獓烈舌頭舔了一下屏幕。


    看著直播回放。


    看完之後獓烈緩緩抬起頭。


    “看樣子在輿論戰方麵,我們還得再向吾王學學!”


    空橐陰測測的笑道,“這種事情吾王比我們可能要得心應手一些!如此一來,咱家之前拍的視頻可能用處甚微啊!”


    獓烈沉思了片刻之後。


    “還有一計!”


    “什麽?”


    獓烈盯著遠處的空氣,幾秒之後笑道。


    “吾王再怎麽說,一旦邪氣攝入足夠多的話,還是會複蘇,想辦法讓他複蘇。”


    空橐眉頭緊皺,“這樣恐怕是不行,一旦他複蘇,他的瘋狂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怕是人頭不保。”


    獓烈搖頭笑道,“你這老太監,我們又不是圖著讓吾王徹底複蘇去的,隻要讓江湖中人知道吾王的真實麵目就足夠了,至於讓他恢複的事情,自有人去做。”


    空橐眉頭舒展,似是聽懂了獓烈的弦外之音。


    “讓鎮龍殿的那幫人去善後!此計甚妙!”


    “然後趁著這個空擋再把你之前的那個視頻發出去,人心這種東西,向來都是醜陋的,很多人隻願意相信負麵的東西,雙重視頻疊加之下,就算不是所有人相信,也肯定會有一部分相信,相不相信不重要,隻要心裏麵埋下一顆種子就好。


    中秋之日,你起兵,按照我說的去做,帶領數萬魔軍當眾向他跪拜迎他歸來。”


    說到這裏,獓烈頓了頓,“還有一點,到時候讓江湖陣營中的人殺你,假戲真做。”


    空橐眉頭再度皺了起來,“假戲真做?那咱家要是真的死了怎麽辦?”


    獓烈抬起頭衝著空橐笑道。


    “吾王不是蠢貨,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他發現你是在演戲,肯定會袖手旁觀,可若是真的想要殺你,他不可能不攔著。”


    空橐沉思片刻之後,吊著嗓子開口道,“可他若是告訴所有人,地魔天魔不能亂殺,一旦殺了,釋放出來的邪氣會無形中讓很多人增長邪念最終使得很多人入魔,帶來的危害高於殺了一個地魔,我們的這個計謀不就是迎刃而解了嗎?”


    獓烈笑道,“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這段時間,你得在江湖之中再多出手幾次,製造恐慌,讓整個江湖對你恨之入骨。


    挑幾個在江湖中算是德高望重的人虐殺了拉仇恨,再借助網絡的力量,不斷地營造你十惡不赦的形象,讓整個江湖的人提到你就想要把你砍成肉泥。


    仇恨積累之下的人,往往會喪失理智,而對那些蠢貨而言,死了一個地魔,是會讓很多人入魔,但很多人入魔又不是所有人入魔,在概率沒有達到百分之百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是概率之外的人。


    到時候,當著整座江湖的麵,吾王要是敢攔著不讓殺了你,即便那些愚蠢的人知道殺了你的後果,仇恨衝昏頭腦之下,他們會不管那麽多,吾王膽敢攔著,不就順理成章的被所有人憎恨了嗎!


    之後你再把要殺你的人給殺了再逃走,仇恨會更上一層樓,失去理智的人,和發怒的畜生,從根上講,沒什麽區別。”


    空橐思索片刻之後,“可如果吾王他親自吞噬了我的所有邪氣呢?”


    獓烈仰頭大笑。


    “空橐啊,你的春袋是空的,難道腦袋也是空的嗎?


    你覺得他敢還是他傻?


    如果他真敢吞噬你的所有邪氣!


    那那天,數萬魔軍,數萬江湖中人,都將會變成...


    纏繞在神孽之上的亡魂!


    無一例外!


    屆時,天穹之下邪氣橫行!


    天魔地魔爭相衝擊屏障脫困!


    彌天大肆進攻人間!


    到時候整個天下將會亂成一鍋粥。


    亂世提前降臨!


    鎮龍殿,懸道司,天下九道他們鎮壓的過來嗎?


    說這麽多,你覺得吾王會冒這個險嗎?”


    空橐點了點頭,“有道理,他應該不會冒這個險!”


