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坐在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內,本已緊湊得不了,還且有一位傷重之人,


    “任盟主,別為我耗費功力了,還是先說說怎麽離開這裏吧!”柳乘風此刻已麵部紅脹猶若有血滴出,但還強承著靠在船緣邊上。


    “柳少俠,我早就預估到了有今天的情況,所以我已安排了五路疑兵分路北上,三路陸路,二路水路,我隻有在這裏呆上三天,他們大部份追擊的力量都分散出去了,我們再沿江北上,我們必須在剩下七日之內想盡一切辦法趕到劍塚山荘”


    “劍塚山荘,任盟主,你是指我們慶原府的劍塚山荘嗎?”慕容飄雪驚奇的問道。


    “當然,慕容丫頭你以為這天下還有第二個劍塚山荘嗎?”任飄鴻笑道。


    “那好!那好!我正好已快兩年沒有回去過劍塚山荘了,我也好想我師娘,隻是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去劍塚山荘呀!”


    “小丫頭,你這就不知了吧,因為柳少俠中了陰山絕學天雷地火掌之傷,此傷非同小可一般內家高手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血氣逆行烈而死,好在柳少俠練的是青峰上人的九轉洗髓大法,即使逆轉筋脈也能暫時運功行氣,而且恰好遇上我的天地歸元氣可暫時壓製他的經脈不受血氣逆行筋脈暴烈之危,但過了十天就很難說了,他現在後胸上的腫漲還隻有一個拳頭那麽大,但是當那個腫漲位置接近一個碗口那麽大時,他的血管與筋脈就會爆裂,那時就再也沒有挽救的機會了”


    “啊!這麽危險,那-那我們怎麽辦?我們不能等呀!我們還是快回劍塚山荘吧,劍塚山荘有救乘風哥哥的辦法嗎?我怎麽不知道呀!”慕容飄雪急得都要哭了,倒是柳乘風慢慢伸過手來握住了她的手。


    “飄雪,莫急,聽任盟主說下去!”


    任飄鴻露出讚許的眼神繼續說道:“常人一般都知道劍塚山荘是二十前江湖上十大名劍的藏劍之所,卻很少有知道當年劍首蘇青城不但擊敗了江湖上各門派數一數二的高手,還將各門派高手武功要旨與破解之法一一記錄在冊,今天那個銀花老者正是二十年前響譽江湖的陰山派掌門白川河,當年白川河與陰山二老聯手都敗在了劍首劍下,所以這樁軼事一定劍首一定會記錄在案,至於這裏麵會不會有療傷之法,就不得而知了。我們也隻能碰碰運氣,但願柳少俠能渡過這一難關”


    “小丫頭,把這個藥丸給南宮丫頭服下把,這是我們雪山派的解毒聖藥--雪魄玉露丸,是天山雪蓮加了幾十味中藥蜜煉而成的,可以一定程度上克製南宮丫頭身上的毒性,到了劍塚山荘我們再另想辦法。”任飄鴻把一小瓶遞與慕容飄雪。


    “任盟主,你怎麽會想到假冒蘇前輩嚇走那個白川河與昆沙的。當時要不是你及時敢到我可能命也休也”


    “哈哈,我呀!那也是無耐之舉,想要成功救你隻有利用劍首之威名將他們全部唬住,恰好多年前我曾有幸親眼看到蘇劍首與我師尊切搓武技,當年劍首已能祭出心神之劍隻是還未達隨心所欲的地步。沒過幾年劍首的心神之劍就在江湖上名聲大噪人人都想一睹劍首風彩,可是劍首卻失蹤了。”任飄鴻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就沒辦法隻得用緬鐵連夜趕鑄了一把小劍,將上麵塗上赤磷一經與空氣快速磨擦就會燃燒出金黃色火焰,使小劍周身紅赤,怎麽樣柳少俠連你被騙過了嗎?”任飄鴻笑道。


    “差不多吧,不過你一句‘我徒兒’之語漏底了,其實我曾求蘇前輩蘇我為徒,但被他拒絕了,他說我已是青峰上人的衣缽徒弟,就要好好繼承師尊的武功精要之道,還說我埋汰了師尊一身巔峰武術,讓我好好的悟道,他說武技的巔峰在多悟,而不隻是學”柳乘風曬然的淡笑道:“隻是我悟性不夠,一年以來也沒悟出多少蘇前輩的精髓”


