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的師父長老們被關押訂了仙骨,你該是憤怒,哀傷,決一死戰的時候,你是淡然, 大無畏,以身殉教。豁出一切也要守住你要守護的人。 不是,決一死戰?那就應該是殊死搏鬥,抱著必勝的心去戰鬥,為什麽淡然,應該是全力 以赴。 全力以赴就會勝利啊,勝利那就不符合劇本了,你要死了,重新投胎轉世啊。要的是這個 悲喜交加的結局。 除魔衛道不應該是邪不勝正嗎?為什麽我要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魔教的後頭啊。 老肖勸不動了,張玄這是鑽牛角尖啊。 戰軍讓老肖歇會,他來勸說。 “你按著劇本去理解,不是按著你的想法去演。” “這劇本本身就有錯,邪不勝正,這是大道。如果大道不勝,當今會是什麽樣子?那就是 魔教出沒,你想想那樣子行嗎?” 真鑽牛角尖了,他的道,和演戲的道,相抵觸,他不認同劇本。 “假如說,我被人抓到了,然後對方威脅你,你要不自殺我就會死,你怎麽辦?” “宰了他們。” “那我呢?” “我能救你。” “一千多個人圍著你,逃不出去,救不了我呢?” “我說能救你就能救你。” “我不希望你救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死,但你肯定會救我。所以我們抱著能死一塊的想 法拚死搏鬥,死了也不孤單了。自然就大無畏了,就沒什麽好怕的,生死都看透了,可不就很 冷靜了嗎?” “不對。” 張玄有些火了,猛地站起來。 “如果是那種情況,我寧可我死也不會讓你去死。我死前一定會很努力的去救你。絕對不 是你說的那樣,剩一口氣我也要保護你啊,所以一定要拚死抵抗啊。” “我挺喜歡你這麽變相的表白,但你理解的還是錯的啊。” “別和我轉移話題,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話。什麽死一塊?絕對不可能。” 烏鴉嘴,什麽都說,今年是天劫年,戰軍肯定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渡過天劫,他這話很可能 變成真的。他不喜歡兩敗俱傷他和戰軍要死一個的假設。誰也不會死,戰軍能活到一百歲,自 己能成為地仙。 “我去轉轉。” 再不能冷靜一下估計要吵起來,張玄轉身就進了山。 “哎,我對他的死腦筋沒辦法了。” 老肖是一點轍都沒了。就要一個大無畏的戰鬥,不是殊死一搏。打就行了唄。眼神收斂一 點不要那麽犀利就行唄,不行,他就是理解不透。 戰軍笑得賊兮兮的。掏出煙來和老肖一塊抽著。 “倔強的好笑,他這麽理解也沒錯。” “你看你笑的那樣。不知道你打什麽歪心思啊。” “金主包養出真愛,我這是戀愛呀。” “人是不錯,有時候怎麽傻乎乎的?” “放屁,你老婆才傻乎乎的。我們這叫直率,這叫純真。啥也不懂。” “哎,在這折騰都快一個多月了,就差最後幾出戲,拍完好回去了呀。” “對麵山頭的拍完了嗎?” “今天轉移,說是拍了四分之三了,其他的都是影視基地的內容了。老板說了,要搶在他 們之前上映,一定要壓過他們去,報仇雪恨。” “我也是這麽想的,讓他們對張玄下手,怎麽也要紅過他們去,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吧。” 戰軍丟了煙頭站起來。 “我去找找張玄,再和他說說,趕緊拍完了吧。回頭我還有一個廣告讓張玄拍呢。” 說著就進了山,順著張玄剛才走的方向找過去。 張玄理解不了他們說的話,邪不勝正,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怎麽就到這了就是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了還不最後一搏嗎?難道就等著被宰了?什麽道理啊。 “玄兒。” 戰軍一邊走一邊喊著他的名字。 張玄走得好快,這前後不足半小時,張玄走的也太遠了吧。 密林裏,處處都是草,也不知道樹葉下邊是什麽,很不好走,戰軍就顧著四下尋找張玄了 。也沒看腳下,被樹根絆了一個跟頭,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密林裏樹葉遮天蔽日的,往裏走的太遠了,遠遠的看著似乎有一個身穿戲服的人影在走。 能在這山裏穿戲服的也就隻有張玄了。 --------更新了,誰看見我家孩子了,來個收藏呀,誰有枝枝去力挺一下呀。我 把清玉給你們玩第63章 你給我一邊去 “玄兒,等等我。” 戰軍朝這個人影走過去,越過兩個溝,爬上了坡,那人影還在前頭不緊不慢的走著。