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替身一年後,我和白月光互穿了 作者:西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寧澈表情一僵,告狀似的看向寧沏,寧沏假裝沒看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父母解釋清楚緣由。 他簡單說了顧彥明失憶後遊綺幫忙還清欠債的事,跳過說不清的部分,寧父寧母聽得雲裏霧裏,最後隻知道遊綺是寧家的新債主,看樣子還比顧彥明更難纏。 寧父看了眼姿態高傲的遊綺,遲疑道:“遊總為什麽會幫我們家還錢?” 遊綺示意寧沏把手裏的冰水遞來,淡淡說:“顧彥明為什麽我就為什麽,伯父覺得呢。” 顧彥明為了什麽? 寧家從沒深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不願意去想,有些事情一旦說破,隻會讓自己下不來台,不說破,就隻有寧沏一個人經曆這份難堪。 見寧父沒說話,遊綺笑笑:“在商言商,我也不繞彎子了,當然是因為你兒子秀色可餐,有這個價值,誰會做虧本的生意。” 寧沏有些嗔怒地瞪向他,察覺到父母看向他,又瞬間垂下眸子,兔子沒忘記他進門前的叮囑,遊綺眼神軟了軟,繼續端著大少爺姿態摸摸兔頭。 “不解釋清楚,伯父伯母恐怕永遠想不明白,這一年多沒怎麽聯係你,也可能是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以為顧彥明真雇傭你打工呢。” 客廳寂靜無聲。 遊綺說得一本正經,寧沏幾乎就要信了,寧家父母則再度陷入沉默,分不清遊綺是在明嘲暗諷,還是在給他們台階下。 實情確實是在打工,但以寧家當初的立場,就連未步入社會的寧澈都會多想,更別說閱曆頗深的寧父和寧母。 寧父脊柱彎了一半,表情既僵硬又難堪:“當初顧總說,隻是讓小沏為他工作三年,而且保證不會耽誤他的學業,我們才……” 到了這地步還揣著明白裝糊塗,遊綺冷笑,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我再給你一千萬,換寧澈的三年,你換不換?” 寧父表情更僵,拍桌子怒道:“你別太過分,現在我們寧家什麽都不欠你!你們這群資本家隻會用兒子威脅我?!” 遊綺悠然說:“也對,你現在不需要一千萬還債了,那如果我說用寧澈來換寧沏呢,我和他簽的可是無限期的協議,他這輩子都甩不開我,用寧澈的三年來換寧沏的後半生,你換麽?” 這次,沒等寧家父母說話,寧澈先跳了出來,狐疑道:“你說話算話?換我也行?” 遊綺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寧沏扶額吸了口氣,帶著一腦門的黑線,起身捂住寧澈的嘴將人扯上了二樓。 “爸,媽,我先回房間看看。” 他知道遊綺的目的,無非是想為他打抱不平,主旋律可能還是挑撥離間,讓他對寧家少幾分留戀。 遊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不需要全世界圍著他轉,卻唯獨想讓寧沏圍著他轉,說白了就是自私自利,占有欲強到離譜。 即便做的是利己的行為,卻字字珠璣,問得都是他在心裏問過父母無數遍的問題,宛若一個傳聲筒,幫他分擔掉了問不出口的壓力。 問題是問出來了,寧沏卻沒勇氣去聽,他害怕心中最後一點希冀的火苗也被掐滅,僅存的期盼徹底煙消雲散,他以後真的隻需要圍著遊綺一個人團團轉。 寧澈一路都沒敢吭聲,等回到二樓房間,見寧沏一臉平靜地參觀自己將近兩年沒用過的房間,才大著膽子說:“哥,是不是很幹淨,我經常打掃的。” 寧沏有點不信,摸摸書桌,確實沒多少灰塵,驚奇道:“你什麽時候學會做家務了?” “你都不關心我,當然不知道。” 搬出去之後,因為知道有父母盯著,他對於寧澈確實算不上多上心,也沒有那麽多精力關心弟弟,寧沏幹笑兩聲,含混道:“謝謝你特意幫我打掃房間。” 