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與慕容城、慕容飄雪、南宮芳華一同回到棋廬大吃一驚,房前到處都是血跡斑,地上也躺了數十具屍體,四人趕緊向房內衝去,隻見裏麵已到處是屍體,好在看到了龍飛羽一身血漬的站在庭中,身邊依次排列的正是苗家新軍的八大金剛,全是一身血漬。


    “龍大哥,這群人真是狂了,大白天都敢過來襲擊”柳乘風說道。


    龍飛羽慘淡的笑道:“這群不但瘋了,而且還是特別瘋那種,完全不顧生死,就象他們都不是娘生的,沒有靈魂一般,纏著我等不放,不下狠手都不行。而且來了一撥,又來一撥,全都是不要命的人”


    “顧相呢!顧相沒事吧!”


    “我沒事“聲音從庭中地道口傳了出來,然後地道口大開,顧庸從地道口走了出來,麵色慘白,象一下蒼老了許多。


    “顧伯伯,你怎麽啦!受傷了嗎?臉色這麽難看”慕容飄雪連忙過去扶著顧庸之問道。


    “哎,老夫這輩子經曆過不少風風雨雨,但從親眼看到過如此慘烈的殺戮,好在有龍大將軍親自護衛老夫,要不是隻怕老夫今天已經了結在此了”


    “唉!我都怪我不該跟柳兄弟一起去的,我要是在這裏顧相你也不會受如此大的驚嚇”慕容城說。


    “不礙事,不礙事,老夫早知遲早有這麽一天,這一次也算是該經過的都經過了,龍大將軍與苗家眾位兄弟請受老夫一拜” 顧庸之就要舉手執禮,龍飛羽一下接住顧相的手。


    “顧相,折煞龍某,是龍某護衛不同讓這群惡賊攻進了庭來,讓顧相受到如此大的驚嚇,龍某也是不該一念之仁讓他們險些得逞”


    “怎麽龍大哥,你對些人也還在顧念”慕容城問道。


    “唉!我早年因殺戮過重,惹得江湖人稱我為屠龍殺神,五位師傅也對我行為大加責備,後來我在師傅麵前立下重誓,不得輕動殺戮之念,除非有危及生命或到苗家十八寨的安全事宜,今天在外麵我看他們攻勢猛烈完全不顧生死,也不得不違背誓言連斬數人,隻是希望他們知難而退,沒曾想他們竟然完全不顧這些,潛入進來偷襲,不是我早將八大金剛埋伏在庭內,還險些危及顧相的性命,所以我不得不再次痛下殺手”


    “唉,這已是沒辦法的事,龍大將軍你們先下去洗洗吧,我來安排人來清理這現場”顧庸之說。


    “我來吧,顧相,你也下去休息吧!他們今天應是不會來了,今天慕王、慶王的人全到齊了,後麵他們也不敢這樣明目壯膽的過來了“柳乘風說。


    安排處理完庭內庭外,點上熏香,柳乘風走進內庭看到顧庸之與龍飛羽、慕容城一起喝茶,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早已不見人影,估計他們是通過地下走廊去了琴韻雅居,


    “乘風,你過來坐,我們正好可談談當前情況,今天收到邊關雲飛虎將軍的來函,關於西北行軍殿帥營的籌建遇到一些問題,皇上已責成我盡速解決,我也正好想找大家商量一下,這首要的問題北部邊疆戰線長,如分點防守無法形成統一戰鬥力,這第二是現狄厥與巨夔已握手言和西北一角的古爾齊斯原最終歸了巨夔,狄厥、巨夔似又有聯軍的意思,現雖時值冬季,但有大批的糧草自巨夔的莫洛山口運往狄厥國內,看樣子來年勢有大戰發生。”


    “顧相,要不我們跟皇上申請,把我們赤麵軍派去莫洛山口一側,趁機卡住巨夔與狄厥的往來”


