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綰瞧著孟澤文並沒有多說什麽,而周鈺也是笑著看她們兩個寒暄,並沒有多問。


    孟綰隻知道,這位四公子目前在國子監讀書,與周錚是同窗,但關係一般般,隻是見了麵點頭罷了。


    他是國公府世子夫人的嫡親小兒子,且書讀的好,人長的俊俏,是京裏適齡的世家小姐“搶手貨”。


    兩人還要再說什麽,嶽震夫妻,許程夫妻還有一對夫妻,孟綰並不認識,一同走了進來。


    一時間大家又互相見禮,周鈺把孟綰帶到那中年夫妻麵前,許程開口介紹,“這位是瑞王府長史宋大人和他的妻子,這位是內弟的內子,懷南侯府的二小姐。”


    孟綰腦袋一片清明,自己的猜測再對不過了,周鈺他們是追隨太子的,而瑞王也是靠向太子的。


    這位宋大人為何這樣與自己見麵,很顯然是白天自己提供的消息得到那位林爺的認可,所以,她可以參與到他的布置中來了。


    “二少奶奶可為咱們辦了一件大事呀。”宋大人單名一個祿字,不僅僅是瑞王府的長史,更是瑞王第一幕僚,是瑞王第一重視之人,與許程有很深的交情。


    “不敢,不敢,機緣巧合罷了,就算是妾不說,宋大人那裏想必也會很快知道的。”


    宋祿摸著胡子,對於孟綰的聰明十分欣賞,沒錯,她替王妃打探了消息,自然會想法子告訴王妃,而王妃一定會轉達給王爺。


    “那不一樣,能從二少奶奶這裏聽到,意義不一樣。”


    是說自己通過她們的考驗,並沒有對周鈺有所隱瞞嗎?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功勞她倒可以接受了。


    大家說說笑笑的女一桌,男一桌地坐下,中間並沒有設屏風,看得出平日的關係也是非常好的。


    嶽三奶奶魏氏,孟綰是見過的,生過孩子後,略有些發福,臉色十分好看,一瞧就是日子過的不錯。想著能以庶女的身份支應著娘家,又因為自己嫁進平西侯府,倒把風雨飄搖,且在京中慢慢邊緣化的武英伯府拉回大眾的視野,這位大姑奶奶功不可沒。


    聽說,因為她嫁進了嶽家,家裏那個庶妹入秋的時候也定了個好人家了。


    魏氏十分爽利且健談,看上去與周映容的關係還不錯,兩人說起孩子的事就沒停下來。


    宋祿的妻子,四十左右歲的年紀,個子不高,長得不是很漂亮,隻能算是清秀,卻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樣子。說話也是細聲細氣,不緊不慢,語調微微有些上揚,笑的時候會露出一顆虎牙,平添了幾分活力。


    “早就想見一見你了,隻是實在沒有與慎郡王府來往的理由,今天瞧見,果然如你姐姐說的那樣,漂亮機警,冰雪大方,秀外慧中,真可謂才貌雙全呀。”


    孟綰吃了一驚,她實是不知道周映容會這樣在外人麵前誇獎她,抬頭看著周映容對著自己微微地笑著,就算臉皮再厚,也是羞紅了臉。


    “嫂嫂繆讚了,剛進周家,什麽也不懂,給姐姐和二爺添了不少麻煩是真。隻姐姐大度,不與我計較,還處處幫襯,實是感激不盡。”


    “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做的比你好。有你在,我們對延允都放心了。你不知道,你姐姐以前與我們在一起,三句話不離延允,滿滿的擔心和無奈。可現在卻說,有你在,她可以放一百個心了。”宋太太話說的多,卻緩,一字一句讓人聽起來很是舒服。


    “沒錯,最近家裏發生了太多事,阿鈺都與我說了,你做的很好,若是遇到什麽困難,隻管來尋我。”周映容說完,見孟綰點了點頭,又轉頭問起宋太太次子的婚事。


    孟綰則與魏氏聊了起來,不外乎是過了年,嶽震外放的事。平西侯夫人是極開明的,讓魏氏帶著嶽震前妻生的女兒一起去四川,由於魏氏生的兒子還小,暫時先留在京裏,由侯夫人照顧。


    孟綰免不了多說幾句孟維的好,還要魏氏幫忙照看的話來。


    魏氏的性格很得孟綰喜歡,頗有男兒氣勢,先是把孟維表揚了一通,當然是借著嶽震的話說的。然後又保證,必會多關注孟維的事,將來若是張氏能去的話,會幫著安排具體事情雲雲。