寧澈小聲嘀咕了句‘沒良心’,扭頭跑出房間,兩分鍾後,又抱著一把吉他回來了,那是他送寧沏的生日禮物。 “哥,你以前彈吉他的樣子特別帥,我記得還拿過獎呢,之前那把當初被我弄壞了,所以我又送了新的給你。” 寧澈說得是寧沏初中時的往事,當時他被迫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參加過數不清的比賽,吉他算是其中他比較有興趣的一個,後來因為小寧澈任性,覺得就是因為有這個‘大玩具’,他哥才不陪他玩,所以偷偷把琴弦全部剪斷了。 寧沏當時還是挺難過的,寧父寧母說了寧澈幾句,看見寧澈癟嘴要哭,頓時就不忍心了,最後隻是安慰了寧沏幾句,這事就算過去了,而吉他這一愛好,也就此被掐滅在了搖籃。 寧澈抱著吉他心虛氣短:“哥,我當時不懂事,你沒怪我吧……” 看起來就很貴重的吉他轉移了寧沏的注意力,他沒想到寧澈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笑道:“當時已經教訓過你了麽。” 他並不像寧父寧母一樣驕縱寧澈,當時似乎是以沒收掉寧澈一件最喜歡的玩具的方式教育了弟弟,當時寧澈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不忘偷偷往他身上擦,熊得要命。 “當時已經解氣了,你惹出的麻煩那麽多,次次都怪你,我還有空想別的麽。” “哥!” 寧澈嬌嗔一聲,放下吉他就往寧沏懷裏鑽。 有這麽個愛撒嬌的弟弟,寧沏既無奈又有點慶幸,雖然弟弟不讓人省心,但過去二十年,寧澈其實是治愈他的存在,小時候每次他沒打到父母的要求,寧澈這個小人精兒就會半夜鑽進他被子裏,裝乖賣傻地哄他開心。 至於現在……因為遊綺的存在,基本沒這個機會了。 說曹操曹操到,溫馨的畫風沒維持多久,房門被推開,寧澈打了個激靈,瞬間雙手背後,後退了一大步。 遊綺眯起眼睛,狐疑望向驚慌失措的寧澈:“還敢占便宜?” 寧澈惱得麵紅耳赤:“占什麽便宜,他是我親哥!” 遊綺嗤之以鼻,懶得揭穿他那點小心思,揮揮手示意他滾蛋。 他看起來不像在客廳時那般盛氣淩人,身周的氣壓卻低得讓人喘不過氣,寧沏也用眼神示意寧澈先出去,寧澈才噘著嘴,不情不願地走了。 “發生什麽了?”寧沏故作輕鬆地問。 遊綺沒說話,走到椅子旁坐下,瞥了一眼係著蝴蝶結的吉他,“你喜歡這個?” “小時候挺喜歡的,現在都忘了。” “那你現在喜歡什麽?” 寧沏朝他走近,眼珠轉了轉,笑吟吟地說:“現在喜歡你啊。” 遊綺臉色有些許地緩和,明顯很吃這一套,勾手示意寧沏過來,寧沏沒好氣道:“你還上癮了是不是,改改你這少爺毛病!” 兔子不聽話,遊綺隻好自己湊了過去,借機將人撲到床上,埋在寧沏頸間嗅了嗅,皺眉道:“怎麽有那小兔崽子的味兒。” 寧沏眼睛瞪成兩顆圓溜溜的黑葡萄:“你什麽狗鼻子?!” 遊綺危險低喃:“……果然抱上了。” 寧沏:“……” 兔子倒底還是單純,一句話就詐出了實情,與此同時,房間裏的寧澈打了個噴嚏,突然感覺渾身發冷。 現在還不是寧澈倒黴的時機,遊綺抱著寧沏,像順毛似的在他身上擦了個遍,才再度消停下來:“我們什麽時候走?” 寧沏說:“總要吃過飯吧,你到底和我爸媽聊什麽了?” 沉默了半晌,遊綺悶悶不樂地說:“你爸媽良心發現,要替你贖身,他們打算主動伏法,讓我放了你。” “……你說真的?” “真的,你也想我放了你?” 從未想過爸媽會做出這個決定,寧沏久久沒有回神,好不容易消化掉突如其來的消息,推了推遊綺,小心翼翼道:“他們怎麽說的?是不是你動用什麽手段了?” “我?嗬,我巴不得沒人管你。” “……” 這也是人說的話? 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遊綺轉頭瞥了眼寧沏的臉色,瞥見他幽幽的目光,勉強扯了下嘴角:“開玩笑。” 寧沏忿忿問:“你真把我當成寵物養?” 遊綺皺眉說:“你天天晚上跟寵物睡……唔。” 寧沏飛快捂著他的嘴,一張臉燒得通紅,差點忘了這家夥不止占有欲強,還不要臉! 