    “不行,龍大將軍,你在京城不是老夫的意思,是皇上為了穩定京城局麵,改變勢力格局,精心設置的,你動了整盤大局就不穩了,隻有你越來越強大,才能逐步扭轉目前這種劣勢的局麵”


    “顧相說得對,龍大哥,你首要的任務是發展狀大自身,以進一步抗衡抵消二位王爺在京城的勢力,方可再圖挺進西部邊防”柳乘風說。


    “柳兄弟,那我們也不坐等巨夔與狄厥狼狽為奸,為他們來年的侵犯戰爭做充足的準備吧,到時勢必邊疆百姓又要陷入水深火熱屠戮之中”慕容城說道。


    “我的想法是這樣,關於戰線布局長無法形成合力的問題,我的想法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時值冬季我們糧草困難運送困難,但狄厥比我們更困難,我們更趁此機會,多點出擊打擊他們各個薄弱之點,打擊他們最意想不到之點,每次小股出擊,得勝及多點合擊形成片區,不能勝即轉戰邊區侍機再戰,這樣雖然我們會消耗一些兵員物資,但可以調得狄厥不得不多點防禦,疲於奔命,戰線軍力布局混亂,而我方依然隻做重點防禦,第二我們還可實施西北三府的軍民聯合,讓百姓在農閑時加強軍事準備並參與適當的協防,而農時適當調派軍員協助其進收獲,這樣就能目前的條件下保障迅速形成重點防禦,分散合擊的效果,至於狄厥、巨夔利用莫洛山口運送糧草問題,那個山口我知道,那正是古爾齊斯西北入北部草原的唯一通道,此通道也是兩邊都是險峻的高山,時值冬季他們運糧馬隊定行軍異常困難,可利用錫龍族勇士帶路潛入此山口進行襲擊或利用雪山造成人為的雪崩,使這道路徹底封閉。”


    “很好,乘風,就是你的想法最為精妙,我認為可行”顧庸之大加讚賞的說道,“龍將軍、慕容你們還有什麽意見嗎?”


    “我們沒意見”兩人幾乎同時回答道。


    “那這樣吧,我今天就寫信給錫龍族大頭領,讓他設法配合飛虎兄行動”


    “乘風,你先說說你今天審梁秋玉的情況吧,今天大家回來還沒來得及商量處理這個事情,正好趁大家都在我們可理理思路”


    “好的,顧相,說來這個梁秋玉還是苦命人”柳乘風把梁秋玉的具體情況跟各位細細的複述了一遍。“現在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這個妖道具體藏身地址,否則隻要抓住他京城的大部份疑案就能一一解開”


    “他在墨徽山的老巢清瑤清知道,他曾在那裏救過我一次,另外他曾是無極宮的弟子說不定他還會在那裏出現,另外京城的‘清齋坊’即使藥坊,清瑤他們應也清楚,這些我可以與清瑤去一一查探。”慕容城說道。


    “慕容兄,這些是不錯的方法,那就拜托你跟唐姑娘了,我跟顧相,想在這裏設一大的釣魚台,隻要我們餌足夠,就不怕他不上勾,正好你們摟草打免子,我們就在這是結網抓免子,就算他在狡免三窟,我們也要將他從窟掏出來”柳乘風笑著說道。


    “乘風,你準備還利用梁秋玉嗎?”顧庸之問道。


    “沒有,我不想再利用她,她身世太可憐了,受了很多的迫害,我倒是想讓她換過身份,讓他好好的活下去,我隻想從慕王與慶王處下手”


