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是仙界,”謝翊似乎看出南鏡的不舒服,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靈氣太足,你在這裏很難行動自如。”  解釋了一句,謝翊淡聲說:“剩下的三顆鈴鐺,每一顆你都會很難拿到,不在於擁有的人不想給,而是拿到鈴鐺的條件很苛刻。”  “你每拿到一顆鈴鐺,實力就會增強,鈴鐺難拿是正常的,我經過推演,可以告訴你剩下三顆鈴鐺在哪?也可以告訴你得到的方法。”  南鏡對這件事最為關注,幾乎是立刻問道:“在哪?”  “首先,”謝翊說:“你知道結鈴鐺就是結姻緣嗎?嫁娶的關係。”  看著南鏡瞬間爆紅的臉色,謝翊挑挑眉:“也對,池雪應該跟你講過這個。”  南鏡:……  謝翊笑了笑說:“鬱安晏和池雪的鈴鐺隻是下了契,但是另外三個鈴鐺的聯係應該已經到結親的地步了,你要拿回另外三個鈴鐺,需要的不僅僅是對方的同意,還要走些流程才行。”  “每個人要做的流程都不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第64章 娛樂圈殺人事件 關係……好亂!  不等南鏡的反應,謝翊手指一點,南鏡掛在鎖骨上的鈴鐺紅繩散開,上麵的鈴鐺一顆顆的浮起來,謝翊點了一顆鈴鐺,這顆鈴鐺很快呈現一種金黃的色澤。  南鏡雖然身不能動,口卻能動,此時他看到鈴鐺飄起來,奇怪道:“謝翊,你為什麽要幫我?”  謝翊淡聲說:“沒人跟你提起過嗎?也是,那幫人肯定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玄界百般請求我收徒,這次我掐算後確實有師徒緣在人界,按著指引我到了玄界的新生大賽,我便應下這次大賽第一名會是我徒弟的條件。”  南鏡結巴了一下,才說:“那,那就是說,我是你徒弟?”  “確是如此,大賽結束師徒禮則成,”謝翊說:“若你不願意,也可解除。”  其實南鏡是願意的。  他現在孑然一身,唯一的牽掛就是還鈴鐺人情,要是能有師父的話,真的……很不錯。  謝翊淡聲說:“不過這些容後考慮。”  “現在時間不多了,”謝翊神色嚴肅起來,讓這顆金黃的鈴鐺懸在南鏡的額上:“你不去找鈴鐺,他們也會通過各種方式來找你,現在和你關係最緊密的是這顆。”  謝翊輕聲:“閉眼。”  南鏡閉上眼,額頭上一股火灼一樣的痛感傳來。  謝翊的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睜開眼,你看到了什麽?”  南鏡聞言緩緩睜開眼,他整個人都飄在空中,他飄的地方是一片荷花池塘,池水上全部是木板做成的橋麵,就在池水的上方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細雨打在水麵上濺起的漣漪都快要接觸到木板橋了。  穿著白紗衣的人踏著雪白的鞋履走過這些木板橋的時候,就像是行走在水麵上一樣。  木板橋上一行人的最前方,有人斜斜撐著絹布緞花的傘,給走在最前的一個年輕男人撐著,那男人嘴唇緊抿,額心一點朱砂,左手隨意拿著的扇麵下麵滴著血。  南鏡喃喃道:“白觀音……周圍是荷塘。”  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白觀音,當然他本來對白觀音也不是很熟悉。  謝翊語音不徐不疾,簡要解釋道:“看來你首先要解決的是白觀音的鈴鐺,這個倒是比另外兩人方便很多,白家給白觀音訂了門親事,白觀音不能結也不想結,白家急得要開宗祠,所以白觀音現在在白家,這時候是你的機會。”  南鏡睜了睜眼:“你怎麽這麽了解。”  謝翊溫和淡聲說:“南鏡,我現在勉強算得上是仙人,自然是知曉一些事的,何況這是關乎鈴鐺的事。”  他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而且南鏡,算起來,我也是和你結親的其中一人,對此事當然很是了解。”  