    ※※※※※※※※※※※※※※※※


    七天後一行五人連續使用陸路加水路的複合模式終於成功抵達了慶原府的劍塚山荘,但此時柳乘風已走到生命之中最危險的時刻,不但無法行走,就連意識也是時而迷糊時而清楚,一路直把慕容飄雪嚇得偷偷拭淚不止,而更嚇人的柳乘在最後的三天連連哇血,一下就是好多;直搞得慕容飄雪時時刻刻都不敢放鬆警惕也不閉上眼睛,反倒是南宮芳華因沒有意識自顧睡覺吃飯怡然自得。任飄鴻也是輸功七次之多,才可勉強維持柳乘風的氣息稍微均衡。七天慕容飄雪就感覺過了七年那麽久。馬車一到劍塚山荘門前慕容飄雪就顧不得任何禮節飛掠入荘,放聲大叫:“師娘,師娘!\"


    “飄雪,你個小妮子,大呼小叫的叫什麽!進荘來也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才離開多久呀,就什麽都忘記了!”溫柔而婉麗的聲音自內室而出,隨即一個天姿絕色的中年美婦出現在了大堂之上,有如觀世音娘娘再世,女媧娘娘再生。基本在她臉上看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不是,師娘,快救人,快救乘風哥哥,他快不行了!”慕容飄雪急得已是語不達意了!


    “誰呀,乘風哥哥,他是誰呀,你跟我細細說道!”天香牡丹秦羽裳這數十年早也修行養性慣了,見慕容飄雪如此慌張不由語氣急湊了一些。


    “師娘,你跟我來,我來不及跟你說了,你一定要救乘風哥哥呀,一定要救他”慕容飄雪拿著秦羽裳就往外麵走。


    “你個小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真拿你沒辦法!你呀隻要是這一回荘呀,準是搞得這裏沒法寧靜下來,對了你在京城看到思城沒有,他說是想去京城找他哥哥,我看呀八成是去找你,你卻回了劍塚山荘,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呀。卻了這麽久也沒給我回過信。”


    秦羽裳一邊跟著走一邊問慕容飄雪話,可是慕容飄雪卻是聽進去幾句,但有一句卻是記住了,“思城哥,他找我了,他說他準備做比念青哥哥更大,更有意義的事情,他說他一定會比念青哥哥更加優秀,師娘你就別太擔心他了,他都是大人了,不再是一天到晚隻會纏著你的小皮皮了。”


    “他個混小子,什麽大本事沒有多少,就想著做大事,他哪象青兒般吃過那麽多苦呀!”


    “蘇夫人,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兩人邊說邊往荘外走,不知不覺已到荘前,而此時任飄鴻卻是早早下車執禮。


    “任飄鴻,不對!你現在已是武林盟主了,應叫你任盟主吧,我們應快有十多年沒了吧!我都快認不出你了!你現在已貴為武林盟主了,還是如此這般謙遜,真是難得呀!”


    “嗬嗬!蘇夫人依然是秋水精神標瑞雪,芳容麗質勝青春呀;我任飄鴻卻已非當年雪山門下那個小子了,老了見故人即怯意頓生,要不為了車上這兩人,我任飄鴻隻怕就算是久慕夫人麗容也不敢前來拜荘。


    秦羽裳臉上有兩朵霞雲升起,這個當年的追求者,在時隔十多年後終於說出了他當年心中的想法,自是有一番深情久蘊之香。秦羽裳一怔之後立感自己失態之處,忙說道:“任盟主,你指的車上兩人是……?”


    “南宮世家南宮烈的掌上明珠,南宮芳華,朝廷親封的點檢都尉將軍柳乘風,他們兩人現在都有傷在身,任飄鴻思來想去隻有劍首蘇兄的劍塚山荘或許能一救,所以不得也打擾”


