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這段時間異常忙碌,孟綰總感覺宮裏好似有什麽大事發生,隻周鈺不說,孟綰從來不問。


    這天,周鈺又是頂著一頭雪花進了清和園。自從出了上次的事之後,孟綰借口把守院門的和守角門的都換了,管她們之先是誰的人,一股腦打包送走,現在全換成向孟綰投誠的人,就算不能說是她的人,但最起碼不是兩邊倒的人。


    “哎呀,你可真有本事,這真是看不出來呀?”孟綰對著燭火比量著。


    “明天再瞧,仔細傷了眼睛,細節上還是有出入的,畢竟難得,想要尋一模一樣的幾乎不可能。但遠一些或是不仔細瞧,我想倒不會看出來什麽。”周鈺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敞著裏衣走出耳房。


    “你做什麽,這天可是越來越冷,小心傷了風可不是鬧著玩的。”孟綰把周鈺的夾襖披在他身上,又拉著周鈺坐在暖爐旁,接過巾帕細細地為周鈺擦起頭發來。


    “還不是跟你學的,沒娶你的時候,我可沒這樣見天地洗頭發。”


    “誰見天洗了,天天洗對頭發不好的。”孟綰嗔笑,“我那麽多優點你怎麽不學?”


    “哦?娘子也承認你有缺點嘍?”


    “我又不是仙人,哪能沒有缺點。”


    周鈺微微一笑,回身拉住孟綰一個用力抱在懷裏。坐在周鈺懷裏的孟綰咯咯一笑,她發現周鈺特別喜歡這樣抱她,親親密密地說話,然後再從事下一項工作。


    “在我眼裏,你就是仙人,是仙女,最漂亮的那一個。”


    “哦?隻是漂亮?”孟綰拿著帕子繼續擦著他散落到胸前的頭發。周鈺的發質非常好,又黑又長又密,但頭絲卻硬,早上每次給他梳頭時,自己都要費好一陣力氣。偏偏這個家夥,隻要早上時間夠用,一定要讓她梳,最開始那幾次,不是略歪一些,就是紮的不緊,他卻毫不嫌棄,還晃著腦袋誇她手藝好,就那樣出去一整天。


    “嗯,漂亮,聰明,溫柔,識趣,心眼多的用籮筐裝。”說完在孟綰的脖子上輕輕地吻咬著。


    “少來,我的心眼要是用籮筐裝,你的就需要用推車推了。”


    周鈺悶悶地道,“所以呀,咱倆是天生一對。”


    周鈺一說一邊順著孟綰的脖子向下,手也從衣角伸了進去撫上高處輕揉起來。


    孟綰動情地靠在周鈺的懷裏,屁股不停地摩擦著,引得周鈺悶哼一起將她抱起......


    兩個多月的夫妻,讓兩人有了更多的默契,什麽地方敏感,喜歡什麽動作,愛聽什麽話已然十分明了和熟悉。再加上兩人的歡愛更是建立在美好的感情基礎之上,每一次都使得雙方身心愉悅,用周鈺的話講,快活的腳趾頭都會飛起來。


    此時,腳趾頭會飛的家夥正賣力地飛著呢。


    而孟綰也毫不吝惜對周鈺的肯定和讚美,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渾身充滿了力量和激情,那俊郎的麵容,健康的體魄還有那無限的激情每次都讓自己沉醉其中。


    孟綰熱情地回應著,胸前的白兔隨著節奏上下蹦跳著。周鈺緋紅著臉喘著粗氣,伸出雙手想去捉那兩隻兔子,卻被它們調皮地躲開了。


    他想到那些家夥說起家裏娘子時,什麽如同木人一般躺在那裏任自己擺布,說什麽想讓她們擺出館裏的姑娘的姿式卻死活不肯,還有讓她們叫出來卻咬著牙不鬆口。那李赫更是搖著腦袋為自己辯解,不是他要出來尋姑娘,實是家裏娘子乏味的很。


    乏味?嗬嗬,周鈺看著身上嬌喘連連的孟綰,心裏得意,一個翻身把孟綰壓在身下,俯下身深深吻住孟綰,任憑孟綰如何搖頭他也不鬆口,在一聲聲低吼聲中達到了頂峰。


    趴在孟綰身邊的周鈺不忘把被子拉過來給孟綰蓋上。


    “青兒,明年咱們要個孩子可好?”緩過勁的周鈺拿出床頭的帕子一邊為孟綰擦著一邊道。


    “總要把那幾件事理好才成,咱們說好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敢冒這個險,孩子實是咱們的軟肋,不能讓他有一點意外,我要讓我們的孩子無憂無慮地長大。”


    周鈺清理完孟綰又草草擦了擦自己後鑽進被中,“幫我把小衣拿來呀?你也穿上去。”孟綰推他。


    “不穿,這樣摟著暖和。”


    孟綰微微一笑,夫妻倆這種增進感情的小動作或是小習慣,她從來不排斥,也不會堅持什麽,隻要周鈺高興就好,而且自己也喜歡。


    孟綰靠在周鈺懷裏,“是誰說什麽了嗎?孩子的事?”


