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聽說我渣了戰神Alpha 作者:肚皮三層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陳燃斂了笑,神色也逐漸開始發狠。剛準備開口,卻看到通話被單方麵掛斷。 再撥回去,也無人接聽。 ——原來對方隻是來警告自己的,並沒有打算多說。 陳燃陰晴不定地垂下眼,把光腦扔在地上。半晌,他嗤了一聲。 少將宅。 陳厄掛了陳燃的電話,再次聯絡408。 他說:“這幾天,多篩選一下小宴光腦上的信息,別讓他受太多影響。” “但小宴肯定會擔心你。”408回複。 陳厄閉了閉眼,語氣和緩下來:“我自己處理。” 莊宴最近都泡在書房裏,他把資料打印下來,邊翻邊做筆記。 omega有個不太好的習慣,認真思索的時候,偶爾會自己咬著下唇。一抬起頭,就會露出唇上淺淺凹進去的印子。 他有次抬頭問alpha:“陳厄,你喜歡什麽樣的星球?” “我不知道。” 莊宴把陳厄拽過來,讓他看光腦上7c的模型。 7c的極點在南北兩端,莊宴輕輕地問:“這裏我維持原狀,北部修複成冰川雪原,南部還是海洋,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 莊宴眉眼生得溫柔又漂亮。 被他凝視幾秒,陳厄就想低頭親一親他。 這天可能是因為設計實在難做,思路過於滯澀。莊宴傍晚主動來廚房,說想吃自己做的飯菜。 陳厄說:“那我幫你。” 其實也沒什麽好幫的,兩個人吃的晚餐,菜式本身就簡單。 莊宴指揮他處理買來的魚,去鱗片,然後從魚腹橫切一刀,抹點鹽放在盤子上蒸。 蒸魚需要幾分鍾的時間,莊宴洗幹淨手,碰碰alpha的側臉。 “你的事情還順利嗎?我好像一忙起來,就忘了看新聞。” 莊宴流露出歉疚的表情,陳厄垂下眼睛,溫和地望著他。 “還行,沒多大事,你專心做設計就行。” 莊宴唔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媽媽讓我下個月回家過生日,你陪我好不好?” “好。”陳厄說。 於是莊宴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是開心而期待的模樣。 陳厄像是被順了毛,之前被激起的戾氣也散了,胸腔裏隻剩棉花一樣的柔軟情緒。 把蒸出來的汙水倒掉,再切蔥花,澆熱油。莊宴要端盤子時,稍稍被燙到了,他退開兩步,手指捏著耳垂散熱。 陳厄讓他去衝涼水,自己將菜端到餐桌上。 過了一會兒,莊宴走到飯桌的另一頭。陳厄盛著飯,低頭問他:“燙傷了嗎?” 莊宴搖頭。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氣氛很放鬆,陳厄瞟了眼光腦,甚至生出一些坦白的衝動。 他自己來告訴莊宴,總比哪天沒瞞住,讓莊宴從新聞或者別的地方知道好。 十點半,莊宴洗完澡,帶著丹桂香濕漉漉地坐在陳厄身旁,讓alpha幫自己吹頭發。 他的頭發黑軟,被熱風烘著,順滑得像綢緞。 等吹得半幹不幹了,陳厄關掉吹風機,不自然地捋了捋莊宴的發梢。 “小宴,”他說,“之前我沒念大學,直接去邊境,是因為做了一件事。” 他不願意把這件事定義為犯錯或者闖禍。 莊宴回過頭,陳厄凝視著自己的omega,眉心稍稍蹙著,瞳仁深黑。 “那時候我把卞薇弟弟的右眼弄瞎了,留在中央星的話,陳家不可能白白放過我。” 陳厄又說:“而且我也不想留下,小宴,我恨他們。再留下去的話,我遲早會忍不住,想要殺人。” 也許換一個聆聽的人,他就能像平常一樣,冷硬簡短事不關己地交代完。 但是在莊宴麵前翻舊帳,就像是掀起舊傷疤。 ——那些極端偏激的往事,連同自己年少時不被善待的狼狽過去。他原本打算全部埋藏起來,什麽都不跟莊宴說,反正也已經過了這麽多年。第65章 少年時 莊宴問:“是發生什麽了嗎?” 他擁有一種敏銳的直覺,知道陳厄忽然提起這件事,肯定有些特殊的原因。 