    “是呀,師娘,乘風哥哥一連三天都未蘇醒過來了,還吐了好多血,嚇死人了,南宮姐姐也身中巨毒而失魂。你快救救他們吧!”慕容飄雪連忙補充道。


    “劍靈,安排人接柳少俠與南宮小姐去練功房”秦羽裳叫道。


    在征得秦羽裳的同意後,任飄鴻來到了被蘇青城立為劍塚山荘禁地的---卸劍廬,並卸卻全身兵器、在門前的銅盆中洗淨麵容,整理好發結與衣飾方推門舉步而入,此處正是劍首自出道之後數十年內挑戰江湖各門派,黑白兩道高手後寫下的各類手記,這其中包括、各門派的武功與長短之處,也包括了各類武功的破解之法,當然也不乏有一些武林逸事與趣聞,雖然任飄鴻非常想看看他們雪山派這位蘇劍首是如何苗述的,但他還是最終強壓住了心中的欲望,首先找起陰山派的相關軼誌,果然很快他就找到陰山派一冊,他急於想知道天雷地火掌的破解之法與救治之法。他看前麵均是講述天雷地火掌的傳承與相關心法,後麵是一些風雷掌的修練要領與圖頁及破解之法,看到如此詳細的描述,就連自已已身為一代宗師而兼任了天下武林盟的盟主都不由得汗顏,難怪蘇劍道能保持數十年不曾有一敗,原來他花費的心力卻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翻到最後一頁終於映入他眼簾的是天雷地火掌的解救要訣,謝天謝地,柳少俠終於有救了,也不愧自已費盡了十天的心力與內功來救治柳乘風,他趕緊記下書中所述,匆匆出了卸劍廬。


    “怎麽樣?任盟主,有你所需的相關記錄嗎?你知道這裏是他的禁地,就連我也未曾進過,他現在已這麽些年都未曾回來過,我想裏麵可能已是灰塵滿麵,櫃架陳舊不堪,好在外麵有風火雷電四大劍侍守衛才保這麽多年無多少大事發生。”


    “謝謝蘇夫人的信任,任某已在裏麵找到所要的方法,我們可盡快挽救柳少俠,這比什麽都重要”


    練功室內任飄鴻與秦羽裳依據劍首當年留下導氣歸元的方法的合力發功,雪山派的內功純正剛猛,掌勁所到之處紫紅之氣氤氳升騰而起,自是蔚為壯觀,秦羽裳出自峨眉山正是玄門正宗的內勁心法,正好一陰一陽,一紫一蘭進入疏氣歸元,兩人未動柳乘風卻人在空中快速旋轉。而周身氣脈在身體內卻如桀驁的狂龍一般遊走,直撐得柳乘風全身赤紅汗如雨下,這麽凶險的局麵就連自喻見多識廣的秦羽裳也未見過,好在慕容飄雪未在現場,要不隻怕要嚇得哭叫出聲,而此刻在空中柳乘風一聲慘嚎,四肢暴伸口中也有大口鮮血噴出,人也緩緩的落在地麵。


    “好了,柳少俠這次隻怕連自已也沒想到這次雖傷得很重,卻是在導氣歸元之上因禍得福了,也是他有幸得到了劍首蘇兄的傳導之功,蘇兄這套陰陽互搏,激發氣海之真氣導氣歸元方法真是奇妙無比,不但治好了他的傷,還讓其本身增加了足足一層的自身功力,隻是這後麵他恐怕還要好好休息幾天,讓新加入身體內的這股真氣混元為一真正為自身所用。”任飄鴻雖麵有倦色但還是喜不自勝的說道。


    “此子或許本身就與他有緣,竟然身體內還同時有一股一陰一陽的真氣,與我們兩人的真氣相配合,要不我們也不會進展如此之快,此種情況實屬罕見,原來以為這個世上也許隻有他才能同時施展一陰一陽的兩種功力,而此子竟然功力與他暗合,你說是不是太巧了!”秦羽裳說得雖如靜水無波,心中卻自有一絲漣漪。“莫不是此子與他有什麽關係!”


    “柳少俠,身份可不簡單,他是武道至聖青峰上人的衣缽弟子,更加之他天資非一般人可比,他做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更是足已驚天地、泣鬼神,這也是任某雖年長他數十幾歲也認他為莫逆之交的原因。”


    “原來如此,看來我也太久沒在江湖上走動了,對這些江湖上的一些風起雲湧的事都未關心過!”秦羽裳顯得有一絲的落寞。


    “這也怪不得你,這個大的一個劍塚山荘,荘上的人事、經營、衣食住行、安全全得你一人料理,自是再無暇關注江湖上的這些事情,蘇兄,難道真如外界傳言那樣這麽些年都沒有回來過嗎?”任飄鴻說完就後悔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已這般出言實屬不該,


    “羽裳,不,蘇夫人,其實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也不應相信外界那些風言風語的傳言,哎,你看我越說越亂。我這人……”


    “任兄,你莫自責,其實這事說出來也無妨,他確實在我們成婚的第三個年頭就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秦羽裳說完美麗的眼睛上已有一絲水晶花閃爍。