    “好,我讚同你的想法!那我們就好好商量一下怎樣捕獲這狡猾的麵子。 ”顧庸之也笑了。


    兩日後一輛二乘馬車趁著夜色急急從棋廬駛出,出了京城直向苗疆而去,馬車周身裹得嚴嚴實實,而馬車的護送人正龍飛羽與苗家八大金剛,大家均是全幅武裝如臨大敵,自然引得不少路人好奇,再往前馬上就是一片樹林,雖然是官道但時值冬季也是行人稀少,但龍飛羽自是藝高人膽大照樣急行軍。忽然前麵路麵落葉增多,龍飛羽一馬當先在前麵開路行駛,刀光一閃刀勢勁風起去吹起一路落葉飛旋舞落地麵立有浮土出現,而這時自密林深處箭矢如雨射到,大家不但要擊落攻擊自身之劍,還死死護住馬車不讓箭羽射到自是困難異常,已有兩名苗家勇士中箭受傷,但龍飛羽已如神龍騰空直向密林內撲去,裏麵頓時有人影閃動走,但哪裏能快得過冷月孤星斬淩利的刀鋒,刀鋒所到之處已是一聲聲哀嚎此起彼伏,但停在路旁的馬車,已被數十人團團圍著八大金剛死死護住馬車,也是顯得力不從心,而這時三人從天而降,劍光直向馬車頂部奔去,可這時一柄飛劍如閃電般的奔馳過來,硬生生迫退了三人攻勢,柳乘風已如天神般站在了馬車之上,劍走流星疾風襲至,立將三人傷於馬下。突然一股煙霧自前方飄來,


    “大家小心,有毒”煙未到柳乘風已在馬車上大聲提醒。圍攻的人群卻紛紛退卻,煙氣趁著風勢瞬間及至,


    “快退”柳乘風吞了一粒雪靈丹,飛身而下扯起地上死者衣服如潑風般向煙氣卷去,但煙霧竟如濃墨竟攪而不散,馬車周邊八大金剛已退避不及紛紛爬在地上。但馬車停在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柳乘風在煙氣中倒了下來,場麵竟然列一般寂靜且極其的詭異,連兩乘的馬匹都突然一下倒地不起,一支火箭“嗖”的一聲射在了馬車之上,馬車已有開始有火焰升起,一條黑色的人影如幽靈般自林中一閃而現,伸出一雙鬼爪急向馬車抓去,馬車蓬立在強大的力道下爆烈開來,突然自爆烈的碎片當中飛射出數十支勁駑迎麵而至,黑衣人暴退數丈,但攻擊自兩方齊至,一刀一劍同時飛空而至。立將他的全部退路封死,鬼手擊在刀劍之上竟然火星四濺,而柳乘風與龍飛羽已如矯龍般遊空而來,刀、劍齊出黑衣人被左右兩人重新迫退到了馬車之前,


    “金針度穴”柳乘風劍光之中寒芒陡顯,似根根金針自劍鋒中射出,黑衣人立被寒芒襲中,不由冽冽打了一個寒顫而刀鋒所到處黑衣人外袍已寸寸碎裂,身上已立顯數道血痕。


    柳乘風一把過去扯掉黑衣人的蒙麵黑巾,果然是那日所見的妖道玄真子。


    “玄真子,你已被我渡劫劍法裏寒氣侵入穴脈,你最好不要妄動真氣驅除,那樣寒氣會更快侵入你的心脈,你會痛不欲生,不信你自可試試。”


    “你們果真設計擒老夫,看來是老夫低估你們了”玄真子不停打著寒顫,他當然更不敢運功相抗,因為他剛一試就發現寒氣如小蛇一般在筋脈內活躍不止。


    “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龍飛羽笑著說道。


    “因為今天正好是梁秋玉毒發之期,我們如果不及時救治,隻怕是挺不過明天就會受萬蟻噬心而死,但我們要是能趕到苗疆或許還可稍微延緩她毒發之期是吧!”


    “你小子果真是人鬼難測”玄真子一下癱靠在了馬車轅上。


    “龍大哥,我們該回去了”柳乘風提起玄真子就飛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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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汐終於回來了,柳乘風急著去琴韻雅居去見她,沒有她的協助,要想審玄真子這個狡猾的狐狸是肯定難以奏效的,柳乘風剛進琴韻雅居就看見小蠻跟阿姿正在梅樹下商量什麽!


