擁有起碼為將死之人“續命”的功能，而空間之神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空間之神並非完全沒有一救的方法，但這僅存的希望卻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徹底化為泡影！
先前眾神那“半真半假”的責備或許對水之神心理負擔的加壓遠超過眾神的想象，而現在暗之神與空間之神的雙雙死亡更是令水之神感到悲痛欲絕......
若硬要說在場的眾神中誰對這場“無限接近於失敗”的失望與自責程度最大，那恐怕毫無疑問是水之神了吧？
盡管若是單獨詢問眾神中的任意一位，他們都會說錯得更多是自己吧......
當然，木之神也自然是這麽想的。
可就不論人情世故的角度，單單隻是就事論事的說，眾神的安慰對水之神都起不了作用，更何況甚至水之神自己會拿出無法辯駁的證據證明自己幾乎是“幫凶”的一員......
而當眾神終於意識到自己所承受的絕望在水之神麵前還是“小巫見大巫”時，水之神的情緒卻是在這此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不該是這樣的！明明可以走向更好的結局......！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水之神此刻連基本的站立都顯得相當吃力的樣子，渾身都因為“腦部供氧不足”而氣得劇烈發抖，眼球更是布滿滲人的血絲，卻依舊倔強地舉起長劍，直指那“劣等的漆黑之前身”——暗之神！
眾神對於水之神的暴走實在無能為力，因為若是時間上更延長一點，說不定如此立場的便是自己了......
如果這是個能讓水之神發泄的好辦法，還不如讓水之神就此甘心才是。
索性，眾神雖皺眉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都無一例外地選擇了閉嘴，並默默地為後事進行最基本的思考與打算。
“我，要，殺，了——”
當水之神用盡全身的力氣，高舉手中的神劍正準備朝“劣等的漆黑”揮下的瞬間，隻見水之神的身體突然一滯，緊接著便是不自然的發生了無比劇烈的顫抖！
那是從根本上不同於多巴胺分泌旺盛或是一般恐懼的顫抖，而是更深層次的，亦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在眼睛所接收到且定格的最終畫麵裏，位於視野中的眾神都有露出無比慌張的表情向自己衝過來！
一瞬間的感動也在下一瞬間陡然化作泡影。
他們的驚呼越來越模糊，而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一股異樣的惡心感也在此時翻湧了上來，可我甚至無法通過細微的麵部表情給表現出來......
究竟是怎麽樣呢？
隻有身體一輕以及似乎終於可以解脫了的想法悄然浮現於心頭。
隨後——便沒了隨後。
而“劣等的漆黑”也在此時化作了塵埃，仿佛為了證明它對我從未虧欠過，而鋌而走險，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也要自證清白。
可這不就反倒使得我變成那個最放不下的人了？
真是有夠諷刺的......
......
在水之神試圖揮劍的刹那，仿佛時間遭到定格，這世間的一切存在皆在那“劣等的漆黑”麵前顯得縹緲，乃至不真實得無所謂......
緊接著，水之神便是突然看見原本鑲嵌在暗之神劍格處的黑暗寶石竟恢複了原本的光彩！
而這奇異的現象也僅有水之神發現，或者說這就是專為水之神而設置的最後“殺手鐧”！
下一個瞬間，那黑暗寶石竟當著水之神的麵突然爆炸開來，當然也隻有水之神才能看見......
不知是不是錯覺，水之神冥冥中看見爆炸的寶石所揚起的塵埃甚至在空中化作兩道較小弧線朝下，一道較大弧線朝上的“笑臉”圖案......
雖然這“笑臉”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眼睛這一物體，但與之對視的一瞬間我就知道——
我已經中了暗之神的記了......
而這就是暗之神給予眾神最後的大禮——“幾近凋零的黑暗荼毒”！
所以說——神的潛能是無限的！
連暗之神自己也確實的認為，自己可能對不起“絕望一”，但也絕對對得起紅蓮了！
自己的確有的確地將自己“燃盡了”，畢竟連最後的“劣等的漆黑”都一並灰飛煙滅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