    “啊!你們,你們……”任飄鴻想說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但還是歎氣的說道:“這麽多年真是難為你了,還承住如此大的一個劍塚山荘”


    “哎,也許這就是我們前生注定了的吧!他的光環太甚,他的名譽太高自是容不得有半絲的暇疵,而我就是他的暇疵,讓他最終放棄的這個家”秦羽裳的落寞之感愈盛。


    “難道,難道真如外界傳言那樣你跟南宮家主……,算了,這種事情我不該問,這樣隻會傷你的心”任飄鴻自已越說越忐忑。


    “這個外界傳言不實,我與南宮雲烈是清白的,我們隻是純粹上有共同有愛好,而且這麽多年也多靠南宮雲烈給我很大的幫助,我才得以支承下去。”秦羽裳有些泣不成聲的感覺。


    “算了,羽裳,你說的我都相信你,我要走了,天下武林盟這次在西南王府一役中折損很大,我是有責任的,我要盡快去處理這些事情,柳少俠與南宮姑娘還得暫時留荘上幾天,麻煩你安排代為照拂,當然以後你有用得著武林盟的地方,我會鼎力支持你。”


    任飄鴻站了起往外走,外麵等得早也心煩氣燥的慕容飄雪一下掠進房來,


    “乘風哥哥!乘風哥哥!”


    “小丫頭,你莫急,他已轉危為安,但還需幾個時辰才能醒過來”任飄鴻回過頭來說道。


    幾個時辰以後


    “乘風哥哥,乘風哥哥,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柳乘風剛剛睜開一絲眼簾就看到歡叫的慕容飄雪。


    “飄雪,任盟主呢!你師娘呢!我還要先拜謝他們二位的救命之恩!還有南宮姑娘還好吧,毒傷太久恐恢複起來就困難了”柳乘風掙紮著坐了起來。


    “乘風哥哥,你一醒來就,就是這呀!那呀,從來都沒關心過我,這麽多天我可擔心死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慕容飄雪終於忍不住嘟起嘴耍起小性子來。


    柳乘風笑了,“飄雪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還是先帶我去拜謝他們二位先吧!”


    “柳少俠,不用了,任盟主已回天下武林盟了,而我也估莫著你這個時辰快醒了!怎麽樣?感覺身體是否還有什麽不適!”門外說著話進來的正是天香牡丹秦羽裳。


    而柳乘風看到的是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絕色美人,穿著雖略顯素淡,但是卻更顯其高貴的氣質。


    “晚輩,柳乘風,拜謝……”


    柳乘風還沒說完,天香牡丹就接住了柳乘風執禮的手,“不用了!任飄鴻已跟我說過我的一些英雄事跡了,你來到我們劍塚山荘也純屬偶然。不看其他就算是看在飄雪這小丫頭的份上,我也要救你一救”天香牡丹說話竟冷冷的。


    柳乘風是何等聰明之一人,一聽這口音就知道是因為他與飄雪的關係有關,早就聽說這位天香牡丹的寶貝兒子蘇思城那可是對飄雪情有獨鍾。


    “在下久慕劍塚山荘之名,又曾受劍首蘇前輩的知遇之恩,今夫人又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心懷感念,願此生不負這份大恩,夫人如有差遣在下當盡力報之”


    “哦,你見過他,他跟你什麽交情,我記得他可是孤傲過頂,一般人物入不了他的眼界,莫不是你真有什麽特別之處?”秦羽裳依然冷冷說道。


    “是這樣……”柳乘風簡要的跟秦羽裳說了一年前與蘇青城偶遇且贈書一事。


    “難怪,我與任飄鴻與你療傷時發現你體內有一股陰陽交合的真氣,原來你悟出了他輪轉大法的機理。”


    “在下也隻幾天之前才悟出前輩的深意,他的輪轉大法就是要修自身的陰陽二氣並通過生死玄關的各大穴道,形成一股強大氣流匯入氣海,對敵時能發出因陰陽二氣相輔相成的作用會形成兩股強大螺旋氣勁,將對方所的招式都化為烏有,這也許就圓輪之內生生不息,圓輪之外萬物不存的道理,隻是在下剛有小小的領悟,不能達到應有的威力還險些丟了性命”柳乘風曬然一笑道。


    “他這種功夫還有一個奇秒之處,你可曾理會道,剛才在你為你療傷之時你的陰陽二氣能配合我與任飄鴻的兩股正宗內勁將所受天雷地火掌之霸道氣勁導氣歸元,說明你這陰陽二氣還有化氣入元的功效,你稍後可試運轉一下氣息看看是否內力較原來有所增益”


