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隻有一句話。


    “把九鳳吞龍棺安置此處。”


    下麵是一個簡筆地形俯瞰圖,上麵標注了經緯度,王悍已經大概有了方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


    王悍手腕一抖,信紙點燃最終化作一團灰。


    老頭子辦事王悍是越來越猜不準了。


    感覺每個人都是這個老胖子的棋子。


    “還說啥了?”王悍又問道。


    姥爺端木季康笑道,“給你的就這個。”


    “那您老和我情叔之間聊了些什麽?”


    “你情叔?”


    “就我們十佬會的情佬。”


    蘇玄機在旁邊有個附加解釋道,“徐浩洲。”


    端木季康哦了一聲,“我和他聊了啥你沒必要直道,事關端木家未來的發展。”


    王悍打量著自己姥爺的表情變化,“真的嗎?我不信!”


    端木季康朝著王悍後腦勺輕輕一巴掌,“你不信能咋滴?我不給你說又能咋滴?我特麽是你姥爺,你個沒大沒小的癟犢子。”


    王悍笑著給兩個人添茶倒水,“你們這啥也不跟我說,我這不是怕搞出亂子嗎。”


    蘇玄機聞言接過話茬,“有些事情你師父不給你說自然有個中道理,如果什麽事情都給你說了,你知道了你師父的計劃,做有些事情就會有了顧慮,人一旦有了顧慮,辦事情就不會放開手腳了,這不是你師父想要的。


    你是個變數,盡管去做,你師父方能隨機應變。”


    這麽一說王悍倒也了然了,老丈人所言不虛,有些事情若是提前知道了內幕,心裏就像是種下了一顆種子,辦事情的時候就會縮手縮腳。


    王悍忽然一愣,反應過來了一點什麽,本來窩著一肚子疑問跑來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結果老丈人一句話把王悍所有的問題都給壓下去了。


    掃了一眼蘇玄機,蘇玄機似笑非笑的捧著茶杯。


    畢竟是老丈人,王悍也不敢掛起來小皮鞭抽一頓嚴刑逼供,隻好就此打住。


    話到這裏,端木季康和蘇玄機也趁機聊到了東北佬。


    “那個徐浩洲我記得當年挺強的,和你那個小舅子顧仙林不相上下。”


    蘇玄機笑了笑,“若要說句公道話,還是徐浩洲更強幾分,徐浩洲天賦異稟,早就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一個人境界突破很快可能會很強,但一個人能把境界壓幾十年不突破,那這個人肯定很強,徐浩洲算一個。”


    “十佬會收羅的這幫銀都挺強。”端木季康再度笑道。


    蘇玄機捧著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小口,“帝無極眼界高,心氣更高,他花了半個世紀找的九個人,不可能太差。”


    端木季康點了點頭,“確實,之前八綹總兵秦天梁來我們這嘎的時候,給我整懵圈了都,我尋思那不都死了奪少年的人了嘛,咋還又露麵了呢。”


    蘇玄機品茶不語,隻是露出一個笑容。


    端木季康也順勢岔開話題道,“天魔若是釋放出來的話,江湖大亂就要拉開帷幕了。”


    蘇玄機嗬了口氣,雙手搓著夾在掌中茶杯,聞言有些失神,“該來的終究要來,天下大勢,擋不住的,他父親當年一己之力,把本該三十年前的大亂硬生生拖到了現在,給了我們三十年喘息的時間。”


    端木季康聞言也是有些失神,最後化作一聲苦笑,“我和我這女婿還妹說過一句好話,以前都沒主動讓他進過家門。”


    “也不怪您,當年王家老爺子差點把你們端木家殺絕戶了,換做任何人人,肯定也會記住這筆血仇,王哥理解您的,好在現在死後和嫂子葬在了你們端木家這邊,也算是得到了您這個老丈人的認可。”


    端木季康垂著頭再度一聲苦笑,“人都死了幾十年,認可又有什麽用,終究還是成了我心裏頭的一根刺,我那閨女到死也沒能跟我說上一句話,人啊,還是得在活著的時候得把事情想清了想透了,活著的時候,得好好珍惜,人一死,啥他媽都沒了。


    像他媽那有些爹娘老子活著的時候不孝敬,死了那他媽花幾十萬辦葬禮還他媽哭天喊地的,有他媽啥用啊?你活著的時候孝敬不比那強?淨他媽扯那犢子!整那些有的沒的!操蛋玩意兒!”


    “姥爺您想吃啥嗎?我去給你整!我得趕快好好孝敬您一下!”


    王悍眼巴巴的看著端木季康,端木季康直接被氣笑了,朝著王悍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端木季康笑著罵道,“小鱉犢子,咋這氣銀呢!你他媽好好活著就是孝敬我!我閨女就你這一個兒子,我死也不能讓你死啊。”


    “您老介都四嘛話啊!咋還擱這兒深夜emo呢!”


    端木季康又是一陣失笑。


    幾人聊了大半夜,王悍坐在高高的板凳上麵,聽兩人講那過去的故事。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凍得一批,王悍搓著膀子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冰冷的手在大舅後腰摸了一把,端木明仁差點從炕上彈了起來,隔著被子對著王悍就是幾巴掌。


    隔日起來,吃了豐盛的午餐之後,王悍和老丈人蘇玄機這才離開了端木家。


    到了市區,兩個人分別搭乘了不同航班就此分別。


    回了江寧市,把一大堆端木家拿來的各種山貨堆放在家,抱了會兒兒子閨女,王悍驅車去了風滿樓那裏。


    屋裏沒人,王悍給打電話也沒人接,從屋裏出來看到孟弼之捂著腚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小胖兒,咋了這是?”


    “誰動我開塞露了?還給裏麵換了風油精!”


    項風這二逼坐在一邊打著遊戲,“那玩意兒甜滋滋的,誰動你那個做什麽?”


    說完話項風也意識到了一點什麽,看到王悍和孟弼之的表情之後立馬解釋道,“我沒吃過,我是聽人說的,真的,我是吃那種東西的人嗎,你們也了解我,我這人的確是什麽都好奇,但還不至於好奇這種東西是啥味道對吧,我真沒吃過,普利嘶筆立武蜜。


    好吧是我吃的,我看網上有人說那個東西是甜的我不信就嚐了一口。”


    孟弼之捂著腚坐了下來,“你那一口不小啊風哥!但你為啥給裏麵放風油精?”


    “我這不怕你發現嘛。”


    王悍點了根煙好奇道,“阿風,風油精啥味道?”


    “分品牌,整體是口味偏辣,還有薄荷的那股冰滋滋的感覺,有些口感稍微比較柔一點點,得看裏麵具體成分,但都挺上頭的。”


    王悍衝著項風豎了個大拇指。


    天才啊!


    我王某何德何能能結識這種曠世天驕!


    “風老呢?”王悍扯回正題。


    “穿戴的挺整齊,說是有點事情出去了。”孟弼之回了一句。


    項風邊打遊戲邊回了一句,“他出去跟女網友約線下了。”


    “你咋知道?”


    項風神秘一笑,“因為我就是那個女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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