不管 戰軍怎麽喊,怎麽加快腳步,那個人影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 “玄兒啊,玄兒!” 戰軍累了,他快走,跑,都有半小時了,這人怎麽還沒追上啊。 拿出手機撥打張玄的電話,張玄應該隨身帶著手機的。可是電話一打,嘈雜的聲音就傳過 來,掛斷了在撥打,沒動靜了。 “什麽破地方啊,信號都沒有。” 罵了一句,把手機收起來,前麵的人影似乎停住了,不再移動,戰軍趕緊繞過去。 嗅?這裏怎麽會有幾個荒墳?這密林深處的誰家把墳地放這?也沒在意,趕緊繞過去吧。 誰知道他繞不出去了,追著人影往左邊走,不斷的有荒墳出現,忽然這人影到了右邊,又 是不斷出現荒墳。 戰軍撓撓頭,媽了個逼的,大白天得出邪乎事兒了? 想起張玄給他的符咒了,他放在錢包裏,不管佛家道家,符咒啥的肯定管用,趕緊把錢包 拿出來,就看見張玄給他的符咒,在隱隱發光?! 真的在發光,黃紙符,朱砂字,這些朱砂難道摻了金粉嗎?所以在偶爾的陽光照射下能發 光? 這符咒剛拿出來,就聽見耳邊一陣風聲,看過去什麽都沒有。 戰軍拿著符咒往前走,眼前不在出現荒墳。看來真的是遇上鬼打牆了。趕緊離開這裏。其 實這不新鮮,老輩人經常說起這種事情,有些東西吧是真有。 出了這片,戰軍發現,他找不到路了。 剛才追著那個人影一直走一直走,都沒有看路。這大山深處,怎麽走出去啊。 再去找他剛才看到的人影,早就看不到了。 “張玄!” 戰軍朝著四周喊了一聲,回應他的,是沙沙的聲音。 沙沙沙,像是蠶啃著桑葉,像是某種東西在爬行摩擦著樹葉。 戰軍後背的汗毛立起來,他今天噴了張玄給他的藥水,應該是百毒不侵的。再者說,三月 底的南方密林,就算是溫度比北方高,但還不至於有各種蟲子跑出來吧。 左看右看,突然從樹葉底下竄出蠍子,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一群,大的小的,黑的青的, 蜈蚣也鑽了出來,黑色的身體紅色的頭,百足扭動著,大的能有十厘米那麽大,這山裏的東西 也太嚇人了吧。 這還不算,猛地看向樹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樹上也多了好多蛇。 黑色的,青色的,花色的,丈餘長,碗口粗,攀在樹幹上,從草叢裏鑽出來。 形成一個包圍圈,把戰軍包裹在內。 戰軍吞了吞口水,從地上撿起一個棍子,把外套脫了,做成火把,媽的,過來就燒死你們 這些東西鑽出來,似乎不敢前進,隻是把戰軍包圍起來,嘶嘶的發出動靜,誰也不動。 有些東西準備靠近,可往前沒動多少,就縮回來。 它們在忌諱著戰軍身上的味道,就算是一早噴的,經過了七八個小時,味道淡了,它們還 是不敢貿然前進。 有一條大黑蛇從樹上垂落下來,更大,更粗。水桶那麽粗。 “媽的,這他媽都快成精了吧!你來,老子燒死你吃蛇羹!” 戰軍點燃了自己的外套,猛地舉著簡單火把往前一衝,那些蛇被嚇得後退幾步,掄起火把 燒了一圈,圍著的包圍圈迅速擴大。 剛想趁這個機會逃走,這些退開的東西又他媽一次圍得緊緊的了、 根本不給戰軍退路。 操。 怎麽辦?他不能讓這些東西給吃了吧。這死的也太他媽冤了。 眼看著火把的火焰變小。 這些東西慢慢地往前挪動。 戰軍咬牙,媽的,他準備脫褲子做火把了! 就在他都快走投無路的時候,一道白光飛快的衝過來,還不等著他看清,張玄已經站在他 的身邊,臉色陰沉的看著周圍。 “你進來幹嗎,快走!” 戰軍一拍大腿,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這裏這麽多的毒蟲,張玄細皮嫩肉的給一口還不住 院啊。 一手抓著張玄的胳膊。 “我燒開一條路,你就趕緊跑。” 張玄盯著最粗的那條黑蛇。 “不用。看我的。” 手一擺,戰軍這才發現,張玄手裏多了一把劍。咦?張玄離開的時候手裏帶著劍嗎?就算 是有劍,那也是道具啊,切西瓜都砍不開。 “上次饒你不死,這次又來搗亂。作惡多端這次我要替天行道。” 黑蛇聽到這話,頭一晃,發出嘶嘶的聲音,這些毒蟲長蟲似乎都不怕什麽味道了,快速的 包圍過來。 戰軍拉著張玄往後縮,就怕被咬了,拿著火把去燒,他們都不後退。這可怎麽辦啊。 張玄也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張黃符,嘴裏念念有詞,一張黃符變成了十張,眼睛一挑,黃符 一下就燒起來了,就像小火球一樣飛進了毒蟲群裏,迅速引燃一邊大火,這一圈的毒蟲都被火 焰包圍,蠍子蜈蚣的都在火焰裏扭轉身體,還有蛇群紛紛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