    “沒,咱們成親還不到三個月呢,誰能說什麽。我就今天瞧見宮胥的小兒子了,粉團一樣招人喜歡,就想著,若是咱們的兒子,定會比他還俊俏。”


    孟綰嗬嗬一笑,“男孩子做什麽長得那麽俊俏,要威武才好。”


    周鈺點點頭,“沒錯,如你夫君一般又威武又俊俏。”


    “你?威武?哈哈。”孟綰瞧著如同竹杆一樣的周鈺,笑得雙肩直抖。


    “我不威武?若不是你嬌氣,我一夜五次都成,你看我威不威武。”


    孟綰紅頭臉點了周鈺的額頭,“還五次呢,隻一次就可以了,年輕不覺得,總要顧著身體才是。”


    “不著急,等著過個十年八年的再顧著就成,好青兒,再來一次好不好?為著那起子不相幹的人,我連著睡外頭冷炕,咱們都好幾日沒.....你也心疼心疼我才是。”


    “哪有好幾日,才三四日而已。”


    “這還不算長呀,你不曉得若不是我今天多了個心眼,這會兒還在鋪子裏呢。青兒,我想你想的緊……”一邊說一邊又翻上孟綰的身子,不由分說地開始吻她。


    孟綰舒展手臂,微眯著眼睛,感受著男人在她身上點火,那種酥麻的感覺很快襲卷而來......


    又折騰一次的周鈺滿足地親吻著躺在自己臂彎裏的孟綰的額頭,“那藥雖說換了,但也要小心一些,若不是有人瞧著就不要喝。”


    “嗯,我知道,隻這才剛剛開始,每次樊媽媽都是跟在彩雲身後,找借口進來,看著我喝了才走,總要讓她放心,查出來了嗎?”


    “沒,青寧昨天才回來,我讓他瞧那藥了,因為被研磨成粉了,一時半會不好辨別,再給他幾日時間。你喝了藥後,和文去樊媽媽那裏勤嗎?”


    孟綰略支起身子扭頭看周鈺,“我正想與你說呢,按理和文給了樊媽媽藥,一定更關心我吃沒吃才對,可英婆子都恨不得栓在樊媽媽身上了,也沒瞧見和文再去尋她。難不成,和文真的隻是給樊媽媽尋藥?是樊媽媽安排或是拜托和文的?”


    周鈺按下孟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也有這個可能,許是那藥裏有樊媽媽不好尋的,畢竟她一個婦人,雖說能去藥鋪,但若真有難尋的藥,她也許真需要別人幫忙。”


    孟綰躺了下來,樊媽媽想讓自己喝藥的事,從孟家回來的當天晚上就說給周鈺聽了,周鈺很是驚訝,兩人商議了很久,決定按孟綰的意思辦。


    彩霞很輕鬆地在樊媽媽去上房時,把她藏在衣櫃裏的那藥匣子裏的藥拿出了一包。孟綰看著那藥,更加確定有人要利用這件事做文章了,一般的中藥都是原原本本,就連她這種一點岐黃之術都不懂的人都能認出幾味來。隻樊媽媽這藥,都是研成粉末了,根本不好分辨。


    孟綰問周鈺,他是拿什麽東西換的樊媽媽那些粉末,周鈺賊兮兮地笑,告訴她是好東西。


    孟綰相信,樊媽媽的藥一定都是助孕的,她以為把藥研成粉更方便她放進自己的吃食裏,哪裏想到,這也更方便有心人向裏麵摻東西了。


    所以,樊媽媽放在屋裏的那一匣子藥一定與當初和文送去的不一樣,至於加了什麽,就要等青寧了。


    從知道這件事的第二天,她就開始讓彩雲每天熬一壺冬日養生湯,晚上的時候,明晃晃在端到上房,院子裏都道二奶奶開始冬日養生。


    就這樣,沒過三天,在樊媽媽身邊伺候的小丫頭開始日日圍在彩雲身邊,勤快的不得了,孟綰知道,樊媽媽這是要下手了。


    彩雲得了令,每天都讓小丫頭得了手,孟綰撫額,什麽主子身邊跟什麽丫頭,這樊媽媽就沒想到這種事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得手?


    想著每次自己當著她的麵喝完湯後,樊媽媽心滿意足的樣子,多出來的藥,胡氏是怎麽放進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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