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留香樓”名副其實,這裏集聚了京城各地界上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更是京城最繁華之地,有許多的小商小販都因此樓而生,起早貪黑隻為維持一家生計,


    可有錢人卻在此消金蝕銀,花錢如流水般就是無法聽到嘩嘩聲響,隻是隨著歲月流逝將歡笑、青春與感情全寄托在這如花如霧般的風月場中。


    ‘醉月留香樓’,名如其樓,樓如其名,樓高九層,呈飛燕樓式,每層均流光溢彩、熱鬧非凡,不單是紙醉金迷更是蝕骨消金,


    而花魁所居之所正好位於第九層,也是此樓最為高貴的一屋,自一層大堂開始,每登一層身價貴則一倍,一般人三層都到不了,所以要達到第九層首先是身份顯要,其次才是金錢地位,


    否則決對讓你到不了第九層就隻剩皮包骨隻可丟出去喂狗了。


    而此樓主人雲大美人老板更是交遊廣泛,王侯貴胄,朝廷將相,將軍大將,無一不熟,無一不曉,黑白兩道更是保留情麵相互支持,所以無人敢在此鬧事,誰要在此鬧事那是自尋死路,不得好死。


    唯一要的是你乖乖交出金錢盡情消費,完了之後再去笑傲江湖。


    此行柳乘風與慕容城經顧庸之計劃,分開行動。柳乘風負責線索查找,慕容城負責緝拿案犯。


    所以此行隻有柳乘風盛裝出行,而慕容城早已潛入醉月留香居附近隱藏起來。


    當然柳乘風此次出行的身份高貴而隱秘,為朝廷英王公之子,英王公一直為朝廷鎮守西南邊疆,四年一次來朝廷述職,此次帶領兒子前來,已於前些日子已成為廣為人知之事。


    此次卻是隱蔽行動先遞名帖,直上九層,一會花魁。所以人未到名貼已早早送入樓內,樓內各處隱蔽措施做得很妥當,世子人未到樓內已另辟蹊徑安排最舒適最貴氣的小轎遠遠迎接上來,


    到了也不走門樓,直走小梯密道直上九樓,這種待遇也恐怕隻有王侯才能享受。


    柳乘風剛到九樓,就有人在門廊迎接並掬躬說到


    “世子好雅興,能光臨我們醉月留香樓,此為我醉月留香樓一等一的盛事,令我們蓬蓽生輝。今天世子行程由在下全程負責,某家姓,胡,字,太安,你可叫小安子。


    看來都用上宮裏的規矩了,自然也體現了接待規格之高,看來這位英王公一定是皇帝身邊紅人,柳乘風邊走邊想道。


    走出樓道沿廊而行,京城風景幾乎可盡收眼底,不遠處落日餘暉下的皇城更彰顯威嚴而莊重,皇宮居中,以其南北中軸線作為整個皇城以及都城規劃的中樞;南北中軸線還是象征政權的三朝依次排列的所在,左祖(太廟)右社(社稷壇),前朝(朝廷)後市(市場)。


    而醉月留香居位於後市的西北偏左的位置,再往北走就是京城外圍了。


    而此刻的京城雖還未入夜,但已是萬家燈火、華燈璀璨了,到處流光溢彩,人聲鼎沸,特別是後市這一遍地方更是商賈雲集,晚市火爆。可是有誰能知道這熙熙攘攘的京城繁華之地卻是危機四伏,大廈將傾、朝不保夕呢。


    正好此時頭頂有成群燕影飛過,更曾加了此刻柳乘風心中那悲涼的感覺,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自已來京城本意是找慕容都複仇,可沒曾想最終自已沒下手別人倒是先下手了,


    但是慕容都的死多少還是與自已有關係,畢竟通過那一夜的通宵暢談後,一代權相竟然真的願意放下相位成就於他,而慕容都自已也可能是因突然缺失了權利的保護而造成以身犯險而終至身亡,


    且目前依然死得莫名其妙。而自己也好像跟著走上一條不歸路,使自己最終身陷這亂局之中,難道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嗎?


    可現在因為慕容都身死造成了後麵的連鎖反應,讓朝廷一下陷入了驚濤駭浪之中,這艘大船眼看就要被這驚濤駭浪淹沒。這是自己之錯嗎?心中不由有一股涼意升起。


    而此刻卻有琵琶聲自內室傳出,音調低沉而憂鬱,好似正合他此刻之心意將他對家國的憂心,對自身的抱負,對父母的不公,全都湧現出來;


    但也似彈奏者之有心事訴說,訴說紅塵的不易,相思的苦澀,身世的悲切。天底下又哪一個煙花女子不想改嫁成良結百年幸福美滿姻緣呢!


