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飄雪隱蔽在皇城東北角的一片林子裏,前麵就是護城河,高高的城牆上巡邏崗哨人員都有些困怠了,走著慢悠悠的步子,身體旁的槍械也是東倒西歪的托著不成隊列的隊行。


    可此刻慕容飄雪卻是心急如焚,大哥與乘風哥哥已進去幾個時辰了還沒出來,再過幾個時辰天就快亮了,那時再想脫身就更困難了她能不急嗎?


    但她也不敢亂動畢竟離城牆不遠要是弄出什麽風吹草動讓上麵的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乘風哥哥不會出什麽問題吧,大哥不會出什麽問題吧,她腦子裏來來回回就是這兩個問題,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兩位哥哥,快點平安歸來。


    正當她心神紊亂不堪之際忽然城牆之上傳來幾聲暴破之聲,然後就見有哀嚎聲響起,人影摔落而下。


    慕容飄雪大喜那應是大哥的霹靂丸造成的打擊,看來大哥他已衝到城牆之上了,正欲飛身去迎卻在相反的方向傳來了輕聲響動,然後立即傳來了傳音入密的聲音,而這聲音正是她大哥發出。


    “飄雪,來這裏吧”聲音竟然非常微弱,慕容飄雪大急一個飛掠就衝了過去,隻見此時慕容城跌坐在一大樹下,看上去神情極度疲倦。


    “大哥,你怎麽啦?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傷在哪兒了?讓我看看!乘風哥哥呢?怎麽不見他人?你怎麽沒有與他一起出來?”慕容飄雪急得都有點想哭的感覺。


    “噓!小聲點,飄雪,我沒事,就是現在左胸半邊不能動,柳兄弟應沒有事,你莫急,我突出重圍時已沒看到他了”


    慕容城當然沒看到柳乘風與番僧激戰,身受重擊墜落房頂一幕。


    “大哥,你快吃一顆這個天生造化丹,這是我們師門的療傷聖藥,能迅速通筋經活血化瘀生肌。”她一說一邊拿出個小梅花瓶出來,將其遞給了慕容城,


    “大哥,為何乘風哥哥,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她要是還不出來,我們要不要再進去找他呀?”


    “可能是什麽原因把他困著了,要不早應該到了”


    慕容城也有些困惑起來,因為他也看到了那個黃衣喇嘛,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大修家一類的高手,莫不是真被擒了吧,他心裏暗咐道,


    但此事是不宜說與飄雪知道了,否則她更是著急。


    “我們還是先等等,要是拂曉時分還不見他人,我們就隻能先回顧相那裏了”


    “不行,我要等乘風哥哥回來,他不回來,我,我---”慕容飄雪都急哭了,眼淚不爭氣就流了出來,


    她想要是乘風哥哥真出事了怎麽辦?他要是以後都回不了怎麽辦?那,那可是她想托負終生之人,還沒等到他---


    “莫急,飄雪,柳兄弟聰明絕頂,武功也不弱於我,相信他有化險為夷的能力,我們現在急也沒用,現在皇宮之內經我們這麽一鬧,守衛更加嚴密高手雲集,我們再突入進去的,那是白白犧牲之舉,目前還不適做此種冒險行為,我們去顧相那邊自然能聽到宮內的消息,到時再想辦法不遲。”


    ※※※※※※※※※※


    柳乘風身受重擊,隻覺眼前一黑就感覺身體急速下墜,他知道此刻已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不得不強運最後一口內氣保持清醒,身形剛墜入地麵就強撐著快速脫去黑衣勁裝,一掌過去將房內一處緊閉窗戶震開,衣服也隨之掛在窗戶旁邊,人卻一翻身就急滾到一床底下。


    隨即隻聽屋頂,轟的一聲巨響,到處碎瓦飛散,番僧已立於房子中央,他果然看了看開著窗戶與掛著的衣服,迅速向外追去。


    窗戶外走廊連著房舍,房舍連著走廊,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花圃,微風吹襲過來花枝搖曳。番僧隻得再次飛掠上房向前方掠去,


    而柳乘風知道這個辦法騙不了他很久,肯定會重新回新來再次查尋,他必須抓住這轉瞬即失的時間內找到隱身之法,


    他立即飛身屋簷之上運轉九轉洗髓功法將身形收攏,完全隱敝在一鬥拱之內。


    而此時他已感到後腰之處血液開始凝固,且有直向心髒而來的趨勢,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番僧急追一陣後發現前方人影全無,照他看來他明明已擊中了這個小娃娃,自無再有逃走的機會,為何還會不見了人影。“不對,受騙了,好聰明的娃娃,竟然騙過本尊,看我怎樣把你擒住”


