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近得了什麽病的王美麗,手裏把玩著一把小刀,溜溜達達的走向了老肥,以及老肥最後的這幫所謂的心腹。


    此時的老肥,已經癱在地上了,看起來就真的像是一大坨,總之不像是個人!


    最後的幾個心腹,全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他們也都猜到了這個走起路來娘們兒唧唧的家夥是誰了,這家夥,不就是傳說中李小虎的第二個保鏢嘛,傳說這家夥是個變態,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真的煩!”


    王美麗嘀嘀咕咕的,看了看老肥,嫌棄了搖了搖頭,然後走到老肥身後,看了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這幫人,隨即選出了一名幸運兒,一把就薅著頭發拽了起來。


    這名幸運兒原本是個壯漢,和王美麗體格差不多的那種,可是這一刻,他在王美麗的手中,就相當於一坨爛泥。


    王美麗左手薅著這幸運兒的頭發,右手裏的小刀,突地就抵在了這家夥的脖子上。


    “別別別,千萬別呀,啊啊啊……”


    幸運兒當時就嚇尿了,嗷嗷的喊了兩嗓子,隨即竟然大哭了起來。


    其他人都嚇傻了,跪在地上劇烈的哆嗦著。


    “你長得就令人討厭!”


    精神病一樣的王美麗罵了一嘴,隨即就要動刀。


    “哎呀,美麗叔叔!”


    李安然很是時候的說話了。


    老肥和他的手下們,聽到李安然這樣的稱呼,就徹底的確定了,這個娘們兒唧唧的精神病,真就是那傳說中的王美麗了!


    一個人就嚇癱了一堆人的王美麗,嘟著嘴朝著李安然問道:“幹嘛呀?”


    “不要動刀嘛美麗叔叔,你知道我怕血的!”


    “切!”


    “哎呀行了行了,又沒什麽深仇大恨,不要動不動的就給人放血好不好?我一個小姑娘兒,會害怕的呀!”


    “靠!”


    王美麗白了李安然一眼,然後就把那幸運兒給放了。


    幸運兒癱在地上也不敢再哭了,不知不覺間,已經尿了一褲襠了!


    “對不起長公主!”


    “長公主啊,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您可千萬不要動怒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根本就不需要誰招呼,老肥先是繼續求饒,跟著他的這幫倒黴鬼,也都爭先恐後的跟著大聲的求饒……


    今天的李安然,貌似心情還可以,她不但沒有讓王美麗給誰放血,甚至連把這幫不知死活的地賴子揍一頓的興趣都沒有,她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行了,都閉嘴吧!”


    場麵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李安然站起身來,然後竟是一屁股坐在了老肥的對麵。


    老肥嚇得又是一哆嗦!


    李安然近距離的看著老肥,聲音平淡,但卻認真的說道:“我呀,對黑道沒什麽興趣,對你也沒什麽興趣,但是我對那個姓閆的老王八蛋有些興趣,確切地說,我是很討厭他的!”


    “啊?”


    老肥很懵,不明白這位李家的長公主到底是啥意思?


    “唉!”


    李安然竟是歎了口氣,然後依舊認真的說道:“老肥,這人呐,做錯了事,站錯了隊,那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對不?”


    “對對對!”


    “所以啊,你要是還想繼續在這座城裏當你的大哥,那你就必須重新選擇,我給你個機會,你要不要?”


    “要要要!”


    “你去辦一件事,辦完之後,你得進去,至於你最終被判多少年?這要看你的手段……當然了,我也會幫你的,等你出來以後……你還是大哥,會比現在還大,嗯,就這樣吧!”


    說完這段話。


    李安然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李安然一走,她身邊的所有人,就都起身跟著走了。


    王美麗快步追上了李安然的步伐,有些幽怨的問道:“小公主啊,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老爸,到底有沒有可能愛上我?”


    李安然扭頭,咬牙看著王美麗,惡狠狠的說道:“王美麗,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揍你?”


    “沒意思!”


    王美麗又白了李安然一眼,加快步伐,第一個走出了酒吧!


    李家兄弟追了上來,哥倆一左一右,眼神複雜的看著李安然,他們明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一時間誰也說不出話來!


    李安然左看看再右看看,隨即噗呲一笑:“噗……哈哈哈……用不用整這一出啊?是,我老爹就是那個李小虎,可這和咱們又有什麽關係呢?咱們是夥伴,是哥們兒,是兄弟不是?”


    說完,李安然就邁步走出了酒吧!


    李家兄弟對視了一眼,激動不已!


    ……


    從京城來到四春任職的閆寒廣,很愛錢,也很愛女人。


    他愛女人愛到什麽地步呢?就是不論何時何地,突然就會很想,很想就必須去做,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去做。


    就比如現在,閆寒廣習慣性的吃了晚飯出門遛彎,看見了一排小粉燈,雖然這種相對廉價的地方有些不符他的身份,可是他突然就想了呀,也就開始研究著應該進哪一家了。


    閆寒廣是個大人物,有很多秘書和助理的那種,但是這個老色批是個極為謹慎的人,他很擔心自己會在女人的問題上栽跟頭,所以他誰也不信,從來不用手下人幫他找女人,他想找了,那就自己找。


    站在河邊,看著對麵的一排小粉燈,研究了好一陣子的老色批,終於選中了一家!


