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王悍揉了揉鼻子。


    “哪個狗籃子念叨老子呢!”


    踹了一腳凱雷,“你們活死人每個人隻有一個賬號嗎?”


    “對,每個人下載的時候需要邀請碼,賬號也都是唯一的。”


    王悍看著軟件之中,範陽平的灰色頭像沒有再跳動,哪怕是一句簡單的問候。


    “範陽平終究隻是一個人,之前我幹了他一下,他肯定長記性,但凡是他帶點腦子,都不會再和我單兵作戰的,肯定會找外援,除了活死人,他還能找誰?”王悍詢問道。


    凱雷想了想,“範陽平是隱世江湖範家的人,如果他真的想要找外援,極大概率會從範家找人過來,自己家的人也是最可靠最容易信任的!”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馮,隱世家族的範家你知道嗎?”


    “範家?範陽廷那個範家嗎?”馮仁貴頓了頓問道。


    “範陽廷?我找的這個人叫範陽平。”


    江湖媛馮仁貴笑道,“這是兄弟倆,我以前去那邊遊玩的時候,和他們認識,你問這個咋了?”


    “你能幫我打聽一下,範家最近這段時間,或者接下來幾天,有沒有大批人馬朝著江寧市這邊過來的。”


    馮仁貴怔了幾秒鍾之後開口道,“行!我給你問問!”


    閑聊兩句就掛了電話。


    有山河會好舌頭出馬,這件事還是挺靠譜的。


    王悍把那幾個新聞又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


    轉過頭看向了凱雷,“你們吸血隻吸男人嗎?”


    凱雷愣了一下,“男女都吸,但是吸年輕男人的話,恢複的最快,隻是按照你們這邊練功的習慣,吸太多男人純陽之氣太多了,血族屬陰性,所以還是會找幾個女的中和一下,最好是那種完璧之身的處子!”


    王悍神色冷了下來,打開地圖,把範陽平之前逃跑的路線過了一遍。


    又把那些失蹤的人失蹤地最多的地方標記了一下。


    目光最後定格在了兩個區域。


    西門豆豆湊了過來,“九哥,為啥不去找找那些放貸的,看看他們的同夥不就知道人都去哪了。”


    王悍搖頭,“已經問過了,那幫放貸的都是連窩端了的,後麵處理的很幹淨,那些放貸的住的地方監控也少,所以可供調查的監控幾乎為零。”


    “他們是怎麽第一時間想到害這些放貸的?”西門豆豆又問道。


    王悍下意識的回複道,“要麽就是熟悉,要麽就是有仇。”


    話說到這裏,王悍坐直了身子。


    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閃過去了一個人。


    這位和放貸的之間可是有著不解之緣。


    而且和範陽平之間也存在羈絆能搭上關係。


    王悍掃了一眼遠處的蘇祈。


    思索片刻之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幫我查個人,看看他最近在哪!”


    不多時,王悍收到了消息,拍了一把西門豆豆。


    “跟我出去一趟!”


    西門豆豆有些不解。


    但還是跟著王悍出了門。


    在路邊買了兩個煎餅果子,王悍坐在車裏,看著街對麵彩票店裏麵的蘇建業。


    蘇建業拿著一根鉛筆,撓了撓頭,抬起頭看著掛在牆壁上的屏幕。


    嘴裏麵還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計算這一期的雙色球開獎號碼。


    買了幾注之後,又機打了幾注。


    從脖子裏麵拽出來一個佛牌,雙手合十,非常虔誠的拜了拜。


    出了門,要了份餛飩,吃餛飩的時候,蘇建業滿臉的笑容,看那個樣子還挺開心。


    蘇建業捧著碗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湯。


    人逢喜事精神爽,蘇建業大手一揮,直接豪氣的要了兩個茶葉蛋。


    美滋滋的吃了餛飩。


    蘇建業又去棋牌室玩了一下午。


    最後把兜裏僅剩的幾百塊都給輸了個精光,罵罵咧咧的從棋牌室被人推搡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嘴裏麵叫囂著,“等老子發達起來,你們這幫人給我提鞋都不配!”