謝翊的語調很輕也很溫,像是通曉百事的先生,從遠處傳來模模糊糊的。  南鏡聽到後麵,不知道怎麽耳朵燒紅,莫名有些羞恥的感覺,他有種被掐到命脈的感覺,心想幸好謝翊是看不到的,頓了下又想要是謝翊真收自己為徒了,豈不是,豈不是……  這事不能細想,南鏡強迫自己專注到眼前的事情上來。  謝翊繼續說道:“這三個鈴鐺的收服過程,首先你需要助對方解開劫難,這三人曾經都是鬼神榜上的鬼神,現在遭受劫難才能重歸神位,你是解開劫難的鑰匙。”  “其次,你要和這三人結親,”謝翊淡聲道:“具體怎麽結親看你自己,但是需要三媒六聘舉行儀式,禮成後,你能看到兩人之間連著的紅線,那根紅線是連在你和他的心口的。”  “這時候就隻剩最後一步了。”  紅線?  南鏡在鬱安晏的身上看到過這個,但是在白觀音身上還沒看到過。  南鏡覺得飄著太累了,他索性找了個白家的亭台上坐著,白家是很典型的亭台園林建築,在樓閣的琉璃瓦上坐著,能看到籠罩在整片細雨下的白家庭院。  以南鏡現在的狀態,細密蒙蒙的雨不能淋濕他,也沒人能注意到他,他可以肆無忌憚打量這些漂亮的煙雨亭樓。  南鏡晃著腿問道:“最後要幹什麽呢?”  “紅線是結親之意,”謝翊語調平穩:“你要斷掉這段關係,自然是要把你心口的紅線的拔開,這個時候紅線入不了你的心髒,就會跑去你身體別的地方相連。”  “南鏡,隻有你有拔開紅線的權力,拔掉紅線後,這根紅線就再也不能到你的心口。”  南鏡晃腿的動作頓了頓,他有些不確定地說:“要是我不拔開這根紅線呢?”  謝翊聲音好像帶著笑意:“那你們就會成為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哪怕三重天的雷火降下,也不能將你們分開,但是,這姻緣鈴鐺綁著線的一對人,要是不是兩情相悅,結局好像都不太好。”  不等南鏡反應,一聲鈴鐺脆響,南鏡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處,保持坐著晃著腿的姿勢,一回到這地方,下麵沒有屋頂墊著,他身體失衡直接向前栽倒。  兩手撲騰了一下,跟那種沒長大就學飛的雀兒一樣,眼看著就要砸到堅硬的青石磚地麵上了,結果直接撞到一片檀香味兒的肩膀上。  南鏡還下意識蹭了蹭。  “你這樣的平衡力,”謝翊冷聲裏帶著一絲縱容,看起來好像真的在苦惱:“看來是不能上梅花樁了。”  南鏡滿臉通紅摸著鼻子坐起來,他其實對謝翊沒什麽想法,但謝翊……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小弟子,這種師父的感覺,總是讓南鏡不太好意思。  謝翊給了他一個小玻璃瓶,裏麵流轉著一滴紅色的液體。  謝翊手指一動,這個棱形的玻璃寶瓶就拴在了南鏡的手腕上:“這是下個月的血液量,我的血你不能多喝,這個玻璃寶瓶……你記得隨身攜帶。”  南鏡摸了摸手腕,笑起來說:“好的。”  這處絕峰頂上的亭子少有人來,南鏡這人看似不通什麽情感,卻帶著一股鮮活的人氣兒,現在一頭黑色短發亂糟糟的,白皙的臉上,那雙杏仁淺色瞳仁的眼睛眯起來笑得非常生動,倒是……挺有生氣的。  謝翊輕笑一聲:“你知道我說的白觀音的機會是什麽嗎?”  啊?  南鏡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之前聊到白觀音在白家的時候,謝翊提過是有一個機會。  “哦哦,”南鏡把玻璃寶瓶的手串往上戴了戴,用衣袖遮住這串手串,避免被有心人看到,他問道:“是什麽機會?”  “白觀音不會想要讓你拿走他的鈴鐺,”謝翊半闔著眼掐算:“南鏡,白觀音不會讓你輕易拿到鈴鐺的,這個原由你之後自會明白。”  “所以哪怕你助白觀音過了劫難,他也不會同你舉行結親儀式,倒有個機會,和白家有婚約的那家新娘寧願死也不願意入白家,現在這個新娘子可是……真的要死了。”  南鏡瞬間領會到了,歪著頭道:“我可以假扮這個新娘子進白家,這樣子白觀音根本不會懷疑我,剛好那個新娘也不用死了,而且我還能借此機會探查白觀音的劫難到底是什麽。”  