    “你們在這裏嘀咕什麽呢!”柳乘風走近了了笑著問道。


    “啊!公子,你走路怎麽一點聲音都沒,嚇死我們了”小蠻說道。


    “柳公子,你來找小姐嗎?小姐病了。”阿姿說道。


    “怎麽,文汐,怎麽啦!”柳乘風忙問道。


    “小姐,自南海回來一直未出門,也未吃過東西,狀態很不好,我們也不知道她怎麽啦!我們剛才正商量著要不要找郎中給她看看,公子來得正好,你去找小姐吧,其他人她都不想見,或許你去她會見你”阿姿說道。


    柳乘風走到文汐的門口,清清敲了敲門:“文汐,是我,柳乘風,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柳大哥,你進來吧!”


    柳乘風走了進去隻見顧文汐正伏案前畫畫並未抬頭,柳乘風走了過去看到顧文汐畫的竟是一個女子的人物畫,畫麵上的絕色美女正在一片桃林下翩翩起舞,桃花欲墜還飄,長袖似飛似舞,眉頭卻欲展還蹙,象是有萬般心事難以解開,畫風惟妙惟肖,幅麵卻是素靜淡雅。


    “文汐,你有心事!”柳乘風輕聲的問道。


    “何以見得”顧文汐抬起了頭,看著柳乘風。


    隻見顧文汐去的這些日子又清減了,臉色雖略顯蒼白,但依然難掩她絕世容顏,自是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麵柳如眉,清素淡雅如九秋之華菊,雪脂冰肌似梅標之清骨。


    “文汐,見到你真好”柳乘風竟然有點癡癡的看著顧文汐


    “柳大哥,我問你畫呢?”顧文汐臉色微慍道。


    “哦,我是說,這個畫中之人雖似文汐一般美麗傳神,但又好似心事層層,雖在桃樹下翩翩起舞,卻是青蛾欲展還顰,長袖欲飛還斂,卻自無法與春天同舞、與芳華同盛。實是有點美中不足。不知是否文汐心有所想,情有所結,難以開解” 柳乘風說道。


    “你既看出我有心事,還來惹我!”顧文汐又坐了下來畫起畫來。


    “文汐,你既不開心,何不出去走走,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說嗎?或許我能幫你解決呢?”柳乘風說道。


    “柳大哥,你過來找我不單單是為了要安慰我吧,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顧文汐突然抬起頭問道。


    “本來是有一件事情,但你現在心緒不寧,我不知該不該跟你說。”


    “你說吧,柳大哥,我自已會調整好心情的”


    “我們抓住了二十年前那個蠱惑先皇的道士,他對外道號稱玄真子,其真名叫陸一鶴,我們想找他問明當年的一些事情,需要你用琴音助我,不知你……”


    “好吧,我跟你走”顧文汐站了起來去拿琴。


    柳乘風看著她轉過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憐惜與心痛之感,一下牽住了顧文汐的手。“文汐,你為我去南宮家求取聖靈寒玉珍珠我還沒有好好的謝過你,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或許我真能幫到你,文汐,柳大哥真心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看到你有心結解不開我也難受,很多事情多一個人參與,多一種觀點,多一緯度;對事情的理解程度就不一樣,或許你心裏所想的正是我也感同身受的”


    “我明白了,柳大哥,我們先處理好玄真子的事情吧”顧文汐轉身抱起她的七弦環佩朝外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輿山地個山洞之內,那裏正是玄真子的藏身之所,柳乘風已製住了他周身要穴,現他如同常人,即使簡單不過的繩索縛住他,他也逃脫不了,再說他也不想逃脫,因為他知道他就算是逃脫出去慶王的人一定會找到他要了他的命。