    “在下剛才起來時到現在已稍試運轉了一周天,確如夫人所說,劍首蘇前輩能傲然於世自是其武道修行之道博大精深。”


    “即然你已受教於他,並獲其所贈之書,現他的卸劍廬近十年來隻有昨天任飄鴻為救你才進去參看過陰山派絕學,你有沒有興趣去參閱一番,或許這也是你的一種機緣”


    “晚輩,在遇劍首前輩之時確有拜劍首為師之意,但經劍首前輩的開悟,現晚輩不敢再有過多的非份之想,晚輩現隻想早日盡悟師尊畢身所學,並將劍道前輩的贈書悟透已夠晚輩此生獲益了,多謝夫人美意!”柳乘風深深彎腰執禮道。


    “難道你就不想救南宮丫頭了?說不定裏麵就有救南宮丫頭的方法?我們劍塚山荘雖也有一些解毒的聖藥,但南宮丫頭的這種奇怪的失魂症,我還真沒遇到過,沒有多少把握能治好她”秦羽裳滿臉疑惑的看著柳乘風。


    “在下雖不一定有劍首前輩那般神通廣大,但南宮姑娘因我而受傷,我當盡我畢生之力將他治好,我柳乘風來自於醫藥世家,自小在下就與父親四處行醫采藥,所以在下對南宮姑娘的病理還有幾分把握的”


    “難怪你這麽受他待見,你果真是有幾份他的傲氣與灑脫。我且問你,你與飄雪這丫頭到底什麽關係?”


    秦羽裳終於把這個她早就想知悉的問題給拋了出來。


    柳乘風看一眼一旁的慕容飄雪,“其實我與飄雪……”


    “師娘,你怎麽什麽都問呀!就象審犯人一般,這不乘風哥哥剛醒來,你就饒過他嘛!”慕容飄雪硬是拉著秦羽裳走出了內室。


    ※※※※※※※※※※※※※※


    柳乘風一心一意開始為南宮芳華進行症治,慕容飄雪本想去偷偷看看,卻被秦羽裳叫住了,


    “飄雪,過來我有事找你”


    “師娘,這不我還有事,我想……”


    慕容飄雪知道師娘這會找她什麽事情,但看到師娘一臉嚴肅表情,還是很不情願的跟著師娘去了後麵花園,這裏是劍塚山荘內最漂亮的地方了,早春的清趣園更是生意盎然,平時這裏也是秦羽裳在劍塚山荘最喜歡來的地方,自已隻要稍有閑心一定會來這裏認真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有時甚至一天下來都會讓她忘卻心中悠愁與煩悶,但是今天秦羽裳心情卻是一點也有放鬆。


    “小丫頭,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今天你必須老老實實的跟我說說,你跟柳乘風的關係!”


    “師娘,今天能不能不說呀,你看南宮姐姐她還沒好,乘風哥哥也在忙著救她,我想去看看有什麽能幫上乘風哥哥的,再說您原來也教了我一些銀針刺穴的手法,這不我正好可以再跟乘風哥哥學學,他可是大醫學世家出身的,那個刺穴手法那是……”


    “你是存心不想告訴我是吧?你這東扯一把西扯一把的,你的姓格難道我還不知!你年紀還小,又父母雙雙離去,現在也隻有我能管管你了,他那麽孤傲於世的人,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師娘當前遭遇與狀況你不清楚嗎?我不想你變成第二個我,你說我說得對不對!”秦羽裳平常雖然溫柔可親,但此刻麵對這件事情卻是立場異常堅定。


    “師娘,乘風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重情又重義,我們當時從湘雲別院內突圍出來就是他的大力相助才能成功的”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可是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象的,特別是你個年齡情犢初開,萌動而又好奇最容易形成錯誤的決定,就連思城那小子當年想跟你成結親我都有所保留,畢竟你們兩個年紀還小,可以等你們彼此都了解更深了再決定也不遲,可是這才多久呀,一年多一點你就看上去對他死心塌地了,你甚至連她真實身份都不知,我那天跟他療傷看到他身上的一塊玉袂似曾哪裏見過,我今天終於想起來了,那塊玉袂名叫-龍鳳環,是當年我的一個好姐妹的隨身之物”