    心有所想立即折轉、回掠而來,而此刻已有眾多侍衛走趕了過來。


    “給本尊搜,一定抓住這個小娃娃”番僧已朝著眾侍衛大叫。


    “是,上師”


    “這一片統統要搜,小娃娃已中我神掌命不久也,你們一小隊去那邊挨著搜,你們去這邊挨著搜”番僧命令到。


    這時快速跑來一侍衛,“上師,上師,不好了,皇城東麵遇到襲擊,有好幾人都被霹靂彈炸死了,宋將軍也趕過去----”侍衛竟然氣喘籲籲一時竟繼不上話來。


    “你們聽著好好替本尊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搜不到本尊擰了你們腦袋。”話音未落已朝東城牆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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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躲在鬥拱上悠悠醒轉之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後,但侍衛還在不他不遠的地方挨個搜查,天已快接近拂曉,


    但他此時已是整個背部麻木不堪,氣血無法有效運轉。他知道此地不能再久留,必須找到下一個可靠的隱蔽之所,否則天一到拂曉自己就會完全暴露出來,那時再也逃不出去了。


    他立即取出自我備用的九轉熊膽丸服下,然後又拿出銀針連刺身上幾處大穴,暫時封住後背上氣血凝固、向外的擴散之勢。


    然後幾個飛掠就越簷而走,一下鑽進了另一間大房子,人身進房隨機一滾發現裏麵竟有一張大床上麵還睡有人,正待起身控製床上之人,就聽有侍衛在叫,剛才這邊好象有動靜快過來看看。


    他連忙出手如電點,封了睡著人的幾處大穴,然後一下鑽下被子裏,


    “不對!這被子裏怎會如此香氣迷人,糟了這是女人床鋪,剛才被他封穴的是女人。”


    柳乘風不由後悔起來,自已太過莽撞了,但此刻還不能動,自已現在身受重傷,氣血不活內功受阻,要不是九轉洗髓大法護住了前胸位置,隻怕自已早已傷重而亡。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時間運功療傷,先行穩住後背血氣的凝固之勢,再圖逃出宮的機會。


    此時外麵也是聲音嘈雜,有好些腳步聲,自這邊而來。然後突然又安靜了一會,柳乘風正是疑惑之際。外麵傳來了話音。


    “長公主,末將宋公輔打擾了,今晚有小賊夜闖禁宮,盜走禁宮寶物,末將奉命抓賊,剛才有人發現小賊自長公主寢宮而來,此刻隻怕已然潛入,為保長公主安全請麻煩長公主讓我等進去將此賊擒獲,不便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乘風此刻躺床上已然驚出一身冷汗,原來現在躺在自已身邊的是大洛長公主這可麻煩大了,要是被發現不但自已無法洗脫清楚,更是有辱公主清白。而且此刻對方已發聲詢問,這可不得不回呀,他迅速解了公主啞穴。


    “大膽-----”


    “柳乘風馬上用傳音入密之法,朝側向他的公主說道:“公主在下無意冒犯,自是有特殊之原因,此事過後在下自當向長公主請罪,說明原由;公主也不向外人知道目前情況吧。”柳乘風自然是指公主目前紗衣蔽體睡睡意惺忪之態。


    這時隻聽有開門聲,“你們有完沒完呀,前麵已有人來問過,說了沒有人就沒有人,這才剛過一會又來問,你們是存心找茬跟公主過不去是吧!宋將軍現在你也來了呀!公主現在睡得正香,有我與小玉兩人守著,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來我們都知道,何況還是一個人,我看你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這裏真沒什麽小賊,你們先前都進來看過了,公主已經是非常氣惱了,你們又來是不是要公主跟您去慶王府一趟呀”


    “小蓮姑娘莫氣,我們確有看到人影從這裏而過要是沒有此事,我們也不敢瞎說。因此事牽涉朝廷之大事,末將不得小心行事,還請告知長公主以行便宜之權”


    “宋將軍,我們公主愛好養貓,你們不是不知,這大晚上的有貓兒睡不著覺,起來走走也算正常,但是從不會插著令箭擾人清夢,我---”


    “蓮兒,讓宋將軍進來吧,以便他向叔王邀功,這種機會難得呀”公主嚶嚶聲的自內室發聲了,似是剛睡醒那樣還打哈欠起來。


    此時宋公輔左右為難,進去不好,不進去又怕真有人潛進了裏麵。但想了想還是深鞠了一躬


    “公主打擾了,末將向你請罪。”然後就向房內而進。


    “公主,玉兒侍候你穿衣”


    “不用了,天氣冷,我這被兒剛睡熱呢!這宋將軍要搜就讓他搜個遍吧,反正我那些珠呀、玉呀都玩膩了,沒什麽值得珍貴的”