    “陸一鶴,我今天為你引見一人,此人你也見過,但他現在已是你們無極派的唯一合法傳人。”柳乘風、慕容城、唐清瑤自洞外走入。


    慕容城看著去掉麵具後的陸一鶴,更是分外眼紅,這個人就是半年之前差點要了他命的那個鬼麵之人。


    “嗬嗬!你們兩個小鬼也來了,看來還是很有緣份呀,半年之前你們本應死在我手上,而今天沒曾想竟然局勢易換,也罷,也罷,你們想要貧道的性命自管來拿就是,我絕不會眨一眼”陸一鶴獰笑道。


    “呸,你也配稱貧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毒害師傅、蠱惑先皇、勾結外邦、迫害良家、助紂為虐你就算死十次也不為多”慕容城恨恨的說道。


    “你小賊,得了原本屬於我的那本寶典,我正無處找你算帳,李淩霄那老狗竟然將無極派的寶物傳給你一個外人”


    “啪-啪-啪”慕容城一伸手就給了陸一鶴三記耳光,直打得陸一鶴口中鮮血噴出“你敢辱我師傅,我今天就要替無極派收拾你這個孽賊”


    “你小賊也佩用無極派來教訓我”陸一鶴口噴鮮血憤憤的說道。


    “為何不能,你看無極派的玉扳指在此,你還有什麽話說”一旁的唐清瑤舉起慕容城的右手說道,果然右手大拇指上帶著的正是無極派的掌門信物。


    “好小子,你不但吃了我的龍兒的血,還得了這玉扳指,老夫就是死了也要化為厲鬼咬斷你脖子喝你的熱血”


    “陸一鶴,你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你今天最好老實交待,今天可不同往日,今天我柳某已請了高手助陣,你不說實話都不行,你信不信?”


    “你小子隻管放馬過來,老夫今天橫豎是個死,怕你何為?”


    “說到死,我還真感興趣了,你真的舍得死嗎?你要是真舍得死就憑我現在對你的約束你完全有辦法脫身而出。雖然你現在如同常人,但是放手一搏,就算是用牙齒也能一點點咬斷這繩索,可是你沒有這樣做,


    隻是說明了一點你現在根本就不能出去,現在不管是慶王的人,還是慕王的人都在找你,你出了我們這裏也隻有死路一條,可能比這裏死得更慘,


    而實際這兩天我們這裏他們兩位王爺早就派人過來借機裏裏外外都打探了一個夠,他們不能明麵問我們要人。


    但他們也萬萬想不到,我們會將你藏身在這如此隱密的山洞之內。棋廬就算是讓他們裏裏外外翻上三遍也無所謂。所以要我說你跟本隻有一點,你很怕死,至於你為何如此怕死呢!你肯定還什麽放不下的事情或者人,要不讓我來猜猜”


    洞外有幽幽的琴聲傳過來,似泣似訴如怨如悲,似秋聲之淅瀝以蕭颯,其氣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蕭條、淒淒切切,呼號憤發,眾人都為之神色一凝。


    “你心有恨意難平,有恩未報,有情難了,有念難消,我猜對可對” 柳乘風很快就接到顧文汐的傳音入密之音。“所以你跟本就舍不得死”


    “你滿口糊言,老子這人世間該嚐的快樂全都嚐過了,想要的名利已早已得到了,就連當年的皇帝老兒也乖乖聽老子的擺布,老子還有什麽恨不平之事,說到恩老子一生為惡,從不受人恩惠,更別說報什麽狗屁的恩惠,其它的更是無從談起,何來情與念,你簡直瘋言亂語,一心想搞亂我心神”


    “哈哈哈,你越是這樣說越是顯得你心虛,你最放不下的正是恩恨交錯、情念難消,我聽慕容兄說過早年你最是迷戀無極派掌門商晉陽之女商若言,可是你又得不到她,隻怕你的恨與情就與此相關吧”柳乘風果然看到陸一鶴突然麵色紅脹,看來他心神已亂。


