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一套學生製服,好像我們隔壁那貴族高中的,奇怪了,書呆子給你這玩意幹啥?他有病吧?”  學生製服……  想起什麽,寧沏忽然止住腳步,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定格為紅得滴血。  在他還在給顧彥明打工的時候,曾被顧彥明逼著穿過學生製服,那套衣服最後被他丟了,因為上麵沾到了……  好半天,寧沏才消化情況,從牙縫裏擠出句‘變態’。  他身邊,怎麽這麽多變態???第80章 捕食成功  被迫體會了一把社會性死亡的寧沏心情很糟糕,他有理由懷疑這是沈亦辰挨打後的報複。  可打人的不是他,被報複的卻是他,誰受得了這委屈!  寧沏霎時沒了逛街的心情,不到中午就怏怏回了別墅。  遊家資產優渥,名下的產業遍布世界各地,來到m國的第一天,兩人就被安置進了一處市中心的大平層,交往得時間久了,寧沏被迫不再計較物質上的付出,要是真算得清清楚楚,他打一輩子工都不夠還的。  所以與其庸人自擾,倒不如心安理得地接受,反正遊綺也沒少在他的小公寓裏蹭吃蹭住。  偌大的房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寧沏心神不寧地轉悠了幾圈,最終選擇用睡覺來戰勝縈繞不散的羞恥感。  ……  下午三點多鍾,太陽西下,陽光逐漸不再刺目。  遊綺忙完工作,推門回來時,屋內一片昏暗,臥室的窗簾統統被合上,而寧沏在搖椅上睡得正香。  他走近看了眼,白嫩的兔子歪頭靠在椅背上,身體軟軟地陷在搖椅裏,他睡得臉頰紅撲撲的,是昏暗光線也遮擋不住的香甜,兩片有些幹燥的嘴唇微微翹起,顏色比任何甜品都美味誘人。  本來隻打算看一眼,腳步卻半晌沒能移開。  半分鍾後,遊綺扯掉脖頸上的領帶,去浴室衝了個澡換掉西裝,披著浴袍出來時,寧沏仍睡得雷打不動,毫無所覺,直到遊綺在搖椅旁捏了捏他的臉。  午睡被打擾,寧沏先是皺了下眉,不耐煩地將臉別向另一側。  很快,小巧的鼻尖聳了聳,嗅到熟悉的味道,他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睡眼惺忪,視線半晌才聚焦。  兩人一站一躺,無聲對視良久,寧沏眨巴眨巴眼睛,大腦總算連上線,人躺著沒動,兩條手臂先朝來人伸了過去。  帶著酣睡醒來的鼻音,他邊打哈欠,邊嬌嬌賴賴地說:“你回來了啊……”  “嗯。”  遊綺半彎下身,任由寧沏親昵勾住他的脖子,順便摟腰將人抱了起來,“不是出去閑逛了麽,怎麽剛出去就回來了?”  寧沏軟趴趴地靠在他肩膀上,提起這個,大腦短路兩秒才想起提早回來的原因,頓時就不困了。  他正想倒苦水,話音卻止在了舌尖,撐起身詭異問:“你怎麽知道我剛出去就回來了?!”  遊綺瞥了眼寧沏放在桌上的手機,隨口道:“派了保鏢跟著你,讓你自己出去瞎晃,走丟了很麻煩。”  派人跟著是真,通過保鏢了解的情況卻是謊話。  遊綺曾借口排查定位,拿走過寧沏的手機,第二天又告訴寧沏定位拆掉了,實際上,那時的顧彥明隻當寧沏是玩具,哪會費力氣去探查玩具的行蹤,定位拆掉是假,現裝了一枚才是真。  先前找到沈亦辰吃火鍋的寧沏,也是手機定位的功勞,遊綺倒不覺得這一行為有什麽問題,但他知道寧沏肯定會鬧,所以就沒打算坦白。  而寧沏也早就忘了這種時隔幾個月的小事,絲毫沒懷疑不說,還忍不住替自己申辯道:“我英語挺好的,能找到路!”  “是麽。”  遊綺一副敷衍的樣子,看得他更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為了當替身,他可是苦學了好久的英語,顧彥明那個變態,時不時就突然用英文和他說話,沒反應過來就要倒黴,要不是練出點成果,也不會去給沈亦辰輔導英文。  寧沏撐起身瞪向遊綺,接連做了幾次深呼吸,終究噎回這番前言,憋憋屈屈換了話題:“算了,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那件學生製服?”  遊綺:“什麽玩意?”  寧沏:“就是會所那次我穿過的製服,你以前高中的款式,那之後我們不是交換身體了麽,然後就、就是弄髒了嘛,我丟在樓道的垃圾桶,結果被沈亦辰撿去了……”  三言兩語複述完寧澈電話裏的內容,寧沏宛如又經曆一遍社死,尷尬得腦瓜頂直冒熱氣。  遊綺本來還不以為然,越聽眉頭擰得越緊,隻不過他和寧沏關注的重點不太一樣:“臨走前還不忘惡心人?媽的,那臭老鼠搬哪去了?”  寧沏覺得難堪羞恥,遊綺卻後悔當初下手輕了,沒把沈亦辰揍得不敢搞這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聞言,寧沏話音一噎,幾乎秒懂他的意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沈亦辰還衣服的舉動確實有刺激他的企圖,但遊綺之前已經揍過人家一次了,再揍一次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既然沈亦辰已經搬走,以後大概率沒什麽交集,看在過往情分的份上,寧沏悶聲道:“我也不知道,算了,你還是別惹事了。”  這份讓人‘驚喜’的禮物,就當抵消沈亦辰之前送他的那罐咖啡了。  即便如此,寧沏依舊想不通沈亦辰是抱著何種心情把衣服撿回去,甚至洗幹淨上麵的……  “我發現我身邊總會出現一些變態。”他很鬱悶。  遊綺挑了挑眉:“連我一起罵?”  寧沏忿忿道:“你最變態!”  變態到聽說這種事,竟然一點都不尷尬的,歸根結底,弄髒製服的東西其實還來自於遊綺。  