    “師娘的好姐妹,那肯定是好人,更有可能如師娘一般天生麗質的人,那不是更好嗎?”慕容飄雪頓時來了興趣。


    “你隻猜對了其中一半,不錯,我的這位好姐妹確實是個好人,也是一代天生的佳麗,並與我江湖齊名,名叫--空穀幽蘭,天生的脫塵仙女姿態,可是她卻做錯了一件事情”


    “她做錯了什麽?”慕容飄雪眨動著靈動眼神象是在聽兒時師娘講故事一般。


    “她沒有嫁給你父親,卻嫁給了你父親麾下的一偏將,可是她卻是你父親的至愛,也是你父親的小師妹,而且更是你父親師傅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一女兒,你父親那時在邊疆的功績如日中天,已隱隱有成為朝廷柱石之態,但卻她在你父親帶她出道不到三年的時間裏卻愛上了你父親身邊一偏將並與他私奔了,你知道這件事當年有多轟動


    ,多讓人不可思議嗎?都說他們倆其實瞞著你父親早已有私情,並懷下胎兒才迫不得也跟他私奔的,你的父親自認為這是平生奇恥大辱,勢要抓他們兩人問過清楚,可是也就這件事不久,聽說與她私奔的那個男子成了朝廷的要犯,滿朝廷人都要將他們置之死地而後快,你的父親更不例外,聽說曾親自帶兵追查他們,後來具體情況我雖不清楚,但我看到個龍鳳環使我一下想起前麵的事情,那個龍鳳環我原來有聽她說過是他的師兄送給他的,當時我並未問他師兄是誰,後麵才知道他師兄就是你父親”


    秦羽裳的一席話如轟天巨雷,直把慕容飄雪轟得眼前發黑而又金光閃爍,因為她突然想起去年乘風哥哥來搶棵桃樹下的棺槨情形,還有自已父親無聲無息死在那棵桃樹下的情形,“不會的,不會的,這決對不是真的,乘風哥哥,不會是哪樣的人,他至情至信,大義勇為,為國為民,決對不可能傷害父親,父親肯定的死一定另有他因”慕容飄雪不由自言自起來。


    “你父親的死雖不一定是他直接所為,但肯定與他有關,或者他有什麽事情瞞著沒告訴你,此子雖是至情至信,但是難保在他父母雙親的大仇麵前很難保持應有的冷靜,所以我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要冷靜。”


    “不,不……乘風哥哥,絕對不會騙我的,絕對不會騙我的……”慕容飄雪身形一展直朝荘外掠去。


    “飄雪,飄雪……”秦羽裳追了出去。


    柳乘風花了一整天時間終於找到治療此毒症的根源與方法,經過自已在自身測試驗證確保無虞的情況下,開始在南宮芳華身上試針,果然南宮芳華反應強烈,原來空洞的眼神變得開始有神,原本木衲的麵容也開始顯現紅潤的血色,柳乘風催功自針尖透穴而入,將自身能量一點點的注入南宮芳華體內,功夫不服有心人,果然效果甚好,看來自已找到的方法是有效果的,他急於想告訴慕容飄雪,可是在荘內找來找去也未發現她,


    “柳少俠,你找飄雪吧!”秦羽裳從後麵的房間內步出。


    “是的,夫人我想告訴她,我已找到南宮姑娘的治療之法,隻要依此法打通血脈,排除毒素再加以時日就能恢複,隻是她可能會一有段時間短暫的失憶,除非有一個很好的機遇能重新激活她這一段記憶。”


    “你果真不愧為醫學世家傳承之後這麽快就能找到解毒有方法”秦羽裳雖然口出讚譽之語卻無讚譽之態。


    “夫人知道飄雪的去處?”柳乘風問道。


    “當然,我剛剛打發她去峨眉了,峨眉出了一些事情急須處理,而我又走開不身,所以我讓她替我親赴峨眉一趟。不知柳少俠是否有意見”


    “哦,原來如此!當然我沒什麽意見,夫人是她師娘,自可讓她親赴處理”


    “柳少俠自可在劍塚山荘小住,南宮丫頭她父親那邊我也會致函與他,或許他也應會來看看他的這顆掌上明珠”


    “夫人,在下還有急事趕回京城,南宮世家那邊夫人還莫要通知為好,這次在下帶他的女兒去西南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還讓他女兒中毒受傷,我希望交還南宮家一個完好如初的人”


    “也罷,你決定吧!”


    “夫人,那我明天一早就動身回京,我會一路治療南宮姑娘的,希望她能盡快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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