陳厄沒吭聲,垂眼順了順莊宴後頸細碎的頭發。 莊宴抬頭:“他們在用這件事來攻擊你?” 半晌,陳厄嗯了一聲。 他讓408篩選出最溫和的文章,發到莊宴的光腦上。 莊宴打開光腦,又被陳厄強行抱著,放到到床頭。 alpha仿佛是在觸摸一隻聽話的小動物,沉默地擁著莊宴,把下巴擱在他發心。 陳厄體溫偏高,胸膛上縈繞著很淡的酒味。莊宴這樣完全沒法看光腦,隻能輕輕掙紮了一下。 他很快就被放開了,陳厄克製地揉了一下莊宴的後頸,然後把枕頭放在omega背後。 “你先看。”alpha說。 莊宴低下頭,打開文章,從上到下慢慢地瀏覽。 他大概記得卞流這個人,大概是在自己上初中的時候來的陳家,比卞薇小了好幾歲,一副流裏流氣不務正業的模樣。 莊宴不喜歡他。 但卞流倒常常出現在附近。有時六點多放學回家,就注意到道旁月季叢邊上站著這個人。 卞流守株待兔似的,看到自己,總輕浮地笑起來:“喂,小孩,哪天讓叔叔請你吃頓飯?” 見莊宴懶得理睬,他又說:“幹嘛這副嚴肅的表情,叔叔就住在陳家,又不是什麽壞人。” 這些記憶都已經很久遠,現在看著報道,莊宴才勉強從腦海深處翻找出來。 他指著光腦上整段“為了一個omega好勇鬥狠爭風吃醋”的描述,抬眼問陳厄:“這個omega是我嗎?” 算起來,那年他應該剛剛分化。 陳厄說:“嗯。” 可是當初熱潮期信息素紊亂的症狀太嚴重,莊宴什麽也想不起來。而文章裏的詞句,怎麽看都顯得不太可靠。 莊宴抬眸:“我不想看別人寫的。” “……” “陳厄,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莊宴認認真真地說,“我隻相信你告訴我的。” 說完就被吻了,陳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地避免磕破他的唇。一邊吻,還一邊捏著omega微涼的耳垂。 alpha對誰都狠,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不怎麽珍惜。他難得可貴的溫情與柔軟,全都被安放在莊宴身上。 “小宴,卞流那時候想對你下手。” 莊宴睜大眼睛。 陳厄語氣淡,卻透著一種狠勁:“他被我發現了,我忍不了。” 莊宴初中的時候,每周五都要留在學校參加競賽補習。 從六點到九點,因為家離得近,所以放學後常常一個人回家。 那片是別墅區,鄰裏間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相互知根知底,理當很安全。但卞流不一樣,他是憑著姐姐嫁給陳鴻飛,才能搬到陳家借住。 從小被寵壞的粗鄙beta,總把omega當作資源和獵物。 在卞流看來,莊宴家裏隻有孱弱的寡母,時不時不在家的哥哥。而莊宴又剛剛進入分化期,身上總纏繞著誘人的丹桂香。 ——一個完全沒有防備心的目標,卞流怎麽能忍得住不下手呢? 他盤算了很久,甚至趁陳鴻飛不在的時候,大張旗鼓地在飯桌前,借著酒意跟卞薇和陳燃說自己的計劃。 卞薇當弟弟在開玩笑,沒當真,隻是啐了一口。 陳厄隔著半麵牆,無聲無息地從走廊要繞去自己的房間。 卞流聲音很大:“像莊宴那種omega,年紀又小又乖,肯定軟得跟水似的,弄一下說不定還得哭。” “但老子肯定不能讓他哭出聲,得先找個東西,把嘴給堵住。” 陳厄頓住腳步。 alpha年少時沉默而陰鬱,眼裏就算藏著痛恨,也像一條不會叫喚的狗。 他靠著牆,聽完卞流打算怎麽買通莊宴的同學,偷偷換掉他瓶子裏的水。 中學校園管理很嚴,不能隨便進。 於是卞流數著莊宴晚上放學的時間,在小少年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精心選好一個靜僻的,方便下手的地方。 周五晚上,天上雲很厚。九點出頭時,又淅淅瀝瀝地落了些小雨。 陳厄帶上光腦和證件,懷裏揣著一把小刀,推開陳家庭院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