    這也確實引起了柳乘風的共鳴,正欲出言相問,他就聽到裏麵發出的輕吟呼聲,琵琶聲也嘎然而斷,


    柳乘風想都沒想就飛掠而進,穿過內室層層流紗一下扶住了搖搖欲到的嬌軀。柳乘風目之所及不由心頭一滯,人已立刻呆住了。


    而這時一種美豔不可方物之暖流迅速自心田流遍,全身更猶如酣醉後之蘇醒有無比輕鬆而愉悅之感,


    隻見此女一襲紅色的紗衣逶迤於地,一把精美絕綸的紫檀琵琶尤抱似托,一張出水芙蓉的麵容清新似濯,峨眉淡掃一抹驚泓、似蹙非蹙、發髻高挽、如雲似墨,冰肌玉骨、輕顫柔弱,清香隱隱卻悠遠清新。


    “世子,剛才在外麵久久不曾進來,可是有心事,不妨小女子為世子獨奏一首以解憂愁”


    丹唇輕啟語音柔婉,甚是舒心如沐。這哪是風塵女子之態,明明清塵脫俗之女神。


    柳乘風聞聲方如夢初醒,迅速收回了扶助之手一臉窘態紅光滿麵久久未曾恢複過來。


    “世子,真是世間癡男子”女子掩唇輕笑有聲,笑靨如花。


    “剛才對姑娘多有冒犯,還請姑娘勿怪” 柳乘風終回過神來舉手一揖。


    “世子多禮了,剛才隻是以為斷弦受驚一時而也,世子之援手實屬及時之舉,何來見怪一說”


    “姑娘,剛才所奏《昭君出塞》非常動聽,我聽姑娘曲子,情不自禁一時想起早年隨父在京城之事,不由感慨萬分,姑娘莫不是也有前緣獨彈此曲似早解我心思。”


    “世子,可叫我紅衣,我姓,聶。早年乃江南人氏,現身寄浮萍、但求生計,此曲隻是一時興起,世子才是此中妙手,勿見笑才好。”


    “紅衣,所彈實是世間妙音,在下聽之心歎神服”此時柳乘風已然適應自已目前身份,開始漸入佳境。


    “不若,紅衣,再替世子彈一首如何?”


    “當然,能聽紅衣之妙音,夫複何求”


    “磬兒,備酒”聶紅衣朝側室輕喚一聲,


    轉身對柳乘風說道:“世子莫急,夜色初上意興正濃,待小紅先侍世子小飲一斟如何?”


    “能與美人高樓相攜望月飲酒,自是人生一大樂事”


    一小婢已快速推出了酒具,器皿和眾多精美的吃食過來,且一一小心擺上桌案。


    “紅衣,獻醜了”隻見聶紅衣拿起酒壺竟然舞蹈了起來,這本是京城地麵上常見幾種酒舞之一專為獻酒而用,


    但經聶紅衣這一舞卻格外顯得嫵媚無比,一顰一笑更顯動人,有如紅梅之怒放,春風之化雨。柳乘風忙鎮住心神,時刻提醒自己此行之目的。


    “妙極,妙極,紅衣真是舞姿翩翩若仙,在下已是目不暇接,心若小鹿亂撞了”


    柳乘風暗自佩服自已的表演之能起來,要是平時是絕對說不出如此唐突之語,


    但一想今天不是有任務在身嘛,豁出去了。


    此時聶紅衣已盈盈嫵媚的將酒注滿了一杯。


    “美酒夜光杯,良夜至此回;


    何當共剪燭,執子相醉歸。”


    柳乘風此刻已是完全進入了角色,竟然一下將聶小紅的手牽住,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聶紅衣稍做掙紮就羞赧的放棄了。


    “世子,你真壞,這酒還沒開始喝呢?不若我先敬世子一杯”


    “好呀,紅衣姑娘即有意,我來替你滿上”柳乘風一手摟著聶小紅,一手隨即注滿了另一杯,一杯遞給聶紅衣,一杯自已執著在手。


    他此刻已看到聶紅衣,麵容羞赧更甚猶如櫻桃一般晶瑩剔透可愛至極,甚至能感到她砰砰心跳之聲,他暗咐道:“這不是風月場中常見之事嗎?為何她還會如此?”但此種念頭一閃而過。


    “紅衣姑娘,在下今晚於這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此是三生有幸,不若我們交杯而飲如何”此話一出柳乘風自已都感到後悔了,怎能做如此不合禮節之事。


    心頭不由慕容飄雪的身影一閃而過,但此刻話已出口,已不能再做收回之想,竟然舉杯穿過聶小紅手臂,酒杯已至口邊,目視聶小紅似有猶豫之態,但也慢慢舉杯而起,近至唇邊,而就在柳乘風也在考慮是真飲還是假飲之時。


    “咯咯,咯咯咯”有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世子可是天皇貴胄,皇帝近親,而小女子不過是一風月場中一葉之浮萍,怎敢高攀。”


    聶小紅竟然掙脫柳乘風的懷抱,抱起琵琶說道,“不若,紅衣先彈一首,以盡世子酒興”