    宋公輔早就聽說這個長公主難纏至極,但此刻公務在身也不去計較她的譏諷之意。


    宋公輔在房內找幾遍也不見人影,就隻剩下公主內室床榻沒有看過,這裏可不能隨意進去的,莫說公主沒有起床,就是起床了也不能半夜跑進公主床寢之旁進行搜查,所以此刻他也站在紗簾之前拿不定主意,而此時二婢此刻早已擋在了他的前麵寸步不讓。


    “玉兒、蓮兒,讓宋將軍進來,正好我被子裏好像有人在我背後做怪,宋將軍這抓賊功夫了得,後麵我也好向皇叔建言,以彰抓賊之功。”


    “末將不敢,末將這就帶人離開,打擾到長公主,末將死罪。長公主殿下大人大量,末將今天自當親自向王爺請罪。”


    宋公輔自知此刻再不走隻怕明天就可能送上斷頭台了,這個公主以任性刁蠻著稱,莫說王爺平常最信任於自已,但也比不上這個長公主的一鬧,更何況他上麵這位王爺平常最是親近這位刁蠻公主。


    門外靜了下來,


    “玉兒,蓮兒,你們回去睡吧,不用你們侍候了。這大半夜的困都困死了還來幾趟本公主非得這幫奴才給擾得不安寧,你們回去吧,沒有我咐吩不要再來擾我,我還想好好睡會。”


    “好的,公主,你好好休息,我們吩咐人準備好一些糕點甜品放在外間,公主餓了可先墊墊,到時公主吩咐我們再送些熟食進來”


    二婢走了,“你還不解我穴道嗎?你還想做什麽?”


    柳乘風大窘一下坐起來馬上替公主解了穴道


    “啪、啪、啪”公主一起身,就一連扇了柳乘風三記耳光,柳乘風也沒還手,他當然知道這是他應該的。


    公主好像還不解氣,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的,臉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般一陣陣發燙。


    “公主要是不解氣,現在這裏有劍,你想刺哪裏刺哪裏”


    柳乘風現在已基本上可斷定這位公主就是以刁蠻著稱的長樂公主。當今皇帝的姐姐,自己也是倒了血黴,前麵自己還裝世子去逛妓院、騙德公公,沒想到這報應馬上就實現了。


    長樂公主想都沒想接過柳乘風之劍,就是一劍砍在柳乘風的手臂之上,立時血流如注。


    “哇,你怎麽不躲,我隻是氣不過,我----”公主見噴了這多血都嚇得說不清楚話來了,


    “我,你快止血呀,難道想流血而死呀,我可不想你死了我床上”


    而此時柳乘風已倒在床上人事不省,這可把長樂公主嚇傻了,她不得不手忙腳亂的幫柳乘風包紮但這些她哪會呀。


    “玉兒、蓮兒,我要吃熱食,該死的奴才死哪兒去了”長樂公主此時不得不平靜了一心情叫二婢進來。


    ※※※※※※※※※


    柳乘風再次醒來已是三天之後,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精美的牙床之上,周圍清香四溢舒服極了,自己還從來沒睡過如此精美絕綸的床。


    他暗運內功發現後背處凝血之區域已越來越大了,自已雖用銀針封穴之法阻止凝血擴散但竟然沒有能完全阻止這種擴大的趨勢,真沒想到這種掌法如此之霸道,自已身負奇功,又服下九轉熊膽丸竟然不能完全克製這種霸道掌法之功,


    而且當時他人還距這番僧有幾丈之遠,淩空一擊就有如此之功,要是身受此掌那還不立時殞命。他正欲起身運功行氣,卻發現紗簾之處有一女子臥在桌子邊。他立即想起了三天前之事,於是他迅速起身,但因後背基本已麻木,起身太急一下跌倒在床下。


    一人匆匆走了進來“唉呀,你醒來了,你終於醒來了,你個小賊,你都睡了三天了,我還以為你死了,你本就九死也不足抵本公主清白,你實是該剁千刀方可替本公主解氣”


    柳乘風倒在地上還未轉身過來,就給刁蠻公主抓住了另一個手臂翻轉過來,兩人立時直麵相對。


    三天前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床鋪上有如此親近的麵對過,但當時柳乘風並未正麵看過這位長公主,而且當時跟本看不太清楚。


