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柱給王悍搬過來椅子。


    王悍坐了下來點了根煙。


    目光一掃。


    神明教的教眾目前還是穩步發展。


    放眼整個江湖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特種大隊。


    當初打造神明教的最初目標就是這樣。


    不知不覺之間神明教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王悍回過神掃了一眼劉海柱。


    劉海柱給王悍倒了水,“朱棟他們還沒有回消息,這段時間都是羅老師帶領著神明教。”


    王悍夾著煙,“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之前傷亡狀況如何?”


    “並不算嚴重,根基還在。”


    王悍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你的人開始滲透俗世江湖,必要時刻和王八萬那邊接觸,信息網絡的安全你來負責。”


    劉海柱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事情接著道。


    “帶走朱棟他們的那個人說,朱棟他們幾個人暫時交給他帶著,等你什麽時候去真我秘境再會合。”


    王悍舌頭頂著腮幫子,隨意應了一聲。


    去了一趟地下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個奶牛。


    這些個奶牛雖說好吃好喝的供著,但是每天都被榨了個一幹二淨,以前來看到王悍多多少少還要翻開王悍的家譜從頭到尾點一遍,現在看到王悍最多抬一下眼皮罵都懶得罵了。


    視察了一圈兒出來的時候。


    就看到被劉海柱通知後的羅蹇駝急匆匆地回來了。


    “王先生!”


    羅蹇駝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身上還穿著洗腳城的服裝,手上還掛著手牌,王悍眼睛尖看到還是88號。


    王悍夾著煙,“去幹啥了?”


    “王先生,您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個博愛的人,去傳播愛意了。”


    王悍夾著煙,“你這愛按時間算啊,愛意隨鍾起,鍾止意難平是吧。”


    羅蹇駝把手牌擼了下來塞進了兜裏,“還是王先生懂我,曹操不也說了嗎,人生苦短,去日苦多,那些洗腳城的妹妹們個個兒一肚子苦水多的倒不完。”


    王悍笑著罵了一聲,“接下來你負責帶領神明教,還是按照之前的方針策略在隱世江湖之中遊走,積攢信仰之力。”


    羅蹇駝立馬頷首稱是。


    婁社平逐漸朝著羅蹇駝靠近,因為羅蹇駝身上還有技師的香水味,婁社平這個老色批色癮又犯了。


    在羅蹇駝後脖頸猛地吸了一口。


    直接給羅蹇駝嚇得從地上彈了起來。


    “王先生,這位是誰啊?”羅蹇駝警惕的看著婁社平。


    “一個新來打雜的。”


    羅蹇駝使勁擦了擦脖子,畢竟是王悍的人也不敢說點什麽,隻是笑道,“挺有魏晉風流的。”


    “我讓你聯係你們阿修羅一脈的其他人聯係的咋樣了?”


    羅蹇駝擦著脖子,“就聯係上了一個。”


    “然後呢?”


    “我把您之前給我說的都說了,他告訴我考慮考慮,暫時還沒有給我回複。”


    “麻煩羅老師上點心。”


    羅蹇駝立馬九十度彎腰,“王先生您太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一定用十二分力氣帶他加入您的麾下為您效勞!”


    正說話的功夫。


    山河盟的群裏麵有人發消息,提了一嘴之前馮仁貴說過的五嶽聯盟的事情。


    經過商榷,集會的地點定在了西北古城,具體時間定在了三天之後。


    初步定下來五嶽聯盟選出來五家作為秩序維護者。


    雖說還沒有開始選,但山河盟,太平會,閑鶴盟,上古八族入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還剩下來了最後一個名額。


    各家都想扶持一個自己新任得過的來當第五方維護者。


    第五方維護者的候選名單有好幾個,其中王悍還看到了很熟悉的名字,春秋草廬,蓬萊閣,以往蓬萊閣都躲在後麵苟著,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主動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山河盟內部討論說是派兩個山河盟的代表過去就行。


    經過大家的選擇之後,一致同意讓二太保喬逢春和王悍過去,馮仁貴也過去,不過是以個人身份過去舔各方名流大佬的。


    定下來說是後天出發。


    本次大會不單單是選出五家維護者,江湖中哪些門派之間要是有衝突,亦或者是有什麽小一點的勢力被大一點的勢力給欺負了,也可以趁著一次提出來,讓五家維護者出麵調解,所以去的家族門派很多,也算是近些年來整個江湖中都少有的重大集會。


    為此多家出資還專門在古城郊外購買了一座巨大的度假山莊作為日後的五嶽聯盟辦事處。


    王悍把手機揣進了兜裏。


    給劉海柱打了個招呼朝著外麵走去。


    羅蹇駝屁顛屁顛的也跟了上來,“王先生,能不能帶我一程?我的愛意還沒揮灑出去,憋得難受,算我求您了。”


    王悍掃了一眼,還是讓羅蹇駝上了車。


    車子兜兜轉轉朝著市區而去。


    方巢發消息說是薩琳娜想要感受一下國內的洗浴文化,詢問王悍要不要送薩琳娜過去一趟。


    王悍掃了一眼旁邊的羅蹇駝,“我有個朋友,你等會兒帶過去也跟著泡個澡,捏個腳,按個摩。”


    “要葷的還是素的?”羅蹇駝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悍點了根煙,“她是個女的。”


    “那就葷素搭配。”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方巢已經帶著薩琳娜下來了。


    拉開車門上來的時候。


    方巢和羅蹇駝看到對方都是愣了一下。


    “王先生,這是?”羅蹇駝是見過方巢的,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當即不明所以詢問道。


    不等王悍說話,方巢立馬驕傲道,“這位是我的父親!你是?”