謝翊看著南鏡的眼神微妙地頓了頓。  南鏡毫無所察,為了拿鬱安晏的鈴鐺,他當時跑了好多個劇組,從各處打聽了不少關於鬱安晏的消息,可不比現在簡單,隻是偽裝的事情有些麻煩。  看著謝翊的眼神,南鏡疑惑道:“怎麽了?”  謝翊輕笑一聲:“沒什麽,你的計劃……很好。”  “偽裝的術法我會想辦法送給你,現在時間已到,你回去吧。”  說著袍袖一揮,南鏡還沒說話,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直直下墜,像是砸到了柔軟的床上,他猛地睜眼,發現自己確實在小樓的房間裏,白色的天花板和屋內的裝飾還是他睡前的模樣。  這是一個夢?  南鏡猛地坐起身,他伸出手臂,隻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確實綁了一個玻璃寶瓶,裏麵流轉著一滴紅色的血液,看來不是夢,他確實見到了……謝翊。  門被敲了敲,聲音有些急促。  南鏡匆忙把玻璃寶瓶用袖子遮掩住,剛睡醒嗓音有些啞:“請進。”  池星穿著圓頭皮鞋和製服噠噠噠走向南鏡,呼吸還有些急促,他臉上帶著歉意說:“南鏡,我查到了那個影帝俞潤和兩個女明星的關係,他們確實認識,經常參加一些商人的酒會。”  “不過查這個用了監察部內部的資源,監察部知道了,就直接接手,現在已經把這群人一窩端了,這些商人和俞潤這些明星私下進行了金錢的交易。”  “對不起,南鏡……”池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本來應該是歸屬於南三區的任務,現在南三區都沒能拿到關於這個任務的成績。”  南鏡看著池星這個表情,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說道:“沒事,事情解決就好,有監察部也省得我們跑了。”  甚至南鏡還輕輕舒了一口氣,現在監察部去追查這件事,池雪應該……暫時不會過來。  “對了,不說這事了,我還有件事,”南鏡看著鬆口氣的池星問道:“你知道白家現在逼著白觀音娶得那個新娘家在哪嗎?能幫我查查嗎?”  “我有一些個人的事要去找一下這個新娘子。”  池星:?!  他用一種震驚且迷茫的眼神看向南鏡,不是啊,南鏡之前不是否認和白觀音的關係了嗎,現在怎麽對白觀音的情況這麽清楚,明明白家還沒把消息廣為傳播。  而且,南鏡不是騎了池雪的獸形嗎?他現在要去找白觀音,池雪怎麽辦?  關係……好亂!第65章 白家墓地 白觀音絕不能以這種方式輸  半個月後的早上。  南鏡爬起來啃著麵包看池星給他的資料,現在天氣涼了,池星和苗金栗在辦事處還買了個豆漿機,每天早上打熱豆漿喝。  這兩人完全是上班模式,一些小的詭異事件除了找南鏡拿些符,基本不用南鏡出馬,南鏡就是整天坐在室內畫符,然後就是惡補各種玄門裏的基礎知識還有基礎術法。  南鏡學術法的速度,不說苗金栗了,就連池星這個學霸都有些嫉妒。  直到這個時候,南鏡才知道現今玄門的由來,原來所謂的玄界四大家是當初鬼神大戰後,殘餘的四個大的支脈,這四個支脈的人各自掌握著一項秘技,從而慢慢發展成根深盤結的玄界四家。  而其中白家很特殊,白家本來隻是普通的祝師,對於驅邪除鬼並無有用的手段,因此一度要被驅逐出四大家之列,但是在白家的第二代,也就是白觀音的爺爺那輩,找到了一個能讓整個白家人變強的方法。  白觀音的爺爺為此付出性命的代價,並且自此之後白家核心弟子的婚姻不由他們自己支配,而是由白家當家家主進行推演測算後,對其婚約對象進行精心的選擇。  苗金栗買了鮮蝦回來煮,他已經徹底適應了現世的生活,還學會了打遊戲,現在圍著圍裙,一米八的大高個穿著束腳的黑色運動褲和衛衣,推開門哐哐給南鏡砸下一盆蝦一碗麵和一杯熱豆漿:“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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