    獓烈接著道,“所以到時候再帶節奏讓江湖中的人把對你的恨意轉嫁在他的身上,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人心的險惡。


    等他成了過街老鼠,整座江湖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看穿了肮髒的人心。


    他沒得選,也懶得選。


    隻能來我們這裏了!


    當然,這一切得前提是,你得多殺人,殺那些能夠影響很多人的存在,這樣的人被殺了更容易激發人的仇恨,也告知宴夫人一聲,讓下麵的人也去濫殺無辜!


    一定要將人的仇恨計劃到最大化!”


    空橐沉思了片刻之後,“可他若是放任別人殺了我呢?”


    “你不會跑嗎?隻要他有當眾擋住不讓人殺你的動作就夠了!你再把殺你的人殺了!這足夠大做文章了!”


    “可以!”


    想了想,空橐又想到了其他可能,“你說他江湖中待不下去了,會不會逃出海外?”


    獓烈看傻子一樣看著空橐,“你覺得吾王會甘心逃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從零開始嗎?”


    “有道理!”


    ....


    王悍屁顛屁顛的跟著吳法進了一個專門給他在山河會改裝出來的佛堂。


    羅蹇駝疑惑的看著王悍和吳法,細細端詳著吳法後衝著王悍詢問道。


    “他是你老丈人?你妻子長那麽好看,他卻長這麽醜,他怎麽可能是你妻子的父親?


    嗷!我懂了!


    你這和尚是不是被戴了綠帽子?”


    吳法掃了一眼羅蹇駝,若非是一個陣營,就想給羅蹇駝靜靜心了。


    回過頭衝著王悍笑道,“王老弟果然是有大福緣的人,收複了阿修羅王,日後信仰之力更添一層啊。”


    王悍立馬道,“不是收服,是我求了好幾次小羅前輩他才來給我幫忙的!”


    羅蹇駝哼了一聲。


    吳法隻是笑了笑。


    “說到這裏,王老弟是不是許久沒和我女兒上床了?”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


    “我這不是這段時間靜心呢嘛!對那種男女之事已經淡了!”


    羅蹇駝立馬道,“您少扯淡!我那天晚上都聽到了!”


    王悍尷尬的撓了撓側臉,瞪眼示意羅蹇駝閉嘴。


    羅蹇駝再度哼了一聲。


    跟吳法閑聊幾句之後,吳法要去講經了。


    王悍帶著羅蹇駝往外走。


    出門走了一段後,羅蹇駝回過頭看著吳法的方向。


    “那個怪和尚有成佛的可能!”


    王悍愣了一下,很久之前帝佬也給王悍說過類似的話。


    吳法的出廠設置就與眾不同。


    而且還是在低段位去過真我秘境出來的人。


    折身去了不遠處的書房。


    唐元基歪嘴對著茶壺喝了口,“喲,魔主來啦?”


    王悍小嘴一歪,“三年之期已到!老登見我為何不拜!”


    唐元基笑著罵了一聲。


    王悍坐在了唐元基跟前,拿著杯子在唐元基眼前晃了晃示意讓整點喝的。


    唐元基從兜裏掏出來半瓶威士忌給王悍倒了半杯。


    王悍拿來唐元基茶壺一聞。


    這老登茶壺裏裝的威士忌。


    “你咋這奇葩呢?”


    “許你在紅塔山裏麵裝芙蓉王,不許我在茶壺裏裝威士忌?”


    唐元基歪嘴再度喝了口,“我忽然記起來一個事兒,上次你小子抓了個人魔,那個人魔好像對你挺恭敬的,你小子該不會真的跟什麽魔沾親帶故吧?”


    山河會眾人看著王悍。


    王悍攤開手,“我真是魔主!沒開玩笑!”


    唐元基咂吧了一下嘴,“你小子嚴肅點,今天這事情,感覺還會再發生,你小子露個底,咱們集思廣益,好想對策!不然山河會還會被當成靶子!”


    “我確實是魔主托生!”


    王悍不準備隱瞞什麽,畢竟真誠才是必殺技,何況這事兒還是瞞不住的。


    上官妙音托腮笑道,“那要不你給大家證明一下,魔主什麽樣兒?”


    王悍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倒是想證明,就怕我到時候一證明,你們沒那個命看啊!”


    唐元基嘿嘿怪笑,“都看著沒,裝起來了啊,這小子又裝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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