    柳乘風也覺得剛才自已失態了,說道:“妙極,妙極”,隨即鼓起掌來。


    賓之初筵,左右秩秩。籩豆有楚,殽核維旅。


    酒既和旨,飲酒孔偕。鍾鼓既設,舉酬逸逸。


    大侯既抗,弓矢斯張。射夫既同,獻爾發功。


    發彼有的,以祈爾爵。龠舞笙鼓,樂既和奏。


    烝衎烈祖,以洽百禮。 百禮既至,有壬有林。


    錫爾純嘏,子孫其湛。其湛曰樂,各奏爾能。


    賓載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爾時。


    賓之初筵,溫聞其恭。其未醉止,威儀反反。


    曰既醉止,威儀幡幡。舍其坐遷,屢舞仙仙。


    其未醉止,威儀抑抑。曰既醉止,威儀抑抑。


    是曰既醉,不知其秩。賓既醉止,載號載呶。


    亂我籩豆,屢舞僛々。是曰既醉,不知其郵,


    側弁之俄,屢舞傞傞。既醉而出,並受其福。


    醉而不出,是謂伐德。飲酒孔嘉,維其令儀。


    凡此飲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監,或佐之史。


    彼醉不臧,不醉反恥。式勿從謂,無俾大怠。


    匪言勿言,匪言勿語。由醉之言,俾出童羖。


    三爵不識,矧敢多又。


    聶紅衣竟然抱著琵琶邊彈邊唱邊舞,舞姿綺麗而嫵媚,音階動聽而柔婉,琵琶聲絲入耳,


    竟讓柳乘風有些心醉神迷之感,一連小飲了三杯,可是突感異樣,心頭邪火升起,血液也開始倒流入胸,他立感身體已有麻痹之感,糟糕中毒了,這酒有毒。


    看來這聶小紅是假的。柳乘風抽搐了幾下,就臥倒在了桌案一旁,


    而此時一條人影飛掠而入,一柄鋼刀直襲柳乘風後背而來,刀已近身,


    柳乘風竟然適時一個翻身倒旋而起,一腳竟然直踢來襲之人,來人隨手一抓竟然使用正是少林龍抓手,此抓自然非同小可,如被他扣住腳踝,勢必骨碎癱瘓。


    柳乘風淩空忽如鯉魚擺尾般,人身一翻而起雙掌直向來人天靈蓋罩下,


    來人倒射而退隨即彈出一指,竟是少林般若葉指,柳乘風自知遇上高手,魁星天罡劍隨勢而出,


    渡劫劍法已使出了漫天風雨之勢,周身劍影層層,波光翻動,一層繼著一層,直襲這身著黑衣,頭戴黑色頭罩之人。


    在一片銀光劍影裏劍勢已完全將他所有退路封死,可來人竟然倒貼地麵飛逸而走,像有被人控製著拉走一般,一下飛梭如飛魚而去射出窗口,沒入夜色之中,地麵已留幾道血線。


    柳乘風正欲勢追去,但看到嚇呆在牆角裏的聶紅衣,他放棄了追擊,


    因為外麵還有幕容城,來人已受傷應已無法再逃脫,


    柳乘風一個飛縱一下扣住了聶小紅的脈門,但是奇怪了脈門之處竟然一點內勁的跡象都沒有,一點也看不出練過武功樣子,難道自已看走眼了?那剛才的毒酒是怎麽回事?


    要不是自己出身醫學世家,趁臥倒之際偷偷服下本家的解毒聖藥雪靈丹隻怕早已毒發身亡。


    難道是他人所放,自已行蹤早已暴露,此女子隻是他們的一枚棋子,但為何此女子完全沒有娼家氣息,一點也不象久經風月場的花魁,柳乘風想到這裏,一下抱住了聶紅衣。


    聶紅衣,也好像突然醒轉一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別怕,紅衣姑娘事情已過去了,你我安然無恙,來這裏先喝杯酒暖暖身、壓壓驚”


    柳乘風已通過剛才的擁抱查核了她臉部並沒有任何易容的跡象,難道她真是聶紅衣本人,隻能再來杯酒來試探了。


    柳乘風端起了酒杯,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聶紅衣本人真的中毒了,憑他本家的解毒聖藥也能確保她無恙。不用此法還真不知她是真是假,否則就無法探得吳天彪的下落。


    聶紅衣終於慢慢恢複了神態,輕輕推開了柳乘風扶持,拿起了酒杯小飲了一口


    “還好,世子武功神俊,打跑了壞人,否則---”


    聶小紅還沒說完就咳漱了起來,而且一咳無法停下,忽的噴出了一口血,柳乘風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連忙一手握住了聶紅衣的手傳遞真氣過去給她,


    同時出手如電將一粒雪靈丸納入聶紅衣口中讓其服下,不一會兒聶紅衣臉色紅潮,全身香汗淋漓回複了本來嫵媚之態。


    “紅衣姑娘,剛才驚嚇過度,有痰阻滯,造成氣息不暢,現已無恙了”柳乘風說道。


    “謝謝世子,剛才那人是什麽人呀?為何要行刺世子,世子可有嚇到”聶紅衣撫著前胸說道。


    “我與父王初來京城本是密秘之行,而此次來醉月留香樓,也是密秘之事,一般人等不會知悉,此人直接行刺如我,怕是此樓有內鬼,而且使用少林功法,聽說京城最大賭場老板,吳天彪就是原少林出身,隻不過後來叛逃出少林,這個吳天彪不知紅衣姑娘是否認識?”