    去一個台球廳死乞白賴的跟蘇樂要了兩百塊錢後,轉身去了理發店剪了個頭整了個時髦的球頭。


    在一家餐廳外麵站了一會兒之後,吞了吞口水,轉過身毅然決然的進了棋牌室,想著用僅剩的一百多塊來一場華麗的大翻盤吃頓好的。


    結果輸的一幹二淨再度被推搡了出來。


    西門豆豆吃了口冰激淩。


    “九哥,這是正兒八經的賭狗啊!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任何的可疑點。”


    王悍手指頭敲打著方向盤。


    跟了蘇建業一天,蘇建業完美演繹了一個兜裏沒幾個子兒的老賭狗一天是怎麽度過的。


    傍晚時分,蘇建業拿著手機,一口氣下載了幾個網貸app,借了幾萬塊錢。


    美滋滋的拿著錢去賭到了淩晨。


    輸的差不多了,蘇建業罵罵咧咧的就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了。


    副駕駛的西門豆豆揉了揉眼睛。


    “媽的人才啊,九哥,得虧這人沒有跟你搭上關係,不然多少家底都不夠這種人敗的。”


    王悍扯了扯粘在屁股上的褲衩子。


    “這人是不是沒嫌疑了?”西門豆豆再度問道。


    王悍沉默了半天,“隻能說是嫌疑無限小了,但也不排除嫌疑。”


    “要不找個下麵的人盯著,咱倆先回去吧,坐了一整天,全身都是汗。”西門豆豆嘀咕道。


    王悍調轉車頭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這會兒已經淩晨了。


    因為這段時間失蹤了幾十號人,所以江寧市晚上的人很少,隻有很多車子來回穿梭,速度也都很快。


    西門豆豆突發奇想道,“九哥,那個凱雷不是說,對方要是想要中和的話,會吸幾個女人的血嗎,他們大白天不敢行動,肯定是在晚上行動,晚上的話,人多的隻能是夜店了,那個地方還亂,丟個人也不容易被發現,要不咱倆去夜店碰碰運氣?”


    王悍看了一眼西門豆豆,“龍龍啊,人家要的是雛兒,你跑去夜店找雛兒咋想出來的?”


    “夜店雛兒應該也不少啊。”


    王悍看著龍龍,“我是秦始皇,你信嗎?”


    “九哥你別扯。”


    “你特麽寧願相信那個地方雛兒多,也不相信我是秦始皇是吧?”


    西門豆豆幹笑兩聲。


    車子前行。


    西門豆豆忽然看向了路邊。


    一個女的腳步飛快的走著。


    時不時的轉頭警惕的看著四周。


    西門豆豆不解道,“這兩天咋還有大半夜一個人跑出來的!膽子挺肥的啊!”


    “要不帶她一段?”西門豆豆問道。


    王悍單手扶著方向盤,看了一眼後視鏡。


    “沒必要,釣魚的。”


    西門豆豆沒聽明白,“釣魚的?這也沒帶竿兒啊!”


    王悍朝著西門豆豆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七點鍾方向,四點鍾方向!十點鍾方向!”


    西門豆豆揉著後腦勺,順著王悍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姐姐是便衣啊,謔,九哥,還得是你啊!”


    王悍一陣罵罵咧咧。


    西門豆豆揉了揉腦袋,衝著王悍訕笑。


    “那咱們直接走啊九哥?”


    王悍掃了一眼,看到那個女的轉過頭朝著一個人少的小巷子裏走了進去。


    正欲掉頭離開,不料車子沒開多遠,小巷子裏忽然傳來一道尖叫聲。


    王悍開車衝了過去。


    過去後發現地上躺著一人,那個女人癱坐在地上。


    聽到腳步聲,女人手忙腳亂的拿出槍,太過於緊張,以至於直接走火了。


    砰的一聲。


    王悍偏頭。


    子彈擦著鬢角飛了過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女人翻手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王悍。


    王悍無視女人,蹲在了地上,看著躺在地上的一人,人已經死了。


    打開手機屏幕對著對方麵孔一照。


    對方麵色慘白,毫無血色。


    王悍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屍體耳朵後麵,對方的耳朵後麵竟然還有細密的小鱗片,密恐看了之後肯定會渾身難受的。


    這個樣子王悍以前見過。


    在屍體的眉心插著一個纖細的小東西。


    三寸長短。


    通體漆黑。


    形似毛筆。


    筆杆上麵還刻著幾個字。


    懸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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