    現在可不同了,原來隻是聽說這位公主刁蠻任性難纏至極,可沒想到如今直麵相對一下被麵前這個美麗少女驚呆了,


    雖然眉有怒容,但依然眉如淡柳籠煙雨,目似清泓漲秋池,櫻唇一抹勝紅梅,嬌靨霞飛晶瑩剔透、發髻高挽似飛墨。


    較慕容飄雪多一份嬌嗔之氣,較聶紅衣多一份華麗之氣。


    而此刻的長樂公主也被麵前這個麵如冠玉,豐神俊朗的小賊給看得羞澀不也,天底哪有如此大膽的小賊,竟然敢直麵公主而不懼,而且還那樣癡、那樣呆,


    也就是這個小賊她堂堂大洛長公主竟然衣不解帶,幾乎不眠不休的守候了三天,自從她叫玉兒、蓮兒進來的那一刻起她一直擔心他,


    首先擔心自已真將他砍死在了床上,然後擔心他是不是流血而死了,後來看著二婢忙忙碌碌包紮了,所有一切都重新收拾妥當了,才稍稍安下心來,


    但此刻她又犯愁起來,她為何要救一個小賊,而且是偷皇家寶物,這可是了不得的大罪,


    可是為何此這小賊還會長得如此英俊,跟本沒有別人說的那種賊人可怕容貌,不是一般都是胡子拉碴,臉上溝壑縱橫,目露凶光的特征嗎?


    怎麽這人一點都不像小賊,難道是那個宋將軍搞錯了,肯定是的。


    現在朝上到處都被搞得烏煙瘴氣,皇上不像皇上,皇叔不像皇叔。什麽人都可能成為他們打擊對象,最好此人是能帶我遠走高飛的可心之人,不用再被這死氣重重的皇城困住的天才公主,但想到這裏她都羞死了,


    這小賊竟然還跟自己同床而臥。自己可是公主,他可隻是小賊,怎會如此有荒唐之事。


    但要是想想那個什麽世子自己才不屑於嫁給他,還沒來京城本公主就將他打聽得一清二楚了一個十足花花公子,到處留情不說,還仗著他老爹是朝廷唯一的外姓王爺目空一切。


    想讓我去政治的犧牲品我才不幹呢!我自己幸福要自己去追求,哪怕是一個平民又怎樣?


    “長公主殿下”柳乘風自知自已有此失態,臉也紅得有此發燒了。


    “對了,小賊,你為何闖進這攬月殿來,你可知這是本公主的寢宮,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剛鬆開的手又朝柳乘風臉上打過來,但柳乘風這次沒能讓她得寵,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小賊你找死竟然抓本公主的手,你信不信我馬上叫人進來,將你活活鞭死在這裏”


    “你可以叫,隻要你怕別人說當朝長公主窩藏逃犯你就叫!”


    “你,你無賴,我可沒窩藏你,是你鑽進我被子裏!!我,我---”


    長樂公主說到這兒也覺得自己怎會說這樣話,該死!”


    “你馬上去死,要不我要挖了你的眼睛,挑了你腳筋,讓你無處亂說,無處亂走。”


    “公主,我可什麽都沒說,也沒做,你如此狠毒可想過你長公主尊嚴何在?”


    “你,你---,玉兒、蓮兒”長樂公主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叫二婢進來


    柳乘風也覺得自已太過份了些,畢竟是自已有錯在先怪不得別人,又何必跟這長公主過不去呢?


    “公主,你叫我們” 玉兒、蓮兒快速跑進殿來。


    “你們死哪兒去了,快替我把這狂妄之徒捆起來,我要挖他眼睛,挑他腳筋”長樂公主已是氣急敗壞了。


    “啊!公主饒了我們吧,我們可沒幹過如此可怕的事情”玉兒顫抖著說


    “該死的奴才,本公主說過要你們來動手了嗎?本公主自己會”長樂公主已氣得全身打顫。


    “公主,你也別麻煩她們二位了,這裏有劍你如果真想挖了在下的眼睛,挑了在下的腳筋你動手即可,在下決不會皺一下眉毛”


    柳乘風一看長樂公主樣子,就知道她沒這膽氣,三日前看到他手臂流血就嚇得麵色蒼白氣息紊亂了。


    長樂公主一氣之下搶過柳乘風的長劍,可就是手抖個不停。


    “玉兒,蓮兒,快來幫我看看腳筋在哪個位置,你個死奴才,還真敢叫你們主子動手呀”


    呀,我們也不知道呀,要不我讓人通知天牢那些牢頭過來,他們熟門熟路,好辦事呀!”