    “我印象中確有吳老板這個人,但他出不出自少林,紅衣確實不知,但他也隻來過一兩回,但他怎會知世子來我這裏,我確實不知內情”


    “吳天彪來小紅姑娘這裏是什麽時候?一般用何種方式來找姑娘?可否詳細相告”


    “他上次來應是幾天前吧,說是要替我贖身,無任多少錢都可以”


    “哦,那後來如何?”


    “我們樓主,給他出了五十萬兩的天價,他說過幾天再來.”


    “難道他就沒說他在哪裏籌得這五十萬兩嗎?或者他與你商量過其它有關的信息嗎?你可知他已是朝廷當前通緝對象,他的獅子林可是被朝廷輯查出了大量假銀票”


    朝廷到底有沒有輯查柳乘風不知道,但現在為了套住這個聶紅衣先隻得鎮住她再說。


    聶紅衣一聽後果然大驚失色, “這個我確實不知,還請世子詳查,至於雲樓主與吳天彪有何關係我也不知情,我隻是一可憐的風月之人,每天迎來送往有很多客人想贖我身,但都被樓主拒絕了,樓主是早就籌謀好了不會輕易將我讓人贖走,這次樓主也是大開天價想要鎮住吳天彪,可曾想他就答應了”聶紅衣嚶嚶哭泣起來。


    聶紅衣楚楚可人的樣子,看得柳乘風心一緊心中暗道,也許她真不知情,她或真隻是這世間一可憐之人,人長得這麽漂亮,卻寄生在這種風月場所,雖目前還隻是賣藝不賣身,其實是大大不應該,自已這樣協迫於她或許真把她嚇壞了。


    “紅衣姑娘莫怕,本世子隻是隨意問問,如姑娘所知他下落還請告知,我也想為朝廷立一大功,抓住這個危害百姓大惡”


    “他原告訴我他在京城郊野有一居所,想接我以後就去那裏住,名曰“芸----”


    聶小紅還沒說完,一道勁風急襲而至,竟然點了她幾處大穴,而同時從外麵竄進來四人全都是黑衣蒙麵,隻是其中一人高大異常,且低低發話


    “殺”


    其餘三人立刻攻了過來,而且三人互成犄角之勢。


    柳乘風真沒想到有了第一波的襲擊,竟然還有第二波,並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很快把她跟聶小紅隔離開來,


    現在看來隻有迅速擊敗他們才能控製那個為首的人,所以他還未待對方發起進攻,他已先行出手了,魁星天罡劍尤如一道銀龍,帶著他的身體象急速穿過時空的光影,直向控製聶紅衣的高大身影而去,


    三人一時大駭,怎會有如此霸道的劍勢,三人匆忙自各方掠起,斬頭、剁手與刺身同時合擊而至。


    而對麵那個高大蒙麵人雖還在劍勢之外,但此刻已感覺到了渡劫劍法的森森劍氣與極強的穿透能力,此種控製人筋脈劍法原來他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當即強運內功一把樸刀舞得有如巨大風車般強行吹散森森劍氣,帶著聶紅衣迅速飛掠出窗而走。


    柳乘風回身使用穿花弄蝶身影避開攻擊,劍勢一晃漫天風雨急射而來,三人立被籠罩在森森銀星劍勢之內,眼看三人單獨難以抵抗劍氣的攻勢,


    卻突然竟然如疊羅漢般,疊了一個錐形三角,且連合三人之內力之勢攻出了一道氣牆,算是擋住森森劍勢,


    但柳乘風跟本無意無他們糾纏,你已如一道閃電般向窗外急起直追,可是窗外以下是鬧市,道路四通八達,不知從何追起。


    他現在開始後悔起來,真沒想到對方早有準備,看來第一波的攻擊隻不過是引走慕容城而來,而這一波的攻擊才是真正目的。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


    他卻看到了遊俠兒,他身邊還有上次突圍成功帶走遊俠兒的那個小女孩,和他一般大小,但看上去好像比他懂事得多,而且一個女孩子,卻一身勁裝,英姿勃發。要不是年紀太小,還真有女將的風采。


    遊俠兒已迎了上來,柳大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每次都幫你們,你們卻老是丟下我不管,還把塞在樹丫裏,真是太丟人了”


    柳乘風當然知道他是指上次那件事情,正想回答。旁邊的小女孩發話了“柳大哥,莫急,你要的人跑不了,我已派人跟蹤而去”


    這句話真讓柳乘風心花怒放,真沒想還有這種好事,當即問道:“小姑娘,你怎麽知道我要找誰?你真能幫我找到他”


    “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姓,林,字,玄英。他姓,任,字天悟,不過我叫他無法無天,但隻有我能管得住他。至於你要的人,我已交待好不能明追,隻能暗跟一定要探得他們巢穴,一網打盡。”


    柳乘風讓這個叫林玄英的小女孩的話驚呆了,怎麽十歲左右年紀就能懂這麽多,而且她不知前不知後的,為何能憑當時飛掠而出的人就能知道所有這一切,不過他笑笑說道:


    “好好,謝謝林玄英女俠,你們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呀?又怎麽知道我要抓那人呀?還有你們派什麽人去追蹤他呀?”