話題不知不覺就被扯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遊綺蓄意為之,趁著短暫的安靜,寧沏捋順情緒,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一局麵。 “那你怎麽跟我爸媽說的?你同意了?” 說起這個,遊綺再度沒精打采:“我加價到一個億,你爸媽也沒同意,死活都要去坐牢,還來勁了。” 寧沏:“你別這麽說我爸媽。” 寧家父母這一套‘改邪歸正’把遊綺獨占兔子的計劃全打亂 了,還想讓他什麽態度,不過看著寧沏泛起幾分光彩的眼睛,他‘切’了聲,算是答應了。 “煩死了,他們愛坐牢就去坐牢,想贖了你是癡人說夢!” 說完,遊綺兀自生起悶氣,壓著他不吭聲了,用態度表明這事沒得商量。 寧沏都被他氣笑了,開口就是贖人,這是真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了。 “那你直接和他們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就說我們在交往。” 遊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耍完人再招供,讓你爸媽恨上我?蠢不蠢?你急什麽,應該讓他們先急上一陣再說,一想到你在我身邊被虐待就寢食難安,等時機到了,咱們再來個日久生情,兩情相悅,到時你爸媽還能說什麽,對我有意見也得強顏歡笑。” 寧沏:“……” 寧沏:“你每天都在算計這些?” 遊綺淡淡別開眼,語氣多少有點埋怨:“托你的福,早晚要叫爹媽,你又是個活聖母,我有什麽辦法,行了,別找事。” 寧沏張了張嘴,想反駁自己不是聖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確實不是聖母,但血緣關係這東西理不清,更別說還有寧澈這層媒介,如今父母決心為過去的錯誤買單,已經讓他感到一絲欣慰了。 ……而且,將近兩年的疏遠,消磨不掉的裂痕,他現在其實也沒有那麽在意父母的情緒,不然剛才在樓下,早該阻止遊綺的所作所為。 就像進家門前的那幕一樣,不管發生什麽,遊綺都會第一時間護在他身前,而父母首要保護的永遠都是不省心的弟弟,甚至留意不到他的存在。 寧沏‘哦’了一聲,也沒問遊綺打算讓他爸媽忐忑多久,直接翻過這頁,回歸隻有兩個人的日常,“你看到了沒,寧澈送我的吉他,是不是挺好看的。” 遊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找不出更醜的。” 酸味還挺衝。 寧沏又問:“你知道他為什麽送我東西麽?” 遊綺說:“知道,你生日。” 寧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一把將人推開:“就這樣?” 不說送禮物,起碼應該有個生日祝福吧。 其實從昨晚開始,寧沏的手機便一直叮叮當當地響動不停,他雖然社交圈窄,但架不住招人喜歡,過往的同學或者不太相熟的人都給他發來生日快樂,就連借由遊綺加他的人竟然也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遊綺慢悠悠坐起身,右手插進口袋說:“二十二歲,能結婚了吧。” 寧沏:“……你想幹嘛。” 遊綺:“知道我今天為什麽來你家麽?” 寧沏回答得飛快:“為了挑撥離間。” 遊綺失笑,拍拍他短路的腦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看向他的漆黑眼眸罩了一層淡淡的雲霧,耐人尋味地問:“用不用跪下?” 寧沏看看盒子,又看看遊綺,驚恐地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說:“你、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盒子打開,露出一塊眼熟的手表,正是當初寧沏在遊家盯了好久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