    “公主出去,快點給我出去,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再看到你們我把你的耳朵全給揪下來”


    柳乘風這時才知道為何別人都知道這長樂公主刁蠻任性了。


    “公主,在下姓,柳,字乘風,並非你說的小賊,前有冒犯之處實情非得也,請公主見諒,公主要是討厭在下,在下現在就走,公主再見”柳乘風強行支起身體就往外走去。


    “喂,小賊,你----,你---,誰說讓你走的,你給本宮留下,本宮還要好好收拾你”長樂公主已此氣急了。


    柳乘風並沒停下,他雖知此時外麵肯定還有很侍衛在此守候,隻不過原來是明守現在是暗藏,他是決對走不出這個院子的,但即然要死那也無需再瞻前顧後了,他已抱定必死的決心,但還沒走到門口就眼一黑暈了過去。


    長樂公主嚇壞了,趕緊叫道:“ 玉兒、蓮兒


    二婢一進來,就看到公主正手忙腳亂的想要托起柳乘風,她二人忙過卻幫忙把柳乘風扶起,架著他重新放在床上。


    “公主,你都不眠不休守了他三天了,還是去休息吧,這裏我來照顧就可以了”站在一旁的玉兒,見公主親自把柳乘風腳給抬上了床。


    “這個小賊太麻煩了,明明自己不行還逞強要走,可累死本宮了。對了你們二人聽好了,還是跟前麵約定的一樣,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此人的情況,皇叔那邊的人要問起,就說本宮前幾天感染風寒吃了太醫院藥睡了,到時定當前去請安”


    “公主,要不我們把此人抬到膳食局那邊放柴房裏去吧,畢竟公主是千金之體,一個男人睡在公主寢宮實不太好。”


    “住嘴,不許你們多言,本宮自有主張,沒看到外麵還有那麽暗樁嗎?對了,玉兒,去太醫院那邊領些好點補藥過來,就說,就說,本宮身體欠佳需要滋補,不對,不對,我不管了,你們自已想辦法,目的隻有一個多拿些補藥回來越珍貴越好,拿不回來我唯你是問,拿回來了本公主自然重重賞賜你們”


    “公主,你怎麽突然一下對人這麽好呀,剛才還挖這小賊的眼睛,挑了他的腳筋”蓮兒小聲的公主耳邊問道。


    “你個該死的奴才要你管呀,你們隻管熬藥,本宮要在他麵前將藥全部倒了氣死他,快滾,快滾!”


    二婢走了,長樂公主也安靜了下來,她現在氣全消了,他開始認真的看看這個知死活的小賊起來,明明都是賊了,還說不是,偷別家不好偏偏來偷大內禁宮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值得你冒如此大風險,性命都不要了,


    這麽年紀青青就死了太可惜,而且還這麽英俊,可就是一個強脾氣,也不肯讓著本公主一點,還跟本宮對著幹,本宮等你好了有你好受的,不治治你這性格,你不知本公主的厲害,


    她想著要治他的法子,開心的笑了,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摸他的眉毛,他這小白臉生得太好看了,還有劍眉,象什麽來著,對了應該象宋玉,象潘安,該死怎麽想這樣的東西,不由快速把手收了回來,而此時柳乘風已醒轉了過來。


    “你醒啦!明明知道自已不行,還逞強應該痛死你才對,到底是誰傷的,你背上都成紫暗色了很嚇人”公主不由對當天二婢女替他更換衣服時她偷看到情況直言而出。


    “謝謝公主關心,是一個黃衣番僧”


    “是不是,赤著一條胳膊,手臂上還繪著一條黑龍”


    “是,公主可認得他”


    “當然,他們慶皇叔從雪域之巔那邊請過來上師,說是什麽傳什麽道來著”


    “哦,看來還是貴客” 柳乘風冷冷的笑道。


    “你到底偷了禁宮什麽東西,這麽多人圍攻你,還把你傷成這樣,要不是本公主護住你,隻怕你早就沒命了”


    柳乘風沉默了一會,“我有不得以的苦衷,暫時不能告訴公主,但隻要時機成熟我一定對公主知無不言,我柳乘風願立誓,如有違誓自當天打----”


    “呸,呸,本公主才不要聽什麽生呀死的誓言,我隻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不是一個賊?”


    “怎麽跟你說呢?在此件事情上我確是,但在此之前在下從來都沒有做過,我隻不過是江湖遊行的醫者,你信麽?”


    長樂公主見他目光裏流露出的感情真摯而熱烈“好吧,我相信你,那麽為何會要改初衷來進宮偷竊呢?”


    “為了大洛天下百姓,為了慕容都丞相之死大白於天下”


    “什麽?慕容都不是自然死亡麽?為何要說“大白”二字”


    “那隻是表象,真實情遠非那麽簡單”


    “你在調查什麽嗎”


    “是的,要不斷證實與調查,才有可能找出真象”


    “那你取的東西也是為了調查嗎?”


    “是的,但我現在不能將東西交給你,也不能告訴你藏在何處,請公主諒解!”