    “柳大哥,你不知我在你身上撒了---” 遊俠兒任天悟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麵林玄英踢了一個趔趄。


    “我們自有我們辦法,你們能做的事,我們也能做,不要看我們小,我能幫你們大忙,上次突圍之事,你們都沒有好好的謝謝我們呢?要不要表示一下,可由你們說了算”


    柳乘風給這個林玄英說得滿臉通紅起來,這個小女孩可真不簡單,怎麽如此與她的年齡不相匹配呀,好象這裏就她是最懂事一樣


    “當然,當然下次一定擺一桌答謝酒宴,宴請林女俠與任大俠大駕”柳乘風說著倒是先把自已給逗笑了。


    “答謝宴,談不上,隻需各位以後能讓我們也參與你們行動,我們要倒要看看京城地麵上還有什麽我們白馬盟辦不成的事”


    小姑娘的話徹底把柳乘風驚呆了,這小姑娘大氣凜然不由讓柳乘風肅然起敬,可是京城何時來了一個白馬盟,莫不成是這小姑娘吹牛不成,對了上次突圍救人,還來了十多個遊俠兒的叔叔,看來還真有可能是白馬盟呢!


    “想請教一下,林女俠,你們白馬盟主是誰,在下是否有興拜會一下”柳乘風笑道。


    “白馬盟主就是本姑娘”小姑娘竟然理直氣壯的說。


    “嘖、嘖嘖”一旁的遊俠兒終於插上話了,還做了一鬼臉嘲笑著


    “著什麽著,難道有錯嗎?”小姑娘一臉怒容叉著腰對著遊俠兒凶道。


    “是,是,是,盟主還有何差遣”遊俠兒一向無法無天,但在這小女孩麵前還真老老實實,你說怪不怪。


    “好了,我不跟你計較了,齊叔叔他們應該有消息了,我們沿這條路走吧”小女孩指了偏左的一條偏僻小道。


    ※※※※※※※※※※※※


    一路之上還真留下不少稀奇古怪的記號,要說記號也不是記號應是雙方早已協定的一種識別方式吧,反正有的是記號,有樹枝代替,有石頭代替,有腳印代替,看似非常隨意,但是他們能識別的記號一直不斷,


    他們三人一直追約二十裏路左右,在京城外的一非常偏避的獨門別墅前停了下來,趁著月色還是能依稀看到大門上寫了幾個大字“蓮芸閣”看來果然沒錯,先前聶紅衣說了一個,芸 字就被點了穴道,沒來得及說全,現在看到這三個字,就明白了。


    柳乘風正要飛掠進院,被一旁邊的林玄英攔住了,一旁的遊俠兒立即模仿起了小鳥的叫聲,不時同樣的叫聲回應了過來。不一會兒就從對麵樹林的草叢中走出三人出來,分別是上次突圍挖地道救人的齊、季、祝三位叔叔。


    “怎麽樣,齊叔叔”林玄英小聲問道。


    “丫頭,裏麵的情況我們去探過了,裏麵高手眾多,而且門院複雜,一時還不能全部探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個黑衣人帶著一個女人進了院內”


    “齊叔,可否看到慕容城”


    “柳少俠,我們沒有看到,但我們追蹤而來時看到院內有火光冒出,但很快撲滅了。”


    “噢,那齊叔以為我們如何進去較為方便”柳乘風說道。


    “火攻”


    “如何用火攻,這個少俠莫急,我已差人運點引火之物過來,應要拂曉時分可到,到時我們的人四處點火,然後我們各依高處,觀察地麵情況。合力中心突破,擒住賊首”


    “齊叔叔,火攻很好玩,最好搞一次烤乳豬大賽,看看誰烤的又大又肥”遊俠兒孩子頑皮的性子又上來了,但又遭到林玄英的暴踢,林玄英一雙小蠻靴子好象專門為遊俠準備的,每次都踢得他哇哇直叫。


    “齊叔叔,我們中心突破,沒有馬可不行,我讓人把我們那幾匹神俊一起帶過過來,到時你跟眾位叔叔,負責放火,我與柳大俠趁亂騎馬衝進去擒賊。”林玄英說。


    “還有我,還有我,我騎術最精,我做先鋒”遊俠兒趕快提醒大家。


    這倒是把柳乘風給搞懵圈了,這是一幫什麽人呀,就象行軍打仗般,自已原以為自已熟讀兵書,可在戰場去馳騁一番,一是了卻父親的心願,再是實現自已真正馳騁疆場的誌向,可沒曾想現在幾個小孩竟然在行軍打仗方麵也是如此精道,還說得頭頭是道無以反駁,這個白馬盟看來還真不簡單。