    “你個瘋子,老子才不會念惜那個賤人,她不顧我情意;轉嫁他人老子早就毀了她,讓她再無臉做人,老子該玩的全玩了,還有什麽情意可言”陸一鶴大笑起來,一邊笑卻又一邊流出了眼淚。


    “你個老賊,你又辱我師母,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慕容城又要衝上去,給柳乘風一把拿住了。


    “柳兄弟,別拿著我,讓我先打了他出了這口惡氣先”


    “你當年把你曾經迷戀的師妹親手送給了先皇”柳乘風沉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頓令大家一下全部呆住了,慕容城還以為自已聽錯了,但自已離柳乘風這麽近,又怎麽會聽錯呢!陸一鶴更是顯得驚呀不已。


    “你這臭小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但將你師妹商若言送給了先皇,還在此前強娶了她,我說得可對”柳乘風說道。


    “你個魔鬼十多年前之事你如何得知,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這可不是我的想象力豐富,而是我練了一種可測人心的讀心之術,你心裏所想的我一清二楚,怎麽樣要不要再做做測試” 柳乘風走近過去用手指探測他心髒的位置。


    “你別碰我,我是決定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你也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信息,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就是死了也休想從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可是你心裏明明已告訴了我腳腿肚處有來自巨夔皇庭的符號,你就是巨夔的一個奸細,你是慶王妃的人,慕容兄,請撕開他的褲子看看”


    “不要,不要,你們這群魔鬼,你們會不得好死,我要吃你們肉,烤你們的心”陸一鶴徹底崩潰了。


    慕容城用劍一劃開他的靴子,“你們看,這老混蛋這個腳原來這麽小,象個女人一樣,難怪經常象吊死鬼一般懸在空中,隻怕是你煉這種吊死鬼邪功練的吧,太搞笑了!這腳腿肚處還紋上這個象花不花,象屎不屎一樣的東西,對了象野雞剛拉的屎”慕容城當然是越惡心他越好,


    一旁的唐清瑤也過來看“這個腳是有點變態,有點象野鴨,還有這個花,叫會什麽來著……”


    這種羞辱讓陸一鶴大聲尖叫起來:“姓柳的,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陸一鶴,你要是不想我再點你醜事,不想我揭你的短,你就老老實實的說,很簡單你老實說了,我也不會在這麽多人麵前讓你太過難堪,你要是不老實說,那你可怪不得我了,而且你做的壞事那麽多,我要是一件一件在他們麵前一一點破,你就不是難堪那麽簡單了,比如你的小腳招人嘲笑一般。”


    陸一鶴沉默了,柳乘風此時自不能放過機會,“你還在考慮,你還想我是不是真有那麽神通廣大,你的這些心思我怎麽能一猜就透,你現在想;‘我總不能毫無保留的把那些全告訴這小子吧,但他怎能控製我的心神呢?我的讀心術不錯吧!”


    陸一鶴此時麵色難看異常,一看就說明柳乘風說得一字不差。


    “說吧,從你的來曆開始說起,從你的恨開始說起,我會驗證你的話裏真假,你說完了你心裏的負擔也就能放下了”柳乘風的話竟然有催眠一般的效果。


    陸一鶴麵色脹紅自是異常憤怒,但又無可耐何,沉吟了一會之後終於開始說了。


    “我們陸家原是四十多年前商城的大豪,我的爺爺是朝庭的郎中令,我的父親也是吏部主事,


    可就因父親曾仗義直言吏部連年虧空的內幕召至當時的吏部侍郎,曹賓的嫉妒與報複,私下誣告陸家在商城與私鹽販子交易倒買官鹽,並搜羅了一大堆假證據連合幾個部委上告家父,使我們家滿門招災,