    一頓飯吃的極是熱鬧,高興。


    走的時候卻是分三批走的,宋?帶著妻子先行告退,然後是嶽震與許程夫妻,最後是周鈺。


    周鈺今天屬實有些喝多了,坐在車裏,把頭拱在孟綰的胸前,青兒,青兒地喚個不停。


    孟綰輕輕揉弄著周鈺的頭發,把自己剛剛在飯桌上的表現又想了一遍,並沒有說錯話,逐放下心來。


    突然,胸口傳來疼痛,低頭一瞧,周鈺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自己的襖子解開了,嘴巴正隔著裏衣含在那處,不,是咬在那處。


    “哎呀,你屬狗的呀,疼呢,王小二,我要生氣了。”孟綰去揪他的頭發。


    周鈺嘿嘿一笑,改咬為吮,先是吻住一點,然後嘴巴張大,含得滿滿的,用起力來。


    “嗯...啊...別,你瘋了,這...這是車裏,鬆口。”孟綰被他弄的想去推開卻又無力,軟軟地靠在車壁上。


    “聽話,回去好不好?”


    周鈺抬起頭來,身上酒味雖濃,眼睛卻清亮,“不好,叫我多吃兩口,我保證不幹別的。”


    “你,你起開,啊......”周鈺把頭轉向另一邊,引得孟綰想大叫卻反應過來,捂住嘴巴搖著頭,低頭瞧著周鈺大口大口吮吸的樣子,整個人已失去力氣。


    好半天,周鈺喘著粗氣直起身來,孟綰看著濕漉漉的前胸,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周鈺嘿嘿一笑,對著外頭高聲道,“快些,怎麽跑得這麽慢。”


    趕車的是明福,甕聲甕氣的道,“二爺,雪下得太厚,不敢太快。”


    “我還不知道雪下得厚,讓你快就快,平日裏也沒見你這樣磨蹭。”


    孟綰聽著明福明顯似聽到什麽的聲音的調子,狠狠掐了一下周鈺,“少說兩句吧,真是丟死人了。”


    “丟什麽人,咱們是正經夫妻。”


    “正經夫妻也沒有在車上就,就.....”


    “就什麽?咱們也沒幹什麽嘛,不就是我喝多了,在你身上躺一會兒嘛。怎麽,娘子對為夫剛剛的舉動不滿意,想讓為夫做些什麽不成?”周鈺湊了過來,輕啄著孟綰的櫻唇。


    “起開,再過來我可咬你了。”


    “咬呀,你以前哪次見了我不咬的,說實話,你三天不咬我,我渾身不舒服,嘿嘿。”


    “樣吧!”孟綰白了他一眼,把襖子扣好,周鈺一把把她攬到懷裏。


    “剛剛那個孟澤文怎麽沒走?”


    “他家裏不知道他與我們一起的事。”


    “啊?怎麽會?我還以為忠國公府也.....”


    “怎麽可能,那忠國公府一家子上下都是人才,犯不上靠向誰。那景王,誠王,端王,哪個沒爭取過,可哪個得手了。忠國公府有資本,他們不屑,也不怕。任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會,也不敢拿他家開刀。”周鈺輕聲道。


    “那孟澤文為何會?”


    “因為他有眼光,嘿嘿。具體什麽原因我沒細問,許是年輕人,想法不一樣。”


    “那忠國公府就沒人發現?”


    “不知道,我們猜有兩種可能,一是的確是不知道,因為孟澤文與我們見麵都是極小心的。二是知道,睜一眼閉一眼,成功了是孟家的事,失敗了是孟澤文自己的事。”


    孟綰點點頭,想著周鈺身邊都有武功高強的吳痕,而且她懷疑黑大個和六子應該也是會功夫的。那麽這位孟澤文身邊一定也不乏高手,想要護送主子私下見什麽人不被發現,應該不難。


    “那他還敢在‘萬勝樓’見咱們?我瞧著與天井隔著一那排雅間窗戶可是大開的呢。”


    “放心,那‘萬勝樓’是忠國公府的產業。”


    “什麽?不對呀,那不是更應該小心嘛,被忠國公府的下人瞧見怎麽辦?”


    “我們今天的那間雅間,是有一條暗道的,至於通往哪裏,我從來沒走過,也不問。隻知道,我們雖然經常去那裏,但卻沒人知道孟澤文會去。你不必擔心,既然能出得來的,必是把後麵料理幹淨的。”


    孟綰點了點頭,沒錯,大家都是一起從“德鳳樓”走的,許程和嶽震要回去接媳婦,孟澤文卻用不著,結果,他卻是先到了,定是從那密道裏去的。


    待到馬車進了王府的二門,周鈺跳下車,也不待孟綰反應一把抱起坐進暖轎回了清和園。


    更是讓暖轎直接抬到正房台階下,又是抱著孟綺上了台階,告訴跟在後麵的串兒眾人,不許靠前,先是踢開門,又回腳勾上,急急地向著東屋而去。


    “媳婦,咱們繼續戰鬥。”說完也不待脫了衣服,撩起衣袍,扯下孟綰的裙子,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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