    拂曉時分“蓮芸閣”的人都還在睡夢中,院內卻突然四處火光大作,而且還有不少處燃燒猛烈且造成濃煙滾滾衝天而上之勢。


    院子內一時之間到處忙成一片,特別是有一個院子集聚了最多人救火,而此時院門霎時之間自中心爆裂開來,六騎白馬如天神降臨直衝院門而入,果然遊俠兒衝鋒在前一馬當先,而此時院內也有人員也反應過來,立時有飛箭射出,


    遊俠兒自然不負眾望一個鐙裏藏身躲過來箭,且同時飛出袖箭數枚射翻來襲者兩人,直朝人群密集之處飛馳而去,一眨眼之間六騎已突入人群,


    柳乘風更是馬背上一鶴衝天,魁星天罡劍淩空而下將一中年彪形大漢立時籠罩在無邊的劍影之中。彪形大漢見劍勢淩厲,且寒意浸骨,直襲全身筋脈已是大駭,立即隨手扱出身邊一人抵擋,


    柳乘風不想傷及無辜,隻得強行撤回劍勢,如飛花落葉般旋落於地。


    “吳天彪,你已被上麵的人放棄了,休要再做抵抗,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可酌情處理”柳乘風此刻當然優先選用攻心之策。


    “放屁,老子後台上達天廷,且是爾等說放棄就放棄的道理”


    果然不出所料,高大的彪形大漢正是吳天彪本人。


    “吳天彪,你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你的獅子林已搜出大批的假銀票,朝廷對此事早已介入,就算你後台通天也保不住你,隻能把你當棄子,要不我們也不會如此快的找到你巢穴,如你還知迷不悟,那也隻能做車轍前的泥灰了,如不信我現就招軍馬進來如何?”


    說著立即吹出一聲尖銳的軍哨之聲。


    吳天彪還真對柳乘風所說之話一時無法辯認,正想著自己怎麽就露出了身份?沒曾想柳乘風已抓住了這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運用飛花掠影的絕頂身法,穿過層層阻隔的人群,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吳天彪的脈門。


    吳天彪此刻才醒悟過來,當機立斷右手揮刀砍下自己左臂,就向後麵逃去。柳乘風也沒料到會有如此結果,拿著已斷臂膀一怔之間已讓吳天彪逃了出去。


    而此時院內已陷入混戰狀態,遊俠兒、林玄英與他們與眾叔叔們已與院內人員戰致一處,


    可遊俠兒天生刁鑽古怪,他竟然一邊打一邊遊走,還朝地上撒落了眾多的鐵蒺藜,而自已卻抽出一個帶輪子滑板,在鐵蒺藜裏穿行自如,對方卻是寸步難行,這更讓遊俠兒得心應手,隻殺得對方手忙腳亂,十多人都對付不了他一人。


    而林玄英打法更奇特兩柄銀蛇小劍竟然與手合二為一,加之輕功神出鬼沒,竟也無人能奈何得了她,倒是隻有她偷襲別人的份。所以柳乘風竟然沒遇任何阻攔,就飛躍而過混亂的人群直向內室撲去。


    可剛進內室就有“嗖,嗖嗖,嗖嗖嗖”箭弩飛射過來,柳乘風颯颯颯三劍一氣嗬成,將全數來箭擊落,一劍如虹直襲吳天彪的後腦,


    吳天彪此刻已失一臂已無還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劍鋒穿一對過,可就在這時地板塌了,吳天彪一翻而入,地板迅速合攏了起來。柳乘風就差毫厘沒能在地板合攏前阻擊到吳天彪。


    他隻得趕緊找機括開啟之處,說來也是奇怪,也沒見吳天彪有什麽動作,為何機括在開啟處找不到開啟之點,難道是機括內部有人開啟,那是怎樣知道吳天彪在上麵呢?或是哪裏有觀察之點呢?


    他站在吳天彪翻轉下去之點四麵八方細細觀察起來,可就是無法找到觀察之點,他迅速掏出了齊叔給他的兩筒火油,開始迅速在內室裏四處倒灑並點燃火折子,就準備引火。


    已就在這時他敏銳的聽到了對麵牆邊有輕微響聲,他想都未想立刻使用力摧千鈞之功將一大麵牆悉數震塌,果然地麵的機括打開了。


    他翻身而入,點著火折子沿地道蜿蜒而行,走了約幾十米後空間一下豁然開朗起來,足有幾個大庭那麽大,裏麵擺滿的印刷用模版與印刷設備,他知道這裏就是印假銀票之點,


    他沿著設備的去向開始搜索起來,忽然聽到前麵不遠有輕微的響動,他藝高人膽大,一個飛縱就撲了上去。


    但他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而且是一個女人,當然她就是聶紅衣,此刻她已是奄奄一息,原本紅色的衣裳也因鮮血浸成暗紅色,柳乘風正要施功救她,她微微睜開眼朝柳乘風殘淡的笑了笑,