    不但家父判了斬立決,就連我姐姐,我母親都被判籍為奴,我在死人堆爬出來僥幸活了下來,


    但是我也因此得了異症使我自小手腳瘦小,我也隻得在商城討飯為生,


    在我十二歲那年被商晉陽收為徒弟,我當時就暗暗立誓一定報家門之仇,我勤煉武藝、潛心學習,一心想贏得商晉陽的好感,但他始終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雖為他徒弟,但他始終隻是把我看成一個乞兒,一個有求於他讓需憐憫的可憐蟲,我不要他的憐憫,我要的是他的認可,象大師哥、二師哥一般得他的寵愛,


    大師哥、二師哥能學的武功憑我的天賦我一樣能學,可他偏偏要我循序漸進、循序漸進,我呸,大師哥那個大木頭,學了快二十年,還有時打不過我,


    二師哥學得非常快,但他整天想著討小師妹芳心,從來都不把我放在眼裏,


    所以我自已私下勤究毒術,後來我用一次次的偶發情況將大師哥,二師哥一一毒死,


    我本想著可以獨享天罡無極寶典與小師妹了,沒曾想那個老不死商晉陽老是想著報恩將女兒送去苗寨做什麽聖女,而小師妹也不想做什麽聖女,自已連夜出逃了,


    她這一逃讓我整整尋了他三年都沒尋到,我恨透了那個老鬼,明明隻有我一個徒兒了,也不願意將天罡無極寶典傳授於我,


    也恨他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執意要先將小師妹送去苗寨,如是我心一狠,就下了絕命的毒藥‘迷忘散’,


    老鬼沒幾年就一命嗚乎了,老鬼快死了還想保著他的天罡無極寶典,我幾番設計都不成功,最終還是給那可惡的李淩霄奪了去,


    他憑什麽能得這個寶典,他是少林派宿家弟子,跟本就跟無極派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可惡的李淩霄,


    三年後小師妹回來了,卻帶了一個野男人回來,這個人就是秦天缺,他們還私定了終身,我氣憤不過找秦天缺決鬥,但秦天缺憑一身硬若金剛的緬鐵甲胄抵消了我的攻擊,將我擊傷於墨徽山中,


    我卻意外得到了山中老人遺存下來的毒經與他的鬼影迷蹤以及他馴化毒物的本領,


    於是我重出江湖改名陸天橫在京城殺了曹賓的全族八十七口,在河洛殺了呂梁三傑,在河間殺了中原一劍齊振北,在苗疆殺了五寨的大頭領,


    我也密秘組建了屬於我的殺手組織‘絕命劫殺團’,可也因樹大招風招來了各派的圍攻,在樂鳴山一役中我們遭苗疆赤麵軍的精銳埋伏全部被坑殺在他們的圍獵大陣之中,獨剩我一人負傷逃出流落京城,


    傷病加失望使我一蹶不振,很快瀕臨了死亡邊緣,而我命不該絕,我在皇族的一次狩獵行動中被一箭射中,而這個射中我之人竟是慶王妃,


    來自巨夔的親王之女夏丹蘭牧,我沒被射死倒是被她的人救了,而且將我的傷病全治好了,我很仰慕她,她讓我做她的親衛,


    而我此時卻得知了小師妹的下落,我去尋她,沒想她那時已跟秦天缺成親,我恨念難消,趁著秦天缺練武成癡,冷落小師妹之機親近她,


    並編造了李淩霄為竊取天罡無極寶典毒害師傅謊言,並騙她說我如何冒著生命危險利用李淩霄練功之機對他進行偷襲使他練功走火入魔的複仇故事。


    小師妹果然信了我的話,就在小師妹臨產之時,正好趕上秦天缺去了昆侖山找青峰老人切磋求教武藝,一去就是大半年,小師妹傷心欲絕,


    終於回心轉意願意轉嫁於我,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後,她將與秦天缺生的女兒送去了苗疆,而我帶她來到京城重投到了王妃門下,並數次成功執行了王妃指派的任務,得到了王妃的信賴,


