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沏的膽子確實大,竟然敢把他約到公寓,不知道是真的心寬,還是有恃無恐。  遊綺戲謔道:“你不怕顧彥明突然回來?”  寧沏搖頭:“他不會回來,而且我鎖門了。”  遊綺:“萬一呢。”  寧沏不假思索:“不可能。”  他都說要回家了,顧彥明不會閑得來闖空房,而且大白天的,如果不是有事交代,顧彥明壓根不會來和他本人碰麵。  想起顧彥明交代的事,寧沏眼神一時渙散,遊綺看去,正看見他對著空氣發呆的一幕。  麵容微板,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那雙清淺的眸子朦朦朧朧,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憂慮。  遊綺詭異打量他半晌,意外他也會露出這種表情。  兩人來往的時間不多卻次次深刻,印象裏的寧沏要麽空白裝傻,要麽羞赧裝純,就算互換了身體,寧沏也沒心沒肺似的光想著占便宜。  “發什麽呆?”  寧沏回過神,沒聽清遊綺說什麽,對上視線後,局促地舔了舔嘴唇:“現在做麽……?”  遊綺:“……”  遊綺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自嘲想太多,起身走向臥室。  “不然呢,還要等到吉時?”  寧沏慢半拍地跟過去,輕微潔癖使然,有些著急地提醒:“你洗過澡了?”  遊綺眼神像是在看白癡:“廢話。”  “在沙發不行麽?”  “嘖,別跟我嘰嘰歪歪。”  寧沏張了張嘴,還想勸說,終究沉默了。  算了,大不了等遊綺走了,再重新換過床單,再說下去鬧得不愉快不說,還很耽誤時間。  大白天做這種事有點別扭,進屋後,寧沏就去把窗簾拉上了,回過頭,遊綺已經靠坐在了床頭,眼神幽幽狼一樣盯著他,看得他脊背發僵。  說好的恐同呢?  寧沏至今也不明白遊綺怎麽會找上他。  更衣間的意外後已經過了一周,幾次之後,寧沏差不多都摸清了遊綺的頻率。  他硬著頭皮走近,過程中險些同手同腳,在心裏勸慰自己剛開始別扭很正常,以後習慣就麻木了。  就像一開始和顧彥明相處似的,每天也坐立不安失眠焦慮,大概用了一個月左右才適應過來。  “你得保密,不能讓顧總知道我們認識。”  顧彥明的名字差點壞了遊綺的興致,他警告地瞪了眼寧沏:“再提他一句就把你嘴堵上!”  “……”  寧沏閉嘴到床邊坐下,做了個深呼吸,正要伸手去解遊綺的褲子,遊綺突然不知道從哪掏出個兔子眼罩,下一秒,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視野。  “這樣不太方便。”寧沏為難道。  遊綺似笑非笑:“哪不方便?”  遊綺沒忘眼前是個色兔子,他找上寧沏隻因為對方是最優解,事後沒那麽多麻煩,寧沏答應下來卻不一定隻是為了讓他保密。  至今遊綺也沒覺得威脅了寧沏,因為誤會,他下意識認定寧沏樂得如此,否則他還不至於逼迫個男的做這種事,保密什麽的,隻是隨口提了個等價條件罷了。  不過如果當時寧沏沒答應,他確實不會特意幫寧沏保密,沒理由而且麻煩。  “看不見。”寧沏抱怨著去扯眼罩,卻被遊綺抓住了手腕。  遊綺哼了聲:“看不見就對了。”  “啊。”寧沏突然醒悟:“你是不是對著我硬不起來啊?”  遊綺:“……”  這樣他就能理解了,遊綺恐同,被他一個男的盯著肯定硬不起來,上次是中了藥,屬於特殊情況。  沒聽見遊綺回應,寧沏以為猜對了,不再去摘眼罩,反而貼心道:“行,那我不看,要不你戴著吧,你看不見我不是更好麽?”  遊綺眼角一抽,不知道寧沏在說什麽胡話,也懶得搭理他,四處掃過,隨手打開了寧沏床頭的抽屜。  裏麵隻有一個筆記本和放著手表的盒子,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本來應該自己準備套子,但遊綺到了才發現忘了,問話時耳尖泛出一抹紅。  “避孕套呢?”  寧沏半天沒等到回應,因為看不見,隻能順著遊綺的腿向上摸索,剛摸到大腿根,突然聽到這句,整個人一懵。  “什麽?”  遊綺瞥向腿上那隻白膩的手,喉嚨隱隱有些幹澀。  “別裝傻,你和顧彥明不用?”  寧沏又是一懵,半晌後,眼罩沒擋住的半張臉飛快染紅。  他和顧彥明為什麽會用!  “不用,沒有那個。”他尷尬得想死,聽在遊綺耳中卻成了他們做時不帶套。  遊綺一臉錯愕,看著寧沏臊得埋下的腦袋,半晌才從嘴裏擠出一句。  “……艸。”  即便看不見,寧沏也覺得如芒在背,他繼續向上摸索,解開遊綺褲子時,手指都在打顫。  別說類似的經驗,寧沏戀愛都沒談過,雖然心裏沒有當回事,實際之前和遊綺的親吻都是他的初吻,讓遊綺過來時自然沒想到要準備這些。  “這次先這樣吧。”他弱弱說。  想到寧沏和顧彥明做過的事,遊綺底線被踏破,隻覺一陣反胃,正想甩開寧沏的手走人,一抬眼,動作止在了半路。  寧沏的臉很小,眼罩一戴,幾乎能擋住大半,眼罩四周,烏黑細軟的頭發淩亂翹起,下方則是挺翹的鼻尖和紅潤的唇色,再搭配小小兩隻兔耳朵……  活像是兔子成了精。  被戳破了隱私,兔子明顯很羞恥,紅蔓順著脖子攀上臉頰,幾乎能感受到熱氣。  那副眼罩本意是終止曖昧,卻弄巧成拙構成了更加色情場景,而在遊綺停頓的工夫,褲子已經被解開了。  手指終於觸碰終點,感受到指尖的硬度,寧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遊綺排斥同性,他還以為需要一段前奏,沒想到已經有反應了。  ……看來真的憋了很久。  寧沏想著,手上也開始動作起來,遊綺表情變了又變,咬牙暗罵一聲,扣上了寧沏的手背。  之後發生的事情實在難以啟齒。  機械型的動作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就在寧沏手心麻木,腰背也酸得要堅持不住時才終於結束。  他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用手背往上蹭了蹭眼罩,撐著桌子跑去洗手,而遊綺簡單處理完後續,靠著床頭走神思考要休息多久再繼續。  比起上次,寧沏的動手能力明顯進步。  想到這,他突然擰起眉,這破兔子該不會特意跟顧彥明練習過吧。  一想到剛才抓著的手也曾幫過別人,遊綺頓感嫌惡,沒來由的心煩。  彼時正值下午兩點多鍾,初夏的陽光明媚,奈何房間裏窗簾緊閉,隻能照進兩三分光亮。  等待寧沏的間隙,遊綺第一次仔細打量這間臥室。  房間內的家具很簡單,一張雙人床,書桌座椅,還算寬敞的衣櫃,窗邊放在單人小沙發和茶幾,窗簾後隱約可以看見幾盆被精心打理過的植被。  床尾處一人高的試衣鏡仍在,上方已經沒了他的照片,整齊貼了幾張便簽紙。  隱約有水流聲自浴室傳來,遊綺起身走向鏡子,看清了紙上的內容。  【不吃甜食,隻喝咖啡和水,每次要各準備一杯】  【不能碰客房的東西,打掃要當著他的麵】  【每周一要準備財經雜誌】  【生日是一月四號】  【最近貌似對兔子裝感興趣,喜歡看恐怖片(?)】  上麵都是寧沏最近整理的顧彥明的資料,因為剛剛開始去了解,所以選了這種加深印象的記憶方法,至於遊綺那些資料照片,已經被他整理好塞進床底下了。  遊綺麵無表情地掃過便簽上的內容,目光停在最後一條,明滅閃爍。  【注意:不可以提遊綺】  為什麽不能提他?  …………  浴室裏,寧沏仔仔細細洗過手,沒個指縫都不放過,洗了足足一分鍾才罷手。  關掉水龍頭,他看著鏡子裏臉頰紅紅的自己,熬過一劫般呼出口氣。  如果遊綺的需求是一周左右,下次見麵起碼是一周後,趁著這次機會,他想間接從遊綺嘴裏打聽打聽顧彥明最近要參加什麽應酬。  既然感覺到不對勁,寧沏不想坐以待斃,有錢人的圈子都大同小異的,遊綺說不定知道些什麽。  他擦幹手走出浴室,門外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寧沏腳步一滯,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  不會吧?  真讓遊綺烏鴉嘴說中,顧彥明又回來了?!  屋內的遊綺聽到聲音,走出臥室。  和嚇傻了的寧沏相比,他淡定得不像話,挑眉問:“他回來了?”  “不應該啊……”寧沏恍惚道,快步走到門邊看貓眼,半秒之後,整個人軟了下來。  “不是顧總。”他長長舒氣:“是我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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