    “我對那些寶物一點興趣都沒有。”


    “公主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幫什麽,我要看看有沒有興趣”長樂公主又開始變得有點狡黠起來。


    “在下現在身受重傷,需要一處安靜的休養之地,潛身運功療傷,否則可能在下會撐不過明天,希望公主能幫我可以麽?”


    “真有這麽嚴重嗎,你就在我這攬月殿也可以呀”長樂公主剛說完又後悔了,畢竟這是自己寢宮,確實不太方便。


    “公主,我這種療傷之法較為特殊,需要無人打擾,否則我運氣時就容易氣血走岔筋脈加速裂亡。”


    “哦,原來這麽嚴重,那這樣吧!你跟我來。”


    長樂公主走到屏風位置,將上麵放置的一個古董梅瓶一旋,屏風立即旋轉開來,地上出現了一個地道,


    “這個宮殿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這個地下室裏麵放滿了記錄前朝的各種奇聞異事的書籍,也是我平常的消遣打發時間地方,你就在這裏麵休養,這裏沒人會打擾到你。”


    “謝謝公主”柳乘風深深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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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一連六天過去了,柳乘風竟然不吃不喝全身投入了運功療傷的境界裏,這可把在外麵的長樂公主急壞了,怎麽能不吃不喝呢!這不要把人給餓壞了,


    但她並不知道柳乘風修煉的九轉洗髓大法有“辟穀”之功效,一連幾天不吃東西也無妨,雖然柳乘風已告訴她不能打擾,但長樂公主還是偷偷進去看過幾次,一會看到他白淨的身體全身白氣繚繞,尤如騰雲駕霧即將坐化成仙一樣,一會看到他全身紅芒大甚有如烈焰焚身,


    而今天看到情況卻是更是讓他驚異非常,全身筋脈竟然漆黑如墨,且如小蛇在全身遊走,這把她給嚇壞了,怎麽有這麽恐怖的現象。她正欲奔回隻見柳乘風大口大口的黑血噴出,然後就倒地不起了”


    長樂公主連忙跑過去,隻見柳乘風臉色慘白雙目緊閉上身精赤,頭頂與身上到處紮有銀針,她考慮了好久也不敢近身,但最終她還是鼓起了勇氣用勁全力將柳乘風扶了起來,畢竟那個地板上太涼了。


    而此時柳乘風身上的黑色小蛇已不見了,肌膚也開始慢慢的由白轉為淡紅,但身體依然冰涼猶如冰涼之岩石,這讓她非常的震憾。


    原來她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男人,現在就依靠在她的身上,她作為大洛的長公主,一般的人都對她唯唯諾諾恭順禮讓,而這個男人竟敢違抗於她的旨意,這是非常特別的,


    雖然她隻與他共同相處幾天的時間,但她足足守候了他三天,也竟然每天依時給他送飯菜,這是原來都不曾想象的事,要是那個世子也能讓她有這麽惴惴不安、提心吊膽、牽腸掛肚那就好了,


    為何自已對這個陌生的男人有如此感覺,自已可是身負朝廷使命之人,雖不想嫁給那個世子,但為國家計,為皇室計,為皇弟計,自已都沒有不嫁的理由。可是她隻要一看到英王爺父子倆就生氣,那種口蜜腹劍,那種唯唯諾諾,那種世故老成唯恐不知現在朝廷需要他們一樣,


    特別是那個英王爺真恨不得把的胡子一根一根揪下來,讓他痛得歪牙裂嘴那才叫好玩!!!長樂公主想著想著不由笑了。


    “公主”,長樂公主聽到柳乘風的叫聲嚇了一大跳,一下將柳乘風推開站了起來,


    “你個小賊醒來了,也不會提前告訴我一聲,你不知你身體有多重呀,就一頭牛一樣壓得我骨頭都酸了我踢死……”


    竟然一腳真踢在了柳乘風背上,柳乘風痛得大叫一聲,嘴都痛歪了。


    “咯咯咯,誰叫你總是欺負本公主”


    “在下剛醒何時欺負公主了”柳乘風真是要被這刁蠻公主氣瘋了


    “你不吃飯,還讓我天天送,我是公主,你讓我送飯就你不對”


    柳乘風啞然失笑了他不再回答。


    “好了,現在知道錯了吧,以後記住我說什麽你都得聽我的,知道不,否則我就罰你”


    “公主,那我現在要吃飯可以嗎?”柳乘風穿好了衣服。


    “嗯,我想想!可以,但是不可以喝水,一滴都不允許喝,本公主要看你渴死才甘心”


    “哈哈,我玩笑一下,你還當真了”


    長樂公主看到柳乘風驚愕表情開心的笑了,這麽多天來她第一次如此開心的笑,笑靨如花猶如春天的微風吹過湖麵、穿過粉紅的桃林,清爽而舒適。


    “你個死小賊不允許你這樣看本公主,呆子,嗬嗬嗬”


    柳乘風被她這一笑,臉紅得有如判官一般,許久之後柳乘風輕聲的說:“長公主,我吃完這些東西就要走了”


    “走,你快走,你攪得本公主心神不安提心吊膽,呃,你走哪裏,你不許走,你還沒報答本公主呢?我救了你性命,你打擾到我了,我還想你陪我聊聊天”


    長樂公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你傷好了嗎?外麵來還有很多暗哨,你能出得去嗎?”