    “不必了,世子,我已不行了,你要找的人朝後麵逃去了,你快去追吧”


    “紅衣姑娘別怕,我一定要救你”柳乘風看她如此羸弱,也知是無能為力了,但還是托起她來,靠在他懷裏,一掌抵住後胸為她傳功希望能先護住心脈。


    “世子,紅衣知足了,死之前還能得可心之人如此照顧,紅衣死又何妨,隻求世子一件事可否”


    “紅衣姑娘,你說,隻要在下能辦到,在下定當幫紅衣姑娘完成心願”


    “我本江南官宦人家之女,家父原本乃江南府衙一醫官,後來晉升調任至京城太醫院,不曾想因受宮內皇妃娘娘之胎中皇兒身死之案牽聯,被罰全族之人斬立決,母親那時已懷下我及孿生的妹妹,後因朝內好心人答救,以死囚冒充替換下了母親才得以保住一命,母親逃難出了京城在一家尼姑庵內誕下我與妹妹後身死。


    四歲那年尼姑庵因暴雨崩塌,庵內眾人也就無以為生,隻得四處乞討為生,


    十五歲那年我被醉月留香樓的老鴇看上,從此開始了這賣藝不賣身的風月場中生涯,


    隻可惜四歲那年我的孿生妹妹就因乞討無以充饑填飽肚子,於是在四處乞討過程中走散再未找到,


    所以我隻求世子能看在紅衣對世子一見傾心的份上,能幫我在以後的歲月裏找到妹妹,以侍侯世子左右,也算了卻最後一樁心願”


    聶紅衣說到這裏已支持不住了,精力之氣已開始暗淡下去。


    “紅衣,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什麽世子,我隻是一平常的之人,甚至現在還未在京城站住腳跟,我姓柳,你可叫我柳乘風”


    “乘風,哥哥,我看出來了!你不用自責,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都是我這輩子真正傾心之人,隻求你能找到妹妹,我妹妹字‘小雙’,我希望妹妹代我這輩子一直侍候在你左右,乘風,哥哥!抱抱我,我不行了”


    聶紅衣已氣息微弱,麵色暗淡、瞳孔已無光。


    柳乘風此刻已是百感交集,眼睜睜看著這個可愛之人即將離去,卻無能為力,隻能緊緊抱著聶紅衣,可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了,懷裏的人已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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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慕容城在醉月留香樓下麵的一個包子鋪邊吃包子邊蹲守著,沒曾想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什麽動靜,正想柳乘風這小子不會真被那個什麽花魁給迷著了吧,要不自已也進去瞧瞧,但想想這身份也不合適呀,說不定還把事情搞砸了,正要作罷之時他看到了他的妹妹慕容飄雪。


    “好呀,哥哥,你們丟下我偷偷走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不是”慕容城忙擺擺手道,“小聲點,不聲點”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柳大哥人呢?


    你沒跟他在一起呀,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


    你們到底丟下我去做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


    慕容飄雪一連串問題把慕容城問急了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以後有時間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守在這裏”


    “守在這裏做什麽,你們是在調查我父親遇害真象嗎?


    那日我在--麗人館出來就被人脅持了,聽接我之人說什麽你們受他們主人之邀去辦事了,請我隨他們速回綠雲小築,以免身份暴露招至武林人物圍攻。


    我問他們到底是什麽人,他們也不說,問他們到底把你們帶哪裏去了,他們也隻說敷衍我說以後的情況自然會讓我知悉,好在我在上馬車的當口看見了遊俠兒,急中生智給遊俠兒留了口信,讓他來找你們。


    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呀?柳大哥人呢?哥哥,你倒是說呀!!”


    “飄雪,你柳大哥,現在在上麵密會京城第一花魁聶紅衣,你莫急,你莫急”


    “什麽!柳大哥去了這種風月場所,還是密會花魁,你還替他在此蹲守,你們,你們太過份了,怎麽能做這種下作之事。”慕容飄雪急得眼淚都要出來,紅紅的眼眶,淚珠一個勁在裏麵打轉。


    “飄雪、飄雪你誤解了,我們不是在做那種下作之事,是,是----”


    慕容城還一時不知怎樣說為好,畢竟這是他們與顧庸之約定的隱密之事,而且此事非常危險可能牽連到朝廷,顧庸之當然也不想她參與進來,否則當日特意將他們二人與慕容飄雪分開來。


    “來這裏還能有什麽事?難不成隻聽聽小曲”慕容飄雪更是不依不饒。


    “是這樣,柳兄正在找這位花魁打探消息,對了打探消息!”


    “真的?真的隻是打探消息?


    是什麽消息?為何偏偏要來這裏打探?