    在那一年宮廷宴會當中我得王妃親睞,親帶小師妹一同參加,也是那次我見到了當時的興隆皇帝,但那個狗皇帝跟本沒看過我,隻是盯著小師妹看,


    後來在王妃與慶王爺的親自策劃之下,讓皇帝在清風觀再次與小師妹相遇並讓她獻身於狗皇帝,而我因是她師兄之名,得到了皇帝的親授褒獎。”


    “你糊說,師娘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你說師傅冷落了師娘我信,但要說師娘豈肯輕而易舉委身給你,又說師娘去魅惑皇帝,我決不相信,師娘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我要取你命”慕容城再也忍不住了暴怒而起。但很快被柳乘風止住了。


    “陸一鶴,你確實說了謊,你騙你的小師妹除了利用慕容兄師傅對她的冷落,你采取了非常手段,用了藥得到了她的身體,是也不是,後麵還要我說破嗎?”


    陸一鶴怨恨的看著柳乘風,那眼神就好似要把他麵前這個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不錯,在見皇帝之前小師妹經我改造早已不同尋常,我讓她學習的魅惑之術,又學了男女雙修之術,使皇上一近她身體就被她迷惑上了,


    我也因此當上了清風觀的觀主,後來皇上須要解夢,我在慶王的暗中操作下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物件去見了皇帝,皇帝見本就心情大悅,


    又見我拿出神靈活現的‘往生鏡’證實我的說法,更是深信不疑,沒過一天就下削三蕃的召書,二位王爺也是對我大家讚賞,後小師妹得到三軍遭屠戮的消息大為震驚,至死不肯再為我服務,私自潛逃去了苗疆。”


    “師娘身邊的這個是不是你的”慕容城拿出了當時在苗疆師娘遺物中的那個夜梟站在一骷髏頭上黑色鐵牌。舉在手裏。


    陸一鶴看了一會,說道:“看來你們知道的還真是很多,不錯,當年我已發現鐵嚴與狄厥人有染,我也正好有我的私家仇恨,我們一拍即合,


    他給我這個是想我加入他們,我當然不會那麽傻受他們的擺布,


    更不會把這樣物件留在身上,如是我偷偷放到了小師妹的包袱裏,隻是希望就算是發現有天大的罪責說不定皇帝也會因與小師妹的情誼不會殺了她”


    “你心好毒呀!”慕容城恨意愈盛。


    “你且繼續說”柳乘風說道。


    “後來十多年我也跟鐵嚴合作過多次,不過他們人多,我人少,他們不讓我深入參與他們,隻有需要我時才會讓我參與,但大家都是各自利益使然。而隨著二位王爺的利益競爭越來越加劇,我們的合作也越來越少”


    “等等,你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先帝下毒事宜,這可是大事”柳乘風提醒說道。


    “這個你也知道,但這個不關我的事,我隻負責藥方子給慶王,其他我都沒參與,是慶王指示禦醫院去做的,我沒有粘過一次,雖然我也想要了那個皇帝的命,但我還沒有那個機會”


    “好,我相信你說的,你繼續吧”


    “後來二位王爺為了軍權奪得你死我活,慶王一心想搞垮慕王,慕王也想製慶王於死地,


    如是我的機會來了,我得知了慕王早年愛慕一女子的信息,我就四處查找相類似的女子,後來還天真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了,


    就是你們誘我受縛的梁秋玉,她當時是麗春院的花魁,我設計將她贖身,又讓她重回麗春院,然後設計讓慕王知道這個信息,果然我成功了,


    慕王重演了當年興隆帝的故事,隻是到了你們現身清風觀前一刻我才知道,慕王並未完全上我們勾。他比當年那個狗皇帝聰明多了……”


    琴聲嘎然而止,柳乘風已旋風一般的掠出洞外,果然顧文汐已伏身在了琴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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