    “我傷雖未好,但目前已能行動自如,我也知外麵有很多暗哨,但我與人約好的時間早已過期我要去付約,我還有一些很緊要的事情要辦不得不走,還請公主諒解”


    “你個死小賊,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你太可恨了”長樂公主氣得直跺腳。


    “你要想死,你就去死,反正外麵暗哨也不受我調遣與控製,就是不要再死在我門前汙了我這攬月殿。”


    “這段時間非常感謝公主的照顧,在下雖心意難平但去意已決”


    “很好,你去意已決,正好那個巴哈措木上師,正在外等著你,你在他血竭神掌下大難不死,這次正好讓他全功而獲”


    “怎麽公主見過這番僧”柳乘風大為驚訝。


    “見過又怎樣?他還向我問起呢?說什麽長公主,那小賊已身受他的血竭神掌必死無疑,但最好是留意別讓他伏身在公主殿內某個角落,汙了公主的攬月殿。”


    “噢,此番僧還真挺惦記在下的,此掌之仇在下日後定當奉還”柳乘風非常氣憤的說。


    “他還說什麽嗎?”


    “他還能說什麽?隻是我告訴他,本公主可沒看見過什麽小賊,倒是每夜做夢,夢到有好些臭老鼠在我殿前殿後竄來竄去。”


    “那公主可曾想到辦法對付他們”


    “我能有什麽辦法,都是你引來的,你讓我怎麽辦?”


    “我有辦法替你趕走這批老鼠,而且再也不會前來擾到公主,公主可否聽一下我的辦法?”


    “好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


    剛入夜時分天都沒完全黑下來,攬月殿就燈火分明,照得有如白晝一般,


    長樂公主帶著女婢小玉、小蓮盛裝出行了,搬了左大箱右一大箱東西上了一輛大馬車準備出城。


    而三人全都黑衣黑帷帽(黑色鬥笠紗簾),而且還很神神密密的模樣,馬車剛出殿就有一群人悄悄的跟蹤在了後麵,


    而另一群人卻趁機潛進了攬月殿,並在裏麵到處搜索起來,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均聞到了一種淡淡的花香,但眾人都未有在意,公主殿內有花香味實屬正常不過,


    可就是聞過此香味後不久,怎麽就感覺全身不舒服,老是覺得心悶氣短,有點想吐感覺,而且還慢慢的身上到處開始瘙癢,特別是那些讓人難堪地方更是瘙癢難耐,不一會就全身就象受過鞭刑一般身上一道道的紅腫且越抓越癢越癢越抓,


    皮膚抓爛了也沒見效,這時不知哪個大叫,冷水可以止癢。於是有人用茶水試了一下還真有效。“快找水,快找水”大家七嘴八舌的大聲叫,立即有人朝外麵跑去,一個飛躍跳進了不遠處的水塘之內,接著相繼有人不停躍入塘中,


    而此刻柳乘風已如一縷輕煙般閃出攬月殿,直朝上次那個容身的鬥拱撲去,那裏可收藏那個玉玦,


    至於那些暗哨的侍衛當下的情況,當然是他的傑作,那是一種產自南方深山密林內一種叫芒刺蛸果植物,子實被鳥兒吞吃後就難受異常,不得不吐出子實,以達到傳播之功效,


    而此花香正是此子實加鮮花密煉調製而成,在受熱的條件下立即開始揮發造成人體皮膚瘙癢難耐,後此法被苗人用於戰場,當年父親軍營中就有使用過一次的經曆,所以父親也掌握了此法,


    這次沒曾想讓柳乘風用在了對付這批侍衛身上。柳乘風取得玉玦迅速跟蹤長樂公主馬車而去,他知道公主那邊有危險。


    長樂公主偷偷繚開馬車窗簾看到不斷有跟蹤人員相繼中招,瘙癢不止還是不斷跟蹤,一會蹭蹭牆,一會相互搔搔癢活象一群猴戲一般,讓她樂得大笑不止,三女在車上已笑成一團,


    但也讓她們非常害羞,那些人還不停的搔那個羞處,丟死人了,那個死小賊真是太損了,比自已還損,好在她們盡挑沒人的街道走,要不那麽多人看見那不羞死人了。


    一連在城裏繞了幾圈終於出城了,後麵跟蹤的人也越來越少。可他們馬車沒停一直往北山而去,走到山腳下三人舒舒服服下了車,開始聚在一起賞起月來。


    “公主,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公主,今晚的風好舒服呀”