    還一定要找花魁?難道是關於我父親的被害的消息?”


    “也,也可以這麽說,但現在這個還為時過早,我後麵再告訴你,你就先-----”


    慕容城還沒說完就看到上麵九層窗口飛射出一人影,全身黑衣且蒙著麵,當然知道有情況。


    連忙抓住慕容飄雪追了過去,三人在房頂你追我趕一掠而過。


    慕容城當然不敢追得太近,隻能遠遠在目之所及之處,又不被對方發現情況下跟蹤追擊,


    因為這才是找出真正假銀票窩點的唯一辦法。慕容飄雪看到此種情況也明白了過來,看來他們是真在做某種隱密之事,所以也乖乖在慕容城後麵。


    但對方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反正繞著城西這邊兜了一大圈,而後又進了京城西郊的雲幕山的那一大片林子裏,但還是在山裏繞來繞去,就是不知他意欲為何。


    而慕容城兩兄妹也跟了他幾個時辰,因為從他的行為來看就是要進秘密窩點的前兆,至少慕容城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那個人竟然自顧著坐在一棵大樹上裹傷起來,好在今晚月光銀亮,樹影中的人影雖然看不明晰,但斑斑駁駁身影依稀可見,不一會好象竟然在樹上睡著了。


    慕容飄雪正想飛掠而出一下擒拿住他,但慕容城連忙製止了她,而此刻她也聽到一奇怪的聲間,象是一種鳥鳴,也象是一種短驟呼叫聲,而此時對麵樹上那人已飛身下樹同時也用此種聲音回應了過去。


    不一會呼聲越來越近,一條人影已踩在樹枝飛掠而來,竟然也是黑衣蒙麵。


    “密墊擺丟了”來人說道。


    “陽墊白銀”樹下黑衣人說。


    “天翻地複”


    “朗朗乾坤”


    他們各自又回複一句黑道切口,慕容城雖聽不懂,但知道他們是在相互識別身份。


    “有沒有尾巴”


    “絕對沒有,我已在周邊繞了大半夜了,前麵的事情已遵照主上的旨意辦妥”


    “你好象受傷了”


    “點子太利,再晚一步可能也來不了這裏”


    “沒事就好,後麵的事需更加小心,這是主上的下一步行動,你收好”


    說完就遞了一個小小竹筒出來,對方迅速的收了起來”


    “後麵我需去邊關,與你聯絡之人有變更,以後改用流竹之法,注意查收”


    “嗯,主上還有何分咐”


    “沒有了,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兩人說完這段話竟然分開行動,一個往城內走,一個往城外走。


    這可難為住了慕容城了,就算是出麵擒住此二人,也不一定能知道假銀票的巢穴,但不擒住他們又他們又各自都有消息可查,現在看來也隻有分開跟蹤行動了。


    “飄雪,你去追那人,但切不可打草驚蛇,隻須認清此人身份或者他從何而來,去自何方就可以了,千萬注意安全,我們目前身份還不能暴露“


    慕容城一邊朝往城內那人追去,一邊用傳音入密之法告知慕容飄雪。


    慕容城急追一陣就看到了先前那個黑衣人,兩人一前一後不久就到了一金碧輝煌房子麵前,慕容城一看上麵牌匾寫的竟是--‘慶王府’。


    而此人竟不走正門,繞牆而走並一個飛抄就飄然而起進了王府,慕容城跟著他三轉兩轉到一居室前,見來人推門而入,點燃燭火取出竹筒燒開火漆,拿出密令正準備觀看。


    慕容城出手了,兩條莽龍鏈槍閃電出擊,直取黑衣人喉部而去,


    可是黑衣人竟然見來勢如電的鏈槍並不避讓,而是直接將信紙放入火中燒毀,


    等慕容城明白過來紙已燒去大半,而他又不得不中途急忙撤回攻向喉部的鏈槍,直向黑衣手部掃去。


    燭火應聲而滅,慕容城一下扣住了那人的手手腕,黑衣人另一隻手一探手直向他胸前抓來,用的正是少林絕技龍抓手,慕容城當然不能讓他得手,一支鏈槍已牢牢刺進他的手臂裏麵,幕容城已一下扣住了黑衣人候嚨。


    “說,假銀票的巢穴在哪裏,你們的主子是誰,否則你可知你的後果”


    黑衣人怒目而視,就是不回答,慕容城收緊扣候嚨之力,黑衣人已滿麵漲紅但就是不說,


    慕容城也怕收得過緊將其致死,不得不鬆了一些可就在這時黑衣人候嚨一動,從嘴角立刻有黑血流出,慕容城速封他胸前幾處大穴但為時已晚,黑衣人已死,慕容城隻得從他手中取出剩餘紙片來看。


    但此時已殘缺大半隻下幾下字:“取軍權”餘下就隻有一個夜梟站在一個骷髏頭的圖案。而撕下黑衣人蒙麵黑巾卻是一點也發現不了有什麽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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