寧沏不願再回想,至於沈亦辰喜歡他的事,即便經過這麽一番刺激,他依舊沒放在心上,然而遊綺卻沒打算翻過這一篇,眸光沉沉,語氣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說起來,你當初為什麽要穿著我高中的製服?”  “……”  寧沏僵硬彎起嘴角,仰頭朝他傻笑。  遊綺說:“顧彥明把你叫去會所玩製服y,好巧不巧準備了件我穿過的製服?”  寧沏糾正道:“不是製服y!你明明知道我和顧總沒什麽……”  話說到一半,他霎時止住聲音,意識到自己掉進坑裏了,果然,遊綺隨之問道:“所以衣服不是巧合了?”  “……”  寧沏繼續傻笑。  遊綺無言看了他半晌,湊近問:“寧沏,你和我長得像麽?”  寧沏心虛得直縮脖子,壓根不敢仔細看他的臉。  遊綺身上的浴袍鬆鬆散散的,領口剛才被他蹭得敞開大半,暗沉的光線下,依稀能看見宛如藝術品般精致的鎖骨,眼珠陰差陽錯轉過來,頓時移不開了。  遊綺輕笑一聲,假裝沒注意到他發直的視線,繼續‘咄咄逼人’:“我都找不出相像的地方,顧彥明怎麽找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是學得很像麽,要是讓你用我的身體去找顧彥明,你說,他能分辨出來麽?”  “……”  話聊到這一步,再裝傻就相當於自欺欺人了,遊綺擺明了早看出來了。  寧沏哼唧了兩聲,索性抱住遊綺,很會審時度勢地撒嬌道:“……要不就別翻舊賬了吧,求你了。”  “騙我這麽久,說算了就算了?”  “那你想怎麽樣啊?”  遊綺之前算是給寧沏定位失誤了,演技派隻是前提,寧沏更深一層身份原來是個學人精,一隻偷偷模仿他的兔子。  他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寧沏就直愣愣盯著他瞧,後來交換身體,眼睛也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當初以為的迷戀不過是對參照物的揣摩。  衣服的事沒能讓遊綺尷尬,可一想到這件事,他表麵不動聲色,實際卻尷尬得恨不得重活一次。  要是沒有身體互換這一怪異現象,他恐怕至今都不會猜到寧沏在模仿自己。  除去交換後顯露的端倪,再結合寧沏家裏那些偷拍照和資料,和顧彥明之間簽過保密協議的交易,以及寧沏對他和顧彥明的過去的極度在意,最重要的是,寧沏曾不經意提起的,勸他去也找個替代品的言論,這一係列重重,幾乎全都指向一種答案。  “過去一年半,你都在當我的替身?”  寧沏語氣訕訕:“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顧總他……”  遊綺沉默了。  某種角度來說,其實算是他導致了寧沏的人生多出這段屈辱的經曆,如果不是他當初行事太過自我,也不會引發這一連串蝴蝶效應,不過如果沒有當初,他也不一定會和寧沏產生交集。  看著寧沏躲閃不定的眼睫,遊綺攬在他腰上的手臂緊了緊,竟自私得沒覺得後悔。  “替身好當麽?”他問。  寧沏愣了下,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用意,視線還在不受控地朝浴袍的空隙裏飄,“嗯……還行吧,畢竟工資一千萬呢。”  遊綺又問:“顧彥明沒為難過你?”  寧沏努力回想,為難自然是沒少為難,但顧彥明畢竟花了大價錢,為難他其實也不算過分。  很多人會把自己所遭受的苦難無限放大,他卻是個理智又客觀的人,就算過程再痛苦難熬,他也會結合多個角度去考慮,比如站在顧彥明的角度,那些行為到底算不算為難。  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顧家的書房裏,顧彥明酒醉認錯人那次,顧彥明那種程度是為難,遊綺就算耍流氓了!  “……偶爾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回憶湧上心頭,寧沏忽然皺起眉:“遊綺,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顧總手上?”  他依稀記得,顧彥明醉酒那次好像說過遊綺早晚去求他什麽的,也不知道是喝醉後說的大話還是意外泄露的真言。  臥室的床又大又軟,是格調十足的灰藍色,遊綺一邊把他往床上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我哪有把柄。”  “你仔細想想,有可能跟公司有關的。”  顧彥明當時說得煞有介事,不太像是空話,以前寧沏壓根不會在意這些,現在卻隨著立場的變化變得謹慎起來,憂患意識十足。  “顧總說你早晚會求他,遊氏也會是他的,好像是這麽說的,他當初不會帶走了什麽機密資料吧?!”  將人放倒在床上,遊綺聽得忍俊不禁,貼近的胸腔傳來幾聲悶笑:“寧沏,你電影看太多了。”  “我認真的!”太過惱羞成怒,以至於寧沏一時都沒去推他,“你別不當回事,他真的說過!”  “放心,我知道,咱們先聊替身的事,你問我想怎麽樣,怎麽樣都行?”  說話時,遊綺暗示性十足地扣在他褲沿,那張宛若桃花般豔麗的臉妖冶得不像人,純黑色的眼珠一片幽暗,暗潮洶湧,好像隻要他點頭,下一秒就會把他吞沒。  寧沏渾身僵硬,嚇得直吞口水:“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小兔子。”遊綺聲音低沉了幾度:“讓我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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