    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著,突然“轟”一聲馬車給山上落下來的山石器砸得粉碎,馬兒也受驚飛奔而走,三人也嚇得遠遠躲在一旁。二婢見馬車砸碎一下不能回城不由大聲怨天尤人起來。


    “蓮兒,都是你,逗公主說這山上的月兒最漂亮,讓公主來這裏賞月,現在好了吧,馬車碎了,馬兒跑了,我們可怎麽回家呀”


    “玉兒,我也是想讓公主開心一下,公主為了那些老鼠,都不開心很多天了,老是悶著容易悶出病來,我可沒想到這裏有如此大的落石呀。”


    “好了,好了,蓮兒、玉兒別吵了,好不容易開心一點,又讓你們搞沒了,馬車沒了關係,我走以前跟樂公公說過了,今晚我們玩累了就派人來接我們,樂公公可是神一般的人物,還會讓我們受傷不成,我們還是先賞賞這明月,吹吹這微風吧,這時風景很美呀,你看那樹------”


    三人聊了好一會兒,突然有幾聲鳥鳴聲響起,三人配合默鍥邊走邊聊朝樹林邊走去。剛走到樹林邊上,就看到裏麵閃出一人,不是柳乘風還是誰。公主大笑著跑了過去,直朝柳乘風懷裏撲來。


    “長公主”柳乘風深深一躬。


    “怎麽小賊,出都出來了,還講究這些臭禮節”


    “公主之大德,在下莫齒難忘,公主此行回城,不知何時才見,請讓在下再送公主一程”


    “怎麽這麽快就趕我回去呀,我都還沒想回去的意思,再說了我跟樂公公早就商量好了,他會派人在指定地點接我們回去的”


    “也好,今天公主也玩累了就坐下先休息一下吧,這周邊的範圍我都查過了,再也沒有暗哨了,恐怕他們現在都回城交差去了,不會再打擾到公主了”


    “嘿,柳乘風,你到底是大俠,還是小賊怎麽會這麽損的法子,你到底從哪裏學來這些亂七八糟,還讓他們直搔---直搔,你羞不羞呀”


    “隻為博公主一笑,公主開心就好,其它無須計較”


    “你就真希望我開心是不是?”


    “當然,在下受公主大恩,能報答一二也是很開心的事”


    “那好,本公主要你以後經常來看我,可以不?”


    柳乘風聽到長樂公主說這話,一下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自已現身處險境,又還有那麽重要的事要辦怎能來經常看這刁蠻可愛的公主。


    “我,我----”


    “我什麽我呀,剛才還說要報我大恩,現在就反悔了,虛偽!”


    “我沒有,隻是我真有不得以,不得以--”


    “不得以的家國大事,百姓生民是嗎?我就是大洛的公主,我就家國,你就不能想想我嗎?”


    “公主,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要先了,我---對不起公主,以後我會去看你的”


    柳乘風真被這刁蠻公主給搞懵了,不能再糾纏了必須離開才行。


    “你以後真能來看我嗎?我要與你約定”長樂公主竟然賭氣起來。


    “好的,我手頭上的事一辦完,我就去找你,到時我會提前通知你”


    “你,你就沒有什麽東西要留給我麽,比如:金器、銀器一類的,就是祖傳那種”長樂公主說著說著都羞得低下了頭。


    但柳乘風此刻無心注意這些,他摸了摸頭。“公主所說的我真沒有,我家境貧窮,平常隻有銀針,對了我有銀針,要不我留一銀針給公主做為聯絡識別之用”


    “你個小賊,你太可恨了,我走了”可才跑出幾步又記起來沒拿銀針又跑了回來,“你那個給我”


    柳乘風遞了出去,可她並沒直接接住銀針倒是一下握住了柳乘風的手“你真那麽討厭我麽?”


    “沒,沒有,我隻是,我隻是----”


    “好了,別結結巴巴了,我也不逼你了,記得以後來看我”


    長樂公主笑了,笑得好甜,好美,情犢初開的微笑永遠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微笑,柳乘風的心就象霎時被這微笑打開一扇窗,窗外勝景繽紛,花雨菲菲,讓柳乘風充滿了渴望與夢想,一個呆呆的立在山崗上望著遠去的長樂公主三人。


    也就在這時,突然樹林一條人影一閃而現,


    “小娃娃,你們終於聊完了,佛爺都等得不耐煩了,現在輪到本尊來收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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