    這一家很小,民宅改的小門市而已,一樓的窗戶後麵,坐著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的姑娘,這姑娘不算漂亮,但很是青澀,用閆寒廣的話來說,這就是水嫩嫩的那種。


    別看這老色批土埋大半截了,可人家從始至終,都喜歡嫩的!


    於是乎,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閆大人,就推門走進了這家洗腳店,直接朝著他心儀的女孩兒問道:“小姑娘兒,有空嗎?”


    “有呀!”


    姑娘立馬就站了起來。


    “那,上樓?”


    “好呀!”


    看起來很是青澀的姑娘,卻已然是個老手了,她大大方方的在前麵帶路,引著閆大人上了二樓。


    二樓很小,就倆房間。


    或許是時間太早,也可能這家店本就生意一般,所以此時二樓是沒有人的。


    二人進了一間房。


    破敗的房間,就一張床。


    老嫖客閆大人直接開門見山:“大活兒,多錢啊?”


    “呀,叔,你挺明白呀!”


    “嘿嘿嘿……我體格還行,總玩兒!”


    “大活兒兩百,但如果你以後經常來照顧我生意的話,我算你一百五。”


    “一百行不行?”


    “叔,瞅你穿的挺不錯的,應該不差這五十塊錢了吧?”


    “就一百,那啥……我呀,我就是舒服舒服!”


    “咋地,不行事兒了?”


    “就一百,行不?”


    “唉,行吧!”


    姑娘兒點點頭,就開始脫褲子了。


    別看這閆大人一把歲數了,但人家脫褲子的速度,可比姑娘要快多了!


    十分鍾後……


    姑娘兒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哎呀,你到底行不行啊?”


    “別急別急,就快了……”


    咣當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踹開了。


    “啊啊啊……”


    姑娘嚇得當時就驚叫了起來。


    “什麽情況?”


    原本就不行的閆大人,被嚇了這一大跳,估計可能就再也不行了!


    門外衝進來了四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兒,他們頭發五顏六色,穿的也都吊兒郎當,一看就是小混混兒一類的。


    帶頭的一個白毛的小夥兒,一把就薅住了姑娘兒的頭發,破口大罵:“臭婊子,我操你媽,我他媽當鴨子養你,你他媽竟然出來找野男人,我他媽整死你……”


    喊著,白毛就要打。


    姑娘兒掙紮著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給人洗腳的,這個老逼養的他耍流氓……”


    “咋地?”


    “誰呀?”


    “媽個逼的,誰敢和我嫂子耍流氓啊?”


    根本不用白毛招呼,其他三個精神小夥兒,就叫罵著撲向了閆大人!


    嫖娼都講價的閆大人,那可是個老嫖客了,他一下就看明白了,自己這應該是遇上了傳說中的仙人跳了,想到這,他反而淡定了許多,仙人跳唯一的目的,那不就是訛錢嘛!


    “幾位小兄弟,你們冷靜點兒,咱們有話好說,先讓我把褲子穿上行不行?”


    陪著笑說著話,閆大人就想穿褲子。


    “門兒也沒有啊!”


    一個小藍毛衝上前,奪過了閆大人手裏的褲子和褲衩子,跑到窗戶邊兒打開窗戶就都扔了出去。


    “你們……”


    閆大人傻眼了呀!


    仙人跳嘛,開價就是了嘛,你們扔我褲衩子幹什麽嘛?


    “揍他!”


    為首的白毛下了命令。


    然後……


    閆大人就被人胖揍了一頓。


    隨後……


    被打成了豬頭的閆大人,也不敢說自己的當官兒的呀,卻也氣呼呼的咧嘴說道:“不就是仙人跳嘛,不就是想要錢嘛,多了我沒有,我身上有三千多,都給你們,行不行?”


    “咋地?”


    白毛走過來,一把就掐住了閆大人的脖子。


    “別別別……我給錢……”


    “給錢?仙人跳?我操你媽的老逼養的,誰告訴你我們是仙人跳了?這女的是我媳婦兒,我們是真愛好嗎?”


    再然後……


    閆大人就又被打了!


    十分鍾後……


    一個老嫖客的屍體,被人從一家洗腳店的二樓扔了下來,這老嫖客都是被活活打死的,他死不瞑目!但是他不穿褲子的惡心人的樣子,也根本不值得人們可憐!


    閆寒廣,死的很下賤!


    弄死了閆寒廣的四個小夥兒,還有那個青澀的姑娘,很當然的跑路了……


    可惜沒幾天。


    這些嫌疑犯就被抓了!


    他們竟然異口同聲,咬死了是閆寒廣耍流氓在先,他們忍無可忍才動的手……咬死了是失手殺人,咬死了他們不受任何人的指使……


    幾天後……


    根本就沒有受到閆寒廣的死兒連累的老肥,自己給自己定了個違規開設洗頭房的罪名,自首,入獄!


    又過了幾天……


    京城的閆家的新主事人,也就是死不瞑目的閆寒廣的兒子,也就是李小虎曾經在賭城的唐爺的家裏,遇到過的那個很能裝逼的閆海洋,主動的走進了廖家的大門。


    又過了三天……


    閆海洋,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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