    羅蹇駝身體緩緩後仰,神色狐疑的看著方巢,抽象賽道何時又添一員猛將?


    餘光看到王悍沒有反駁,羅蹇駝眉頭緊皺,對方巢肅然起敬,看樣子這是他娘的來了個爭寵的,王悍現在越做越大,越做越強了,他在王悍手底下這麽長的時間了,絕不能失寵,不然會被王悍打入冷宮,羅蹇駝一字一頓道,“我是王先生的狗!”


    方巢也是不由得打量了一下羅蹇駝,竟然碰到對手了,想到對方和王悍能同坐一輛車,看樣子關係很好,必須要搞好關係,“您好,很感謝您能忠心保護家父!”


    羅蹇駝一聽這話,當即道,“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您是王先生的兒子,那我應該稱您小先生,不過我是該稱您小王先生還是方先生?”


    方巢愣了一下,當即道,“什麽方先生,就在上一秒,我不再叫方巢了,我叫王巢!您以後叫我小王先生就好!”


    羅蹇駝伸出手,“小王先生您好,我叫王蹇駝,您父親的狗!很高興認識您!”


    兩人四目相視,握著彼此的手,一雙走狗隻覺得相見恨晚,眼神之中竟然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來。


    王悍忍無可忍,“你倆走不走?”


    “走走走!小王先生快上車!”


    “您客氣。”


    王悍別過頭看著窗外。


    在江寧市待了兩天。


    重新布防了一下江寧市。


    句刑那幾位接下來要是釋放天魔的話。


    釋放天魔叁的概率最大。


    王悍把天下九道和懸道司的許多人馬都朝著江寧市聚集了過來以防不測。


    喬逢春那邊打電話告知王悍該出發了。


    兩座城市離得很近。


    初六開著車。


    車上隻有王悍和婁社平。


    方巢則自己開著另外一輛車載著薩琳娜跟在後麵。


    車子行至半路。


    前麵停著一輛車,車子旁邊站著一個穿著時髦的漂亮女人。


    車頭還站著一個青年正彎著腰檢查車胎。


    女人朝著青年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修好了沒?你平常玩遊戲不是車開的很好嗎?車翻了不都沒事嗎?”


    “姐,那特麽絕地求生是遊戲,車翻了當然沒事。”


    女人再度朝著青年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還敢頂嘴!”


    “車胎爆了仨,我叫了拖車,得等個一會兒。”


    女人看到了王悍的車子朝著這邊駛來,“那邊有車來了,問問他們能不能帶咱們一程!”


    青年縮了縮脖子,“我社恐!”


    “我社你大爺!”女人衝著王悍的車子招手,見車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女人直接張開雙臂攔住去路。


    沒想到車子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阮心語嚇得小臉煞白,想要躲開,高跟鞋一歪,坐在了地上。


    車頭堪堪頂著阮心語停了下來。


    阮心語揉著腳踝,剛才這一摔,黑絲都被摔破了。


    揉著玉腿掙紮著站了起來,狠狠的砸了一拳頭車前蓋,又氣衝衝的砸了一下車玻璃,“喂!會不會開車?”


    車窗降了下來。


    初六鴨舌帽下的雙眼平靜的頂著阮心語,語氣毫無波瀾道,“讓開!”


    阮心語被冰冷的眼神盯得心裏麵一怵。


    青年趕忙跑了過來,“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哥,我姐更年期,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話拉開了阮心語又是一陣點頭哈腰。


    目送車子離去,阮心語朝著阮新年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我才二十出頭,哪裏更年期了?”


    阮新年抱著腦袋,“姐!那幾位你沒看到嗎?那特麽那個眼神,比姥爺生氣的時候都恐怖,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兒,咱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惹不起。”


    阮心語嘟囔著嘴,“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荒山野嶺的等拖車都得等到什麽時候去了!”


    “姐,你別著急嘛,這條道上去五嶽聯盟集會的人很多,保不齊還能碰到其他好說話的。”


    阮心語朝著阮新年腦瓜子狠狠的戳了幾下,“你說你,你不是號稱秋名山車神嗎?開個車怎麽還能爆胎!還是一口氣爆仨胎?”


    “姐,這也不怪我啊。”


    阮心語蔥指戳著阮新年腦袋,“不怪不怪...”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前麵王悍的車子也爆胎了。


    阮心語被嚇得一個激靈。


    阮新年呆頭呆腦的似乎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一些什麽。


    “我靠,姐,這好像是路上有人撒釘子。”


    阮心語眉頭緊皺,嘟囔著小嘴巴,“什麽人能這麽閑?”


    阮新年蹬了一腳車輪,“姐,你可曾聽說過卸輪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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